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空阴沉,云江的光像被水冲淡的墨。
寒襄星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听见隔壁老师随口说:
“阮至深那孩子挺独立的,他妈好像常年不在家。上次期末家长会,也没见人。”
这句话像一粒沙子,落在她心底,起了不易察觉的疼。
她放下手中的卷子,盯着那份家访记录表。
那一行空白处,似乎在等待一个迟来的决定。
下午放学后,她再一次去了那栋老楼。
天边的光斜斜地照在楼墙上,水泥泛出潮气。
楼下晾着几件褪色的衣服,风从布料间穿过,发出低微的声音。
她轻轻按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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