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宣传片拍完的第二天，冬雨淅沥，灰蒙蒙的天像一块浸湿的抹布。
小明收工早，舅舅塞给他一张加班条：“小子，明天去新工地交接，带上围巾，别冻着。”他攥着条子，围巾绕在脖子上，尾端被雨丝打湿，针脚里的“明”字吸了水，颜色深了一圈。
回小区路上，雨势大了，小明撑着破伞，鞋底踩得水洼哗啦响。
楼道感应灯一闪一闪，他抖落伞上的水珠，刚要开门，隔壁刘艳的门“吱呀”开了条缝。
一个陌生女人探出头，二十三四岁模样，撑着把透明雨伞，伞沿滴水到地板。
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雨衣是浅豆沙色的，帽檐下露出一张鹅蛋脸，皮肤白得晃眼，眉毛细长，眼睛大而黑，睫毛被雨汽沾湿，微微卷翘。
鼻梁高挺，鼻尖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唇色淡粉，不涂口红也红润。
雨衣下是米白毛衣裙，领口开得低，锁骨精致，隐约可见胸口的起伏——C杯左右，形状圆润，毛衣针织细密，贴出乳房的弧度。
腰肢收得紧，裙摆到膝盖，露出小腿匀称的线条，雨靴是黑色的，靴口卷边，露出白袜一圈。
“打扰了，”她声音清软，带着点南方口音，“你是刘姐的邻居吧？她让我来借个锅。”小明愣了愣，围巾尾端滴水到鞋面：“刘姐……出差了？”女人点头，雨伞倾斜，水珠溅到他工装上：“她说你有钥匙，我叫林晓冉，刚搬来，住刘姐隔壁。”
小明嗯了一声，掏钥匙开门，屋里黑漆漆的，茶几上还放着刘艳昨晚留的字条：【出差三天，冰箱有饭。】他没开灯，翻出个不锈钢锅递过去，林晓冉接过，指尖凉凉的，带着雨水的湿气：“谢谢，改天还你。”她笑笑，眼睛弯成月牙，朱砂痣在灯下像一滴血。
门关上，小明站在原地，围巾的温度烫得他脖子发红。
浴室水声哗啦，他冲了个热水澡，水珠顺着腹肌滑到胯间，肉棒半硬，龟头发红。
他用毛巾擦干，套上干净T恤，围巾垫在枕头下，针脚里的“明”字硌着后颈。
夜里十点，敲门声响。
小明开门，林晓冉站在门口，端着个小碗，热气腾腾：“借锅煮了粥，还你。”粥面漂着葱花和虾皮，香味直钻鼻子。
她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的阴影，毛衣裙换成了灰色运动裤，裤腿卷到脚踝，露出白皙的脚背，脚趾涂了透明甲油。
小明接过碗，指尖碰到她的，凉凉的：“不急。”林晓冉没走，靠在门框上，雨伞搁在旁边，水珠滴到地板：“新搬来，一个人怪无聊的，你……常在家吗？”小明喉结滚动，围巾突然勒得喘不过气：“工地忙。”林晓冉笑笑，眼睛亮亮的：“那改天请你吃饭，谢锅。”
她走时，家居服下摆扫过他的腿，带着洗衣粉的清香。
小明关门，粥碗烫手，他一口一口喝完，虾皮嚼得脆响。
床头，白蔷薇早枯了，花瓣掉了一地，红得像泪。
他把围巾攥在手里，针脚里的“明”字硌着掌心，林晓冉的朱砂痣在脑子里晃，像一颗新落的钩。
楼道感应灯一闪一闪，照出林晓冉门缝里漏出的一缕暖光。
小明躺在床上，围巾垫在枕头下，粥的温度在胃里散开，像一团新生的火，烧得慢，却烧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