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习到五六点的时候,他决定回家,我便和他一起回去。
他先收拾完,走到门口等我。
我慢悠悠地把平板塞回书包,背上包正准备走出门时,一抬头,发现他把门关上了,整个人背靠在门上堵着门。
我尝试从他腋下钻过去,被他一把拦截抱住,死死地被他摁在怀里。
他对着我的嘴吻了下来,我还是死死反抗,不张嘴,他就一边用舌头舔我的嘴唇,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眼睛,用气声说:“张嘴~张嘴~”
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打开大门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和他相互吮吸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这种接触,尤其是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我简直没有抵抗力。
缠绵了一会儿,他放开我,我余光看到门边有个小凳子,便让他坐在上面,我又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双手绕脖,霸道地啃噬着他的嘴唇,留恋地品尝他的舌头。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舌尖从他的口腔缩回来,舔过他唇角那点属于自己的口津,有些羞怯地说:““再……再来一次。”
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孙若熙……我我他妈真的要疯了。”带着颤音。
于是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两道身影颤抖着,仿佛要交织在一起。
片刻,我的身子软了,整个人差点儿滑下去,邓子丞顺势抱起我,把我搁在课桌上。
课桌的木边凉凉的,硌着我臀后的肌肤,我却顾不上,双手本能地扯开他的领带,扯得扣子崩开一颗,露出锁骨上细密的汗珠。
邓子丞的手忽然扯下我的校服裤,指尖沿着大腿内侧向上游走。
后来他说,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丝绸,温热,微微潮湿。
他碰到内裤的蕾丝边时,我几乎是猛地一颤,腿根夹紧了他的手腕,却又在下一秒松开,任由他的手指隔着布料按压那最敏感的凸起。
我感觉到布料很快就湿了,黏黏的,心里泛起羞耻感。
“若熙……你好软。”他喘着气喃喃,声音里带着点不可置信的惊叹,指腹开始有节奏地揉按,圈圈绕绕,激得我腰肢弓起,脚趾在运动鞋里蜷缩。
我没回答,只用牙齿轻轻咬了他的肩头,报复似的。
他倒抽一口凉气,居然反手扯下我的内裤——蕾丝卡在膝弯上,像一条断了的丝带。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他下面瞄,他的裤子还半拉着,顶着裤链的轮廓清晰可见。
我紧张又兴奋。
一面想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一面被邓子丞的手艺活制服。
终究是年轻气盛,更重要的是,我爱得太深,无法自拔。
做完思想斗争后,我从课桌上滑下来,双脚落地,膝盖还软软的,却倔强地跪在他面前。
教室的地板凉凉的,膝盖硌得生疼,可我已经顾不上了。
双手颤抖着去拉他的裤子,校服裤略带艰难地滑开,那东西立刻弹跳出来,硬挺挺地撞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缩。
“若……若熙,你干嘛……”邓子丞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却在心里笑了笑他,冲淡了一丝紧张。
他腰身本能地往前顶了顶,却又克制地停住,手扶住我的肩膀,像怕我后悔。
我没抬头,只低低“嗯”了一声,眼睛直直盯着眼前那根青筋毕露的硬物。
它热得像烙铁,顶端已经渗出晶莹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着湿润的光芒,空气里顿时多了一股淡淡的、咸腥的男性气息,混着汗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先是用手指试探地握住它。
邓子丞明显颤了一下,身子半弓着。
我用掌心包裹住那滚烫的温度和脉动——皮肤光滑而紧绷,像裹着丝绸的铁棒,每一次心跳都让它在掌心里微微跳动。
客观讲,我的手很小巧,指节也细瘦,所以包裹住它时,只能勉强圈住一半。
我没有太多的经验,之前李皓泽要我给他做这事我都以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后面他生气地给我发了他自慰的视频,抱怨我让他“独守空房”。
我学着视频里看过的,先是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顶端,抹开那点湿滑的液体,抹得它亮晶晶的,像涂了层油。
邓子丞顿时低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手抓紧我的头发,却没用力,只是手指插进发丝里,微微颤抖。
“若熙……别……太快……”他喘着,声音里带着点乞求,可腰却往前送了送,把自己更深地塞进我掌心。
我下意识咬着唇,感觉脸颊烫得能滴血,却没停下。
