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裂隙的边缘,魔族与王国的前线,王国军已经被逼入绝境,这里大概是最后决斗场。
伊斯·罗兰,人类王国最强大的勇者,同时也是王国的小公主,圣光的眷顾者,此刻却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战神。
她身上那套尽显身材银白色秘银铠甲,早已遍布纵横交错的裂痕,左肩甲更是被整个撕裂,露出下方被血浸透的白色内衬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神眷者特有的仿佛散发光晕的金色长发不再柔顺,被汗水、血污和魔能乱流搅得凌乱不堪,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却更衬得那双冰蓝色眼眸锐利如寒星,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剧痛——那里被魔龙的尾刺扫中,骨头可能裂了。
手中的圣剑“晨曦”依旧光芒璀璨,剑尖斜指地面,流淌的金色圣光如同实质的火焰,将脚下污浊的焦土灼烧出滋滋白烟。
她的对面,是这片深渊真正的主宰,新任魔王欧文。
他高大的身躯矗立在翻涌的魔气之中,如同亘古的魔山。
原本华丽狰狞的魔铠,此刻胸甲处赫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斩痕,边缘的金属扭曲翻卷,残留着灼热的圣光气息,正丝丝缕缕地侵蚀着铠甲内蕴的魔能。
他那双深邃的紫眸,此刻却亮得惊人,没有愤怒,没有暴戾,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狂热的兴奋和欣赏,如同最纯粹的火焰在瞳孔深处燃烧。
“再来!”欧文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狂放。
他猛地一甩手,掌心翻涌的深渊魔焰瞬间暴涨、扭曲、凝实!
不再是散逸的能量,而是化作一条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布满狰狞倒刺的暗紫色荆棘长鞭!
长鞭如同拥有生命的魔蛇,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带着毁灭性的威压,并非直取伊斯要害,而是如同毒蝎摆尾,极其刁钻地卷向她刚刚落地、立足未稳的脚踝!
伊斯瞳孔骤缩!
圣剑瞬间上撩,金色的剑光试图斩断那魔焰荆棘。
然而那长鞭竟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诡异地一扭,避开了锋锐的剑刃,鞭梢的倒刺如同毒牙,精准无比地缠绕上了她穿着金属战靴的纤细脚踝!
“嗤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倒刺深深嵌入战靴的缝隙!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从长鞭上传来!
伊斯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被那股恐怖的力量狠狠向前拽去!
“呃!”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跌!视野天旋地转!圣剑脱手飞出,斜插在不远处的焦土中,兀自嗡鸣。
下一秒,她撞进了一个坚硬如铁、却又灼热如熔岩的怀抱!
浓烈的、混合着硫磺、血腥和纯粹雄性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欧文强壮的手臂如同铁箍,在她被拽飞的瞬间,已精准地环住了她纤细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腰肢,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伊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铠甲下传来的、如同战鼓般沉重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如同飓风般喷在自己的头顶、脸颊。
她被迫仰起头,冰蓝色的眼眸因为剧痛和突如其来的禁锢而微微睁大,正对上欧文那双近在咫尺、燃烧着火焰的紫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战场上肆虐的魔能乱流、远处魔物的嘶吼、圣剑的嗡鸣…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两人粗重灼热的喘息,如同两股飓风,在极近的距离内激烈地碰撞、交融,喷在彼此的脸上、唇间。
伊斯甚至能看清欧文紫眸中自己狼狈的倒影,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唇瓣带来的微痒和但是此时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却并没有出现,“啊,终究还是没能打败魔王啊”感觉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至的同时竟是如此平静的感觉,自己也是个英雄了吧,伊斯认命的闭上了眼点等待死亡的降临,竟然是死在魔王的怀里吗?
跟故事里讲的不一样呢?
此时伊斯竟然不是走马灯而是胡思乱想了起来,原来魔王杀人时候是抱着人吗?
欧文低下头,紫眸紧紧锁住怀中这具充满力量、此刻却被他完全掌控的身体。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下意识抱住勇者,这很奇怪,她的金发凌乱地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汗水和血的味道。
这个勇者真娇小呢,作为人类少女来说不过17岁吧,她冰蓝眼眸中的不屈火焰逐渐随着眼眸闭上而熄灭,这份平静,这份纯粹…让他胸腔中那股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和一丝悸动,燃烧到了极致。
今天他不想杀人了。
欧文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松手把伊斯丢到了地上,“嗳呦”伊斯感到被松开了,随机感觉到屁股砸在了地上,被强行从胡思乱想中拉出,她下意识揉了下有点摔疼的屁股,“伊斯·罗兰你还要睡多久,我可没打算杀你。”欧文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最上等的魔域黑曜石相互摩擦,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清晰地传入伊斯耳中,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欧文直起身,紫眸扫过她脱手的圣剑和不像勇者的认命了的“死前”窘态,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弄的弧度,但那弧度深处,却藏着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钦佩——毕竟,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的对手,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了。
“三年。”他伸出三根手指,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本王给你三年时间。”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那残破的铠甲和染血的肌肤上扫过,语气中的嘲弄更浓,带着一丝恶意的调侃,“好好养伤,好好修炼。如果觉得一个人不够…”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紫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找个丈夫,或者多找几个帮手一起来也行。本王不介意给你物色一下或者当个媒人。”
这赤裸裸的轻视和带着侮辱性的“建议”,让伊斯瞬间涨红了脸,冰蓝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烧,屈辱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势,痛得闷哼一声,再次跌回冰冷的焦土。
欧文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魔王的傲慢与强大带来的绝对自信。
“记住,三年后,深渊裂隙。”他最后瞥了一眼地上倔强的勇者,紫眸深处那丝极淡的欣赏被更深的、属于猎人的期待所取代,“别让本王…等得太无聊。”
话音落下的瞬间,欧文的身影被翻涌的浓郁魔气瞬间吞没,如同融入阴影的巨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那句带着嘲弄与期待的“三年之约”,和那句“找个丈夫”的侮辱性调侃,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伊斯屈辱而愤怒的心头,也点燃了她心中更炽烈的不屈火焰。
战场上肆虐的魔能乱流依旧,远处魔物的嘶吼隐隐传来。
伊斯躺在冰冷污浊的焦土上,剧烈地喘息着,冰蓝的眼眸死死盯着欧文消失的地方,手指深深抠进身下的泥土。
三年…她一定会回来!
带着更强大的力量,洗刷今日的耻辱!
至于“丈夫”?
难道她指望能在王国中找和魔王一样强的男人?
要是真有有这种好事她就可以在王国中享用松饼而不是在这里苦哈哈地战斗了,她伊斯·罗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咕噜咕噜——唉,肚子好饿啊,要是真能找到那么强大的男人结婚也挺好的其实,自己就可以天天吃喝玩乐了。
深渊裂隙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战,以及魔王欧文那句“三年后”,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魔族高层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新魔王的力量毋庸置疑,但是放走勇者什么的是不是太过火了,而且他对那个人类勇者不同寻常的态度,却让某些存在感到了不安和…机会。
就在当天晚上,魔渊王庭深处,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巨大的黑曜石长桌上摆满了深渊罕见的珍馐和流淌着魔能的美酒,空气中弥漫着硫磺、香料和一种奢靡的甜腻气息。
高阶魔族们穿着华贵的礼服,猩红的、幽绿的魔瞳在昏暗的魔法灯火下闪烁着,低声交谈,虚伪的恭维如同毒蛇的嘶鸣。
欧文高踞于主位之上,一身暗纹繁复的魔王礼服,紫眸半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黑曜石酒杯。
下方,几位重臣正轮番进言,主题无一例外——魔王陛下的子嗣问题。
“陛下,深渊的传承需要最纯粹强大的血脉延续!”一位须发皆由熔岩构成的老魔领主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等已从各层深渊精心挑选了数十位血脉高贵、魔力纯净的贵女,她们的画像和血统谱系…”
“是啊陛下,”另一位面容妖冶、身姿婀娜的魅魔女公爵娇声接口,猩红的舌尖舔过唇瓣,“魅魔一族最擅侍奉,定能让陛下尽享欢愉,早日诞下…”
欧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紫眸中掠过一丝不耐。
这些被推到他面前的所谓“妃嫔”,或妖媚,或冷艳,或力量强大,但在他眼中,都如同精心雕琢却毫无灵魂的玩偶。
她们的眼神里,只有对权力的渴望和对魔王力量的敬畏,没有…没有那种在生死搏杀中迸发出的、能让他血液沸腾的光芒。
他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那如同液态紫水晶般的魔酿一饮而尽。
辛辣灼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头那丝莫名的烦躁。
目光扫过下方那些或谄媚或急切的脸孔,一个身影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金发飞扬,冰蓝眼眸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圣剑撕裂魔龙铠甲的决绝…
“还不如小伊斯呢。”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酒意和毫不掩饰的厌倦,突兀地打断了魅魔女公爵娇媚的陈述。
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魔刃,瞬间划破了宴会上虚伪的喧嚣。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魔族,无论身份高低,都惊愕地看向主位上的魔王。
那位魅魔女公爵脸上的娇媚笑容僵住了,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怨毒。
而长桌末端,一位始终沉默、如同枯木般的老者——魔族大长老,浑浊的魔瞳深处,却骤然掠过一道精光。
欧文似乎并未在意自己一句话引起的波澜,他放下空杯,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威压。
“乏了。”他丢下两个字,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径直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宴会厅。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位如同枯木般的大长老,缓缓抬起了低垂的眼帘,浑浊的魔瞳望向宴会厅角落阴影里,一个如同幽灵般侍立的人类使臣。
一个极其隐晦、几乎无法察觉的眼神交流,在奢靡的空气中悄然完成。
……
一个月后。
当沉重的由黄金熔铸而成被大量鲜花丝绸以及软垫装饰的巨大囚笼,被数十名强壮的魔牛族战士吭哧吭哧地抬进魔渊王庭那宏伟得令人窒息的寝宫时,整个王庭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黄金的光芒在永恒晦暗的魔域中显得如此刺眼,如此…格格不入。
笼子里,刚被验明正身脸颊绯红伊斯·罗兰,曾经的人类勇者,此刻却像一件被精心包装后遗弃的祭品。
她身上不再是染血的秘银战甲,而是一身近乎透明的薄纱长裙,朦胧地勾勒出她年轻却饱含力量的身体曲线,雪白的肌肤在黄金的映衬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裙摆下,手臂被锁链捆绑吊起,锁链被故意调节到让伊斯无法鸭子坐在软垫上的长度,而双腿上的锁链也让她无法并拢双腿的同时让她无法跪坐,这样伊斯无法达到安稳的姿态只得不时地扭动娇躯。
双臂被吊高的同时向后拉使得伊斯不得不大大方方地展示薄纱下挺拔的双峰,仔细看还能看到诱人的小小凸起,同时被强行打开的双臂使得平时私密的腋下也一览无余,两侧光洁的嫩肉在微风下会微微颤动十分惹人怜爱,努力合拢却无法并拢的一双修长的腿被强迫套上了纯黑的过膝丝袜,腿心的隐秘被薄纱和双腿艰难地保护,丝袜顶端勒在白皙的大腿肌肤上,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痕,与冰冷的黄金脚镣形成残酷的对比。
她的金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个由荆棘和玫瑰编织的、象征“和平祭品”的花环,却更添几分屈辱。
曾经充盈四肢百骸、足以劈开山岳的圣光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窒息的虚弱感和灵魂深处被彻底封印的冰冷死寂。
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那份被至亲彻底背叛的冰冷绝望。
父王那张昏聩而急切的脸,元帅那副“为了王国,公主殿下理应牺牲”的冷酷嘴脸,还有昔日同袍们躲闪的目光……所有她曾用生命守护的一切,都在一个月内轰然倒塌,将她推入这金碧辉煌的地狱。
笼外,人类使臣谄媚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向魔族的大长老吹嘘着这份“诚意”如何厚重,封印神眷勇者的力量是多么困难,把公主当成战利品送出去有多少阻力,象征着人类永世的臣服。
伊斯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悲鸣和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愤怒。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哭。
勇者的骄傲,是她此刻唯一残存的、可怜的外衣。
伊斯的回忆飘回一个月前。
战马踏过王国边境线粗糙的砂石,伊斯·罗兰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
秘银铠甲残破不堪,左肩甲整个撕裂,露出下方深可见骨、被暗紫色魔血侵蚀的狰狞伤口,肋下被魔龙尾刺扫过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剧痛,骨头可能裂了。
金发被血污、汗水凝结成绺,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
冰蓝色的眼眸因失血和剧痛而涣散,视线模糊地扫过熟悉的要塞轮廓,预想中的关切和救治却并未降临。
只有沉默的士兵,眼神复杂地避开她,在百夫长刻板的命令下,她被近乎押送地带离了边境,忍受着颠簸的酷刑,直奔王都。
那时候的伊斯又怎么会知道魔族大长老的使者在决战当晚就已经到了王都。
抵达王宫时,她已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
然而,等待她的并非温暖的床榻和医官,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国王的觐见厅。
巨大的黑曜石王座下,国王端坐着,脸上带着一种伊斯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疲惫、焦虑和…一丝奇异的兴奋?
