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厉公四年(公元前697年),初夏夜色如墨,雍纠府邸内烛火摇曳,映照在雍姬那张姣好却写满挣扎的脸上。
她方才从母亲处归来,耳畔仍回响着母亲那句冰冷而坚决的话语——“人尽可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成为妻子的依靠,但父亲,血脉相连的生身之父,天下间却只有一个。
这道理如刀,剖开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含春,唇色嫣红,一身轻薄的红色纱裙紧贴着起伏的曲线,刻意勾勒出饱满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
今夜,她要以最妖娆的姿态迎接她的夫君,也是她即将亲手送走的男人。
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愧疚,几乎要将她压垮,但指尖掐入掌心的刺痛提醒着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她不能假父亲之手,这份罪孽,必须由她自己来背负。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中带着一丝疲惫。
雍纠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和酒气。
君上不满祭仲专擅国家大权,害怕他会对自己的君位不利,于是前些时日召他入宫密议,想让自己这个女婿帮忙动手除之,于是定下于郊外设宴围杀祭仲的计划,现在虽然看起来一切顺利,但谋划这等以下弑上、背叛君父之事,仍让他连日来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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