第24章 圣剑与魔剑

嘶……好冷……!

我赤身裸体地站在略微有些冰冷的河水中,气鼓鼓地清洗着自己身上的黏糊糊的粉红色凝胶。

勇者站在我的身后,耐心地帮我清理着头发缝隙里残留的粘液,时不时安慰般摸摸我的脑袋。

『这种赔罪一样的安慰……才不需要啦!要是你早点把史莱姆打倒,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更小心的。”

看着想也不想就老实道歉的勇者,我不由得更加烦闷起来。

毕竟严格来说,这场事故其实是源于我那莫名奇妙的刻印【雌小鬼的杂鱼拳】。

要不是普通的史莱姆突然变成了高等级的史莱姆王,光凭佩佩和蒂娜也不至于应付地如此慌乱。

不……根本原因还是勇者之前将加点全部洗到了剑术上,导致对斩击免疫的史莱姆几乎毫无办法吗?

虽然那个好像也是我指使的来着……

用余光看到勇者低沉着表情,轻声喃喃自语着“果然我还是太弱了”、“需要变得更强”之类的话后,我更加有些羞愧了。

我是不是不该说得那么过分?

也许我应该像动漫里的温柔系女主角一样,说些“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之类的话来安慰勇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我偷偷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决定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其实也没事啦,毕竟还挺舒(划掉)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有所收获不是吗?』

这倒不是谎言。

媚药史莱姆王算是相当稀有的魔物,本质上是和金属史莱姆之类的东西类似的存在。

因此光是击败它,就让队伍获得了大量的经验值奖励。

勇者直接因此升了一级,达到了57级,佩佩和蒂娜则是直接连续升了好几级,现在分别是42和40级的样子。

只不过……

勇者对着怎么看都是空无一物的地方确认了许久,最终略带抱歉地对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缇菈姆你的等级还是保持在1级的样子,就连经验值的进度都没有丝毫增长,面板上也没有看到提示或者说明。”

怎么会这样……

我无力的低垂下脑袋。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由于各种无法消除的刻印的存在,就算能把自己的等级提升上来,也不会带来什么质的改变。

但连一点成长的可能性都看不到的话,果然还是让人有些失落。

我有些不甘心地嘟起嘴,向勇者确认道:

『是某种刻印的影响吗?我的信息栏里,有增加新探明的刻印吗?』

听了我的话后,勇者反复看起我信息中的刻印列表。

截止之前,我身上探明的刻印总共有这些:

————

【强制自慰】

从睡眠中苏醒之后,强制进行自慰的催眠烙印

【高潮禁止】

禁止一切高潮行为的催眠。被【高潮许可】刻印或【强制高潮】刻印的效果所覆盖

【露出癖】

受到注视便会增加发情度

【奴隶乳环(发情)】

一旦检测到佩戴者的乳头萎缩之后,就会开始震动或者释放出电击,强行让佩戴者的乳头永远处于性奋的挺立起来的状态

【喉性感】

被充分开发的喉咙的证明,哪怕说话或口交也会发情或高潮

【足性感】

被充分开发的双脚的证明,哪怕行走或挠痒也会发情或高潮

【强制露出lv1】

强制暴露身体的催眠。Lv1:无法穿戴内衣物

【灵魂奴役契约】

在受术者所佩戴的项圈被触摸的情况下,为受术者添加【奴隶契约】刻印。

该效果不会被受术者自身触发。

新的【奴隶契约】刻印产生时会覆盖以前的【奴隶契约】刻印。

受术者无法遮挡项圈。

现在的主人应该是勇者。

【淫纹(共鸣)】

提升敏感度,永久增加性欲,提升魅力。当该淫纹被触碰时,使触碰者和被触碰者陷入强制发情状态,并使双方的性欲、感官相通。

【精液中毒】

彻底沉迷于雄性精液的证明,身心都已经向精液的味道屈服,只要接触到精液就会发情,并持续不断地积累快感

【内射中毒】

沉迷于被无套肉棒侵犯,并被精液灌满子宫的证明。

被肉棒在无保护措施下侵犯膣穴时强制发情,子宫被内射时强制高潮,危险日被内射时快感强度进一步增加

【雌小鬼的杂鱼拳】

对于每个魔物的首次攻击最高只能造成1点伤害,并使受到攻击的魔物进化

————

根据勇者的检查,已经探明的刻印除了刚刚生效的【雌小鬼的杂鱼拳】之外,并没有增加。

除了……

“你的身上,新增加了一个无法看到名字,也没有效果说明的显示为【???】刻印。现在像这样的刻印,一共有两个。”

“【???】”

“????????????????????????????????????”

听到勇者的描述,我皱紧了眉毛。

这样的刻印……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连通过数据解包获取了游戏内部信息的攻略贴中也没有提及。

很显然,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我努力思索的时候,勇者将手温柔地抚摸在我的脑袋上。

似乎是想要安慰忧虑的我,他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岸上。

一个以红色与金色为基底,外表浮夸到令人难以直视的巨大宝箱正静静躺在那里,上面散发出的五彩斑斓的光芒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等级和经验值并不是一切,我们还获得了相当稀有的宝箱,里面肯定有着强力的道具或装备。如果有合适的道具的话,就优先给缇菈姆吧。”

虽然并不是很需要他的安慰,但看到那个金光闪闪的浮夸宝箱时,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好了一些。

毕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喜欢开宝箱的人。

只不过,当我清洗好身体,换上勇者从物品栏中取出的新衣服,和同样洗完澡的佩佩和蒂娜在宝箱前汇合后,所有人都干瞪起了眼。

原因很简单,巨大的豪华宝箱上,挂着同样浮夸的镶满宝石的锁。

而我们的队伍里,连一个拥有开锁技能的人都没有。

而且说到底,就算我们在队伍中有着盗贼职业的人,以我们目前的等级来说,要打开这种最高级别的稀有宝箱也相当困难。

这群想要凸显盗贼这个职业的用处又想不到好方法就只能采用这种恶心手段的无能设计师们——!可恶!!