元帅侍立一旁,神情肃穆。
“父王…”伊斯勉强单膝跪地,声音嘶哑破碎,伤口因动作而崩裂,鲜血再次渗出。
“伊斯,我的女儿!”国王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热情,他站起身,快步走下台阶,亲自扶起她——这个动作在伊斯记忆中几乎从未有过。
“深渊裂隙一战,你重创魔王,为王国立下了不世之功!你受苦了!”
伊斯心中微动,一丝暖意刚升起,国王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耳边:
“为了表彰你的功勋,也为了王国的万世太平,”国王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灼热,“父王为你安排了一桩无上荣耀的婚事!你将嫁给一位…强大到足以庇护你、庇护整个王国的至高存在!”
*婚事?
嫁给…强大的存在?
* 伊斯彻底愣住了,冰蓝的眼眸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国王。
战场上濒死后,魔王欧文那深不可测的力量带来的绝望感和对自己说让自己找个丈夫一起来挑战自己后,曾让她心底闪过一个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微弱的祈愿——“如果…如果有一个同样强大、甚至更强大的存在,当我的丈夫什么的…,那打败魔王的也……” 这个隐秘的、如同尘埃般的念头,此刻竟被父王的话语点燃,瞬间化作一团炽热的、带着眩晕感的火焰!
“父王…您是说…”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苍白的脸颊因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冲击和一丝隐秘的期待而泛起病态的红晕。
“没错!”国王用力点头,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对方是真正的至高存在!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他刻意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比你之前费尽千辛万苦、甚至可以说是侥幸才击败的那个堕天使路法…还要强大得多!能成为他的伴侣,是你无上的荣耀,也是王国万民的福祉!” 他看向元帅,“元帅,你说是吗?”
元帅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沉稳,巧妙地避开了“魔王”这个字眼,却精准地戳中了伊斯心底最隐秘的渴望:“陛下所言极是。公主殿下,对方的力量…深不可测,远非路法之流可比。他非常…欣赏您的勇武与潜力。” “欣赏您的勇武与潜力”这几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却像最甜美的蜜糖,精准地滴入了伊斯此刻混乱而充满希冀的心湖。
*比路法…还要强大得多?!
* 伊斯的心脏狂跳起来!
堕天使路法,那个曾让王国陷入无边黑暗、她付出惨重代价、甚至可以说是靠着对方轻敌和一丝运气才险险斩杀的恐怖存在…父王口中的“至高存在”,竟然比路法还要强大?!
而且…欣赏她的勇武与潜力?
这个认知像最猛烈的兴奋剂,瞬间冲垮了伊斯所有的警惕和伤痛。
一丝属于少女的、羞涩而隐秘的期待,如同初春最娇嫩的花苞,在她疲惫不堪的心底悄然绽放。
也许…这真的是命运?
是圣光对她浴血奋战的恩赐?
一个强大到足以碾压她昔日最强敌人的伴侣,一个安宁的归宿…她冰蓝的眼眸中,绝望的灰暗被一种朦胧的、带着梦幻般光晕的憧憬彻底取代。
“好…好…”伊斯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羞怯和难以抑制的激动,“女儿…听从父王安排。”
正是这份被“比路法更强大”和“欣赏潜力”双重诱饵精准捕获的、对“强大伴侣”和“荣耀归宿”的炽热憧憬,让伊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心甘情愿、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雀跃,投入了那场名为“准备”、实为“改造”的漫长过程。
她被安置进一个弥漫着浓郁花香的华丽房间。
浸泡在添加了珍珠粉和魔力精华的温热奶浴中,侍女们用最柔软的丝绸手套,温柔地擦拭她每一寸肌肤。
虽然伤口被温水浸泡依旧刺痛,但想到即将到来的“荣耀”和那位“至高存在”可能的审视,伊斯咬紧牙关忍耐着,甚至主动配合着抬起手臂,舒展身体。
她看着水中自己倒影,苍白的脸颊在蒸汽中渐渐有了血色,心中竟生出一丝忐忑与甜蜜交织的期待:*我这样…够美吗?
他会喜欢吗?
比路法更强大的存在…会是什么模样?
散发着各种名贵花香的膏体、油液被精心涂抹。
侍女们的手指带着适度的力道,在她身上按摩、揉捏,重点照顾着她胸前饱满的曲线、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瓣。
“恢复公主殿下的绝世容光”、“让肌肤如新生般柔嫩”、“未来的丈夫定会为殿下倾倒”…这些话语如同最动听的乐章,萦绕在伊斯耳边。
她闭着眼,感受着滑腻的触感,脸颊微红,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当“准备”进行到最私密、最让伊斯感到羞耻的环节时,那份憧憬也无法完全掩盖本能的抗拒。
“公主殿下,请放松。”为首的侍女声音平板,毫无波澜。
她端着一个银盘走近,盘子里放着几柄刃口闪着冰冷寒光、薄如蝉翼的精致小银刀,还有一小罐散发着清凉薄荷与奇异花香气息的白色膏体。
伊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脱毛。
去除她作为战士、作为活生生的人自然存在的体毛。
这是要将她彻底“精致化”,变成一件符合权贵审美、供人赏玩的“完美器物”。
“这里…一定要吗?”伊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怯,脸颊绯红。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身体。
“这是为了殿下的完美无瑕。”侍女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执行神圣使命般的刻板。
她拿起一柄小刀,用银勺挖起一小块冰凉的白色膏体,均匀地涂抹在伊斯腋下那片从未暴露于人前、此刻却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娇嫩肌肤上。
膏体带着强烈的清凉感,瞬间麻痹了细微的神经。
紧接着,那冰冷、薄如纸片的锋利刀锋,毫无预兆地贴上了那片被膏体覆盖的肌肤!
伊斯身体猛地一僵!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刀锋紧贴皮肤的冰凉触感,以及那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那是她细小的、柔软的体毛被锋刃切断、刮离皮肤的声音!
神眷者特有的金色体毛被剃刀提下一点点落尽硬盘之上,一种混合着强烈羞耻、异物剥离感和冰冷触觉的奇异刺激,让她浑身汗毛倒竖,脚趾在黑丝袜里死死蜷缩起来。
侍女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刀锋沿着腋窝的弧度,一遍遍刮过,确保不留下一丝痕迹。
每一次刮动,都像是在剥离她作为“伊斯·罗兰”这个独立个体的一部分尊严,将她推向那个被精心设计的“完美新娘”模板。
在侍女刮完后为了检验成果侍女出乎伊斯意料地舔上了伊斯的腋下,引得伊斯一阵惊呼。
腋下的“酷刑”结束,冰冷的刀锋和清凉的膏体,又移向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
从大腿根部最柔嫩、最私密的区域开始,刀锋紧贴着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由上至下,缓慢而稳定地刮过。
伊斯被迫分开双腿,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侍女毫无温度的目光和冰冷的刀锋之下。
她能感觉到刀锋刮过腿侧、膝盖后方、小腿肚,甚至脚踝的每一寸肌肤。
那“沙沙”声持续不断,伴随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触感,以及膏体残留的滑腻。
伊斯被迫分开双腿的窘态让她思绪飞回了战场,当时军营中被俘虏的魔族少女们也是被摆成这个样子……联想到了性事什么的,我之后也要给丈夫侍寝吗?
会不会痛呢?
可能伊斯已不是不通人事的娇花,但其实也有着幼稚一面,随着年龄增长到了怀春的年龄她多少懂一点贵族的糜烂作风。
啊无所谓了,总比战场厮杀好,伊斯又想起了最疼自己的姐姐,姐姐出嫁时是多么的开心,后来姐姐回来探望她的时候也给她讲了一下贵族间的甜蜜的风流韵事,那时候她很害羞一听就脸红,但是还是让姐姐继续讲……
侍女们沉默而高效,如同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确保每一寸肌肤都光滑如最上等的丝绸,不留任何“瑕疵”。
出乎伊斯意料的是自己的阴毛在被精心修剪后被保留下来一小部分,但伊斯不好意思问这是什么原因,但大抵上她能猜到是为了取悦丈夫之类的。
*我是人…不是没有毛发的玩偶…* 泪水在伊斯紧闭的眼眶中打转,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想到父王口中那“比路法更强大”的存在,想到他“欣赏自己的潜力”,这份屈辱又被强行压制下去,转化为一种扭曲的、为了“归宿”而必须承受的“牺牲”。
脱毛之后,是更加漫长而细致的“保养”。
散发着玫瑰、鸢尾、夜皇后等名贵花香的、质地或如凝脂或如蜜露的膏体、油液被轮番取出。
侍女们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将价值连城的香膏挖出,均匀地、毫不吝啬地涂抹在伊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重点关照那些刚刚被刮除毛发、显得格外敏感娇嫩的部位。
“这是产自精灵之森月光湖底的‘月华凝露’,一滴便价值千金,最能消除疤痕,滋养肌肤,恢复弹性。”侍女将散发着清冷月辉般光泽的凝露,仔细地涂抹在伊斯疤痕,腋下和双腿内侧,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伊斯微微颤抖。
“还有这个,‘烈焰玫瑰精华油’,采自火山口千年玫瑰的初晨花露,能激发肌肤活力,让殿下容光焕发。”另一名侍女将散发着浓郁甜香、带着一丝暖意的深红色油液,重点涂抹在她胸前饱满的雪峰上,手指带着适度的力道,打着圈按摩揉捏,让那对玉兔在油光下更显丰盈挺翘,顶端的嫣红在按摩下微微充血,如同雪地红梅。
伊斯脸颊滚烫,只能紧闭双眼,感受着那带着热力的揉捏,心中既羞耻又带着一丝隐秘的、被精心呵护的奇异满足感。
“这里,‘深海珍珠胎盘膏’,能让肌肤如婴儿般新生。”冰凉的、闪烁着珍珠母贝光泽的乳膏被厚厚地敷在她挺翘的臀瓣上,侍女的手指用力按压揉捏,仿佛在塑造最完美的弧度。
连最私密的幽谷边缘、圆润的脚踝和精致的脚趾缝,都被涂抹上散发着奇异甜香、闪烁着细碎金粉的“神恩蜜油”,确保每一寸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芬芳。
“公主殿下,请放松,这是最后一步了。”为首的侍女声音依旧平板无波,眼神却锐利地扫过伊斯因紧张而微微蜷缩的身体,最终落在她身后那从未被阳光和他人目光触及的、最隐秘的幽谷入口。
伊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冰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慌和抗拒。
她当然知道“最后一步”意味着什么。
在那些宫廷秘闻和残酷的军营传说中,被作为“最高规格礼物”献出的女子,往往要经历这种彻底清除体内污秽、确保“内外皆净”的屈辱程序。
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试图并拢膝盖,却被两名早已准备好的侍女一左一右,不容抗拒地按住了她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大腿,强迫她以一种极其羞耻的、门户大开的姿势仰躺着。
“不…不要…那里…”伊斯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连身体最隐秘、最不容侵犯的角落,都要被如此粗暴地审视和“清理”。
侍女们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
为首的侍女戴上薄如蝉翼的丝绸手套,拿起一个精致的银质小盒,里面盛放着散发着清凉薄荷与奇异花香气息的白色膏体——正是之前用于脱毛的那种。
她挖起一小块,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精准,涂抹在伊斯身后那朵从未绽放于人前、此刻因主人的恐惧和羞耻而紧张收缩的娇嫩雏菊褶皱周围。
冰凉的膏体接触到极度敏感的皮肤,让伊斯浑身剧烈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紧接着,一根由最纯净的月光水晶打磨而成、通体冰凉、顶端圆润光滑、约莫手指粗细的细长玉棒,被涂抹上更多滑腻的膏体。
伊斯惊恐地看着那根在魔法灯火下闪烁着冰冷光泽的玉棒,如同看到最可怕的刑具。
“放松,殿下,否则会受伤。”侍女的声音毫无波澜,带着一种执行命令的冷酷。
她一手轻轻分开伊斯臀瓣,将那冰凉的、涂抹了厚厚膏体的玉棒圆润的顶端,精准地、不容抗拒地抵在了那紧致无比、从未被开拓过的细小菊蕾入口!
