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该死,泪!”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惊慌的尖锐。

“他们前面有红外线网格——这是个陷阱!”

来生泪迈步时僵住了,她的衣服紧贴着汗湿的肌肤。

博物馆的大理石走廊里回荡着靴子接近的回声。

她紧紧贴着一根冰冷的柱子,手指本能地抚摸着藏在大腿皮套里的撬锁工具。

她姐妹们的安全取决于这次盗窃能否顺利完成。

现在走错一步就意味着——

一盏探照灯突然亮起,让她眼花缭乱。

红外线激光在前方大厅里交错闪烁,证实了爱的慌乱警告。

犹达的人从阴暗的拱门中冲出来,举起步枪。

他们的首领冷笑一声,敲了敲前臂上的UD烙印。

“主人早就料到你这小偷会偷艺术品了,小偷。他收藏的都是好东西。”泪的思绪飞转——随着钢制百叶窗砰地关上,逃生路线消失了。

像猎物一样被困住了。

一双粗糙的手抓住了她。

他们夺走了她的工具、通讯器,甚至尊严。

她被拖着穿过摇摇欲坠的走廊,经过那些装满灰尘而非珍宝的破碎玻璃橱窗,默默地挣扎着。

徒劳无功。

姐妹们绝望的哭喊声在通风口隐隐回荡——爱的怒吼,瞳压抑的呜咽。

她们如同恶魔般与犹达的爪牙搏斗,以芭蕾舞般的精准度粉碎骨骼。

但军头本人却像一股毒风般降临。

他深红色的长袍摩擦着大理石发出沙沙声,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爱猛扑过去——他掐住她的喉咙,毫不费力地将她抬起。

“可怜啊,”他叹了口气,放下了她瘫软的身躯。泪无声地尖叫。

犹达的目光直视着泪。

并非掠夺,而是打量。

“多么精妙的绝望,”他低声说道,目光划过她冰冷的铁面,触及空气。

“你真以为我会在意那些尘封的文物吗?”他的笑声如同碎玻璃般柔和。

“我收藏的是活着的杰作。”泪退缩了一下。这跟他们来偷的画作无关。这关乎肉体。关乎她。

犹达跨过瞳颤抖的身影,无视爱哽咽的咒骂。

他缓缓绕着她们转了一圈,目光在她们脸上流连忘返,气氛紧张而浓重。

然后,他不屑地挥了挥手。

“放过她们,”他命令手下。

“她们缺乏必要的……光彩。”他撇了撇嘴。

“只有真正的美才配得上我的烙印。”士兵们把姐妹俩拖走,她们的抗议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

泪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肋骨。

孤身一人。

他只留下了她。

屋外,暮色苍茫,爱和瞳踉踉跄跄地走在废墟的街道上。

她们挣扎着站起身,碎石刮擦着手掌。

犹达的装甲车队轰鸣着发动了,引擎轰鸣。

透过领头车辆的加固窗户,泪看到了姐妹们的身影——在摇摇欲坠的城市景观映衬下,她们渺小而残破。

瞳绝望地尖叫着她的名字。

爱冲向行驶的卡车,却被枪托猛地推了回去。

泪用双手抵住冰冷的玻璃。

寂静无声。

无力无力。

车队加速前进,留下姐妹们在尘土中瑟瑟发抖。

在嘎嘎作响的运兵车里,泪闭上了眼睛。

一阵剧痛涌上心头,既尖锐又苦涩。

她们还活着。

自由了。

犹达没有给她们打上烙印,也没有认为她们配得上他那扭曲的收藏。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己的命运是次要的。

她记得瞳挣扎着站起来的画面,爱把她搂在怀里。

安全了。

令人窒息的恐惧松开了束缚,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清晰的决心。

她会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为了她们。

车队驶入一片破败的港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水和铁锈味。

透过肮脏的狭缝车窗,泪瞥见暮色中隐约可见一个怪异的轮廓:一座堡垒般的建筑,建在一座空荡荡的码头上,通过一条狭窄的堤道与大陆相连,堤道上布满了重炮守卫。

这就是犹达的岛屿监狱。

卡车颠簸着驶上堤道,泪感到金属地板上传来阵阵震动。

她绷紧肌肉,做好了准备。

这不是投降,而是侦察。

堡垒巨大的车库里,士兵们把泪从卡车上抬了下来。

她本能地扫视着这阴森的空间——强化的钢门,眼神呆滞的巡逻卫兵,以及消毒剂和机油散发出的刺鼻气味。

你会忘记他们的恶臭的。

她目光落在犹达身上,他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

他的侧影清晰可见,完全沉浸在抛光钢制舱壁上映照出的自己的倒影中。

泪的存在如同运送过来的货物;她成熟的曲线,优雅的下颌线条,以及眼中燃烧的锐利智慧。

泪被拖着穿过回音弥漫的走廊,把一切都记录了下来:通风井附近的摄像头盲区、警卫轮换的节奏,以及地下深处发电机微弱的嗡嗡声。

他们穿过一些牢房,有些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有些则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他们把她推进一间精致的房间。

片刻之后,犹达脱下深红色的长袍走了进来。

长袍之下,他雕塑般的躯干让泪不由得惊叹。

他没有看泪,而是大步走到一面全身镜前,一丝不苟地捋着头发。

镜子里的倒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下巴的弧度,刘海的垂落。

泪被束缚着,桀骜不驯地站在排水沟边,仿佛一个等待着被利用的物体,她成熟的优雅与他的自我陶醉毫不相干。

他调整了一下袖扣,观察着效果。

“给她准备,”犹达命令道,语气平淡,目光依旧紧盯着自己的倒影。

两名侍从像机器人一样高效地行动着。

她们迅速地脱下泪的衣服,无视她的挣扎。

冰冷的消毒液擦拭着她的髋骨,散发出刺鼻而又冷酷的气味。

她咬紧牙关,目光紧盯着犹达的后背。

他微微转过身,终于认出了她——不是她的脸,而是即将被烙印的光滑肌肤。

一丝满足感浮上他的唇角。

“这块”画布让他心满意足。

他抬头,目光掠过她的曲线——优雅的肩线,即使在赤裸裸的脆弱中也散发着成熟的气质。

他顿了顿,这是自被捕以来第一次真正地“看”到她。

不等泪开口反驳或讨价还价,犹达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你的姐妹们,”他说道,目光与她交汇,带着令人不安的强烈意味。

“她们缺乏必要的……优雅。在你的光芒下,她们不过是些影子。”他转过身,挥手示意侍从们离开。

“就当她们是被遗忘的尘埃吧。”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斩钉截铁。

“她们现在不值得我关注了。”

泪心中燃起一丝火花——这次不是如释重负,而是冰冷而尖锐的惊讶。

她本已做好迎接威胁的准备,做好了面对爱和瞳的痛苦筹码的准备。

然而,犹达却完全抛弃了这些筹码。

他的痴迷并非筹码,而是纯粹的、升华的自恋。

他眼中只有她,这更衬托着他自身的荣耀。

这种认识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忘记了?”泪重复道,声音低沉,带着刻意的嘲讽。她歪着头,让他的目光与她相遇。

“还是仅仅因为她不够漂亮,无法让你从镜子里分心?”她唇边浮现出一丝危险的微笑。

“告诉我,犹达大人……那面镜子之外真的存在什么吗?”

犹达的目光猛地回到她身上,他走近一步,烙铁炉的灼热温暖着两人之间的空气。

“安静!”他低声说道,但这命令却没有往常那种无聊的拒绝。她的话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既然我拥有钻石,何必在那些暗淡的石头上浪费精力呢?”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她们什么都不是。你的臣服完全属于我。”

他挺直身子,恢复了镇定,目光飘回映照着自己身影的抛光钢墙。

“你会屈服的,你会渴望侍奉美的化身。佩戴我的印记”——他的目光扫向冰冷的钢铁——“将成为你至高无上的荣耀。像所有居住于此的人一样,你会崇拜。你会爱慕。你会*属于*这里。”

犹达厉声示意。

侍从抓住泪的手臂,强迫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双腿麻木。

他们押着她穿过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是沉重的铆钉门,每扇门上都印着独特的“UD”标志。

他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一把复杂的锁在他的触碰下咔哒一声打开了。

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超现实的恐怖景象:一间奢华的大殿在柔和的灯光下。

大殿内,数十名女子一动不动地伫立着。

完美被雕琢成静止的姿态。

她们每个人都拥有令人窒息的美貌。

然而,她们的双眼却如同空洞的潭水,空无一物,如同空洞的容器被打磨得光彩夺目。

她们身着精致的长袍,丝绸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却纹丝不动。

胸膛里没有一丝喘息。

寂静如同天鹅绒般的尘埃般厚重。

她们每个人都带着烙印:精致的“UD”烙印烙印在她们左肩,如同一个可怕的永久标记,印在她们苍白的肌肤上。

她们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为主子的凝视而精心布置的精美家具。

犹达大步走到房间中间。

瞬间,如同被激活的木偶,那些女人动了起来。

十几个脑袋诡异地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数十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明亮得令人不安,紧紧地盯着他。

她们的表情燃烧着——并非喜悦,而是绝望而狂热的崇拜。

嘴唇微张,无声地膜拜。

双手轻抚着胸口。

她们向前滑动,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圈,动作流畅却不失个性。

她们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他的脸庞,如同凝视沙漠中的水流,凝视着他的倒影。

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映照他。

泪僵硬地站在门口,仿佛被遗忘了片刻。

侍从们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扫视着离她最近的几张脸——一个女人的头发如同旋转的月光,另一个女人的嘴唇如同压碎的玫瑰。