“啊,说起来……我好像带了这个。”

巨乳魔法师的蒂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把闪闪发光的金黄色钥匙。

喔喔,万能钥匙!

这种能打开几乎所有锁的钥匙相当珍贵,但用来开这种豪华的宝箱肯定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从通红着脸一脸娇羞地看向天空,嘴里嘟囔着“才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单纯看你太可怜才大发慈悲所以可千万不要误会了”的蒂娜手里一把夺过钥匙,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宝箱。

伴随着一阵耀眼的金光,无数的金币从宝箱中散落,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随后则是各种各样的消耗品道具,其中光是同样的万能钥匙就掉落了三个。

我立马拿起一个随手赛到蒂娜怀里,强行堵住了她仿佛快要吐出火苗的嘴。

最后则是我最期待的装备。

【黏糊糊的拳套 Lv 50】

【由奇怪的粘稠液体制作而成的拳套,至今仍在很有活力地不断蠕动。透明度和攻击力都很高,也可以在紧急时刻拿来食用。】

唔,虽然属性和等级都挺不错,但对于体能弱鸡的我来说毫无意义,所以最终还是让佩佩开开心心地拿走了。

【黏糊糊的面具 Lv 54】

【能不断回复魔力值与饱食度的面具,至今仍在很有活力地不断蠕动。真的要把这种东西戴在脸上吗?】

想也不想就丢给了蒂娜。

虽然蒂娜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但还是一边说着“看在勇者如此诚心恳求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好了”,一边捏着手指接了过来。

【黏糊糊的巨剑 Lv 60】

【看上去软趴趴但实际上很锋利的巨剑,至今仍在很有活力地不断蠕动。虽然在挥舞时散落的液体会导致队友发情,但还请尽可能将其对着敌人使用。】

面对着光是立在那里就比我还高的巨剑,就算我再怎么不甘心,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还给勇者。

『要是敢溅到我身上就杀了你』

“……我会注意的。”

什么嘛,这不是根本就没有我能用的装备嘛……

最后,伴随着一道微弱的光芒,一个蓝色的珠子掉落到我的手心。

这是……

对《希尔纳斯塔》再熟悉的我,哪怕不借助勇者的鉴定面板也马上认出了这个道具。

【防御宝珠】

【使用者的防御力增加1】

看着手里散发着点点辉光的宝珠,我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对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升级,但和很多市面上的RGB一样,《希尔纳斯塔》内也存在着这种可以永久增加属性的消耗品道具。

虽然每次提升的属性相当稀少,而且掉落率也不算很高,但只要通过技巧努力刷取的话,总有一天能让我重回巅峰……之类的肯定想都不用想了,但恢复成普通人的水准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我闪烁着光芒的双眼后,勇者抚摸着我的脑袋点了点头。

“比起能够正常升级的我们,这种提升属性的道具还是由缇菈姆来使用更好。以后找到的宝珠也都给你吧。”

好耶——

平时忍受勇者的抱抱摸摸抵下巴骚扰终于在此刻得到的回报。

我满怀希望地将蓝色的宝珠在手心捏碎。

点点星光般的蓝色荧光从破碎的宝珠中飘出,然后围绕着我的身体缓缓浮动着。

然而,眼看荧光即将汇入我的体内之时,一道浑厚而嘶哑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内炸响。

“我们掌握着神乎其神的技术与能力,却只用它做着比在沙地上涂鸦还要简单的事情——你曾经这么对我说过。”

那道声音宛如雷鸣般沉闷而轰响,低哑的嗓音仿佛漏着风。

如此独特的声线让我立刻就联想到了一个角色。

【兽人王】欧鲁欧克,掌管虐待与凌辱的魔王军首领。

伴随着他轰鸣般的声音,围绕在我四周的蓝光点点消散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我立马以求证的眼神向着勇者看去。勇者对着只有他能看见的面板上点了几下后,带着困惑的神情向我摇了摇头。

“缇菈姆的属性并没有发生改变,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不仅无法提升等级,就连属性都没办法提升什么的……这样的刻印,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但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却又不容置疑,连逃避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我无力地垂下脑袋,眼神里的光芒渐渐消散。

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变回普通人的体质都成为了奢望。

勇者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手指拂过我银白色的碎发。

“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身边保护着缇菈姆,所以不要担心。”

他的语气很轻,里面丝毫没有蕴含着对我的嫌弃,只有某种无比强大且坚定的信念。

明明这才是最让我苦恼的地方啦!

一辈子在勇者的保护下生活什么的……

我低下脑袋,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脚趾。

永远吗……

没想到,有一天会由别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前世的我也幻想过在某天遇到愿意一见钟情、约定终身的那个人,一起组建温暖的家庭,在彼此的陪伴下,度过幸福的一生。

但也许是关系不融洽的父母的影响吧,让我的梦醒的更早了一些。

一生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漫长了。

越是热烈而激情的东西,越是禁不住时间的打磨。

所以对勇者的话,我并没有特别在意。

反正等他某一天喜欢上别的女主角的时候,就会把我踹到一边的吧。

要是到那时候,他能把我托付给可靠一点的人就再好不过了。

再不济也给我一笔钱吧。

到时候我就去开个甜品店,通过贩卖超美味的奶油泡芙生活。

我幻想起未来的退休生活,嘴角边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虽然我这么想,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因勇者的话语而感到了些许温暖。

这种微弱而暖烘烘的感觉……在晚上准备露营的时候就立马荡然无存。

随着夜幕降临,明亮而温暖的篝火逐渐升起。在橙黄色光芒的倒映下,是两个窄小的帐篷。

嗯…………

也是啦,虽然勇者的物品栏的空间是无限的,但也不至于到每人一顶帐篷的程度。那样不仅有些过于奢侈,而且在寒冷的夜里也不利于保暖。

但是,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把我和勇者安排到了一个帐篷里啊!