“呃啊——!” 一种混合着冰冷异物入侵、强烈扩张感和巨大羞耻的尖锐刺激,瞬间从那个致命点炸开,席卷了伊斯全身!
她身体猛地向上反弓,如同离水的鱼,却被侍女们死死按住。
冰凉的玉棒带着滑腻的膏体,极其缓慢却坚定地旋转着,一点点挤开那紧致无比的环形肌肉褶皱,向那从未被触及的幽深甬道内探入!
“不…停下…求你们…啊!”伊斯发出凄厉的哭喊,泪水汹涌而出。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坚硬的异物在自己体内旋转、深入,带来一种被强行撑开、被彻底侵犯的灭顶羞耻感。
每一次微小的推进,都伴随着括约肌被强行扩张的撕裂般的钝痛和强烈的异物感。
她感觉自己身体最隐秘的堡垒,正在被无情地攻破、占领。
玉棒被推进到一定的深度,停了下来。
侍女开始极其缓慢地旋转、抽动,让膏体充分润滑那紧窄稚嫩的甬道内壁。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伊斯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在侍女们的压制下无法控制地颤抖、痉挛,屈辱的泪水浸湿了鬓角的金发。
当玉棒被缓缓抽出时,伊斯感觉那个被强行开拓过的入口一阵空虚的收缩和火辣辣的胀痛。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一个造型奇特、如同小型银壶的器具被端了上来。
壶嘴细长弯曲,连接着柔软的、不知名魔兽肠衣制成的细管。
壶里盛满了散发着浓郁玫瑰纯露芬芳、温度恰到好处的澄澈液体——这是用最上等的月光玫瑰清晨采集的露珠,混合了净化魔力的水晶粉末调制而成,价值连城。
“公主殿下,请忍耐,这是为了您的洁净。”侍女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她将细管的末端,再次精准地抵在了伊斯那刚刚被玉棒开拓过、还残留着滑腻膏体和微微红肿的菊蕾入口。
伊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放弃了挣扎,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任由摆布。
细管被再次缓慢而坚定地推入那紧致酸胀的甬道深处。紧接着,侍女按动了银壶上的精巧机关。
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郁玫瑰香气的液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猛地灌入伊斯身体最深处那从未被触及的隐秘肠道!
“嗯——!”伊斯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溢出痛苦而压抑的闷哼!
巨大的充盈感和强烈的便意瞬间袭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自己肠道内奔涌、冲刷,带来一种极其怪异、难以忍受的胀满感和被彻底灌洗的羞耻!
她死死夹紧臀瓣,试图阻止,却只是徒劳。
灌入,暂停,让她适应那可怕的胀满感。
然后,是更汹涌的灌入!
玫瑰纯露的芬芳此刻闻起来如同催命的毒药。
伊斯感觉自己的小腹被撑得微微鼓起,肠道在液体的冲刷下剧烈蠕动、痉挛,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绞痛和强烈的排泄欲望。
她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泪水疯狂涌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反复灌洗了数次,直到排出的液体变得清澈无比,散发着纯粹的玫瑰香气,侍女才停止了这酷刑般的程序。
细管被缓缓抽出,带出最后一点滑腻的液体。
伊斯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软榻上,大口喘息着,身体内部残留着被彻底冲刷、灌洗后的空虚、胀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清理”干净的屈辱感。
那个隐秘的入口火辣辣地胀痛着,微微张开,残留着冰凉的触感和玫瑰的香气。
侍女们并未停歇。
她们用浸泡在温润精灵泉水中的、最柔软的雪羽天鹅绒布,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伊斯身后那片饱受蹂躏、微微红肿的娇嫩区域,尤其是那朵被反复侵入、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和湿润的雏菊褶皱。
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最易损的部分。
接着,一种散发着清凉薄荷与月见草香气的、质地如同最细腻凝脂的淡绿色药膏被取出。
侍女用戴着丝绸手套的指尖,挖起一小块,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极其轻柔、均匀地涂抹在伊斯菊蕾周围那红肿的肌肤上,并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将一丝凉意沁人的药膏,轻柔地推入那微微开合的、紧致而敏感的入口内部少许。
“这是‘月神抚慰膏’,能缓解不适,消炎镇痛,让肌肤恢复柔嫩。”侍女的声音平板地解释着,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怕碰碎了她。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火辣胀痛的肌肤和内部敏感的黏膜,带来一阵强烈的、混合着刺痛与奇异舒缓感的刺激,让伊斯身体又是一阵细微的颤抖。
她闭着眼,泪水无声滑落。
这份事后的“温柔”与之前的粗暴形成了最残酷的讽刺,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使用后又被精心保养的器物。
当这一切终于结束,伊斯被侍女们搀扶着,清洗掉身上残留的药膏和汗液,重新涂抹上那闪烁着细碎金粉的“神恩蜜油”时,她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已经被彻底地“清洁”、“保养”和“准备”完毕。
身体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混合着玫瑰、薄荷、月见草和奇异甜香的复杂气息,肌肤莹润无瑕,每一处隐秘的角落都被精心雕琢过,光滑、洁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然而,她的灵魂却如同被反复蹂躏后丢弃的破布,只剩下无尽的冰冷、羞耻和一片死寂的麻木。
这具被打造成“完美祭品”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
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伊斯站在巨大的落地水晶镜前。
镜中的少女,金发如最灿烂的阳光被梳理得一丝不苟,肌肤在魔法灯火下泛着一种毫无瑕疵的、如同最上等羊脂白玉般温润又带着珍珠光泽的莹润感,身体曲线在薄如蝉翼的雪纺睡袍下若隐若现,每一处起伏都如同被最精妙的匠人雕琢过,光滑得连最细微的毛孔和疤痕都消失不见,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如同被供奉在神龛中的人偶般的精致与脆弱。
一丝属于新娘的娇羞和巨大的期待,在她冰蓝的眼眸中流转,几乎要满溢出来。
“殿下,请试穿嫁衣。”为首的侍女捧来一个巨大的、覆盖着天鹅绒的托盘,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伊斯的心跳得像擂鼓,甜蜜的期待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展开那件华美到极致的嫁衣——轻如烟雾的雪纺长裙,缀满了细碎的星辰钻石,流光溢彩,如梦似幻,仿佛将整个夜空披在了身上。
她欣喜地伸出手,指尖带着微颤,刚触碰到那冰凉的、如同月光织就的衣料…
侍女却微笑着递过来一杯散发着浓郁玫瑰与蜂蜜香气的花茶,杯壁凝结着细小的水珠,显得格外诱人:“殿下,试衣前请先润润喉,这是用最上等的月光玫瑰和晨曦蜂蜜调制的,能安神养颜,让您以最佳状态迎接您的…‘至高存在’。”
沉浸在巨大喜悦和甜蜜期待中的伊斯不疑有他,甚至带着一丝感激,接过那杯香气四溢的花茶。
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郁的甜香滑入喉咙,确实让她因激动而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仿佛连伤口的隐痛都减轻了。
她小口小口地饮下,感受着那份暖意和芬芳。
然而,仅仅几息之后,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无形的巨锤,猛地砸中了她的意识!
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地旋转、模糊、扭曲!
侍女们微笑的脸庞在视野中拉长、变形,如同噩梦中的鬼影。
手中的水晶杯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呃…”伊斯想扶住什么,身体却软软地向后倒去,被侍女们稳稳接住。
意识如同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粘稠的泥潭,迅速沉沦、窒息。
最后残存的感知里,是侍女们将她小心地放到柔软的床榻上,以及一个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可以开始了,剥离…圣光核心…”
……
冰冷、坚硬、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感。
这是伊斯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她费力地睁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
剧烈的头痛和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灵魂被抽走一部分的虚弱感席卷了她。
她感觉身体内部空荡荡的,曾经充盈四肢百骸、如同温暖河流般奔涌的圣光之力…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连一丝微弱的回应都感受不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死寂!
一种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我的力量…我的圣光…* 她惊恐地想坐起,却牵动了不知何时被戴上的、冰冷沉重的黄金镣铐!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金属的禁锢感和摩擦的钝痛!
她身上,只穿着那件轻薄如雾、缀满钻石的“嫁衣”,一双纯黑的过膝丝袜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腿,袜口深陷在丰腴的大腿根部。
她猛地抬头!
刺目的、令人眩晕的金光瞬间刺入她涣散的瞳孔!
她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冰冷、狭窄的空间里。
四周…是雕琢着繁复玫瑰与带刺荆棘花纹的…黄金栏杆?!
黄金囚笼?!
“不…这…这是哪里?放我出去!” 伊斯惊恐地尖叫,声音嘶哑无力,带着巨大的恐惧。
她扑到冰冷的黄金栏杆上,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疯狂地摇晃、撞击!
力量!
她的力量呢?!
她试图再次调动圣光,回应她的依旧是那片死寂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空虚!
被剥夺了!
她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勇者之力,被彻底、干净地剥夺了!