她们的美貌毋庸置疑,如同雕塑般完美。

但她们的目光……当它们短暂地转向泪时,崇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冰冷、更锐利的东西。

一丝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嫉妒。

它来去匆匆,被对犹达练习过的崇拜所掩盖,但泪看到了。

看到了他们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的姿态。

她们恨她。

她瞬间明白了。对她们来说,她不仅仅是一个俘虏。她是竞争对手。对她们作为受宠装饰的岌岌可危的地位构成威胁。

她们的仇恨并非源于怜悯或团结。

而是害怕被取代的物品所带来的恶毒嫉妒。

他们认出了她成熟的优雅,以及犹达痴迷完全转移到她身上的原始潜力。

她的存在本身就动摇了她们脆弱的世界。

他们看到了她的美貌——不像她们那样雕刻和空洞,而是鲜活、热烈、极其迷人——并且知道她可以超越她们所有人。

这时,一位女子从天鹅绒躺椅旁走了出来。

她举止不同寻常,带着一种刻意的掠食者般的优雅,低垂的睫毛下,眼神锐利而深谋远虑。

与其他人不同,她的烙印更像是装饰品,而非枷锁。

她悄悄走到犹达身边,甜美的嗓音划破了寂静。

“主人,”她低声说道,手指触碰着他的手臂,“这颗新宝石……散发着如此的*火焰*。告诉我们,她凭什么配得上为您的圣殿增光添彩?”

犹达微笑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纵容的弧度。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女,最终停留在泪身上。

“她的完成,”他低声宣布,语气变得冰冷,“将是一件杰作。一旦火焰被调和,灵魂被磨练得只为崇拜……她将闪耀光芒,让你自己黯然失色。”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补充道,目光锁定在那女人身上,“你就会明白她为何在这里。”

突然,犹达的手猛地伸出,猛地抓住了靠近的女人红色的头发。

他猛地把她的头往后一扭,露出了她的喉咙。

她的喘息被扼杀,她精心培养的诱惑力化为**裸的恐慌。

“你的用处到此为止了,”犹达嘶嘶地说,语气毫无温度,他的目光并非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泪的反应上。

“从她踏入我的圣殿的那一刻起。”他把女人往前推,让她摔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把这东西处理掉,”他命令着卫兵,语气中带着厌倦,却又带着决绝。

两名士兵走上前来,粗暴地抓住了呜咽的女人的胳膊。

她绝望的哀求回荡在他们拖向沉重的大门时,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泪。

其他被烙印的女人一动不动,她们的表情僵硬,如同面具般毫无表情,掩饰着翻涌的恐惧。

泪的胃一阵紧缩。

这女人的命运已成定局——处理掉就意味着湮没。

泪纯粹出于本能,强迫自己把声音压低,语调浑厚,流畅而刻意,仿佛在回响他欣赏自己倒影时的抑扬顿挫。

“犹达大人,”她开口道,努力适应这个该死的尊称。

“她的忠诚……”泪顿了顿,确保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而不是挣扎的女人身上。

“她映照着你自身的完美,不是吗?”她微微侧头,直视着他的目光。

“丢弃她……这难道不等于丢弃了你自身光辉的某个方面吗?”她保持着顺从的姿态,挑衅过后垂下双眼,但她的话语却像是精心设计的奉承,将他的虚荣心扭曲成一面盾牌。

“她对你的崇拜是一种敬意……一种证言。移除它会削弱你周围的光芒。”她屏住呼吸,祈祷他自恋的吸引力能压倒他的恼怒。

犹达僵住了,他的手仍然举向拖着呜咽女人的警卫。

他缓慢而刻意地将目光完全转向了泪。

他眯起眼睛,一丝好奇瞬间取代了恼怒。

他审视着泪的头,她刻意的顺从。

他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冰冷而毫无幽默感。

“聪明,”他低声说道,走近一步,影子落在她身上。

“你像一把隐藏的利刃一样挥舞着奉承。”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他锐利的目光。

“但…”他的拇指拂过她的下唇,“我再不需要她的映衬……在遇到你后我明白了。”他猛地松开她的下巴。

“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提醒其他人平庸的代价。”

他转身面对颤抖的守卫。

“改变计划,”犹达命令道,他的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把她扔到东部沙漠。”女人们齐声惊呼。

被判死刑的女人呜咽着,双眼睁得大大的,恐惧远比仅仅被处理掉更深。

沙漠意味着缓慢而痛苦的暴露——比迅速被遗忘更可怕的命运。

“让沙漠抹去她的存在,”犹达继续说道,语气冷漠而疏离。

“我希望忘记她曾经反射过我的光芒。”守卫们把她拖走了,她哽咽的抽泣声在走廊里回荡,直到被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压得哑口无言。

泪看着她,胃里一阵冰冷。

她的计谋彻底失败了,把仁慈扭曲成了一种放大版的残忍。

犹达的虚荣心并非盾牌,而是一把被绝对控制所磨练的武器。

他转向她,像个满足于眼前炫耀的捕食者。

“看到了吗?”他低声说道,走得如此之近。

“平庸终将消逝,唯有完美永存。”他的指尖在烙印即将灼伤她的地方徘徊。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认知划破了泪的震惊。

他的残忍并非仅仅在于完美,而在于孤立。

通过驱逐其他女人,犹达不仅仅是在消除干扰;他是在故意让泪不受欢迎,迫使她全力竞争。

其他女人的眼神里没有怜悯,而是警惕的敌意。

她们看到了她成熟的优雅,以及眼神中燃烧的——她们所缺乏的一切。

她不再只是另一个俘虏;她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犹达的注意力如今却会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她们精致的美貌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她们知道。

她们确信无疑,泪会成为他的最爱。

犹达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柔地低语。

“这是一个宝贵的教训,你不觉得吗?”他的目光扫过众女。

“没有束缚。没有联盟。只有纯粹的竞争来赢得我的青睐。”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

“再质疑我的选择,”他警告道,“沙漠也不过是仁慈的象征。”他的手放到她的下巴上,“不是你,而是你想‘拯救’的人。”

泪仰起头,优雅的喉咙曲线露出,显然是顺从的姿态。

然而,她的目光依然挑衅地锁定着他,锐利得像碎玻璃。

“刺激在于打破抵抗……”她低声低语,语气低沉而慎重,“……还是在于发现我能自愿奉献的虔诚?”她直视着他的目光,任由这挑战弥漫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芬芳和恐惧。

“碾碎我,你便会得到另一个空洞的容器。但请打开它……”她唇边浮现出一丝危险的微笑。

“……想象一下,这份崇拜并非源于恐惧,而是源于*选择*。那份光芒岂不是更加耀眼?”

犹达的笑声回荡在沙龙里,浓郁而冰冷,令那些女人们惊恐的低语戛然而止。

他用指尖轻抚着她下巴的弧度,触感如同寒霜般久久萦绕。

“自愿?”他嗤之以鼻,语气中充满了轻蔑的嘲讽。

“那可怜的幻象正是束缚你的枷锁。你的反抗,你的狡猾,你对那些不值一提的姐妹的忠诚……这一切都是软弱。”他倾身靠近,“真正的力量在于臣服,在于卸下选择的重担。崇拜我,”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得像催眠般的低语,“我会将你锻造成远超你梦想的女人。你的潜力被你固执的灵魂所束缚。释放它。服务完美……最终成为完美。”

他后退一步,目光冷峻精准地扫过她赤裸的身躯,如同雕塑家审视大理石。

他的目光在她优美的后背上流连,勾勒出肩胛骨之间光滑的曲线。

这里,她脊柱优雅弯曲的地方,毫无瑕疵的肌肤等待着他的标记。

他想象着那精雕细琢的“UD”印记烙在她肌肤上——这是所有权的宣言。

这处清晰可见却又私密的部位,将确保她每一次对镜的凝视,每一次偷偷的反思,都让她铭记他的统治。

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方游走,精准地描绘出疼痛将永久铭刻的坐标。

“这里,”他近乎虔诚地低语,“你肩膀的每一次移动都将展现我的技艺。你的影子将见证你的归属。”

侍从们动作熟练,效率极高。

一人抓住泪被绑住的手腕,迫使她的脊柱绷紧,弓起身子。

另一人用湿布按在选定的部位,冰冷的消毒液让她不禁畏缩。

犹达面无表情地看着烙铁在附近的火盆里发出嘶嘶声,烙铁头泛着猩红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金属的气味和恐惧。

泪咬紧牙关,肌肉紧绷,以应对不可避免的命运。

她专注于赤脚下冰冷的地板,远处滴落的水滴——除了距离她皮肤几英寸的灼热预兆之外,什么都不是。

被烙印的女人们默默地看着,她们自己的伤疤随着幻影般的热量跳动。

这里是熔炉。

这里是反抗与烈火相遇的地方。

犹达举起烙铁。

那精巧的“UD”印记如同一颗被捕获的星辰般闪耀,在他冷漠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没有看泪,目光紧盯着烙铁本身,欣赏着它设计的完美,以及它纯粹的用途。

“这烙印,”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不仅仅是所有权,更是升华。一团净化之火,将你昔日的残渣焚尽。”他走近,烙铁散发出的热量冲刷着泪裸露的后背。