手开始上下滑动,先是慢吞吞的,像在试探水温,从根部往上撸,拇指在顶端打个圈,再往下推。
皮肤在指间滑动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湿滑而黏腻,每一次上推都挤出更多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凉凉的,滴在地板上。
我感觉到它在手里越来越硬,青筋鼓起,像要爆开,热得掌心发麻。
我却暗自开心起来,证明我的方法没错,他应该也很享受。
其间我的鼻息不小心喷在那上面,热热的,激得邓子丞倒抽气。
那东西在手里变大变小,怪好玩的,莫名生出一种成就感。
时间紧张,我加快了节奏,手掌包裹得更紧,上下套弄,像在挤压一根熟透的果实。
顶端被我的拇指反复摩挲,敏感的冠状沟被指腹刮过,每一次都让他的身体猛颤,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吟:“嗯……若熙……好舒服……”他的声音碎碎的,像被风吹散,汗珠从额角滑下,滴在我手背上,咸咸的。
我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眼睛半阖,唇瓣被咬得发白,胸膛剧烈起伏,那模样让我心里一软,又有点坏心眼地用指尖轻轻掐了掐顶端的小孔,抹开更多液体。
他终于忍不住了,腰身往前猛顶,手忽然按住我的后脑,声音哑得不成调:“若熙……我……要……”话没说完,就低吼着射了出来。
第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烫得我手心一缩,白浊的液体溅在手指上、掌心,甚至溅到我校服的领口上,黏黏的,带着浓烈的咸腥味。
没躲,我继续用手撸着,帮他挤出每一滴,感受它在掌心里渐渐软下去,脉动从剧烈到平缓。
他喘得像拉风箱,腿软得靠着墙壁滑坐下来,把我拉进怀里。
我们的额头相互抵着。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亲了亲我沾了点液体的指尖,“没想到啊……”
我脸登时一红,掐了一下他的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时间,低下身子帮我把校服裤穿上。我简直要钻到地里,没想到自己的内裤湿成那样。
他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我现在还走不了,你先出去吧,别两个人一起出去被发现了。记得洗手。”
二
高一下学期,我换了数学老师,为了补数学,我不定期要捣鼓一张从老师那拿的A4的小卷子。
那种卷子特别难,我经常要研究一整个晚自习,甚至还剩下好几道题做不出来。
学校一直有高二的特训班和高三一起考南市一二模的习惯。
邓子丞考完二模后的下午,我去他教室找他,向他请教我卷子上的几道题。
那时候他们班几乎没人,因为考试,所有东西也都被清去隔壁小教室了,教室里只有间隔很宽的一张一张的桌椅。
盛夏的阳光斜射进来,明晃晃地照着空荡荡的教室。
我随意坐在一张桌椅前,他站在我旁边,换着好几种竞赛超纲的方式给我讲题,我懵懵懂懂地捡一些我能听得懂的部分吸收。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身体微微向我这边倾,仿佛我一起身他就要抱住我,我只好一直埋头做题,无论是不是假装。
默不作声地僵持了一会儿,他转头走出教室,边走边叫我过去帮他把东西从小教室搬回来。
我放下笔跟他跑了出去,他正站在一堆东西面前,说:“这些东西是我的,但是我没找见我的三个文件夹。我先把这些东西搬回去,你留在这里帮我找找?”我说好,他就扛着一堆东西出去了。
我站在堆满学习文件和书籍的杂乱无章的小教室里迷茫,不知道从何找起,却突然发现了在脚边的三个文件夹。
我三步并走两步跑出小教室,在他们班门口探出一个头,和正在安置自己的物品的邓子丞说:“我好像找到了,你要不来看看?”然后又跑回去,站在文件夹前面,低头盯着,用手指着它。
邓子丞不急不徐地跨入小教室的门,我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兀自地杵着。
突然,我感觉到他从我余光里消失了。他并没有如我所想一样站在我旁边,而是从我身后出现,紧紧地抱着我。
我脑袋里仍记着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下意识想挣脱,但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
他一边用两只手用力环抱着我的腰,一边轻轻地在我耳边安抚我:“不要动,不要动。”我用力推他的胳膊,无果,浑身紧绷的肌肉只能慢慢松下来。
他拖着我倒退到一把椅子前坐下,我顺着他的发力方向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两只手自觉地放在我胸口开始揉搓,对着我的耳朵吐气:“扭头,扭头。”我听话地把头扭向他,邓子丞就开始有些放肆地同时霸占着我的嘴巴和胸。
我感到这个姿势扭着头有些不舒服,想着事已至此,便站起身,换了个方向,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接着亲。
亲了好一会儿,他似乎听见了脚步声,猛地放开我。
我们俩同时注视着门口的方向,但没有动静。
我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桌子上,想和他认真严肃地讨论一下我们之间关系的问题。
他似乎在听,但好像又没听,一脸肉笑皮不笑地嗯嗯啊啊。