这种女主角的位置难道不应该是十分抢手,会在队伍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吗?

巨乳魔法使的蒂娜,就这样子把勇者身边的位置拱手让人真的好吗?

“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才才才不要和这种只会挥剑的莽夫睡同一个帐篷。这样不就搞得好像本小姐是喜喜喜喜喜欢他一样吗,请不要误会了,这种事情绝绝绝对不可能!”

结巴也太多了死傲娇!脸都彻底红透了不是嘛!

算了,这种胸大无脑一推就倒的笨蛋傲娇是没法指望了。

那么另一位超肉食系的兽娘狂战士佩佩呢?一整年都在发情的你难道要放弃这种上等的猎物吗?

“哎~~要是和这么魅力十足的勇者大人睡在狭小的帐篷里的话,人家肯定会忍不住把勇者吃掉的兔~~蒂蒂没问题吗兔~~?”

说完这句话后,被红透了脸的蒂娜一把揪住长长的兔耳朵,毫不留情地拖进另一个帐篷的佩佩一脸遗憾地对我们说道:

“就是这样兔,很遗憾只能下次再享用勇者大人的身体了兔。如果勇者大人有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兔兔兔兔兔兔兔兔——!”

于是,渐渐微弱的篝火前只剩下我和勇者两人面面相觑,周围一时陷入了寂静。

“缇菈姆先进去躺下吧,我把火熄灭后就来。”

『不要无比自然地说出这种像是夫妇一样的对话啊』

我拿板子遮住脸,转身掀开帐篷,钻进厚厚的被子,随后将身体尽可能地缩在角落里。

没事的,放轻松,这只是普通的野营而已。

况且半夜迷迷糊糊地走错房间跑到勇者床上之类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佩佩和蒂娜的帐篷就在不远处,就算勇者打算做什么奇怪的事,肯定也会被立即发现。

我用被子捂住脑袋,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根木头。

很快,伴随着一阵淅索的声响,勇者也钻进了帐篷里。

当他躺下后,我才又一次意识到这个帐篷到底有多么狭小。

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贴在帐篷的边缘了,但他的肩膀和手臂还是紧紧贴在了我的后背,无法忽视的温暖不断渗透过布料传来。

帐篷中的空气逐渐弥漫起勇者身上独特的味道。

虽然赶了一天的路,并且还和史莱姆大战了一场,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汗味,反而充斥着一种令人莫名安心的味道。

很安心……但莫名其妙的,让身体的深处有些痒痒的。

勇者很安分,躺下后就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不知道为何,我胸腔中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剧烈,鼓动从胸口传递到耳内,在这静谧而狭小的空间中显得无比响亮。

如此明显的声响,勇者肯定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我,轻声向我问道:

“缇菈姆,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啊。

他温热的呼吸突然吐在我的脖颈后面,让我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感受着我体内炙热的温度,我突然想到了原因所在。

该不会,是肚子里的媚药史莱姆粘液没有彻底排干净导致的吧。

毕竟小腹都被灌得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了,无论是肠道还是子宫里都被灌得满满当当,肯定没那么容易清理干净。

偏偏在这种时候……

就在这时,勇者小声说道:

“……需要我离开一下吗?”

哎……?

我感到有些惊讶。

说完这句话,勇者就缓缓坐起身,准备离开帐篷。

但在反应过来之前,我就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摆。

我们两人的动作同时僵硬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勇者开口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从口中挤出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

“…………嗯。”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太正常。

不断翻腾着粉红色泡泡的大脑用了半天才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有着只有被人看着才能高潮的限制,所以没有勇者帮忙的话,就算再怎么样自慰我也没办法高潮,最终只是不断寸止自己白白浪费精力而已。

对,这都是为了明天的行程考虑。

但感受着勇者的臂膀在黑暗中逐渐将我环绕,我的心跳还是慢了一拍。

我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还以为缇菈姆不喜欢和我做。因为每次你都一脸抗拒的样子。”

那是因为……谁要喜欢上这种事情……

感受着他有规律地喷吐在我身上的温热鼻息,我沉默了许久,最后用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充满雌性韵味的声音,无比小声的说道:

“……请,温柔一点。”

勇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俯下身子。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炙热且缓缓跳动的粗壮物体轻而易举地顶开我早已泛滥成灾的下体,一直顶到了娇嫩的子宫颈。

“嗯……”

感受着他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踌躇的动作,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被彻底吃干抹净了的荒谬感。

他对我的身体,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

无论是精准而执拗地反复进攻着柔嫩膣肉的突刺,还是恰到好处的指尖对侧腰与小腹的爱抚,以及坏心眼但力度刚好的对乳环与阴蒂的轻轻拉扯,都让我的大脑陷入彻底的空白,身躯像是在快感的浪潮下冲刷的小船,只能无助地剧烈抽搐。

狭小帐篷内的温度急速身高,空间内弥漫着充满情欲的甜腻气味。

我全身的雪白色肌肤上都在不断渗出淋漓的汗珠,被勇者触碰的地方不断泛起绯红。

“呜啊♡……嗯♡…………唔……!”