她感到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呼吸也哽咽在喉。

侍从们紧紧地抓住她,将她牢牢地固定住。

她浑身的本能都在尖叫着想要挣脱,想要反抗,但手腕上冰冷的钢铁以及对沙漠命运的认知让她僵住了。

仪式要求她保持静止。

仪式要求她投降。

一名侍从将刷子浸入一种粘稠的珠光液体中。

他精准地将烙印涂抹在泪的后腰,就在她脊柱曲线上方。

这液体冰凉得令人不安,深深地渗入她的皮肤,麻木的刺痛感迅速向外蔓延。

“为了确保清晰,”犹达低声说道,看着液体渗入她的毛孔。

“为了增强感觉……确保画布上没有瑕疵地烙印。”随着麻木感的加剧,泪倒吸了一口气,矛盾的是,这反而增强了她对烙铁散发出的热量的感知。

她的皮肤变得高度敏感,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发出警告。

那些被烙印的女人们注视着,她们自己的伤疤因记忆中的痛苦而隐隐作痛,她们的表情既恐惧又带着病态的迷恋。

空气中弥漫着期待的气息,弥漫着臭氧、消毒剂和金属味的浓烈气味。

犹达简短地示意侍从们散去。

她们默默地退下,只剩下他和泪,两人静静地站在一群戴着烙印的女士中间,她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活动着手指,动作精准而克制,品味着手中烙铁的重量。

“这项特权,”他宣布道,语气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庄严,“只为最珍稀的宝贝而做。能被我亲手烙印……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他站在她身后,身影在她背后形成一道热墙。

他空着的手牢牢地搭在她另一侧的臀部上,手指张开,强势地托住她弓起的身躯。

冰冷的麻木感与烙铁散发出的灼热感交织在一起,他把烙铁拿近,精致的“UD”印记如同一只恶毒的眼睛般闪闪发光。

沙龙里一片寂静,只有泪急促的呼吸和烙铁发出的微弱而可怕的嘶嘶声打破了寂静。

他用从容不迫的力道将烙铁压进她的皮肤。

一阵灼痛袭上她的后背,如同玻璃碎裂般穿透麻醉剂,泪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

空气中弥漫着灼烧肉体的气味,辛辣而私密。

她的肌肉僵硬地抵抗着疼痛,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犹达稳稳地握着烙铁,面无表情,只专注于完美的操作。

他看着肌肉在复杂的金属下灼烧起泡,确保“UD”的每个曲线都清晰深刻地刻印下来。

疼痛本身就像一块白热的烙印,不仅灼烧着皮肤,更将那一刻残酷而清晰地印在了她的意识中。

汗水滑过她的身体,与麻醉剂冰冷的残留物混合在一起,她忍受着仿佛永恒般的每一秒。

终于,他拿开了烙铁。

突然失去热度的感觉几乎和烧伤本身一样令人震惊。

泪瘫倒在侍从身上,侍从们立即扶住她颤抖的身体,呼吸急促,如同急促的喘息。

烙印处如同原始的、脉动的火焰般悸动。

犹达审视着自己的作品,目光追随着那错综复杂的凸起图案,这图案如今正永久地刻画着她完美无瑕的肌肤。

一抹冰冷的微笑缓缓浮现在他的唇边。

“真精致,”他低声说道,并非对她,而是对着烙印本身。

他用一块布蘸了点凉水,紧紧地贴在烧灼的肌肤上,泪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嘶声。

水流在烧伤处发出嘶嘶声,蒸汽短暂地升腾。

他把布放在那儿,并非为了让她感到舒适,而是为了固定形状,确保疤痕完全按照他的设想成形。

他后退一步,示意侍从将她转向墙上一面装饰华丽的大镜子。

他们强迫她僵硬的身体转动,她的动作因疼痛和疲惫而变得僵硬。

她的倒影在她眼前游移——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头发紧贴太阳穴,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痛苦和反抗。

然后她的目光垂了下去。

那精巧的“UD”印记就在那里,在她后背的曲线上清晰可见,不容置疑:怒红的血色,边缘起泡,已经开始渗出。

这是刻在她皮肤上的侵犯,是永久的占有。

胆汁涌上喉咙。

这印记不仅在她身上,更是在她灵魂上烙下烙印,宣告来生泪现在是犹达的财产。

“看,”犹达命令道,他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

他站在她身旁,自己完美无瑕的形象与她饱受摧残的面容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他的手指在镜中灼伤的肌肤上方划过,没有触碰到她,却又带着一种侵略性。

“你的完成,那道印记只是开始,”他语气冰冷而平静,“由一种独特的合金锻造而成,与真皮融为一体。任何刀子都无法切除它,否则会撕裂肌肉。任何酸液都无法溶解它,否则会吞噬承载者。它如今已是你的一部分,如同你的骨骼和呼吸。它是你身份的永恒见证。”他透过镜面与她对视,目光冰冷而充满占有欲。

“你现在完整了,来生泪。完整,属于我。”

泪凝视着镜中的倒影。

印记本身错综复杂,其残酷的设计近乎艺术——锐利的弧线构成了风格化的“UD”,边缘已然呈现凸起的棱角。

它既不粗俗也不丑陋,而是一股令人心寒的优雅,如同镶嵌在她肌肤上的一颗暗色宝石。

但它却改变了她。

她优雅的后背,曾经象征着力量与沉稳,如今却被这奇异的印记所主宰。

她熟悉的优雅如今被一个无法逃避的顺从的象征所框定。

她眼中的火焰依然燃烧,但它闪烁的光芒隐藏在一个全新的、令人恐惧的现实背后。

冷水毛巾被厚厚的、刺鼻的药膏取代,护理人员将它涂抹在灼痛的伤口上,药膏的药草气味令人作呕。

最初的剧痛消退,化为一阵深沉的悸动,随着每一次呼吸在她脊柱间回荡。

犹达看着她沉浸于眼前的景象,她的平静比任何挣扎都更加深沉。

他走近,镜中的倒影与她融为一体。

他冰冷而谨慎的手没有放在烙印上,而是放在她臀部毫无痕迹的隆起处,手指在她肌肤上随意地划过。

“疼痛会消退的,”他低声说道,呼吸拂过她太阳穴的发丝。

“伤疤会沉淀,变得光滑,成为你的一部分。就像随之而来的接纳。”他的触碰充满占有欲,与灼热的烙印形成对比,宣示着他新徽章周围的领地。

“你感觉到了,对吧?那种转变。以前的来生泪……她已经消退了。这,”他的指尖轻轻按在她红肿的疤痕旁边,让她不禁畏缩了一下,“*这*就是你真正形态的开始。”

他打了个响指。

一位侍女走过来,恭敬地捧着一件叠好的女装。

犹达接过礼服,让华丽的面料在她面前倾泻而下。

这是一件深紫色的丝绸裙子,散发着虹彩般的光泽,如同液体捕捉的暮色般闪耀。

设计简约得令人窒息:两条细肩带与大胆低胸的领口相接,领口几乎贴着胸部曲线,乳头暴露在外,危险地暴露在外。

后背完全没有设计,开阔的胸襟设计旨在展示这个新品牌。

裙子轻薄如纸,两侧高开叉,保证活动自如,却又露出更多肌肤。

“这是你的礼服,”犹达说道,将凉爽的丝绸披在肩上。

它感觉就像第二层皮肤,奢华却又令人感到羞辱,它的美丽如同一座囚笼,展现着她被囚禁的痛苦。

“穿上它,就当它是一份荣耀吧。它是我鲜活艺术的画框。”

侍从递上一个天鹅绒衬里的盒子。

盒子里,放着奴隶项圈,在深色布料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项圈是厚重的金子,即使远远摸起来也冰冷。

项圈中央,一颗硕大无瑕的蓝宝石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旁边是两枚较小的金乳环,每枚都镶嵌着一颗与之相配的小蓝宝石。

犹达举起项圈,它的重量在他手中清晰可见。

“最后的装饰,”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归属感。

“项圈标志着你在我的收藏中的位置。这些乳环……”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胸部,“……提醒你必须培养敏感的情感。快乐与痛苦交织在这里,来生泪流。掌控在于两者的融合。”他把项圈贴近她的喉咙,金光在她那双充满挑战的大眼睛里闪烁。

犹达再次打了个响指。

两名侍从走上前,动作同步,面无表情。

一人拿着金项圈,另一人拿着两个小环和一根细长锋利的针。

第一个侍从没先发制人地将沉重的项圈套在了泪的喉咙上。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的肌肤,中央的蓝宝石重重地压在她的锁骨上方。

一个精致的小锁在后方咔哒一声关上,发出最后的冰冷声响。

与此同时,第二名侍从移到她的面前。

一只手紧紧托住她的左胸,拇指和食指捏紧了她紧绷的乳头。

泪还没来得及完全绷紧,针就刺穿了敏感的尖端。

一阵剧痛,如同电流般穿过她的全身,让她屏住呼吸,紧接着,金环被穿入的冰凉滑行声传来。

小小的蓝宝石在她泛红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同样的动作立即重复在她的右乳头上,第二枚环戴在了另一枚环的旁边。

疼痛非常剧烈,而且局限于局部,烙印带来的深深的悸动之上还夹杂着灼热的刺痛。

犹达漠然地注视着她胸前的穿孔,目光锁定在她胸前的乳环上。

“敏感,”他低声说道,伸手轻轻拨动其中一枚乳环。泪倒吸一口凉气,这细微的动作让她胸口涌起阵阵强烈的快感。

“它会提升……一切。”他轻蔑地指了指侍从,侍从们退了一步。然后,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身体向下移动。