“父王!元帅!你们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望的哭喊在冰冷的黄金牢笼中回荡,带着被彻底欺骗和剥夺后的凄厉。
高台上,人类国王和元帅的身影出现了。
国王的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交易的轻松。
元帅的眼神复杂,带着浓重的愧疚和一丝不忍,彻底避开了伊斯那如同被剥皮抽筋、濒死野兽般绝望的目光。
一名内侍官手持镶嵌着巨大红宝石的卷轴,走到黄金囚笼前,展开。
他用毫无感情、如同宣读货物清单般的平板语调,声音洪亮地响彻整个死寂的大殿,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伊斯脆弱不堪的灵魂上:
“奉至高无上之国王陛下旨意:”
“为换取魔族之永久和平,彰显人类王国之最大诚意,特将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勇者伊斯·罗兰公主,献予深渊之主、魔王欧文陛下,作为象征臣服与和平之至高礼物!”
“即日起,废黜伊斯·罗兰公主勇者封号,褫夺其圣光之力,永世不得恢复!”
“此身此心,永为魔王所有物!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魔…魔王…欧文?!”
“礼物…所有物?!”
“比路法…更强大…的…存在…是…魔王欧文?!”
残酷的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伊斯被迷药和剥夺力量后脆弱不堪的心脏,将她心中那用甜蜜谎言和巨大期待构筑的、关于“强大伴侣”和“荣耀归宿”的幻梦城堡,彻底碾为齑粉!
父王口中的“至高存在”、“无上荣耀”,元帅暗示的“欣赏潜力”、“比路法更强大”…原来都是精心编织的、裹着剧毒的糖衣!
目的就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接受改造,然后在她最不设防、满怀憧憬的时刻,迷晕她,剥夺她赖以生存的力量,将她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一样,用香膏、谎言和脱毛刀精心打磨成“完美”的祭品,锁进这冰冷的黄金囚笼,献给那个她曾立誓要击败、心底却曾隐秘期待能与之比肩的宿敌——魔王欧文!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极致痛苦、被最深欺骗的滔天愤怒和灵魂被彻底碾碎的绝望尖啸,猛地从伊斯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像疯了一样用头狠狠撞击着黄金栏杆,发出沉闷的巨响,鲜血从撞破的额头和磨破的手腕汹涌淌下,混合着决堤的泪水。
精心保养出的、如同人偶般完美的容颜因极致的痛苦和恨意而扭曲狰狞。
冰蓝的眼眸中,那曾闪烁的憧憬之光彻底熄灭、碎裂,只剩下无边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和冰冷的死寂。
“骗子!魔鬼!你们都是魔鬼——!!!父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骗我——!!!我的力量…我的…希望…都是假的…假的——!!!” 她的哭喊声嘶力竭,充满了被最甜蜜谎言和最残酷剥夺淬炼出的、足以焚毁世界的恨意。
冰冷的黄金囚笼,在王国大殿无数魔法水晶灯的聚焦下,反射着令人眩晕的、毫无温度的奢华光芒。
伊斯·罗兰蜷缩在笼底,身上那件轻薄如雾、缀满星辰钻石的“嫁衣”形同虚设,纯黑的过膝丝袜紧紧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手腕脚踝上沉重的黄金镣铐,禁锢着她被彻底剥夺圣光之力后虚弱不堪的身体。
巨大的恐惧、被欺骗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让她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
冰蓝的眼眸空洞地望着笼外,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额角撞破栏杆流下的鲜血。
沉重的殿门再次开启。
进来的不是士兵,而是两名穿着王国宫廷最高等级女官服饰、神情肃穆刻板的中年妇人。
她们身后,跟着一名穿着深紫色长袍、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周身散发着微弱魔能波动的身影——魔族公证人。
为首的女官手中捧着一个覆盖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几件伊斯从未见过的、散发着冰冷光泽的器具:一个由纯净月光水晶打磨而成、带有精巧支架和反光镜的窥镜;一个如同小印台般的、盛放着浓郁如血般嫣红色膏体的玉盒;还有几片薄如蝉翼、闪烁着微光的特殊魔法羊皮纸;以及一支造型奇特、笔尖极其纤细、由秘银打造的魔法刻录笔。
伊斯的心瞬间沉入冰窟,巨大的不祥预感让她几乎窒息。
女官走到黄金囚笼前,声音平板无波:“为确保祭品之纯净无瑕,防止途中掉包,现进行最终认证程序。请公主殿下…配合。”
“配合”二字如同冰锥。
笼门打开,两名强壮的宫廷女侍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伊斯虚弱挣扎的身体从笼底拖起,强行按在冰冷的黄金栏杆上,迫使她以一种极其屈辱的、背对笼外、上半身紧贴栏杆、腰臀被迫高高撅起的姿势站立!
黑丝包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薄纱嫁衣裙摆被粗暴地撩起堆叠在腰间,将她下身最隐秘的幽谷毫无保留地暴露!
“不——!!!放开我!” 伊斯发出凄厉的尖叫,羞愤欲绝,疯狂扭动,却被死死按住。
“按住!”女官冷喝。
魔族公证人无声地向前一步,兜帽下的阴影中,猩红的目光如同深渊凝视。
为首的女官戴上丝绸手套,拿起冰冷的水晶窥镜,涂抹上透明的润滑液。
她蹲下身,一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分开了伊斯因恐惧和羞耻而紧紧闭合的、饱满粉嫩的阴唇花瓣!
“呃啊——!” 最私密处被强行暴露和触碰的刺激让伊斯浑身剧颤。
冰冷的窥镜圆润顶端,抵在伊斯那从未被触及的、紧致湿滑的幽谷入口,极其缓慢却坚定地旋转着向深处探入!
“不…不要…啊!” 异物入侵的强烈不适感和灭顶羞耻让伊斯疯狂挣扎,泪水决堤。
窥镜到位。
女官调整反光镜,仔细凝视。
片刻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处女膜完整,形态…呈三瓣樱花状,边缘清晰,无破损痕迹。” 她示意助手。
助手立刻拿起一片魔法羊皮纸和那支秘银魔法刻录笔。
女官一边口述着最私密之处的生理结构细节(形态、色泽、细微褶皱特征),助手则飞快地在羊皮纸上绘制出精细的魔法图纹。
完成的瞬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如同三瓣樱花般的立体影像悬浮在羊皮纸上,旁边还有细密的魔力文字描述。
“请魔族公证人验证。”羊皮纸递出。
魔族公证人注入一丝魔能,影像亮起,波动稳定。他颔首确认。
窥镜被缓慢抽出。伊斯感觉身体内部一阵空虚的收缩和火辣辣的胀痛。
女官拿起盛放嫣红唇脂的玉盒和水晶笔刷。
她捏住伊斯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冰冷的笔刷带着浓稠如血的唇脂,精准而细致地涂抹在伊斯因恐惧和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失去血色的苍白唇瓣上!
浓烈的色彩瞬间覆盖了她的双唇,如同染血般刺目。
唇纹被清晰地勾勒出来。
“印下唇印。”女官命令。
助手拿起一张纯净的白色魔法羊皮纸。
伊斯被女侍强行扭过头,将涂抹着厚厚嫣红唇脂的嘴唇,重重地、完整地按压在了冰冷的羊皮纸上!
一个清晰、饱满、带着独特唇纹的鲜红唇印,瞬间烙印其上,如同一个屈辱的封印。
紧接着,是更让伊斯魂飞魄散的步骤。
女官蹲下身,再次分开了伊斯饱受蹂躏、微微红肿的阴唇花瓣。
那支沾满了浓稠嫣红唇脂的水晶笔刷,带着冰冷的触感,再次出现!
它精准地、细致地,将同样浓烈如血的唇脂,均匀地涂抹在伊斯那两片娇嫩、敏感、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粉红色阴唇外侧!
滑腻冰凉的触感和强烈的羞耻刺激,让伊斯发出如同濒死般的哀鸣,身体剧烈痉挛。
唇脂覆盖了阴唇的轮廓和表面的细微纹理。
“印下阴唇印。”女官的声音如同丧钟。
另一张纯净的白色魔法羊皮纸被准备好。
伊斯被女侍强行按着腰臀,调整角度,将她那涂抹了厚厚嫣红唇脂、如同两片染血玫瑰花瓣般的阴唇外侧,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重重地、完整地印压在了羊皮纸上!
一个清晰无比、形状饱满、能完美展现其独特轮廓和表面纹理(如同指纹般独一无二)的、如同双瓣玫瑰般的鲜红阴唇印痕,瞬间烙印在纸面之上,散发着一种淫靡而残酷的、无法伪造的“身份证明”。
“请魔族公证人验证。”女官将两张印着唇印和阴唇印的魔法羊皮纸,再次递出。
魔族公证人接过,注入魔能。
两张羊皮纸上的鲜红印痕瞬间亮起独特的微光,散发出与伊斯本人生命气息紧密相连的、独一无二的魔法波动印记。
公证人仔细感应,确认波动完美契合,无可复制。
他再次颔首,发出确认的低哑音节。
女官将记录着处女膜形态的羊皮纸和两张印有唇印、阴唇印的羊皮纸,放入特制的秘银匣中,锁好,交给魔族公证人。
“认证完毕。祭品伊斯·罗兰,处子之身无误,身份印记已留存。请魔王陛下…查验收纳。”女官的声音冰冷。
魔族公证人收起秘银匣,如同阴影般退去。女官和女侍也松开伊斯,退出锁笼。
在新侍女为她整理衣物和擦干净身体的时候,伊斯像被抽掉骨头般瘫倒在冰冷的笼底,身体因极致的羞耻、愤怒和无力感而剧烈颤抖。
她的嘴唇和下身最私密的花瓣外侧,还残留着那嫣红唇脂滑腻冰凉的触感和浓烈的色彩,如同被烙上了无法洗刷的、昭示所有权的屈辱印记。
冰蓝的眼眸空洞地望着上方,泪水混合着唇脂,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留下蜿蜒的、如同血泪般的痕迹。
她感觉自己身体最私密的花朵形态和独一无二的外部印记,都已被彻底地记录、烙印、认证…变成了一件有据可查、无法仿冒、等待最终主人验货的专属物品。
黄金囚笼在士兵沉重的脚步声中,被抬离了王宫,抬向了魔域深渊。
笼中,曾经心怀炽热憧憬、等待“比路法更强大伴侣”的人类勇者公主,此刻只是一件被打包好的、盛放在黄金牢笼中的“和平祭品”,带着满身被精心炮制出的、如同人偶般虚假的美丽光泽,和一颗被谎言、背叛、剥夺彻底碾碎、沉入永恒恨意深渊的心。
幻梦的尽头,是比魔王深渊更冰冷绝望的囚笼。
在盖着红布的笼中伊斯失去了时间概念,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当红布被打开时,已经到了魔王的寝宫。
当沉重的黄金囚笼被抬入魔王欧文那宏伟而冰冷的寝宫时,伊斯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麻木状态。
身体内部的空虚、被反复侵犯的隐秘处的胀痛、以及唇瓣和阴唇上残留的滑腻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场噩梦般的认证。
笼门被打开。
两名穿着深紫色紧身皮甲、面容妖冶冷艳、瞳孔如同蛇类般竖立的魔族高阶女官走了进来。
她们身上散发着强大的魔能波动和一种非人的冰冷气息。
“祭品伊斯·罗兰,奉魔王陛下之命,进行最终核验。”为首的女官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毫无感情。
伊斯被粗暴地从笼中拖出,按倒在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她的挣扎微弱无力。
魔族女官打开了那个由王国女官移交的秘银匣,取出了三张闪烁着微光的魔法羊皮纸——记录着处女膜形态的樱花图纹,以及那两张印着鲜红唇印和阴唇印的纸。
“核验开始。”女官冷声道。
一名女官上前,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捏住伊斯的下巴,然后拿起那张印有唇印的魔法羊皮纸,将伊斯的嘴唇再次重重按了上去!