感受着用力印上我嘴唇的炙热,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被勇者强吻……也不是第一次了。

早已认命的我,并没有那么的排斥与厌恶。

可就算如此,我也没有打算去享受这种行为。

但是……如果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吻的话……

激烈的快感和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混杂在一起,被摩挲、挤压甚至吮吸的感觉让大脑完全无法好好思考。

这样的话……这样下去的话……

不就要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担忧,冰冷的机械女声毫不留情地响起。

“新的刻印【唇性感】已探明”

“【唇性感】被充足开发的嘴唇的证明,哪怕接吻也会发情或高潮”

我瞪大了眼睛。

“唔♡ ——!唔唔唔……唔唔♡♡♡♡”

随着刻印的产生,嘴唇上传来的触感顿时增强了数十倍,哪怕再轻柔的摩擦也让我的全身仿佛触电般不断抽搐。

因为下意识的惊慌,勇者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我的口腔。

有些黏腻的甜味不断顺着口腔深入喉咙深处,柔软而又强硬的触感与我娇嫩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扫过口腔内壁时的瘙痒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高潮的快感很快席卷遍全身,但勇者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轻而易举地按住痉挛般抽搐的我的身体,保持着深吻的同时继续有力地抽插着。

高潮的快感因此迟迟不肯褪去,再加上【高潮延时】的效果,被强制性地一直延续下去,仿佛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一般。

该不会只要他不停下动作,我的高潮就会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吧?

这样的想法让我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恐惧,但很快就被无穷无尽地快感所冲刷带走了。

终于,感受着勇者略带粗暴地将肉棒顶入深处,直到我的小腹都浮现明显的凸起时,被炙热的液体伴随着有力地咕啾声灌满肚子后,我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被推上高潮。

当勇者终于松开我的嘴唇后,我用无法聚焦的无神视线看着他的黑影,充满怨气地说道:

“……不是说了要温柔一点的吗。”

“……抱歉。”

……

看着娇小的少女在我怀中沉沉睡去,直到发出安稳可爱的细小鼾声后,我悄悄掀开帐篷,轻手轻脚地离开。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要呼吸点外面冰冷的空气,冷静一下内心的燥热罢了。

因为缇菈姆实在是太过可爱,无论是那娇羞的眼神,还是感到舒服时努力隐藏的细小颤抖,都在不断撩拨着我即将崩溃的理智。

也许不仅如此。

我必须承认,我现在感到了让我自己都出乎意料,让全身的细胞的几乎雀跃起来的开心。

原因很简单。

缇菈姆并不是真的排斥与我亲昵……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至少,她身体的反应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

回想起来,以前惩罚的名义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一不小心把她弄哭。

这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她讨厌的人。

在确认并非如此之后,我真的感到很开心。

要是还是躺在帐篷里的话,恐怕我会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将她抱在怀里继续爱抚吧。

这样就糟糕了,明明她刚刚才恳求我温柔一些。

虽然严格意义上,哪怕做出这种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因为她是我的性奴隶,满足主人的欲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我不想被她讨厌。

毫无疑问,我并没有真正把她当做自己的奴隶看待。

哪怕她再也不是曾经荣光无限的王国圣女,哪怕她有着如此可爱诱人的身体与声音。

甚至可以说,对于把她变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奴隶这件事,我的内心都带有深深的愧疚。

因为她身上的刻印,以及教会不通人情的处罚,让我想不出除了让她作为奴隶待在自己身边外,还有什么更好的保护她的方法。

无论如何,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到她开心的笑容,看到她娇羞的脸红,感受她可爱的颤抖。

要不然,我也不会因为直到她并不排斥自己而感到由衷的开心了。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想雀跃出声的冲动,沿着河边漫步了一段距离。

今天的夜空很晴朗,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四周,哪怕不需要火把也能看清周围。通过地图的功能,我也能确保熟睡的缇菈姆她们的安全。

我找到一处空旷的河岸,打算躺下看着星空打发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异常。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有一名少女悬浮在高处。

她如同月光织成的长发在微风中飘舞,仿佛与夜空融为一体。

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精致面庞闪耀着柔和的光辉,微微流淌着银辉的白色瞳孔深邃而空灵,如夜晚的湖面反射着星光。

她身穿一袭华丽厚重的长裙,裙摆宛如星夜帷幕张开,点缀着无数明亮却细碎的光点。

裙摆下方延展开一片仿佛真实存在的星海,轻盈地波动着,星光交织出朦胧的辉芒。

彩霞般的丝带环绕在她周围,舞动间洒下点点流光。

身披星光与银辉的少女应该在不远的高空处,从我的位置来看,她的身躯只比月亮小一些。

她就这样面朝地面在空中漂浮着,无神的双眼并没有具体的指向,仿佛在单纯地俯瞰着这片大地一般。

我点开地图,却发现上面除了自己以外,就是缇菈姆她们,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少女的标识。

这很奇怪。

地图虽然无法显示出队伍成员以外的人的具体信息,但起码能显示出大致的标识。

比如明确的敌人就是红点,其他人则是黄点。

但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太远了吗……?

我的内心逐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预感,心跳也开始缓缓加速。

我反复点着地图上的刷新按钮,但仍旧一无所获。

但我再度将视线转向空中的少女时,一行醒目的红色字体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文字,既不是现在最为广泛使用的泛人类语,也不像是旧帝国或古魔族的文字。

但不知道为何,我想起了之前和缇菈姆进入王都大教堂的地下密室时,看到的由教皇的碎块与血液绘制而成的文字。

仿佛是意识到我无法阅读一般,我视野里的红色文字逐渐扭曲转换着,变成了我最熟悉的泛人类语。

“侦测到【灾厄】反应”

无法理解。

完全无法理解。

尽管还是无法理解,但我仍旧在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使全身血液凝固般的阴冷席卷全身。

仿佛被看不见的手用力扼住了喉咙,呼吸和移动都变得困难。

我全身的肌肉顿时绷紧,手指下意识地移动,将刚刚获得的史莱姆剑拿了出来。

尽管如此,我心中的危机感仍旧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这种深入骨髓与血肉,仿佛来自身体最深处的心悸,是我连面对在王都入侵战中突然现身的两位神秘少女时,都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传递着警告,那是仿佛来自完全不同的位格的生命层次上的危险预感。