我说了几句,累了,躺在我坐着的那张桌子上。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两只手分别把我的两只手摁在桌面上,弯下腰来强吻我。
我的手拼命想抬起来,上半身也想用力直起,但奈何双手和脑袋都被他死死按住,只能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他摁在桌子上猛烈地亲,像虎豹扑住了自己的猎物。
他的唇移向下,吻上那片裸露的柔嫩。
湿热的触感如雨点般落下,从锁骨到肩头,每一寸都留下火辣的痕迹。
他的另一只手移到我的领口,指尖轻捻第一颗纽扣,那细微的“啪”声在寂静中回荡,像一枚被剥离的果壳,宣告着我的投降。
衬衫缓缓敞开,凉凉的空气拂上锁骨下的雪白肌肤。
第二颗、第三颗纽扣相继沦陷,衬衫如败柳般滑落臂弯,露出浅蓝色的内衣,那蕾丝边缘包裹着我的丰盈曲线,像一朵含苞的玉兰。
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我的脸烧得更红。
他的双手捧起我的双峰,先是隔着内衣轻轻揉捏,那柔软的触感如云朵般溢出指缝,让我的掌心——不,是他的掌心——发烫。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挺送,向他的手心迎合,那股暖流从乳尖直窜心底,化作一股甜蜜的麻痒,让我低吟出声。
他的拇指在蕾丝上打圈,轻柔却精准地撩拨着那敏感的凸起,每一次按压都如电流般窜过全身,引来我一阵阵战栗的抽气。
他的动作渐趋大胆,解开内衣的搭扣,那浅蓝色的布料如蝴蝶般滑落,两团雪白丰润的玉兔暴露在空气中,峰顶的粉樱已然挺立,泛着晶莹的湿意。
他的眼睛暗沉下来,低头含住一侧的峰尖,舌尖先是温柔地绕圈舔舐,那湿热的触感让我脊背发烫。
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双手揪紧他的头发,指尖嵌入发丝中,不是推拒,而是更紧地拉近他,让他更深地占有我。
他的唇舌加重了力道,用牙齿轻咬那粉嫩的顶端,引来我一阵尖锐的快感,直冲脑门,然后用力吮吸,舌面平铺其上,来回摩擦,吸吮间发出细微的啧啧声,那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最淫靡的秘密。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那股从胸口蔓延开的热浪,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理智。
另一只手被他握住,按在自己的另一侧峰上,引导我一同揉捏,那自我的触碰更添一丝禁忌的羞耻,却让快感如藤蔓般疯长,缠绕住我的每一根神经:“……好舒服……”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那股热意从他的指尖传到我腰肢向下游走,在校服边徘徊,像在叩问我最后的防线。
我的双腿本能地夹紧,却又在下一瞬微微分开,任由他撩起,那蓝白相间的布料被推开,露出修长的大腿和浅色的内裤。
空气凉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战,但他的掌心很快复上,温暖而坚定地揉捏着大腿内侧,从膝弯向上,一寸寸摩挲,那细腻的肌理如丝绸般滑过指腹,让我呼吸乱了节奏,全身如火燎般燥热。
我微微后仰,阳光映照在我脸上的潮红,像一幅只为我们而绘的油画。
他的手终于触到内裤的边缘,那薄薄的布料已然湿润,透出隐约的温热,我羞得想哭,却又兴奋得颤抖。
“若熙,你湿了……为我……”
他的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缓缓拉下,那片湿热的秘密花园暴露在空气中,粉嫩的瓣膜上缀着晶莹的露珠,像晨曦中的花瓣,等待他的采撷。
他跪下来,将我的腿轻轻分开,脸埋入那片温热的幽谷。
他的鼻息先是拂过外沿,让我全身一颤,双手死死按住课桌的边缘,指甲嵌入木纹中,试图稳住那摇曳的身体。
他的舌尖终于触上,从下而上,轻柔地舔舐那柔嫩的瓣膜,品尝,每一寸都细致入微,像在膜拜我最隐秘的圣地。
啊,那触感……如电流般直窜脊髓,让我的腿软了,低吟着他的名字,声音断断续续,如泣如诉:“邓……子丞……太……太深了……啊……”
他的舌尖探入更深处,分开那层层叠叠的褶皱,卷起内里的蜜汁,来回搅动,偶尔轻吮那敏感的珠核,让它在唇齿间肿胀跳动,每一次吮吸都如浪潮般撞击我的灵魂。
他的双手则托住我的臀瓣,揉捏着那丰满的曲线,指尖嵌入软肉中,助我更敞开地迎合,那力道温柔却霸道,让我完全敞开心扉。
快感如潮水般层层叠加,从下腹升腾而上,冲刷着我的每一寸理智,我的视野模糊了,只有那股热流,一波波冲击着我,直至我弓起身子,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汗湿的肌肤在夕阳光芒下闪烁如钻石。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舌尖如狂风暴雨般掠夺,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我的低吟,直至我终于在一声长长的、破碎的呼喊中抵达巅峰。
世界归于宁静,只有我们的喘息,还在空气中回荡。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分手是分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