“现在,最后一道工序。给她穿上鞋子。”侍从跪下,递上一双细得不可思议的高跟鞋。

鞋带是纤细的金链,但鞋跟本身才是真正的象征:细长的鞋钉,闪着猩红色的亮漆,锋利得足以当武器,至少有六英寸高。

“猩红色,”犹达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郁的戏谑。

“投降的颜色……以及鲜血的颜色。给她穿上。”

侍从们让泪坐在矮凳上。

一人牢牢抓住她的脚踝,另一人将鞋套在她脚上,冰冷的铁链缠绕着她的足弓和脚踝,最终紧紧扣住。

她的重心一转移到猩红色的鞋跟上,便失去了平衡。

鞋跟迫使她的足弓弯曲成不自然的弧形,使她前倾,脚掌着地。

她的烙印因背部承受的压力而隐隐作痛。

第二只凉鞋紧随其后,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这个危险而痛苦的姿势中。

站立需要极大的专注力;她小腿和大腿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以保持平衡。

猩红色的鞋跟在抛光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将她拉直,寂静的沙龙里回荡着枪声。

另一位侍女端着盛满化妆品的托盘走了过来。

冰冷的手指抬起了泪的下巴。

一把柔软的刷子将闪闪发光的蓝色粉末扫过她的眼睑,闪粉在光线下闪耀,如同碾碎的蓝宝石粉尘。

颜料冰冷厚重,凸显了她眼中依然燃烧的反抗。

然后是口红——一种鲜艳的、蜡质的猩红色,用心涂抹,感觉厚重而陌生。

在她苍白汗湿的肌肤上,口红的颜色显得格外鲜艳,与她优雅的长袍和背上的烙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化妆品的香味,花香浓郁,令人作呕,与残留的烧焦味和刺鼻的药膏混合在一起,令人不快。

犹达后退一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这变化令人震惊。

优雅的盗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峻、令人不安的美人。

深紫色的长袍勾勒出她的身形,低胸领口和露背的设计,将新鲜的品牌和闪闪发光的金色领口一览无余。

猩红色的唇膏如同一道亮丽的色彩,引人注目,而蓝色的眼影则赋予她一双性感到令人不安的的深邃眼神。

金色的乳环随着她每一次浅呼吸而闪烁,而当她努力在不可思议的猩红色高跟鞋上保持平衡时,凉鞋的链子紧紧地勒住她的脚踝。

每一个元素都是为了炫耀、羞辱和宣示所有权而设计的。

一阵尖锐而不由自主的吸气声在这群女人中间荡漾开来。

她们脸上片刻之前还夹杂着嫉妒和恐惧,此刻却凝固成更冷酷的表情:恐惧。

她们看到了犹达打造的完美。

她们看到了那枚烙印,犹达亲手打造标志着她独一无二。

她们看到了那项圈,比她们任何一个项圈都更重更华丽,中央的蓝宝石是一颗冰冷评判的目光。

她们看到了穿孔,看到了惩罚性的高跟鞋,看到了被艳丽化妆品包围的挑衅眼神。

这不仅仅是收藏品中的又一件新作品;这是一件揭开面纱的杰作,一个用可怕的心思雕刻出来的对手。

相比之下,她们自己的烙印显得粗糙,她们的装饰品也不过是廉价的小玩意儿。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恐慌;这个女人,虽然心碎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威胁着她们所依附的脆弱等级制度。

泪凝视着镜中的倒影,呼吸哽咽。

镜中的女人形同陌路,如同一幅刻画在痛苦画布上的怪诞优雅的拙劣模仿。

深紫色丝绸紧贴肌肤,宛如第二层肌肤,奢华的垂坠感嘲讽着她被囚禁的痛苦。

低胸领口如同暴露,露背如同残酷的陈列柜,展示着悸动的烙印。

猩红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脊柱逼成痛苦的弓形,每一次微调都让她感到灼痛,仿佛灼烧感随着每一次微调而加剧。

金色项圈冰冷坚硬,上面的蓝宝石闪烁着冰冷的蔑视。

她乳头上的环圈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发出尖锐而刺耳的震动。

她痛恨这种侵犯、羞辱。

然而,即使在痛苦和厌恶的迷雾笼罩下,她也无法否认这幅画面中令人震惊的残酷之美。

她那涂着眼影的眼眸中闪烁着反抗的光芒,艳丽的猩红双唇下,她那高傲的下巴,她那扭曲却又不可否认的强韧身躯——如同一团困在镀金牢笼中的火焰,正因为被禁锢,才燃烧得更加旺盛。

这是她的火焰,扭曲而张扬,却又不可否认地属于她。

沙龙拱形入口附近的一名警卫低声呢喃,带着浓浓的饥渴。

他睁大而呆滞的双眼,目光并非落在她的脸上,而是落在她那件礼服领口上方裸露的胸部,如同磁铁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握着长矛的指关节泛白,呼吸声在突如其来的沉重寂静中清晰可闻。

另一名警卫转移了视线,目光沿着她丝绸裙摆开衩处的臀部线条扫过,露出了她修长结实的大腿肌肉。

泪感到他们目光的重量如同一股压迫感,如同一股令人窒息的情欲浪潮席卷而来,放大了乳环的刺痛和烙印的悸动。

这不是钦佩,而是野性饥渴的觉醒,她看到自己蜕变,将训练有素的男人变成了挣脱束缚的野兽。

犹达在她身旁,冷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残酷的微笑。

但真正的风暴在那些被烙印的女人们中间酝酿。

她们最初的震惊最终演变成了某种恶毒的情绪。

一阵阵尖锐的低语在人群中回荡,如同玻璃碎片般刺耳。

“看看她,”一个女人厉声说道,她的声音因难以抑制的愤怒而颤抖,她那简陋的项圈仿佛突然失去了光泽。

“他亲手给她烙印,用金子给她戴上项圈,像对待珍贵的动物一样在她身上穿刺乳环……”另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紧紧抓住自己烙印上的布料,眼中燃烧着比烙铁更炽热的嫉妒之火。

“她以为她的反抗让她与众不同?这只会让她的毁灭在*他*眼中更加绚丽。”她们的嫉妒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装饰;而是因为犹达的专注。

犹达的笑声划破了耳边的低语,冰冷而晶莹。

他走近泪,目光顺着她脖颈上的金项圈,又在她乳头上镶嵌的细小蓝宝石上停留片刻。

“来生泪,”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项圈的锁芯只与我的血液相连。试图取下它,会灼伤你脖子上的神经末梢。乳环呢?”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一个,一阵强烈的触感传遍她的胸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扯掉它们,就连乳头也扯掉了。它们就像你的烙印一样永久。你从内到外都是我的。”他俯下身,温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手向下移动,不是朝着项圈或乳环,而是朝着她颧骨的曲线。

“现在,”他低声说道,他的触摸出奇的温柔,几乎是虔诚的,“让我触摸一下我所揭开的美丽。”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优雅的下颌线条,拇指的指腹拂过她的下唇。

这爱抚毫无温度,只有如同收藏家审视新得之宝般冰冷的欣赏。

他微微侧过她的脸,审视着她眼中依然燃烧的反抗,她肌肤上汗珠的凝结,以及紫色丝绸紧贴着她颤抖身躯的方式。

“完美,”他低声说道,目光灼热,充满占有欲。

“一颗未经雕琢的宝石,由我亲手打磨。你内心的火焰将点燃你的虔诚,来生泪。”他的另一只手滑下,占有地停留在她臀部,他的触碰本身就是一个烙印。

犹达目光不离泪,提高了嗓门,语气尖锐而轻蔑。

“出去。”这道命令打破了沙龙里沉重的寂静。

“把你们的平庸和丑陋从我眼前带走。” 那些女人片刻之前还充满了嫉妒,此刻却扭曲成赤裸裸的伤痛和羞辱。

她们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低着头,长袍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受罚的影子一样向出口退去。

随着她们最后一位的离去,空气似乎稍微清新了一些,只留下恐惧的气息和渐渐消散的香水味。

犹达扶着泪臀部的手收紧,用无情的力量将她从镜子前拉开。

他领着她穿过挂毯后隐蔽的拱门,沿着一条铺着抛光黑曜石的短廊,进入一个散发着奢华颓废气息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床,上面堆满了闪闪发光的丝绸和毛皮,颜色如同午夜与鲜血。

空气中弥漫着稀有焚香的气味,以及某种更深沉、更麝香的气味。

他放开泪臀部,双手紧紧地按在她的肩膀上。

“跪下,”他低沉而洪亮地命令道。

“跪下。屁股高高地跪下。让烙印露出来。”尖锐的鞋跟让动作显得笨拙,甚至有些疼痛。

泪咬紧牙关,在柔软的地板上蹲下。

她向前弯腰,双膝陷进柔软的毛皮里,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前臂上,迫使脊柱弯曲成一个深深的、脆弱的拱形。

这一动作拉长了她后腰上新烙印的痕迹,一阵阵剧痛袭遍她的神经。

后背敞开,将那“UD”字样完美地衬托在深色皮毛上。

她低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到身下的丝绸上。

他缓缓绕着床转了一圈,停在她身旁,影子落在她弓起的身躯上。

良久,他只是观察着——她脊柱的曲线,她肩膀上坚挺的姿态,紫色丝绸紧贴着她翘起的臀部,蓝宝石戒指在她泛红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的手指缠住了她的头发,紧紧地攥在头皮附近。