魔能注入纸张,两个唇印瞬间重叠、亮起,魔法波动完美契合!
“唇印核验无误。”女官宣布。
紧接着,更让伊斯感到冰冷绝望的核验到来。
她被两名魔族女官强行翻转过来,按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腰臀被迫高高撅起。
那身薄纱嫁衣被彻底撩起,黑丝包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
“不…”伊斯发出微弱的、如同梦呓般的抗拒。
为首的女官蹲下身,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冰冷触感,极其熟练地分开了伊斯那两片依旧残留着嫣红唇脂、微微红肿的娇嫩阴唇!
另一名女官则拿起那张印有阴唇印的魔法羊皮纸。
冰冷的、印着伊斯自身阴唇形状的羊皮纸,被精准地、重重地按压在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涂抹着残存唇脂的私密花瓣之上!魔能再次注入!
“嗯…”伊斯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屈辱的呜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阴唇的形状被冰冷的纸张紧紧贴合、摩擦,那滑腻的唇脂成为了印泥,带来一种被自身印记反复羞辱的诡异感觉。
羊皮纸上的阴唇印痕与被按压的实物瞬间重叠、亮起,魔法波动再次完美契合!
“阴唇印核验无误。”女官的声音依旧冰冷。
最后,为首的女官再次拿起那个冰冷的水晶窥镜,涂抹上魔族特制的、散发着硫磺气息的润滑魔药,在伊斯绝望的颤抖中,再次探入她那刚刚经历王国认证、还残留着不适感的稚嫩花径深处!
窥镜在魔能的驱动下,内部结构清晰无比地投射在空气中,形成一幅放大的魔法影像——那三瓣樱花状的处女膜,与秘银匣中羊皮纸记录的形态分毫不差!
“处子核验无误。祭品身份确认,无掉包。”女官收回窥镜,声音如同最终宣判,“准备呈献魔王陛下。”
核验结束。
伊斯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内部和外部最隐秘处残留的冰冷触感、滑腻感、胀痛感,混合着被反复核验、如同货物般被确认的极致屈辱,彻底淹没了她。
嘴唇和阴唇上那嫣红的印记,如同奴隶的烙印,宣告着她作为“祭品”的归属。
从王国到魔域,她的纯洁,她的身份,她身体最私密的印记,都已被彻底检查、记录、验证,不容置疑。
她不再是人,只是一件经过双重认证、等待主人“查收”的完美货物
沉重的宫殿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觥筹交错的喧嚣。
魔王欧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浓烈的酒气和那些大臣们喋喋不休关于“子嗣”、“合适妃嫔”的聒噪还萦绕在耳边。
他随口一句“都不如伊斯”的抱怨,不过是酒后对那唯一能与他匹敌对手的欣赏,却没想到成了此刻寝宫内景象的伏笔。
当他的目光触及寝宫中央那个巨大的、在魔法灯火下反射着刺目光芒的黄金囚笼时,所有的酒意瞬间蒸发殆尽。
笼子里,那个纤细的身影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得更紧。
薄纱下,她单薄的肩膀在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
欧文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靴子踩在光洁的黑曜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突兀的回响。
“伊斯?”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停在笼前几步远的地方。
笼中的少女像是被这声音烫到,身体剧烈地一抖,终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头。
那张曾写满坚毅、在战场上与他激烈交锋时也熠熠生辉的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如今盛满了破碎的星光和无边无际的茫然的眼眸中亮了一下,像暴风雨后狼藉的海面。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欧文看到了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那个她口中“最强大的敌人”,也是此刻她视线所及范围内,唯一一个……“人”。
“欧文……”伊斯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浓重的、无法抑制的鼻音,和一种欧文没从伊斯那里得到过的一丝温柔。
这个名字,曾是她战吼中最常出现的音节,充满了挑战与斗志。
此刻念出,却只剩下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脆弱和久病之人一样的柔弱。
下一秒,那强撑的、属于勇者的外壳彻底崩裂。
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汹涌地滚落,瞬间浸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她猛地向前扑了一下,黄金锁链哗啦作响,纤细的手指穿过冰冷的笼柱缝隙,死死抓住了欧文垂在身侧的黑色衣角,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她仰着脸,泪水决堤般奔涌,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孩子般的委屈和绝望,“父王…元帅…所有人!他们说…说用我换和平…很划算…是笔好买卖…”她哽咽着,几乎喘不上气,“我算什么?我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欧文彻底僵住了。
他见过她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眼神锐利如鹰的模样;见过她即使受伤也紧咬牙关、绝不后退半步的倔强。
他欣赏她,甚至带着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但他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脆弱、如此无助、如此……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的伊斯。
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在剧烈颤抖,那滚烫的泪水仿佛透过衣料灼烧着他的皮肤,也烫得他心脏一阵陌生的、尖锐的抽痛。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震惊、怜惜和强烈保护欲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暗流,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壁垒。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心动”的猛烈震颤。
“别哭…”欧文的声音低沉得厉害,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温柔。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单膝半跪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试图更近地看清她眼中那片破碎的海洋。
他伸出手,带着一丝犹豫,最终轻轻复上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背。
那手冰凉,还在不停地颤抖。
“伊斯,看着我,我这就放你出来。”他试图安抚,声音却干涩无比。
“不,我不要出来,我这个样子不都是你策划的吗?明明已经打败了我你可以直接强占我,还为什么放我回去再让我的国家把我卖掉?你果真啊魔鬼”伊斯哭得几乎脱力,身体软软地吊在锁链上,只是不停地摇头,泪水浸湿了欧文的手背。
“我…我好难过…欧文…我想吃…想吃蜂蜜松饼…以前训练受伤…嬷嬷都会给我做…”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像个迷路后无理取闹的孩子,将最后一点委屈和依赖,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个曾经的敌人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幼稚的要求,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欧文刚刚掀起惊涛骇浪的心湖,泛起一圈圈奇异的涟漪。
巨大的反差让他再次愣住,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酸楚的柔软情绪弥漫开来。
他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尖,沾着泪珠的睫毛,还有那因为抽泣而微微嘟起的嘴唇,强大魔王的胸腔里,那颗冰冷坚硬的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彻底沦陷。
“好,吃松饼。我先将锁链解除,这样姿势你也不舒服吧”欧文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发动能力瞬间粉碎了所有锁链并隔着笼子为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他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
“我让人立刻去做。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和我说说吗?”他另一只手抬起,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去她脸颊上滚烫的泪痕。
那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伊斯混乱的哭泣奇迹般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蓝眸中破碎的绝望似乎被这笨拙的温柔拂去了一丝,透出一点迷茫的依赖。
现在,松饼就在他手中,散发着温暖的甜香。
欧文用指尖捏起一小块边缘烤得微焦、松软金黄的松饼,小心翼翼地递到伊斯唇边。
那香甜的气息,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伊斯记忆的闸门,也撬开了她强忍的泪堤。
“来,吃吧。”欧文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温柔。
伊斯看着近在咫尺的松饼,又抬眼看着欧文那双深邃的紫眸,那里面没有嘲弄,没有审视,只有一种她此刻无法理解的、纯粹的关切。
她迟疑地张开苍白的、还残留着些许嫣红唇脂痕迹的唇瓣,小小的贝齿轻轻咬下了一小口松软的饼体。
温热的、带着蜂蜜甜香和黄油醇厚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呜…”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泪水瞬间决堤!
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疯狂地滚落,砸在欧文捏着松饼的手指上,也砸在冰冷的黄金笼底。
她一边小口小口地、近乎贪婪地咀嚼着那一点点松饼,一边哭得浑身颤抖,肩膀剧烈地耸动。
“慢点吃…”欧文有些无措,只能继续将松饼小块小块地喂到她嘴边。
伊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吞咽着,泪水却流得更凶,混合着松饼的碎屑,沾湿了她的下巴和衣襟。
“他们…他们骗我…”伊斯一边费力地吞咽,一边抽噎着,破碎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委屈和痛苦,“父王…元帅…他们说…给我找了…最强大的…归宿…比…比堕天使路法…还要强大…呜…” 她想起元帅那“欣赏你潜力”的话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但伊斯又有一点羞耻不好意思将自己当时确实希望找到强大的丈夫来打败欧文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说…是荣耀…是婚礼…让我…好好准备…”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泪水,“我…我信了…我以为…真的…有希望了…” 她想起自己在那弥漫花香的房间里,忍受着脱毛的羞耻、香膏的涂抹,心中那点隐秘的、对强大伴侣的期待和成为新娘的娇羞…此刻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他们…给我涂…涂那些东西…脱毛…灌…灌肠…” 伊斯的声音因极度的羞耻而颤抖,几乎说不下去,身体也因回忆而绷紧,“还…还检查…那里…” 她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脸,指缝间溢出压抑不住的、更加凄厉的哭嚎,“用…用镜子看…还…还涂上红红的东西…印…印下来…呜啊啊啊——!!!”
她终于崩溃地喊了出来,那场关于处女膜形态记录和阴唇烙印的、深入骨髓的屈辱认证,如同最恐怖的梦魇再次浮现!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里里外外都被检查、打上标记的牲口!
“他们…把我迷晕…等我醒来…力量…没了…” 伊斯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冰蓝的眼眸中充满了被剥夺一切的巨大恐惧和绝望,“我…我在笼子里…他们…他们宣读…说我是…礼物…献给…魔王…永世…所有物…呜…”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身体因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
欧文喂给她的松饼,她还在无意识地、机械地咀嚼吞咽着,仿佛那是唯一能让她暂时逃离这无边痛苦的东西,泪水却如同永不枯竭的泉眼,汹涌地冲刷着她苍白的面颊。
寝宫内只剩下伊斯压抑的抽泣声和两人交错的呼吸。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欧文半跪在笼外,宽厚的手掌始终包裹着伊斯冰凉的小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那份笨拙却坚定的温柔,像一剂缓慢生效的良药,渐渐抚平了伊斯心中最剧烈的惊涛骇浪。
汹涌的泪水终于止歇,只剩下睫毛上细小的水珠和微微红肿的眼眶。
疲惫,如同退潮后显露的礁石,带着冰冷的现实感,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
伊斯睡着了。
刹那间欧文意念一动将笼柱为齑粉,金笼没了笼柱好似变成了一张大床。
欧文抱着怀中因极致疲惫和情绪崩溃而昏睡过去的伊斯,将她的头轻柔地放在腿上。
深黑的底色衬得她一身薄纱和雪肤更加刺眼,泪痕和松饼碎屑还沾在苍白的脸颊上,手腕脚踝处被金链勒出的红痕清晰可见。
他紫眸深处翻涌的欲火尚未完全平息,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怒意。
他扯过柔软的丝绒薄被,盖住伊斯裸露的身体,指尖拂开她额前汗湿的金发,动作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重。
随即,他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寝宫内投下巨大的阴影,属于魔王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冰冷而暴戾。
“来人!”欧文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过寝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寝宫厚重的门无声滑开,两名穿着漆黑魔铠、气息强大的近卫如同鬼魅般单膝跪地:“陛下!”
“去,”欧文的声音冰冷刺骨,紫眸中燃烧着幽暗的火焰,“把今天参与‘核验’祭品的那几个女官,还有…从人类王国接收祭品、负责‘认证’移交的那个魔族公证人,以及所有经手过那个秘银匣的杂碎…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一个不落,全部给本王抓来!立刻!”