我绷紧全身的神经,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气息与动作,警惕地盯着夜空中漂浮的少女,同时小心地移动到树旁,通过茂密的枝叶隐藏自己的身躯。

我用余光扫视着所有面板上的信息,试图找出更多有关少女的信息,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在夜空中缓缓移动的月亮逐渐靠近少女,最终将少女那散发着银辉的身躯一丝不差地遮挡住的时候。

我胸腔中的轰鸣达到了顶峰。

我努力瞪大着双眼,哪怕布满血丝也不敢移开视线。

月亮继续移动,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大口喘息着,才发现全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出冷汗。

平复了内心的紧张感后,我迈着因为刚才战栗而有些酸痛的双腿,一刻不停地向着营地走去。

虽然通过地图以及队伍信息的面板,我能看到缇菈姆她们的状态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帐篷后,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想让仍旧激烈的心跳声吵醒缇菈姆,我坐在熄灭的篝火旁,一边缓缓平复心情,一边回想着刚才的诡异画面。

那个披着星光与银辉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既然会被月亮所遮挡,岂不是说明她的体型至少和月亮一般巨大?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旁的帐篷被缓缓掀开了。

缇菈姆披着小小的毛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嘴里小声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

“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

看样子,缇菈姆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的样子。

我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吗?

犹豫了片刻后,我还是将那个夜空中的少女告诉了缇菈姆。

让我十分意外的事,缇菈姆只是摇晃了一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

“哦……那个啊,不用管她就好,本来就是二周目往后的隐藏boss,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虽然仍旧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听懂她的话,但听到她毫无紧张感的语气,我也不由得安下心来。

同时,我的内心深处也感到了些许羞愧。

明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好好保护缇菈姆,结果遇到这种时候,却还要反过来依赖失去力量的她。

我果然还是太不成熟了。

我必须变得更加强大,直到拥有能够保护缇菈姆的力量为止。

暗自握了握拳头后,我看向缇菈姆。

“缇菈姆怎么醒来了……是睡得不安稳吗?”

我伸手将少女揽到自己的怀里。

虽然她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并没有反抗的动作,这让我感到有些开心。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正好,现在就跟你说吧。”

她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用带着睡意的声音小声嘟囔道:

“之前我们不是发现,无论是升级还是直接提升属性的宝珠都没办法对我生效吗?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对有效的方法,肯定能让我提升能力。”

听到她的这番话,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只要有希望,无论是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惧怕。

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与代价,我也希望能让缇菈姆过上健康而幸福的生活。

缇菈姆继续说道:

“……甚至,一口气让我恢复原本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

我抚摸着缇菈姆的手僵硬了一瞬。

尽管再怎么不想承认,尽管再怎么想去隐藏。

但我的内心中,仍旧似乎有什么黑暗的东西跳动了一下。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的画面,是宛若圣灵般降临,以不可抵御之势摧毁魔王军的少女的耀眼身姿。

手里缇菈姆柔软毛发的触感突然变得灼热而烫手。

明明不可以这么想。

但那一瞬的想法还是闪过我的脑海。

若是缇菈姆真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我们现在的关系肯定无法继续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张开口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中,用疼痛驱散了我脑海中阴暗的思想。

无论如何,帮助缇菈姆,保护缇菈姆,都是我真心诚意的愿望。

这个比我还要年幼的少女,曾无数次亲手拯救了我,无论是从孤儿院的欺凌,还是从魔王军四首领的围剿之中。

只要是她所期望的事情,我就会不留余力地帮助她,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我尽量以自然的语气问道:

“那是什么方法呢?”

缇菈姆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纠葛,仍旧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很简单,只要让我拔出一柄剑——传说中的【圣剑】就可以了……不过,这其实也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啦,毕竟那柄圣剑被魔王亲自封印在魔王城的最深处,是只有一周目末尾才能拿到的道具。只不过关于这柄圣剑,比起用它来让我恢复实力之类的事,我更想说的是……”

缇菈姆的声音短暂停顿了一下。

她挣脱开我的怀抱,紧盯着我的银色的双眼中倒映着明亮的星光。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也并非完全陌生。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有过一次类似的状况。

那是在她击退了四首领的围剿,做出只身前往魔王城的宣言的时候。

而这回,她以同样清晰且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无论情况有多么危急……只有你,勇者,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拔出那柄圣剑——那柄全名为【天秤剑·利博拉】的剑。”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天秤剑·利博拉】

我知道那个名字。

从可疑的,自称为神之使者的男人那里得到外挂能力时一并得到的,至今仍然静静躺在道具栏的第一位的物品。

脑内的思绪纠缠在一起,仿佛被瞬间点燃般不断膨胀翻腾着。

就像那名夜空中的少女一样,我本想立即告诉缇菈姆这柄剑就在我的物品栏的事。

我微微张开口,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阻止我的并非什么阴暗的思想。

而是尽管微弱,但又无比纯粹且强烈的感觉。

在那短短一瞬,看着眼前的少女时,我感到了一丝同样的,来自于骨髓与血肉最深处的,宛如源自不同位格的生命层次上的战栗。

……

卡莲娜对诺姆露了解的并不算深。

作为骑士团的副团长,她对这位总是跟在缇菈姆大人身边的少女只是有所耳闻,并且简短地见过几个照面。

恬静,温柔,甚至有些怯弱,除了缺少那份活泼与古灵精怪的地方志外,其他几乎与缇菈姆大人如出一辙——这就是卡莲娜对诺姆露最初的印象。

而毫无疑问,这种想法现在早已荡然无存。

经过数天的相处之后,卡莲娜才感觉自己终于窥探到少女面具下真实的一角。

诺姆露很少开口讲话,如瓷器般精致的脸庞一直都面无表情,纯净的金色瞳孔中仿佛什么都没有映入。

她就这么坐在马车前的肮脏坐垫上,单手握着缰绳,一言不发地驱车前进,每天保持这样数个小时。

唯一的例外,是她有时候会低下脑袋,仿佛品位般体会着什么,然后轻声自言自语道:

“在吃饭。”

“在休息。”

“在睡觉。”

“在自慰。”

“在打闹。”

“在和勇者做……啧。”

大多数时候,她也会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情,自顾自地搭起帐篷,或者拿出干粮塞进嘴里默默地咀嚼。

一举一动都和她的呢喃同步,仿佛是在给自己下达指令一般。

在这期间,她从来都没看过卡莲娜一眼,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就这么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仿佛周围再也没有东西能引起她的注意。

卡莲娜怀疑,哪怕自己偷偷逃走的话,诺姆露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但在看了眼自己如今的身体,以及正身处的荒无人烟的森林,再联想到自己正在被全国通缉的事实之后,卡莲娜还是决定放弃这种鲁莽的想法。

至少,面前的少女目前还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唯一的例外,是当诺姆露打开马车上装着干粮与腊肉的袋子,却发现中已经空无一物的时候。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马车的空间有限,有一大半还是商人的货物,而且她们还有两个人。

只不过当少女愣了愣,然后将空洞的目光缓缓移向卡莲娜时,她顿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颤抖的手指连剑柄都无法握住。

所幸,最终少女并没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只是摘下几枚戒指,然后看也不看地将手里散发着圣洁气息的神杖向着空中扔出,随后便从树林中捡回数只飞鸟,甚至还单手拖回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

卡莲娜对少女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恐惧与敬畏,一直以来,她都秉承着坚决不主动去招惹少女,宁可她就这样继续无视自己的做法。

然而在看到她抓起支离破碎的鸟尸,就这么笔直地往嘴边送的时候,卡莲娜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等一下,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吃吧……?”

少女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中,随着她的视线再度转向卡莲娜,卡莲娜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姑且会一些简单的处理方法……”

骑士团的出征中,就地取材补充食物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这些事往往由扈从们负责,但在与魔王军的战斗中与部队走散的话,就只能靠自己了。

因此卡莲娜还是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烹饪方法。

虽然远远称不上精通,但也比皮毛都不处理就直接生吞好多了。

“……不需要,反正烹饪之后只是多加一些饱腹值而已。食材有很多,不用特地去烹饪也能吃饱。”

完全听不懂这孩子的话。

反正卡莲娜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这样野兽般的进食的。

想到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另外一只飞鸟的尸体。

在用余光偷偷确认了诺姆露并没有什么反应后,她尽可能麻利地处理掉皮毛,用火石升起简单的篝火,再从马车里拿出一口大锅煮起了汤。

再加入一些岩盐和附近采集的野草后,一道简单的汤就做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诺姆露放下了手里的鸟尸,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篝火,橙色的火苗在她的瞳孔中跃动着。

看到这幅模样的少女,卡莲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盛起一碗汤递给了她。

少女面无表情地接过,也不管沸腾的汤里还在翻腾着气泡,就这么扬起脑袋咕噜咕噜倒入了喉咙中。

卡莲娜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味道……还可以吧?”

少女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篝火。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很暖和。”

她用白皙的指尖抚摸着手里的碗,继续说道:

“以前,前辈也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料理,但从某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她说是因为料理技能已经满级了。”

“类似的事还有很多。无论是堵着四天王的城堡击杀魔物,还是拯救受魔物危害的村庄。她一直在做不同的事,但是总有一天会停下。”

“我想要理解她,想要看到她眼中的世界。但我还是失败了,就像父亲至死都没能理解那个女人的想法一样。”

卡莲娜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那个女人……说的是诺姆露的母亲,前前代万国圣女安娜·玛加丽特嘛?

但是,难得她愿意开口说这么多的话,卡莲娜硬着头皮,决定说出盘绕着她内心许久的疑问:

“你之前说要去找魔王……是认真的吗?”

眼看诺姆露没有回应,卡莲娜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继续追问:

“我们现在走的路……这并不是去往魔族领的道路。王国北部有着群山环绕,通往魔族领的道路只有西北方向一条,我们却在朝着正北一路前进……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这里,诺姆露才以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

“虽然我并不准备去讨伐魔王,但对方毕竟是那个堪称引发了奇迹的存在。哪怕是作为谈判的筹码也好,我想多做一些准备。”

“你说的准备是?”

诺姆露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冰冰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单词。

【魔剑·尤娜多】

作为王国骑士团的一员,以及历代勇者传说的忠实爱好者,卡莲娜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下意识地呢喃道:

“传说中,以魔王的肋骨打造的魔剑。即使是普通的士兵拿起它,也能瞬间获得与魔王军四首领相匹敌的强大力量,但为代价,使用者的心智会不断被魔剑所吞噬。如此可怕的武器……你真的打算去寻找它吗?”

“这是前辈的嘱咐。她说,除了魔王之外,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这柄剑的人。”

卡莲娜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是缇菈姆大人的嘱咐的话……

在缇菈姆大人出事之前,她就曾准确地预言过数场魔王军的大型战略行动,也曾轻而易举地看穿精英敌人的弱点。

传言说她能够直接倾听到神明的声音,因此让更多的人对她顶礼膜拜。

但是神明大人真的会让人去沾染魔剑这种邪恶的东西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卡莲娜又再度开口:

“可就算如此,据说魔剑一直被掌管着生殖与改造的【腐坏之龙】扎克西斯所看守着——那是四首领中最为神秘的一位,它在外的所有事务都由巫女们代理,因此至今从未有人找到过它本体的所在,就算连历代的勇者也无功而返。”

在与魔王军的战场上,她曾直面过扎克西斯的巫女们。

这些孩子们是被扎克西斯捕获并改造的无辜之人。

她们束着长发,身穿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白色丝袜与木屐,有着和圣女们不相上下的纯洁外表。