他猛地把她的头往后一拉,迫使她的脖子痛苦地弯曲。

他的嘴唇猛地压在她身上,打断了她的喘息。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种入侵。

他的唇充满着欲望,他的舌头强行穿过她紧咬的牙关,带着占有欲的野蛮探索着她的口腔。

他的味道——辛辣、力量,还有一丝淡淡的金属味——充斥着她的感官。

她试图转过头去反抗,但他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如同铁钳般牢牢地钳住她,让她无法动弹,他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口腔。

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肩膀滑落,抚过金项圈,再向下,越过覆盖肋骨的丝绸,粗暴地捧住她的乳房,拇指摩擦着敏感的、新穿的乳环。

乳环传来一阵如电流般剧烈的疼痛,与这吻带来的侵犯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阵混乱的感官风暴,让她屏住了呼吸。

他的唇终于放开了她,留下她湿漉漉的唇瓣。

他的手一动不动地从她胸前移开,拇指继续在环上折磨着她。

另一只手沾满了她没看见他拿去的清凉芳香的油,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沿着灼热烙印的边缘向下探去。

他的手滑进了那条短得离谱的丝绸裙子的下摆,滑过她臀部的曲线。

她猛地缩了一下身子,试图挣脱,但他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和胸部,把她牢牢地压在了原地。

他的手指刻意地缓慢地探索着裂痕,描绘着那紧绷的、禁忌的环状肌肉。

他用力按压,力度不至于让她撑破,却足以让她整个身体都因震惊和恐惧而僵硬起来。

“好紧啊,”他贴着她汗湿的太阳穴低声说道,呼吸灼热。

“抵抗是徒劳的,来生泪。一切屏障终将崩塌。这,”他滑腻的指尖执着地按压着那紧绷的褶皱,缓缓地绕着圈,“只不过是下一个门槛而已。”冰凉的油,亲密的侵犯,无情的压力——这一切都是对她控制力的蓄意攻击,迫使她感受到自己处境的极度脆弱。

她感觉到他龟头猛烈而持续的压力顶着她的入口,上面沾满了他刚才涂抹的油污。

尽管遭受着侵犯,尽管心中的恨意比她背上的烙印还要灼热,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多年的自律,专注于偷盗和保护姐妹,意味着她从未做过。

她毫无防备、紧绷的处女之身,在他无情的推挤下屈服了。

一阵剧烈的撕裂痛划破小腹,让她屏住呼吸。

她叫出声来,被皮毛闷住,发出哽咽的声音。

但在剧痛之下,一股令人震惊的快感涌上心头——一阵深沉的、不由自主的紧缩,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流,这是一种完全脱离她意识的原始反应。

疼痛是尖锐的,无法否认的,但他更深地推进时,突如其来的剧烈摩擦点燃了她从未察觉过的神经末梢,引发了一场混乱的、充满侵犯和令人不快的爆炸性感觉的风暴。

他低声满足地呻吟着,将自己完全塞进她的体内,臀部紧贴着她的臀部。

那巨大的扩张感,火辣辣的充实感让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臀部,手指深深地嵌入烙印旁的肉体,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向后仰去。

他开始移动,缓慢而刻意地抽插,摩擦着她敏感的内壁。

每一次抽出都像是一种失落,留下一阵阵隐隐作痛的空虚;每一次深沉而深入的吸回,都带来阵阵相互冲突的快感向外扩散。

乳环的刺痛,烙印的深沉悸动,以及扩张入口的剧痛——所有这些都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团令人眩晕的迷雾。

一声低沉的呻吟违背她的意愿从唇间逸出,并非源于愉悦,而是因为难以抗拒的、令人困惑的快感。

她的身体极度渴望从持续的疼痛中得到释放,似乎加剧了这种摩擦,将这种残酷的侵袭变成了一种她无法控制或理解的反常、爆炸性的感觉。

“大声点,”犹达命令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用力。

他加快了节奏,更用力、更深地插入她。

肌肤的拍击声在颓废的房间里回荡。

摩擦愈演愈烈,如同无情的灼烧,划破她的皮肉。

然而,随着每一次惩罚性的冲刺,各种矛盾的感觉涌上心头——穿孔的剧痛,烙印的深沉回响,以及野蛮而深入的插入。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紧地包裹着他侵入的躯体,试图从压倒性的压力中解脱出来。

“不!”她喘息着,这词的本意是反抗,但发出的声音却带着喘息,哽咽,几乎像是在恳求。

她叛逆的身体在他的冲刺中弓起,试图在丝绸覆盖的皮毛上摩擦,放大着涌入她内心深处的不适感。

沮丧和羞愧的泪水与脸上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她的声音再次出卖了她,一声嘶哑的哭喊从她喉咙里逸出,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更像是绝望的渴望。

一股深深的困惑席卷了泪,比勒在她喉咙上的项圈还要冰冷。

这位只为姐妹和她们父亲的使命而生的战略家,此刻感到支离破碎。

犹达强加于她身上的原始兽性——令人震惊的、不受欢迎的快感撕扯着她为自身欲望筑起的壁垒。

她一直将自己的美貌视为一种工具,一种精心设计的武器,用来解除男人的武装,操纵局势以完成抢劫。

当目标眼神中闪烁着欲望时,她所感受到的短暂力量瞬间便被层层轻蔑和对目标的专注所掩盖。

她从未停下来思考过自己想要什么,除了追逐的肾上腺素之外,她的身体还渴望什么。

如今,失去控制,被侵犯,被暴露,那些被压抑的原始冲动汹涌而来,强烈得令人恐惧。

这种扭曲、爆炸性的感觉是不是她自己隐藏的饥饿感,最终被那个想要打败她的男人释放出来了?

犹达感受到她内心的变化。

他不仅仅是猛烈地抽插,更是掌控着她的身体。

他的臀部以毁灭性的、催眠般的节奏摆动,每一次深深的插入都击中了她的核心,如同电流般辐射开来。

烙印、穿孔、野蛮拉伸带来的疼痛——它们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一种黑暗悸动的对比,与内心深处绽放的无情快感形成对比。

他细微地调整角度,刻意用力地摩擦着她,找到一种纯粹的、纯粹的火焰般的摩擦感。

泪喘息着,她的手指徒劳地抓挠着身下的丝绸皮草。

她的呼吸急促,头在他牢牢抓住她头发的钳制下无力地扭动。

她眼中挑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她无法理解的茫然、绝望的渴望。

一声低沉的喉音从她的喉咙中发出,长长的、不由自主的呻吟,她的臀部开始向他摇晃,寻求更多毁灭性的摩擦,她的身体以渴望、饥渴的动作背叛了她的仇恨。

“看看你!”犹达咆哮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和拼搏。

他更用力地撞向她,力量震得她浑身一震。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头发,却紧紧抓住她烙印旁的臀部,手指深深地嵌入柔嫩的肌肤,迫使她弓起身子,将他带入更深的深渊。

“你用高墙围住自己的火焰,来生泪!你让自己挨饿!否定自己!把你的美貌当作工具,却从不让它吞噬你!”他的话语如同鞭笞,每一句都戳中了她深藏的真相。

“所以你才是我的!因为只有我看得见你用一生去压抑的赤裸裸的饥渴!只有我敢释放它!”他每说一句话,都用力地抽插,他的阴茎如同一个无情的活塞,在她体内燃烧着熊熊烈火。

她的身体抽搐着,嘴唇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痛苦与狂喜、侵犯与释放这些相互冲突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彻底击垮。

她的视野开始模糊,华丽的房间模糊成紫色丝绸和深色皮毛的条纹。

他的话语回荡着,清晰得令人恐惧。

让自己挨饿。

否定自己。

她用魅力感受到的转瞬即逝的力量?

与他此刻在她血管中强行注入的野火相比,那只是一片苍白的影子,一丝受控的闪烁。

多年的自律,将每一次个人冲动升华为用于保护瞳和爱……它筑起了一座大坝。

而犹达,用他的烙铁、他的项圈、他的穿孔,以及现在他的阴茎,正在将这座大坝砸成碎片。

她哽咽出声,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侵犯,更是因为一个可怕的现实:他看到了在面具下,她真正绝望、被否定的一面。

他看到了她用责任填满的空虚,而他正用自己扭曲的满足感淹没它。

她的身体猛烈地弓起,迎合着他下一次的猛烈冲刺,喉咙里迸发出原始的兽性般的嘶吼,那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渴求。

她的臀部像活塞一样向后顶着他,配合着他野蛮的节奏,那种渴望让她的意识都感到恐惧。

乳环的剧痛随着每一次猛烈的冲击而加剧,但这只会增强她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深沉、磨砺的快感,这种快感被她肿胀敏感的内壁不断摩擦所放大。

她的手指在毛皮上摸索着,指关节泛白,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席卷而来——烙印的灼痛,项圈的冰冷重量,以及钻心的剧痛,所有这些都交织在她腹部深处那势不可挡、爆炸性的感觉之中。

她呼吸急促,绝望地喘息着,头部剧烈地扭动着,双眼紧闭,无法接受她身体尖叫的真相:她想要。

她需要它。

被填满,被占有,被燃烧。

她后腰上烙印的复杂“UD”印记仿佛热浪般跳动,如同灼热的焦点,吞噬着她的意识。

这不仅仅是皮肤上的一个印记;更像是烙印,灼烧着她的灵魂,将犹达的所有权铭刻在她内心深处。

每一次深深的、穿透性的触击,印记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更加闪耀——优雅的曲线,棱角分明,他统治的铁证。