“是!”近卫感受到魔王陛下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意,不敢有丝毫迟疑,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
欧文的目光扫过寝宫角落的阴影,那里,如同枯木般的大长老无声地伫立着,浑浊的魔瞳平静无波。
“大长老,”欧文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少了一丝对外的暴戾,“你做得很好,但是以后这种事要和我商量。” 他指的是大长老暗中促成人类献上伊斯这件事。
他明白大长老是为了魔族的传承,为了他。
这份“好”,他心知肚明。
此刻的怒火,并非针对大长老的谋划,而是针对那些执行过程中,胆敢如此折辱、如此“细致”地“核验”他欧文认定的、独一无二的“猎物”的蠢货!
这怒火,一半是真,一半…是烧给此刻榻上那个脆弱灵魂看的。
大长老微微躬身,声音嘶哑:“为陛下分忧,是老臣本分。”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榻上昏睡的伊斯,又迅速垂下。
他明白,魔王陛下此刻的雷霆之怒,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一场…表演。
一场安抚祭品、宣示所有权的盛大表演。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泣哀求声由远及近。
之前那两名执行核验的、面容妖冶冷艳的魔族高阶女官,以及王国那两名神情肃穆刻板的女官和几名参与按压伊斯的宫廷女侍,被强壮的魔族近卫粗暴地拖拽着,押进了寝宫。
她们个个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尤其是那两名魔族女官,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她们只是“尽职”地执行了魔王陛下的命令啊!
“跪下!”近卫厉喝一声,将她们狠狠掼倒在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伊斯被欧文温柔地唤醒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陛…陛下饶命!”为首的魔族女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属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是…是大长…”
“闭嘴!”欧文猛地转身,紫眸中燃烧的怒火如同实质的魔焰,瞬间让那女官噤若寒蝉,瘫软在地。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最终落在伊斯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温柔,却蕴含着更深的残酷:“伊斯,她们都在这里了。这些日子,所有碰过你、羞辱过你的人,一个不少。”
他指向地上那些面如死灰的女官和女侍:“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置她们?千刀万剐?灵魂灼烧?还是…丢进深渊魔焰,让她们永世哀嚎?” 每一个选项,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气息。
地上的女人们瞬间爆发出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磕头如捣蒜。
伊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欧文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残酷杀意惊得抬起了头。
她看着地上那些不久前还高高在上、对她进行着最屈辱检查的女官们,此刻却像待宰的羔羊般匍匐在地,涕泪横流,充满了恐惧。
那些画面——冰冷的窥镜、嫣红的唇脂、被强行印压的阴唇…再次冲击着她的脑海,带来一阵阵屈辱的颤栗。
恨吗?当然恨!她恨不得将这些人撕碎!是她们亲手执行了那些将她彻底物化的程序,是她们触碰了她最不容侵犯的角落!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些女侍惊恐绝望的眼神,看到她们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一种更深沉的、属于伊斯·罗兰本性的东西,压过了那滔天的恨意。
她想起了军营里那些无力反抗的魔族女俘,想起了自己无法阻止的悲剧…杀戮和酷刑,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和痛苦。
“不…”伊斯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却清晰地响起在死寂的寝宫中。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冰蓝的眼眸中虽然还残留着泪水和痛苦,却多了一丝挣扎后的清明。
伊斯有些想起了当时可怕的场景,双手抱住了欧文的一只手臂“不要…杀她们…”
欧文紫眸微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杀?她们如此羞辱你…”
“她们…只是工具…”伊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看透世事的悲凉,泪水再次滑落,“是…是父王…是元帅…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的错…她们…只是奉命行事…” ,但此刻,她已无力去分辨更深层的阴谋,她只看到眼前这些同样被命运摆布、此刻充满恐惧的面孔,同时也相信了不是欧文害自己。
“那你想如何?”欧文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探究。
伊斯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蓝眸,看向欧文,拉了拉欧文的衣角,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请求:“虽然我现在只是你的战利品……我可以拥有侍女吗?让她们…做我的侍女…好不好?”
这个要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地上的女官女侍们忘记了哭泣,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笼中那个被她们亲手“认证”过的祭品。
欧文也愣住了。
紫眸深深地看着伊斯,看着她眼中那份即使被伤得千疮百孔、却依旧未曾泯灭的善良与悲悯。
这份在绝境中绽放的光芒,比任何力量都更直接地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心中的暴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怜惜、震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骄傲。
“好。”欧文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他转向地上那些劫后余生、却依旧惶恐不安的女人们,声音恢复了魔王的冰冷威严:“听到勇者大人的话了?”
“勇…勇者?!” 地上的女人们,尤其是魔族那两个女官,瞬间瞪大了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祭品…原来就是勇者?!
“从此刻起,”欧文的声音如同律令,响彻寝宫,“你们的命,属于勇者伊斯·罗兰!你们不再是王国的女官,也不再是魔宫的执事!你们只是伊斯脚下最卑微的奴仆!你们的眼睛、耳朵、嘴巴,都只为伊斯服务!若敢有丝毫怠慢、不敬,或泄露伊斯半点隐私…” 他紫眸中寒光一闪,“深渊魔焰,将是你们永恒的归宿!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魔后殿下恩典!” 地上的女人们瞬间反应过来,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磕头,声音因恐惧和激动而颤抖。
她们看向伊斯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和深深的敬畏。
“滚出去!在殿外候着!没有传唤,不得踏入寝宫半步!”欧文冷喝道。
女官女侍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寝宫大门再次关闭。
寝宫内只剩下欧文和伊斯。欧文再次看向少女,她似乎因为刚才的“发落”而耗尽了心力,更加虚弱地靠在欧文肩膀。
欧文不再犹豫。
他伸出手,这一次,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和坚定,用指腹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拂去伊斯脸颊上混合着泪水和松饼碎屑的污痕。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都过去了,伊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承诺的温柔,“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半梦半醒中,伊斯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的触感,看着他紫眸中那毫不作伪的关切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深沉情绪,心中那堵冰冷的、名为绝望和恨意的高墙,似乎被这笨拙却坚定的温柔,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再也抑制不住,将脸埋进他宽厚的手掌中,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次的泪水,不再仅仅是痛苦和屈辱,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宣泄和依赖。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想问欧文之前的三年的约定还要继续吗?
又想了想自己的状况现在可能上马都费劲了还要向魔王挑战,自嘲了一下便没有开口。
又想起来欧文说可以做媒人什么的,她想说自己不想出嫁,又想起来理论上按照王国的说法她已经是算是嫁出去了什么的刚想开口问欧文和他的关系,但想到其实二人也没见过几次甚至也没有过太多的交流,又想开口问什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欧文任由她靠着,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抚着她单薄颤抖的脊背,无声地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深黑的魔王寝宫内,曾经势不两立的宿敌,此刻却以一种奇异而脆弱的方式,紧紧依靠在一起。
魔王的怒火化作了守护的壁垒,勇者的泪水冲刷着过往的伤痕,一段始于背叛与囚笼的扭曲关系,在松饼的甜香与泪水的咸涩中,悄然翻开了无法预料的下一页。
第二天了。
欧文抱着怀中陷入沉睡的祭品,感受着她轻浅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伊斯缓缓睁开眼睛,欧文还在她身旁,她不知道欧文是醒的很早还是一夜未眠,她做了很多梦但都想不起来了,头脑逐渐清醒,而此刻的依偎,却悄然开启了另一段更为复杂纠缠的序章。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黄金的囚笼,象征屈辱的薄纱与黑丝,被禁锢力量,还有……眼前这个她刚刚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依赖的、强大而危险的魔王。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了她,烧得她脸颊滚烫,几乎要灼伤自己。
她触电般地想抽回被欧文握着的手,指尖却因为慌乱和虚弱而微微发颤,没能成功。
欧文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和退缩。
他抬起头,深邃的紫眸凝视着她躲闪的蓝眼睛,那里面重新筑起了防备的墙,却比之前更加脆弱,还混杂着认命般的灰暗,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期待?
这复杂的情绪像羽毛般轻轻搔过欧文的心尖。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陈曦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将蜷缩在笼中的伊斯完全笼罩。
属于魔王的、掌控一切的威压感,自然而然地重新弥漫开来。
他俯视着“圆床”上娇小的“战利品”,伊斯被他看得害羞了,用披风围了围自己的胸口,我…我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期待,让她心跳如鼓。
她鼓起勇气,微微抬起头,沾着泪珠的长睫毛颤抖着,冰蓝的眼眸怯怯地望向欧文那双深邃的紫瞳,嘴唇微张,想要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魔……不对,欧文…我…我们现在…”
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欧文却先一步开口了。
他依旧站在“床”边,紫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脆弱和伪装,直抵她混乱不堪的内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回避的探究,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伊斯,”他叫她的名字,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告诉我,你觉得…你现在是谁?”
问题像一颗精准箭矢,瞬间击中了伊斯最混乱的核心!
她猛地一窒,所有想好的、关于“关系”的疑问瞬间被堵了回去,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冰蓝的眼眸因巨大的羞窘而瞬间睁大,随即又慌乱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起来。
我是谁?
这个问题像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是伊斯·罗兰?
那个被王国抛弃的勇者?
她是魔王欧文的魔后?
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荒谬绝伦的身份?
还是…仅仅是他口中的“祭品”和“礼物”?
欧文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紧紧锁住她,等待着她的答案。那目光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伊斯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直接说“我是你的魔后”?
这…这太疯狂了,皇后怎么可能是随便绑来的女人!
说是侍妾什么的吗?
感觉这个比较现实,或者说自己潜意识里就认为自己将来大抵是魔王的侍妾宠妃什么的,但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那感觉就像主动承认了某种…她自己也尚未理清的复杂关系。
可如果说自己是勇者…那早已名存实亡。
说自己是公主?
更是讽刺。
小处女伊斯已经大脑过载。
巨大的羞窘和身份认同的混乱,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在欧文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逼视下,她只能遵循着最表层、也最“安全”的认知,也是她之前崩溃时反复强调的“事实”,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认命和难以掩饰的羞耻,声音细若蚊呐,几乎是从紧咬的唇缝中挤出来:
“我…我是…是你的…礼物…” 她顿了顿,巨大的屈辱感让她声音带着哽咽,“是…是俘虏…是…祭品…”
“告诉我,按照你们人类的规矩,对于这样的‘俘虏祭品’,应当如何处置?”
问题像冰冷的箭矢,精准地射穿了伊斯刚刚筑起的脆弱心防。
她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蓝眸中闪过一丝巨大的恐慌和痛苦,仿佛被强行拖回某个不堪回首的噩梦。
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欧文的眼睛,嘴唇哆嗦着,细小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几乎又要咬出血来。
“说说看嘛,多尊重一下你的意见将来相处起来也比较容易不是吗?”欧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魅力和魔力。
伊斯浑身一抖,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中。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和自暴自弃的灰暗。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屈辱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自己:“…在…在军营里…抓到…魔族女子…或者…女俘…”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紧,“都…都是…被绑住…然后…被…被狠狠侵犯…元帅…元帅批准的…说是…是…规矩…是胜利者的…权利…”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破碎的绝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自我厌弃,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自嘲,“我阻止不了!我谁都阻止不了!现在…轮到我了…这是我的报应!是报应!你动手吧!魔王!履行你的‘权利’!”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惨烈。
喊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彻底软倒下去,瘫在了“圆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着华丽的穹顶,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具等待被使用的躯壳。
那副彻底放弃抵抗、引颈就戮的姿态,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直接地震惊了欧文,他本来以为伊斯会说被献祭的动物羊啊牛啊往往会收到超规格对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之类来多要点松饼,或者说些能够提升自己待遇的话来跟自己打打太极,没想到这个勇者还真玩得起,看得开啊?