事实上,有不少巫女便是由战败捕获的圣女腐化而来。

但只要切开她们身穿的巫女服或白色丝袜,就会发现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触手,不断将分泌出的高浓度媚药涂抹在少女肌肤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休息还是战斗时都不曾停止。

裙摆内长长的三根特制触手更是一直深入少女的体内,牢牢占据着少女敏感的膀胱,子宫和肠道。

这不代表着巫女们可以被轻视。

与王国军的圣女不同,巫女们并不擅长术法或远程攻击,反而因为她们被触手肆意改造的身体而有着极其强大的近战能力,碧藕般纤细的臂膀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穿厚重的盔甲。

同时,她们的一举一动精准而机械,哪怕在战场上因为不断蠕动的触手而高潮失禁,她们的动作也不会产生丝毫偏差。

和她们战斗时,卡莲娜就发现,与其说她们是自己在做出动作,反倒更像是在被衣服里的触手操控着一般。

除了作为战斗力强大的精英部队之外,她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战前鼓舞军队的士气,以及在战后变成活生生的苗床,立即开始恢复魔物的数量。

每当这种时候,她们都会被数千倍的魔物团团围住,激烈的凌辱将持续到少女们身上每一处缝隙都被白浊所填满,肚子像西瓜般高高涨起为止,这一过程往往有数十小时甚至一天之久。

她们的身体经过触手的深度改造,无论受到多么粗暴的凌辱也能快速恢复,但同时也会让她们感受到的刺激与痛苦的提升数十倍。

而为了一直维持她们体内的性欲与魔力含量,在整个性爱的过程中,顺着敏感的耳道直接钻入她们大脑的纤细触手将会直接阻止她们任何一丝高潮的可能。

无比激烈的快感加上不断积压的对高潮的欲望,几乎会让她们的大脑在一瞬间就彻底烧毁。

即便这样,她们也不会被丝毫的宽恕。触手会缓慢地重建她们的大脑,同时继续提升她们的敏感度。

性爱结束后,她们被改造过的身体会直接变成活体的魔物苗床。

无数胚胎被瞬间释放,在肠道或子宫内尽可能地吸收浓稠的精液,在此期间不断成长为拳头大小的魔物受精卵,随后因为挤压而被排除巫女的体外。

挤压与摩擦的感觉,再加上对与高潮的渴望往往会让她们一刻不停地潮吹,直到最后一颗受精卵被排出体外为止。

在王国军的指南中,最适合对扎克西斯的巫女们发动突袭的时间段,就是大战开始之前或结束之后。

刚经历过残酷凌辱、连大脑都被烧毁的巫女们在此时多半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地就会被拿下。

但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她们的苦难的终结。

在长年累月的改造和侵蚀之下,她们的身体早已变得无比敏感。

如果失去了触手服的包裹,哪怕是与衣物摩擦、脚趾接触冰凉的地面、抑或是肌肤被微风吹过,都会让她们直接潮吹痉挛。

因此,她们永远只能穿着触手服度过余生。

并且被无数次摧毁并重建的大脑早已让她们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变成只会做爱、高潮和生育的性爱机器。

卡莲娜继续问道:

“莫非缇菈姆大人连扎克西斯的藏身处都知道?”

“前辈肯定是知道的吧,但这件事她一直对我守口如瓶,只会一直说着‘剧透死全家’之类奇怪的话……真搞不懂,反正我的家人都已经死光了,呵。”

其实安娜大人的尸骸至今仍没有找到,所以严格上来说她还是被认定为失踪……

卡莲娜本想这么说,但看着诺姆露毫无生气的笑容,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毕竟在这场对魔王军的战争中,下落不明往往比死亡更为可怕。

而且出于某些卡莲娜所不知道的原因,诺姆露对她的母亲的态度似乎异常的激烈。

没有理会卡莲娜的踌躇,诺姆露继续说道:

“所以我不得已找了别的情报来源。除了前辈之外,她的情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

就在这时,少女平稳的话语戛然而止,卡莲娜疑惑地看向她,发现她精致的脸庞如今充满了凝重,指尖已然紧贴在戒指之上,娇小的身躯完全绷紧着,宛如蓄势待发的野豹。

和面对【魔猎三剑客】时的轻松截然不同,少女身上的杀意与凝重几乎满溢流淌出来。

很快,卡莲娜也察觉到了异常的来源。

树丛被拨动的摩擦声,以及枝丫被踩断所发出的清脆声响逐渐向她们靠近着。

有人在靠近。

来者只有一人,但不像是受过战斗训练的样子。

就连骑士团的新兵都会在夜间行进时避免繁密的树丛或踩到树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静谧的黑暗中有什么在等待着你。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者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卡莲娜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声音的方向。

一道削瘦高挑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浮现。

那是一个既没有拿着武器,也没有携带任何行囊的男人。

男人黑发黑瞳,苍白的脸庞有些削瘦。

他身穿棱角分明的纯黑色礼服,胸前有着一条深色的领带,端正的系在白色内衬之上。

他双脚上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样子。

从他的姿态上,卡莲娜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或警戒,仿佛对方就是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普通人一样。

然而与她截然不同的是,诺姆露不仅没有放下丝毫戒备,甚至将身体更压低了一些,整个身躯就仿佛蓄势待发的弹簧,下一瞬就要全力轰出。

她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身上散发的气势宛如山岳般磅礴。

看到这一幕,卡莲娜虽然不明白,但也不由得强行拉起戒备,将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映入眼帘。

男人在看到了两人后,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对他的戒备,不紧不慢地对她们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向着她们走来。

“真是难得的偶遇,小姐们。请不要紧张,我只是刚好在旅途中看见了升起的篝火,于是打算过来坐坐而已。”

他就这样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步步走到篝火旁,随后就在两人目不转睛地凝视下一屁股坐在了篝火前。

随着男人的接近,卡莲娜几乎都听见了身旁少女骨骼内的咔嚓响声,她很怀疑下一秒诺姆露就会冲出去将面前的男人撕碎。

但男人仿佛依旧对此毫无察觉一般,自顾自地说道:

“真是温暖的篝火,两位女士不会介意我稍微借用一下吧?”