她的反抗,她姐妹的形象,她的使命——都像烟雾般消散,被他点燃的火焰焚烧殆尽。

她紧咬的牙关松开,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更多!”这个词如此纯粹,如此原始,毫无伪装。

“犹达!给我……更多!”这是屈服,是她从崩溃的内心深处发出的绝望的恳求。

犹达张开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她臀部的曲线上,一声尖锐刺痛的爆裂声在颓废的房间里回荡。

这股力量将她猛地向前推去,加剧了体内的摩擦,一阵剧痛蔓延至全身。

“奴隶,好好称呼你的主人,”他命令道,语气中充满了阴暗的愉悦和用力。

他的臀部没有放慢速度,而是以全新的活力冲入她体内,惩罚的节奏从未间断。

“叫出来。叫犹达大人。”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她那悸动的烙印旁的肉体,如同一个占有欲十足的锚。

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惩罚,更是另一层感觉,另一种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方式。

刺痛与阴道扩张带来的剧痛以及乳环带来的剧烈震动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场令人眩晕的侵犯与压倒性快感的交响乐。

她呼吸急促,喉咙里哽咽了一声。

他俯身贴近她弓起的背脊,胸膛紧贴着那精巧的“UD”烙印,肌肤的灼热灼烧着那早已红肿的印记。

他的唇轻触她的耳廓,低沉而亲密的声音传入她的骨髓。

“看,”他命令道,手放开她的臀部,却又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向床对面一面巨大的镀金镜子。

“看看你变成了怎样的杰作。看看我雕刻的废墟。”她的倒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优雅的身躯扭曲着怪诞的曲线,低垂在皮草上,脊柱痛苦地拱起,后背露出了“UD”印记,沉重的金项圈在她喉咙处发出冰冷的光芒,乳环则散发着淫秽的光芒。

汗水将几缕发丝粘在她涨红的脸上,她双眼圆睁,瞳孔放大,既有痛苦,又有茫然、不想要的狂喜。

她张着嘴,嘴唇因他的吻而肿胀淤青,唾液在下巴上闪闪发光。

这是一幅极度堕落的画面,一场残酷完美地捕捉到的侵犯。

一阵深深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比衣领还要冰冷。

她看到的是一个被侵犯的物体,一个破碎的东西。

然而,在厌恶的背后,她眼中倒映出的目光中闪烁着那种原始、释放的饥渴的恐怖火花。

犹达不许她移开视线。

他牢牢地按住她的头,强迫她看着他重新开始他野蛮的节奏,用深沉而粗糙的抽插将她深深地插入,与她自己心跳的节奏相呼应。

每一次有力的抽插都让她的倒影震动,金项圈随之跳动,乳环摇曳,烙印清晰可见。

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臀部上刚刚被拍打的刺痛感再次爆发,与他入侵带来的深层灼烧感和烙印持续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内脏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包裹着他入侵的长度,臀部微微扭动,寻求更深的插入,乳房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喘息起伏,蓝宝石戒指反射着光芒。

她眼中的反抗进一步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助的、溺毙的渴望。

她呼吸急促,随着感觉的增强,她受伤的嘴唇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一股可怕的浪潮在她内心深处涌动,而镜子中展现的她自己屈服的视觉证据则放大了这种感觉。

“犹达大人!”下一击击中了泪体内深处的神经丛,一声嘶哑的哭喊从她喉咙中迸发出来。

这不仅仅是屈服,更是绝望的哀求,渴望从每一次冲击都愈发紧绷的难以忍受的紧张中解脱出来。

这声音让她震惊,最后一道屏障崩塌了。

她映出的倒影中,惊恐万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盯着自己那张背叛的嘴,正是这张嘴说出了这些话。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被烙印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臀部疯狂地向他摩擦。

烙印带来的疼痛灼烧着他的肌肤,却被骨盆深处爆发的快感淹没了。

“求你了!”她喘息着,语气沙哑,声音里充满了泪水和羞耻的、无法抗拒的渴望。

“犹达大人……别停!”这句忏悔悬在空中,是她从崩溃的内心深处发出的赤裸裸的承认。

她的手指抓着毛皮,强烈的感觉让她脊柱僵硬,仿佛要将她击垮。

犹达得意洋洋的怒吼震彻她的骨髓。

“我的!”他猛地撞向她,力量如同活塞般猛烈,臀部重重地撞击着她烙印的肌肤。

他的手像老虎钳一样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推,露出冰冷的金色项圈上方紧绷的颈肌。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深深的撕裂感,乳环每一次撞击带来的剧痛,烙印压在他身上的灼热悸动,以及内心深处无情的毁灭性摩擦。

这实在太过分了。

各种相互冲突的感觉融合成一股纯粹、令人眩晕的、势不可挡的浪潮。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她喉咙中迸发出来,原始而原始,在腐朽的墙壁间回荡,她的身体在他侵入的身体周围剧烈抽搐。

然后,黑暗将她整个吞噬。

她的身体瘫软下来,瘫倒在毛皮上,头耷拉在他的怀里,镜子里的倒影只显示出她松弛的面容和完全的茫然。

意识慢慢恢复,沉重而令人不快。

泪眨了眨眼,视线模糊。

汗水、性爱和熏香的气味冲击着她的感官。

她脸朝下趴在深色的皮草上,凉爽的丝绸睡袍贴在她汗湿的肌肤上。

她浑身酸痛——双腿之间深深的淤青,乳环持续不断的刺痛,以及后腰烙印散发出的低沉而愤怒的悸动。

金项圈沉重得不可思议,冰冷的触到她的喉咙。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人作呕:镜子里,她自己在狂喜中扭曲的倒影,渴望更多东西的绝望哭喊,以及对犹达名字的嘶吼。

恐惧,冰冷而绝对,席卷了她。

她恳求过他。

她*需要*他。

她的胃剧烈地收缩,胆汁涌上喉咙。

她把脸紧紧地贴在毛皮上,试图抑制住即将爆发出的抽泣声,羞耻感像身体的重量一样压垮了她的胸口。

呜咽声终究还是破灭了,粗糙沙哑的声音被毛皮掩盖。

滚烫而羞辱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

她崩溃了。

这位优雅的战略家,守护者,沦为一个呜咽着、乞求着他欢愉的容器。

这种侵犯不再只是肉体上的;而是她自我的毁灭,一种她从未承认的、如今被扭曲和利用的渴望,可怕地暴露出来。

她变成了她所鄙视的那个人:一个被他烙印的、破碎的女人,渴望着折磨她的人的触摸。

姐妹们的脸庞——瞳信任的眼神,爱未竟的怒容——在她眼前闪过,加剧了她的痛苦。

她彻底辜负了她们,不仅仅是因为她被俘虏,更因为她彻底崩溃了。

她的身体颤抖着,无声的、颤抖的哭喊折磨着她,金项圈深深地嵌入她的下巴。

浓重的熏火味突然被一股更加刺鼻的药味盖过。

两名女侍从,依旧身着一如既往的黑色制服,静静地出现在床边。

她们面无表情,毫无评判或怜悯之心。

“起身,”其中一人命令道,语气平淡。

“主人需要你前来。”她们没等她照做,冰冷的手抓住泪的肩膀,粗暴地将她拽直。

这一举动让她的烙印和双腿之间淤青疼痛的缝隙再次传来阵阵剧痛。

她尖叫一声,在猩红色的高跟鞋中踉跄着。

“安静,”另一名侍从厉声说道,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

“你需要清洗干净,做好准备。主人的胃口……很大。你必须再次侍奉他。立刻。”

他们半拖半拽地把她拖过富丽堂皇的房间,走进相邻的浴室,浴室里铺着黑色大理石瓷砖。

水池下沉,蒸汽升腾,但这里谈不上奢华。

侍从们粗从她身上脱下撕破的丝绸睡袍,丝毫不顾她因布料拉扯乳环而产生的畏缩。

他们把她推到一张石凳上。

“坐下。”其中一个侍从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流泪是一种特权,而非权利。只有主人允许,你才能哭。”一桶冰水从她头上浇下来,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粗糙的海绵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不停地擦拭着她的皮肤,重点是新烫的痕迹和私密部位,刷毛刮过生疼的皮肤。

冷水和粗糙的清洗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残忍手段,旨在冲击她的身体,抹去挥之不去的快乐迷雾,只留下痛苦和奴役的严酷现实。

泪咬紧牙关,强忍着刺痛和羞辱。

“如果我拒绝呢?”她嘶哑地问道,声音因尖叫而变得沙哑。

“如果我……干脆停下来呢?”她迎上正在擦拭烙印的侍从冷漠的目光。侍从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比冷漠更深的恐惧。

“那我们都完了,”侍从低声说道,凑近她,仿佛在分享一个可怕的秘密。

“他已经怒不可遏了。其他女人……她们的平庸在他……休息时让他不悦。”她的目光迅速扫向通往卧室的拱门。

“他掐断了一个女人的胳膊。另一个女人因为跪下不够快而被他处罚。你现在的反抗只会让他的怒火降临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灵魂身上。所以你必须再次效命。”海绵以新的活力重新开始它残酷的工作,强调着这一点。

第二位侍女一边往泪的乳环上涂抹着刺鼻的药膏,一边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来生泪泪。我们亲眼看着他选择了你。当他给你烙印,当他把金子锁在你的喉咙上时,我们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 尽管任务艰巨,但她的手指却出奇地温柔,抚摸着项圈的边缘。

“这个印记,”她朝烙印点了点头,“烙印之后这么快就被选中进入他的私人房间,”她的声音变得虔诚而低沉。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梦想。成为他完美的焦点,如此亲密地感受他的力量……这是一份无价的礼物。被他摧毁,就意味着被重塑成一个有价值的存在。”看着泪颤抖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嫉妒和敬畏。

第一位侍从用冰冷的瀑布般的水流冲洗着泪的后背,发出一声干脆利落、毫无幽默感的笑声。

“荣幸?不管你承认与否。你的身体已经歌颂着他的荣耀了。”她粗暴地抬起泪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女人的眼神冷峻。

“我们听到了。隔着拱门。你的尖叫……那不仅仅是痛苦的宣泄,对吧?‘犹达大人!别停!’”侍从模仿着泪绝望的呼喊,语气冷峻而精准。

“曾经的你燃烧殆尽,现在你开始明白你真正的目的了。”

泪张开嘴,本能地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消失了。

记忆太过鲜活,太过深刻:那种原始的、撕裂般的快感泯灭了她的思绪,她疯狂地扭动着臀部,喉咙深处发出的渴望更多的呐喊,仿佛要从她的灵魂深处撕裂。

她该如何反驳自己身体背叛的证据?