不愧是勇者吗?
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问题直接把二人逼上了“绝路”本来想慢慢来温水煮青蛙,但是人家女孩子都这样了,你魔王再扭扭捏捏就太丢分了吧。
“报应?”欧文低沉地重复着这个词,紫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那所谓“军营规矩”的冰冷怒意,有对她此刻绝望的怜惜,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原始的占有欲和施虐欲。
她这副认命又自毁的模样,像最烈的催情药,瞬间烧断了他名为理智的弦。
啊,就这么办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么做也是尊重意见了。
他不再犹豫一步踏上“圆床”,高大的身影瞬间让伊斯颤抖——她已经不是可以和魔王抗衡哪怕一小会的勇者了,属于魔王的强大气息和侵略感如同实质般压迫下来。
伊斯本能地想要后退,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
他没有立刻触碰她,而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从她沾着泪痕的苍白小脸,滑落到那身近乎透明的薄纱长裙下起伏的曲线,最后定格在她被黑丝袜包裹的、微微颤抖的修长双腿上。
那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赤裸裸的占有欲。
“如你所愿,我的‘小俘虏’。”欧文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伊斯紧绷的神经上。
他伸出手,却不是粗暴的撕扯。
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缓慢,轻轻拂过伊斯纤细脆弱的脚踝,感受她肌肤的微凉。
那触感让伊斯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指尖沿着丝袜光滑的表面,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划过她紧绷的小腿肚,感受着丝织物下肌肉的细微颤抖。
每一次移动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伊斯死死咬住嘴唇,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只有急促的呼吸和无法控制的细微战栗泄露着她的恐惧和…某种陌生的、被强行唤醒的感官刺激。
当他的手指终于来到丝袜顶端,触碰到那圈被勒出的、泛着诱人红痕的绝对领域时,伊斯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不…”
这声微弱的抗拒,却像投入油桶的火星。
欧文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寝宫里显得格外危险而性感。
他猛地俯身,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伊斯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欧文胸前的衣襟。
黄金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
欧文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那象征屈辱的黄金囚笼,虽然只剩底座了,走向寝宫深处那张宽大得惊人的、铺着深黑色丝绒的魔王寝榻。
她的身体很轻,在他怀中像一片无依的羽毛,薄纱裙摆和黑丝包裹的小腿无力地垂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冰冷的丝绒床榻上,深黑的底色衬得她一身薄纱和雪肤更加刺眼。
伊斯刚想挣扎着坐起,欧文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别动。”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暗紫色的魔力再次在他指尖凝聚,并非攻击,而是化作数条光滑如缎的深紫色能量束,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迅捷而精准地缠绕上伊斯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能量束的另一端,则牢牢地系在了巨大床柱上特制的金属环扣上。
束缚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会勒痛她娇嫩的肌肤。
伊斯徒劳地挣动了一下,虽然知道不可能有用,但是还是如同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样挣扎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手腕脚踝上的能量束闪烁着微光,将她以一个略带屈辱却又无比诱人的姿态,呈大字型固定在床榻中央。
薄纱裙摆因为这个姿势微微上卷,露出了更多被黑丝包裹的大腿肌肤。
“这样…才对。”欧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紫眸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单膝跪上床沿,身体覆压下来,巨大的阴影将伊斯完全笼罩。
他的目光,如同最贪婪的鉴赏家,一寸寸扫过她被迫展露的身体。
薄纱下,少女青涩而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顶端那两处小巧的凸起,在轻薄的衣料下清晰可见,如同雪地里初绽的樱桃,诱人采撷。
欧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那层薄得可怜的纱料,精准地、带着某种亵玩的力道,按在了其中一颗凸起的“樱桃”之上,然后,不轻不重地,用指腹捻动了一下。
“嗯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猛地从伊斯喉咙里冲出,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一丝奇异的变调。
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混合着刺痛与奇异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从那被袭击的敏感点炸开,疯狂地窜向四肢百骸!
她的身体像被强弓拉满般猛地向上弹起,又被手腕脚踝的能量束牢牢拉回床榻,腰肢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黑丝包裹的足尖瞬间绷得笔直,脚背弓起一道诱人的曲线。
“这里…”欧文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恶魔般的诱惑,指腹继续隔着薄纱,恶意地揉捻按压着那粒迅速变得硬挺的“樱桃”,欣赏着她身体的剧烈反应,“你口中的‘规矩’,是不是也包括…要这样‘用力掐’?”
“住…住手!恶魔!”伊斯羞愤欲绝,蓝眸中水光潋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情动的迷蒙。
她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那带来灭顶刺激的手指,却只是让薄纱与肌肤的摩擦更加剧烈,让那被玩弄的乳尖更加敏感挺立。
细密的汗珠开始从她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锁骨渗出,在魔法灯火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看来是了。”欧文低笑,那笑声震动胸膛,带着掌控一切的愉悦。
他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
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抓住伊斯胸前那层薄纱,向两边用力一扯!
“嘶啦——”
清脆的裂帛声响起。
薄如蝉翼的纱衣应声而裂,被粗暴地撕开,向两边滑落,瞬间将她上身最美好的风光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欧文灼热的视线之下!
一对形状完美、如同初雪堆砌的玉峰弹跳而出,顶端那两点樱红,因为之前的刺激和骤然暴露的凉意,早已充血挺立,如同雪地里最娇艳欲滴的成熟樱桃,颤巍巍地等待着采撷者的蹂躏。
“啊!”伊斯发出一声羞耻至极的尖叫,下意识地想用手臂遮挡,却被能量束牢牢束缚,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泪水终于再次滑落。
雪白的肌肤因为羞耻和情动,迅速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欧文的呼吸骤然停滞,紫眸中的火焰瞬间化为最幽深的漩涡。
眼前的景象美得惊心动魄,那挺立的、诱人至极的嫣红果实,对他发出了最原始的召唤。
他不再犹豫,猛地俯下身,滚烫的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贪婪,精准地攫取、含住了其中一颗战栗的“樱桃”!
“呜——!!!”伊斯身体瞬间绷紧如拉到极限的弓弦,一声变了调的、混合着巨大痛苦与灭顶快感的呜咽冲破喉咙!
湿滑滚烫的舌苔带着惊人的力度和技巧,重重地碾压、吮吸、舔舐着那最敏感脆弱的顶端!
牙齿甚至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不轻不重地啃咬研磨!
尖锐的刺痛和汹涌的、从未体验过的、如同海啸般的快感疯狂交织,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堤坝!
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身体在深黑的丝绒床单上剧烈地弹动、扭摆,被束缚的手腕脚踝处能量束光芒闪烁,发出细微的嗡鸣。
黑丝包裹的双腿无助地蹬踹着,足尖绷紧又蜷缩,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不…不要…那里…啊!恶魔…住口…嗯啊…”破碎的哭喊和不成调的呻吟从她不断开合的红唇中溢出,泪水汹涌地滑落鬓角,没入乌黑的发丝。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陌生的、汹涌的快感撕裂了!
身体深处,一股奇异的、滚烫的暖流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浸湿了身下薄薄的底裤和丝绒床单。
欧文贪婪地品尝着口中的美味,感受着那粒小巧果实在他唇舌的肆虐下变得更加硬挺肿胀,感受着她身体的每一次剧烈颤抖和痉挛。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带着同样灼热的温度,复上了另一座无人照料的雪峰,毫不怜惜地揉捏抓握,指腹重重地刮擦碾压着顶端同样挺立的嫣红。
双重的、强烈的刺激如同最猛烈的电流,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伊斯濒临崩溃的神经。
“呜…哈啊…要…要疯了…”伊斯无意识地摇着头,蓝眸失神地望着华丽的穹顶,瞳孔涣散,小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
身体深处那股空虚的、渴望被填满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本能地开始扭动腰肢,试图摩擦双腿来缓解,却被束缚的姿势和黑丝袜的包裹限制,只能徒劳地蹭着身下的床单,发出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摩擦声。
欧文终于暂时放过了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可怜乳尖,抬起头,唇边还带着一丝晶莹的水光。
他紫眸幽深地看着身下这具已经完全陷入情欲、散发着惊人诱惑力的身体——雪肤泛着情动的粉红,布满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胸前的两朵红梅肿胀挺立,沾满他的唾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她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喘息,黑丝包裹的双腿无意识地开合摩擦,腿心处那层薄薄的底裤,早已被涌出的蜜液浸透,在深色丝绒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淫靡的水痕。
这幅完全为他绽放、被他掌控、沉沦于他给予的快感中的模样,彻底点燃了欧文最后一丝克制。
他直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繁复的魔王礼服。
金属搭扣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压迫感。
伊斯迷蒙的蓝眸看着他动作,看着他精壮的上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当他的手指移向腰间的皮带时,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和隐秘期待的颤栗瞬间攫住了她。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那个她曾笨拙复述的“规矩”,即将在她身上完整上演。
“不…不要看…”她徒劳地别过脸,羞耻感再次汹涌而来。
皮带扣弹开的清脆声响如同最后的宣判。
欧文褪下最后的束缚,那早已怒张勃发的男性象征,带着惊人的尺寸和灼热的温度,如同出鞘的凶器,狰狞地弹跳出来,顶端硕大的紫红色龟头,在魔法灯火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散发出强烈的雄性气息。
伊斯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被吸引过去,当看清那骇人的尺寸时,她惊恐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不!太大了…不行…会坏的…欧文!不要!” 恐惧压过了情欲,她真的害怕了。
“由不得你,我的祭品。”欧文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他俯身,滚烫的躯体重新覆压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一只大手轻易地分开她试图并拢的黑丝双腿,另一只手则探向她腿心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禁地。
粗糙的指腹隔着湿透的底裤布料,精准地按上了那微微凸起的、最敏感的核心花蒂!
“啊呀——!”伊斯发出一声尖锐到变形的惊叫,身体像被强电流击中般猛地向上弹起!
花蒂被重重按压揉搓带来的、远超乳尖刺激的极致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海啸,瞬间将她残存的理智彻底淹没!
眼前一片白光炸开,身体深处那紧绷的弦似乎“啪”地一声断裂了!
一股滚烫的、汹涌的蜜液如同失禁般,不受控制地从她痉挛收缩的花径深处狂涌而出,瞬间将底裤和身下的丝绒彻底浸透!
她剧烈地抽搐着,小腹痉挛,脚趾在黑丝袜里死死蜷缩,喉咙里发出高亢而短促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泣音。
第一次,在魔王的手指下,在极致的恐惧与快感的夹缝中,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的高潮。
欧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剧烈痉挛和那汹涌的湿意,紫眸中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他抽回手,指尖沾满了晶莹黏滑的爱液。他不再等待。
大手抓住那早已被香汗浸湿的底裤边缘,用力向两边一扯!
“嘶啦——”
最后的屏障被彻底剥离。
少女最隐秘的幽谷,如同初绽的、被晨露打湿的娇嫩花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魔王灼热的视线和冰冷的空气中。
那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绝美风光:
饱满隆起的耻丘,如同最细腻的大理石雕琢,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在情动和灯火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而在这片无瑕的雪原之上,并非空无一物——在耻丘顶端,靠近那微微凹陷的、神秘幽谷入口的上方,一小撮如同熔金细丝般、闪耀着纯粹阳光色泽的柔软毛发,被极其精心地修剪过!