说罢,他将手伸进怀内掏出一个小小的纸盒,然后从中取出一根白色的细小短棒。

男人将短棒的一段凑近摇曳的火苗,当其点燃之后,他将另一端送入嘴中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呼出一阵白色的烟雾。

这是……烟草?

卡莲娜耸了耸鼻子,努力将这股味道和自己的知识联系起来。

只不过,这个味道比起卡莲娜记忆中的烟草柔和了许多,完全没有那种刺鼻的辛辣味道。

而且那根白色的细小短棒,也和那些木头制成的大烟斗截然不同。

“虽然在女士面前抽烟不是绅士的行为,但二位想必不会介意。”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赔了一个淡淡的笑。

在这时,一直散发着刀锋般锐利的杀意的诺姆露终于开口,以低沉到几乎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神明的使者……你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别告诉我,那个坑蒙拐骗的老头真的是你们选出来的代言人?那可真的会令人发笑。”

在听到少女对面前的男人的称呼后,卡莲娜顿时瞪大了眼睛。

神明的使者……?

然而她很快发现,露出惊讶神情的除了她之外,还有面前的男人。

男人挑了挑削薄的眉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他挥了挥手里的烟,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说道:

“原来如此,那天和勇者的对话被你听到了啊……怪不得,你之所以会做出绑架缇菈姆这种鲁莽的行为,是想顺带测试一下我的反应吗?”

没给诺姆露回应的机会,他便露出一脸无辜的神情,摊开双手继续说道:

“美丽的女士啊,很抱歉引起了你的误会。我并非你口中神明的使徒,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兵卒,一个信使而已。之所以会采用那样的说法,只是因为那对于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的勇者来说最容易信服而已。毕竟——”

他深吸了一口烟,再度吐出一阵白色的烟雾。

“——就算我再怎么悲惨,也没有堕落到将那种东西视为神明的地步。”

那种东西……?

卡莲娜的大脑再次僵住了。

尽管她并非在教会任职,但她对于神明的敬仰与虔诚也和每一个王国公民一样,早已深深的刻入了骨髓之中。

赐予他们与魔物对抗的力量,守护着他们在这篇土地上繁衍生息,在三百年前毁灭了旧帝国的龙灾之后,更是成为了人类仅剩的庇佑的神明……居然被这个男人轻蔑地称为“那种东西”?

她非常想开口追问,但这明显不是她可以插话的场合。

诺姆露继续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说到:

“你说的信使,又是什么?”

仿佛是被问道了让他相当满意的问题,男人展露出毫无阴霾,甚至有些自豪的笑容回答道: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信使,是我引以为豪的工作。信件可是相当美妙的东西,除了各式各样的内容之外,传递的过程更是为其赋予了意义本身。信件中蕴含的思念与愿景无关身份、无关内容、无关距离,永远能简单明了地令人感到触动。事实上,我现在就在送信的途中,真的只是顺路遇到了你们。”

真是莫名奇妙的回答,卡莲娜如此想到。

诺姆露没有继续发问,但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周遭一时间陷入了完全的寂静之中,只有篝火中时不时传来炭火破裂的噼啪声响。

男人就这样自顾自地抽着烟。直到他手中的细小短棒快要燃尽的时候,他突然再度开口说道:

“说起来,你们前进的方向……是准备去找魔王吗?”

卡莲娜顿时感到诺姆露的身躯再一次绷紧,空气几乎溢满了硫磺味。

男人仿佛没有看到绷紧的诺姆露,继续说道:

“魔王啊……也许是该去找他问清楚。阿诺尔德罗那边也在调查,但多半是出不了什么结果的。”

男人转头看向诺姆露,苍白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漆黑的瞳孔中静静地倒映出少女娇小的身影。

“让我们做个交易吧,诺姆露。我希望你去弄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迹,什么样的巧合,什么样的命运的愚弄,才让缇菈姆输给了魔王,而且还是输的如此惨烈。”

听到男人的话,诺姆露毫不怯弱地回以同样锋利的视线:

“这难道不是你们搞的鬼吗?”

男人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只是一介小小兵卒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能耐。不仅如此,我连谁能做到这种事都无法想象出来。那时的缇菈姆已经无法简单的去衡量,是远超你所认知的状态。无论是魔王还是魔灾,抑或是其他六个光是存在便会将世界推向毁灭的灾厄们,也绝对没有做到这种事情的可能。”

“……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

男人一脸满不在意地说道:

“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要去找魔王弄清楚的吧?只是一个小小的忙而已。而且这并不是让你白白帮忙。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送一份信——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对方是谁。”

一封信,换一个答案,不错的买卖吧?男人如此说道。

说完,他将烟头扔进火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么,感谢两位美丽的小姐与我分享这温暖的篝火。虽然我还想再与两位洽谈一阵,但可惜,我身上还有重要的思念尚未传达,如此重任实在让我难以懈怠。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男人连头也不回,毫不拖沓地就向漆黑一片的远方走去。

“等一下。”

诺姆露笔直地站了起来,卡莲娜看见她紧握的双拳中,锋利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手掌里。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她仿佛质问般开口问到:

“这个游戏……这个世界……对你而言,希尔纳斯塔到底是什么?”

男人的脚步停住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高瘦的身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对我们来说……”

他下意识地将手送到嘴前。

在发现手里并没有烟后,他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封还没能完成,就已再也无法寄出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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