她还能找什么借口,才不会像个可悲的谎言?

侍从们会意的目光,房间里回荡着她绝望的声音——这些都是无可否认的。

她恳求他不要停下来。

她为他心碎。

否认是不可能的。

她的嘴唇颤抖着,紧闭着,压倒性的羞耻感让她的抗议化为沉默。

侍从们以无情的效率干着。

擦洗停止了。

她们让她穿上猩红色的细高跟凉鞋,僵硬的姿势立刻让她的下背部绷紧,让“UD”烙印再次跳动,带来灼痛。

他们没有给她披上丝绸,而是给她披上一件薄薄的黑色网眼衣服,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她,让她毫无想象。

金色的项圈在她脖颈处闪闪发光,蓝宝石乳环透过透明的布料清晰可见。

她在抛光的大理石墙上的倒影,展现出一个纯粹而脆弱的生物——一块等待主人下一次挥击的画布。

没有时间恢复,没有时间整理她破碎的思绪。

卧室的门敞开着,黑暗的巨口预示着她将进一步堕落。

犹达在圆形床边等着她,斜倚着,像一只审视着自己领地的捕食者。

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浓重的性爱和熏香的气味。

当她被侍从推向前时,他冰冷而审视的目光扫过她。

她踉踉跄跄,高跟鞋仿佛要背叛她,烙印是耻辱的灼热烙印。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根专横的手指指着面前的地板。

命令很明确:跪下。

侍从们把她的肩膀往下推,迫使她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摆出尴尬而紧张的姿势,被烙印覆盖的后背拱起,脸离他的赤脚只有几英寸。

网状物刮擦着她敏感的皮肤,项圈很重,乳环随着她每一次浅而恐惧的呼吸而拉扯。

她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热度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落在他烙在她身上的印记上。

犹达的手指描绘着泪被烙印的肩膀曲线,冰冷的金属戒指摩擦着她的肌肤,他把她向前推,让她跪在地上。

网眼服装在他手中轻易撕裂,她赤裸着,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瑟瑟发抖。

他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命令就在于他粗暴地用臀部推搡,以及他毫无预兆地从后方将她带入的野蛮入侵。

泪强忍着尖叫,指关节在地板上泛白,每一次推挤都像是惩罚,让她骨头一阵剧痛。

然而,在疼痛之下,她的身体再次背叛了她;一股滑腻的热浪在她大腿间涌动,随着他更深的插入,她内脏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她咬着嘴唇,直到出血,但羞耻的快感却持续不断,最终在颤抖的高潮中达到顶峰,她喘息着将他的名字喊进石头里。

后来,犹达把她送到房间角落,泪瘫倒在薄垫子上,浑身酸痛,汗水和精液粘稠。

她眼窝深陷,看着另一个女人被拖到他面前。

女人拼命地想要取悦他,嘴巴笨拙地动着,触碰他的双手颤抖不已。

犹达的表情依然冰冷,一脸厌烦。

他轻蔑地甩了甩手腕,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让她趴倒在地。

“没用,”他冷笑一声,示意警卫把她带走。

女人捂着流血的嘴抽泣着,在火炬的光芒下,她的失败显得赤裸裸而屈辱。

泪扭过头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内心深处感到一阵扭曲。

又一个夜晚,又一个女人被带到他脚边跪下。

这女人看着已经待了很久,曲线玲珑,或许曾令人艳羡。

她颤抖着,渴望地献上自己,低声赞叹着他的美貌。

犹达只让她碰了一会儿,就用靴子把她推了回去。

“你的皮肤就像羊皮纸一样,”他嘲讽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你玷污了我的存在。”女人默默地哭泣着,爬开身子,带烙印的肩膀颤抖着。

泪将膝盖抱到胸前,肩胛骨上冰冷的UD印记仿佛在石墙上灼烧。

她想起侍从们的话: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成为唯一一个不让他厌恶的人?

他接着召唤了她。

不是用言语,而是弹指一挥。

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奴隶服的薄纱丝毫没有遮挡住火炬的光芒和他的目光。

她低着头,身体仍在他先前的操控下发出嗡嗡声。

她跪下时,他的手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看看她们,”他指着被抛弃的女人们挤在一起的阴影命令道。

“看看她们多么渴望你所得到的东西?”他的另一只手充满占有欲地滑过她被烙印的臀部。

“你的身体明白它的使命,泪。它只为我歌唱。”羞辱是身体的重担,但一股背叛的暖流在她腹部深处蔓延开来。

第二天,差异变得愈发明显。

其他女人在房间里吃着粗面包,喝着咸水,而泪却被带到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凹室。

一张矮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上面盛满了香喷喷的米饭、烤鱼和蒸蔬菜。

新鲜的水果在桌旁闪闪发光。

她独自用餐,这食物的味道浓郁而又陌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每一口都苦涩地提醒着她那扭曲的特权。

侍奉她的侍从们沉默不语,目光避开她,但从他们僵硬的肩膀上,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嫉妒。

她的牢笼虽然镀金,但终究是建立在她背叛的肉体之上的牢笼。

一周后,又来了一名俘虏——安雅,一个目光锐利、笑容略带犹豫的前拾荒者。

她被关在隔壁的牢房里。

趁着狱警不注意的片刻,安雅透过铁栏急切地低声对泪说道:“你不一样,”她恳求道,声音颤抖。

“他对你很恩惠。求你了,今晚他召唤你的时候……分散他的注意力。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几秒钟,这样我就能从西边通道的狱警手中溜走。”她绝望的情绪如此强烈,与泪内心深处埋藏的逃脱希望如出一辙。

一瞬间,战略家的影子在泪心中蠢蠢欲动,盘算着角度,调整着狱警的轮换。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几乎难以察觉。

那天晚上,犹达斜倚着,渴望着泪的嘴唇,她刻意地缓慢地服从着,舌头描绘着复杂的图案,双手轻抚着他的大腿——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专注表现,旨在让他全神贯注。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一声低沉的呻吟在他胸腔里颤动。

*现在,安雅*,她心想,将每一分习得的诱惑都倾注到自己的动作中,感受着他唇间沉重的悸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紧张感弥漫。

然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喊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犹达猛地抬起头,他那兴奋的情绪瞬间被冰冷的怒火所取代。

混乱中,安雅冲进房间,她没有逃跑,而是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泪,双眼睁得大大的,佯装恐惧。

“是她策划的,犹达大人!”安雅尖叫道,声音嘶哑。

“她悄悄地告诉了我逃跑的路线,让我分散注意力!她恨你!她谎称你的美貌是谎言!”这句尖锐而恶毒的控诉弥漫在空气中。

泪僵住了,犹达的精液在她舌尖上苦涩,背叛的滋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安雅孤注一掷的赌注显而易见:牺牲泪来换取自己的生存,扭曲她脆弱的信任。

犹达紧紧抓住泪的头发,并非出于愤怒,而是冷冰冰的命令。

他把她的头往后拉,强迫她泪眼婆娑的双眼与他那令人不安的平静目光相遇。

“说吧,”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让外面的喧嚣戛然而止。

泪预料中的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惧的沉寂。

他的拇指抚摸着她被烙印的颧骨,带着一丝嘲讽的温柔。

“我的容器里藏着毒液吗?”

泪的思绪飞转,嘴里依然萦绕着他的味道。

断然拒绝安雅,就像是让这个绝望的女孩立刻遭受酷刑。

而承认任何计划,都意味着给自己贴上叛徒的标签。

她目光闪烁地望向安雅,安雅在门口颤抖着,脸上带着惊恐的恳求。

*她只是想活下去*,泪心想,她内心的保护本能与赤裸裸的自我保护欲望交织在一起。

“犹达大人,”她开口道,声音嘶哑却坚定,强迫自己承受住他那令人不安的目光。

“她害怕了。迷失了。她在只有责任的地方看到了……善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指责,将安雅的行为归咎于被误导的恐惧,而非泪的煽动。

“她的话源于恐慌,而非真相。”

说话间,泪注意到安雅的姿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瞥了一眼通往仆人通道的阴暗拱门,下巴微微紧绷,这并非出于恐惧,而是*期待*。

所有碎片都清晰地交织在一起。

安雅的到来,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绝望的恳求……一切都太过便捷,也太过精心安排。

一个新来者无法如此精准地驾驭堡垒复杂的布局,也无法如此肯定地认定泪是她所钟爱的容器。

有人指引着她,告诉她这些线索。

“不可能,”泪低声说道,目光越过安雅,望向更深的黑暗,目光变得坚毅。

“一个新来者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接近我。不可能知道……”她让这暗示停留在原地,声音低沉,化作对着黑暗恶毒的低语。

“有人在她身后。”

犹达目光锐利如黑曜石碎片,顺着泪的视线望去。

他没有松开她的头发,但紧握的手从痛苦的支配转变为一种蓄意的束缚。

“说出你的名字,”他命令道,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

“谁动了你的耳朵?谁在你的笼子里下了毒?”他空着的手轻蔑地指了指安雅,安雅在突如其来的审视下浑身颤抖。

“这女孩是个工具。是谁操纵了她?”