当欧文的脸凑近到伊斯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的距离发现它并非自然的生长形态,而是被修剪成一个完美的、小巧玲珑的介于圆形和倒三角形之间的暧昧形状。
如同最顶级的园艺师用魔法刻刀雕琢而成。
每一根纤细的金色毛发都柔顺地贴合着肌肤的弧度,在魔法灯火下闪烁着细碎而温暖的光芒,如同在无瑕雪地上镶嵌了一枚由纯粹阳光编织的、象征着所有权的精致徽章。
这显然是王国那些“尽职”的侍女们,为了迎合魔族那独特而严苛的审美,完成的“杰作”——将象征性与隐私的毛发,驯服成一件符合“完美祭品”标准的、供魔王赏玩的装饰品。
这个阴毛的修剪方式确实是很“魔式”的,没人知道王国的人是如何知晓这些魔族的宫闱秘事,基于魔族的野蛮历史,魔族往往早婚,往往在女性刚刚性成熟时就会出嫁,就逐渐形成了以14岁左右的女孩子的形象为审美标准,而对这种女孩子青春期早期形态阴毛的样子自然也被认为是珍品。
而魔族现在对魅魔那种成熟御姐的审美得等到近100年了。
但是魔族王室由于魔王经常会早早战死而保持了对魔王早婚的需求,故这种审美也保留了下来,所以对于17岁由于营养充足身体发育的相当不错的小伊斯就要进行适当修饰了。
这撮小小的、被精心修剪过的金色毛发,如同一个屈辱的烙印,无声地宣告着她被彻底改造和物化的身份,却又带着一种奇异而淫靡的诱惑力,强烈地刺激着施虐者的感官。
再下方,便是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幽谷入口。
两片饱满粉嫩的大阴唇,如同初绽的玫瑰花瓣,紧紧闭合着,却因主人的情动和恐惧而微微濡湿、颤抖,泛着情欲的嫣红光泽。
饱满的弧线勾勒出完美的形状,表面覆盖着一层晶莹的蜜露,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水光。
紧闭的花瓣缝隙深处,隐约可见更加娇嫩、色泽更浅的小阴唇边缘,如同含羞的花蕊,怯怯地藏匿着。
顶端那粒微微凸起的、如同熟透红豆般嫣红娇艳的阴蒂,此刻早已因之前的刺激和暴露的凉意而充血挺立,紧张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伊斯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细微颤抖而微微搏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粉色的花瓣微微开合,吐露着芬芳的蜜意,那未经人事的细小入口,正紧张地翕动着,流淌着汩汩晶莹黏滑的爱液,沿着她微微分开的、被黑丝袜包裹的大腿内侧,缓缓滑下,在深色的丝绒上留下蜿蜒的、深色的湿痕。
那枚被精心修剪过的金色倒三角,如同王冠般点缀在这片诱人的幽谷之上,与下方那粉嫩濡湿、吐露芬芳的娇嫩花苞形成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圣洁与淫靡,驯服与野性,被改造的完美与最原始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惊心动魄的和谐统一。
这幅景象,美得足以让任何雄性疯狂。
欧文低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雄性征服的欲望。
他挺起腰身,灼热坚硬的巨硕前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抵住了那紧致湿滑、还在微微抽搐的入口。
硕大滚烫的龟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紧紧压迫着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稚嫩花径。
“看着我,伊斯!”欧文命令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伊斯被迫睁开迷蒙含泪的蓝眸,对上他燃烧着欲火的紫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灼热的威胁,正死死抵住自己最脆弱、最私密的门户。
“记住这一刻,”他宣告着,腰身猛地向前一沉,用尽全力,凶狠地贯入!
“呃啊——!!!!!”
一声婉转高亢“惨叫”猛地撕裂了寝宫的寂静!伊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柄烧红的巨刃从中间狠狠劈开——
实则不然,痛苦的感觉只是小处女伊斯的脑补,欧文对待曾经要发挥全部实力才能打败的勇者展现了极大的体贴,偷偷在伊斯不可言说的“三瓣樱花”处全力施加了了止痛的魔法。
前所未有的下体的刺激瞬间席卷了每一根神经!
她眼前发黑,身体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地向上反弓,被能量束束缚的手腕脚踝瞬间勒出了深红的血痕!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想像中的痛苦让她瞬间失声,只有溢出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如同小珍珠滚落。
欧文也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那紧致、火热、湿滑的包裹感,如同最上等的丝绒箍紧了他,带来无与伦比的极致快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在他凶猛的冲刺下瞬间破碎,被撑开到极限的稚嫩内壁在剧痛中疯狂地痉挛绞紧,带来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吸吮感。
他停在那里,感受着身下少女剧烈的颤抖和无声的哭泣,感受着那紧窄通道内温热血丝的润滑,巨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几乎将他淹没。
“疼…欧文…求你…好疼?”,诶,不对怎么不疼?
姐姐不是说会很痛吗?
伊斯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破碎地、带着泣血的哀鸣逐渐中止,难道是因为本公主是堂堂勇者,小小破瓜之痛根本不在话下?
眼中闪过一丝骄傲,猛然发现了自己的想法十分的羞耻和不检点,小笨蛋伊斯顿时不好意思了,小脸红得似乎要渗血,汗水泪水交织在一起。
发现了伊斯的精彩多变的表情,欧文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带着一丝难得的强硬,身下的侵略更加深入。
他缓缓地、坚定地开始抽动。
每一次退出,都带出丝丝缕缕混合着血丝和爱液的晶莹;每一次更深的挺入,都伴随着伊斯压抑不住的、高亢的娇啼和身体剧烈的颤抖。
“忍一忍,我的小勇者…”他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很快…就不只是快乐了…”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加重,每一次都凶狠地撞向她身体最深处那从未被触及的敏感点。
起初是纯粹的、像是小兽挠着自己的心脏一般,一阵阵的刺激。
伊斯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被一次次滑像巨浪的巅峰,但又慢慢退回海平面。
但渐渐地,随着他持续不断的、强而有力但带着一丝克制的撞击,随着那被撑开到极限的敏感内壁被反复摩擦碾压,一种奇异的、带着酸胀的酥麻感,仿佛顽固的藤蔓,开始从被侵犯的最深处滋生、蔓延,顽强地缠绕上伊斯将她牢牢捆住拖向快感的高潮。
“嗯…哈啊…”一声带着哭腔的、却明显变了调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中溢出。
她猛地咬住下唇,试图阻止这羞耻的声音,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
当欧文又一次凶狠地撞上某一点时,一股强烈的、无法形容的电流瞬间从交合处窜上脊椎,直冲头顶!
“啊!”她惊叫出声,身体内部猛地一阵剧烈收缩!
这反应极大地取悦了身上的魔王。
欧文低笑一声,紫眸中闪烁着掌控的快意和更深的欲望。
他调整了角度,每一次挺进都精准地研磨、碾压着那处刚刚发现的、能让她失控的敏感点。
同时,他低下头,再次含住了她胸前那粒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尖,用舌尖恶意地拨弄、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
双重的、强烈的刺激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伊斯濒临崩溃的感官。
下身那剧烈的刺激,在持续不断的摩擦和精准的撞击下,竟然奇异地开始转化为一种混合着酸胀、酥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漩涡!
那快感越来越强烈,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吞噬着残存的理智。
“不…不要…那里…嗯啊…好…好奇怪…”她无意识地摇着头,破碎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甜腻。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他的撞击,纤细的腰肢微微向上挺起,试图让那带来灭顶刺激的硬物进入得更深。
被束缚的手腕无意识地拉扯着能量束,黑丝包裹的双腿也试图环上他精壮的腰身,却被束缚限制,只能徒劳地蹭着他的身体。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欧文喘息着,动作越发狂野凶狠,每一次都直捣黄龙,粗硬的巨物在那紧致湿滑的甬道里快速抽插,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噗呲”水声。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少女迷乱的神情——蓝眸半睁半闭,氤氲着浓重的水汽和情欲的迷离,小嘴微张,不断溢出甜腻的呻吟,脸颊潮红,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和他留下的痕迹。
那副沉沦欲海、被快感彻底征服的模样,比任何春药都更催情。
“伊斯…我的小伊斯…”他低吼着她的名字,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钉穿在床榻上的力道。
那紧致的包裹和湿滑的内壁绞紧,也让他濒临爆发的边缘。
伊斯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又被拉入熔岩。
身体深处那积聚的快感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临界点!
每一次凶狠的撞击都像在点燃她体内的炸药桶!
她再也无法思考,无法抗拒,只能随着他狂野的节奏,发出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甜腻的呻吟和哭喊:“欧文…欧文…要…要死了…啊!那里…再…再重一点…求你…嗯啊——!!!”
当欧文又一次用尽全力,狠狠撞进她身体最深处,硕大的龟头重重碾过那一点时,伊斯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啊啊啊啊——!!!”
一声高亢到极致的、混合着巨大痛苦与无边快感的尖叫猛地爆发!
她的身体像被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弓弦,剧烈地、无法控制地向上反弓绷紧,臻首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黑丝包裹的足尖死死绷直!
花径深处如同发生了剧烈的痉挛地震,疯狂地、高频地收缩绞紧,一股滚烫的、汹涌的蜜液如同喷泉般,从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激射而出,浇淋在欧文灼热的欲望之上!
这极致的高潮绞杀和滚烫的浇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欧文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紫眸瞬间失神,腰身猛地向前死死抵住她痉挛的花心,灼热的、浓稠的生命精华如同开闸的洪流,凶狠地、一股股地喷射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和呜咽。
寝宫内只剩下两人粗重如牛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过后的麝香气息。
欧文沉重的身体依旧覆压在伊斯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细微的、高潮余韵的颤抖。
他缓缓退出,带出大量混合的浊白与晶莹,滴落在深色的丝绒上。
束缚着伊斯手腕脚踝的深紫色能量束悄然消散。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在凌乱的床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身体深处残留着被彻底贯穿、填满、灼烧的强烈感觉,混合着高潮后极致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那剧烈的、撕裂般的初夜痛楚,似乎真的在最后那灭顶的快感狂潮中,被冲刷得模糊不清了。
欧文侧过身,将她汗湿的、微微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带着一种近乎餍足的慵懒。
他的手指,带着事后的余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轻拂开她黏在汗湿额角的凌乱发丝。
“真的疼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满足后的磁性。
伊斯没有回答,只是害羞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汗湿的胸膛,仿佛向天敌寻求庇护的无助幼兽。
身体深处,那被强行注入的、属于魔王的滚烫印记,正散发着微热,带来一种奇异的、被彻底占有的归属感。
羞耻、恐惧、茫然…还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沦后的安心,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欧文看着她这副模样,紫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寝宫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交织。
深黑的丝绒床单上,黄金镣铐散落一旁,浸染着点点落红和大量混合的体液,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一场关于征服与沉沦的激烈仪式。
欧文胸膛沉稳的起伏像最安定的节拍,伊斯蜷缩在这片带着汗意和强烈雄性气息的温热港湾里,意识在极致的疲惫和身体深处残留的、陌生而强烈的感官余韵中沉沉浮浮。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下身被彻底开拓、使用过的酸胀和隐秘的快感余韵,混合着一种奇异的、被填满后的饱胀感。
那滚烫的、属于魔王的印记,似乎还烙印在她身体最深处,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在她稍微清醒的间隙便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竟然…竟然在那样粗暴(实则不然)的侵犯中…感受到了灭顶的快感?
甚至…甚至最后还不知廉耻地迎合、索求?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烫,恨不得立刻消失。
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本能地更紧地贴向身后这具坚实灼热的躯体,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暖意和力量。
这种矛盾撕扯着她,让她在欧文怀中细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