泪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那些在她房间里来来往往的面孔。

那些把她擦得皮开肉绽的侍从,他们的手粗糙,但低语中却夹杂着嫉妒。

那些默默地看着她进食的守卫,他们的目光在她烙印的皮肤上停留了太久。

那个因为“羊皮纸般的皮肤”而被流放的年长女人——她的屈辱会不会演变成复仇?

每一种可能性都闪过又消逝。

然后,她不寒而栗地清晰地想起了第二个侍从——那个给她的乳环涂药膏的女人,那个抚摸她久久不肯离去,声音如同叹息般低沉。

泪嘶哑地说道,目光锁定犹达。

“那个照料乳环的女人。她的眼神……不仅仅是嫉妒,更是算计。”她记得那个女人灵巧的手指,记得她在沐浴时巧妙地调整泪身体姿势的方式,就像记住角度一样。

犹达的表情毫无变化,但他的沉默却愈发凝重,仿佛要将她吞噬。

他松开抓住泪头发的手,将她的头往后拉,露出了她的喉咙。

“安雅,”他命令道,声音划破了紧张的寂静。

“看着我。说实话。是那个女人吗?她答应给你自由了吗?还是仅仅让你死得更快?”他的拇指抵在泪的脉搏上,无声的威胁强调着这个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噼啪声,弥漫着无声的威胁:谎言换来的将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安雅的目光在犹达和阴暗的拱门之间来回扫视,呼吸急促。

她张开嘴,或许是想再次确认对泪的指控,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阵剧烈的颤抖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她瘫倒在石板上,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闷响。

她嘴角冒着泡沫,四肢怪异地抽搐着。

泪倒吸一口气,真实的震惊瞬间压倒了恐惧——这不是假装的恐惧;这是死亡的临近。

犹达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移动,松开泪的头发,单膝跪在抽搐的女孩身旁。

他那只戴着尖锐指环的手,紧紧地按在安雅的胸口。

一丝淡淡的深红色气息在他指尖闪烁,那是他南斗红鹤拳的标志。

他俯身靠近,低沉而催眠般的命令声穿透了女孩汩汩作响的呼吸。

“名字。*现在*说出来。”安雅的身体猛地弓起,然后变得可怕地静止不动。

她的嘴唇动了动,起初无声无息,随后发出一声湿润嘶哑的低语:“尤拉……那个……她……答应……在我的……水里……放毒……逃脱……”她目光呆滞,茫然无神,目光空洞,随后头歪向一侧,身体瘫软。

泪目瞪口呆。

尤拉。

正是这位侍女,曾抚慰过她的伤口,曾温柔地为她涂抹清凉药膏。

这位女士,看起来几乎……和蔼可亲。

背叛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比安雅的指控更深。

尤拉不仅仅是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她还利用了泪脆弱的同情心来对付她,操纵安雅将其作为武器,直指这位受宠的奴隶。

这种精心策划的残忍让泪窒息。

犹达缓缓起身,表情难以捉摸。

他打了个响指,语气犀利而威严。

卫兵从阴影中现身。

“去叫医生,”他命令道,语气平淡。

“如果那女孩黎明前还活着,就把她扔到荒原上。无论生死,都别让我看见她。”他冰冷而审视的目光扫过安雅一动不动的身躯。

“再把尤拉也带过来。如果她反抗,就揪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卫兵们鞠了一躬,迅速行动,粗暴地抬起安雅瘫软的身躯。

房间的门在他们身后砰地关上,留下泪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几分钟仿佛几个小时般漫长。泪一动不动,唇间仍残留着犹达的味道,尤拉那欺骗性的善良,让她再次感到心痛。沉重的门再次被推开。

尤拉被推了上去,不是被头发拽着,而是被卫兵粗鲁的手从她肩胛骨之间推了过去。

她踉跄了一下,但出人意料地优雅地稳住了身形。

她平常穿的长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简洁却迷人的深红色丝绸衬衣,紧贴着她的曲线,与她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那一头通常紧紧扎在脑后的黑发,此刻却像瀑布般散落在脸庞。

她没有畏缩,而是在犹达面前深深地、流畅地鞠了一躬,姿态优雅而迷人。

她起身时,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直视着犹达,嘴角浮现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犹达大人,”她低声说道,声音低沉甜美,毫无畏惧,却又充满着邀请。

“是您召唤了我。”她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丝绸轻拂过肌肤,目光坚定,散发着近乎傲慢的自信。

“或许你厌倦了破碎的器皿?我奉献的是……未受玷污的。一份不被抗拒玷污的虔诚。”她的手缓缓地滑向自己的锁骨,缓缓向下。

“让我向你展示真正的崇拜。”

犹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掠夺般的兴趣。

尤拉的转变令人震惊——从温顺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蓄谋已久的诱惑者。

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娼妓般的自信,每一个动作都旨在吸引眼球,带来愉悦。

她跪在他面前,带着一种慵懒的优雅,挺直背脊,昂首挺胸。

“我看到她是如何躲避你的触摸的,”尤拉低声说道,她的目光轻蔑地扫向泪一瞬,然后又锁定在犹达身上。

“她的身体紧绷着,她的灵魂在肉体屈服的同时仍在与你抗争。如此……不和谐。”她微微前倾,深红色的丝绸下垂,露出了她丰满光滑的胸部。

“我献上和谐,犹达大人。一副只渴求您意志的躯体,一个因您的完美而欣喜若狂的灵魂。”她的手指轻拂过他袍子的下摆,轻若羽毛。

“让我证明我的价值。就在此时此地。”这挑战清晰明确,提议直截了当,是对泪作为受宠容器的岌岌可危地位的直接攻击。

泪僵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网眼衣衫突然让她感到窒息。

她看着这一切,胃里一阵恐惧。

犹达抬起手,不是要击打,而是用一根戴着戒指的手指描摹着尤拉的下颌线。

尤拉颤抖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双眼微微闭上,显然是欣喜若狂。

泪知道自己应该开口揭露尤拉。

但话到嘴边却哽咽了。

除了一个死女孩嘶哑的声音,她还能有什么证据?

尤拉的表演完美无瑕,她的诱惑远比安雅绝望的谎言锋利得多。

犹达最看重的是美貌和爱慕。

尤拉毫不抗拒地给予了两者。

泪的反抗,她隐藏的仇恨,她不由自主的快乐——所有这些都是尤拉可以利用的弱点。

现在说话听起来就像一个流离失所的奴隶嫉妒的咆哮,而不是一个忠诚的容器的证词。

可是她面带微笑,知道自己会是胜者。

犹达的手突然像钢钳般紧紧地勒住尤拉的手腕,戒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

他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力量让她差点没尖叫出来,眼中的怒火瞬间被赤裸裸的原始恐惧所取代。

他猛地将她向后拽去,她踉跄着,丝绸衬衣被撕裂。

他轻蔑地一推,将她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尤拉四肢着地,优雅的姿态彻底崩塌,呼吸急促,惊恐万分。

她猛地睁开双眼,看到泪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她缓缓起身,深红色的丝绸轻抚着肌肤。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跪在地上的泪。

她俯下身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泪的耳边,尤拉的声音低沉而恶毒,打破了紧张的寂静。

“你这个愚蠢的婊子,”她怒道,甜美的呼噜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愤怒蔑视。

“你以为是我的*诡计*失败了?是我的计划不完美?”她一把抓住泪的头发,将她的头痛苦地向后拉,强迫她直视自己愤怒的目光。

“我输了,因为*他偏袒你*!因为你那可怜的、被烙印的肉体在为他歌唱,而我……*还*没有。”尤拉唾沫横飞,她对着泪的脸尖叫着,美丽的容颜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

“记住我的话,来生泪!你拜倒在他脚下的时间是借来的!总有一天,*很快的一天*,你会跪在我站立的地方,看着下一个婊子取代你的位置!被毁!被利用!被遗忘!这就是你应得的!”

泪一动不动地看着两名守卫在犹达的默默示意下走了进来。

他们抓住尤拉的胳膊,粗鲁地将她拖起。

尤拉的头耷拉着,她先前那充满诱惑的自信,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被丢弃的娃娃般残缺的姿态。

当他们将她拖向门口时,她的头微微抬起。

她的眼睛因痛苦和震惊而变得呆滞,在短暂而痛苦的瞬间紧紧地盯着泪。

没有恳求,没有控诉——只有空洞、破碎的空虚。

然后,她的头再次垂下,被拖走了,赤裸的双脚无力地在石板上刮擦。

沉重的门在他们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那空洞眼神中令人心寒的记忆。

一片沉寂,浓重得令人窒息。

泪跪在地上,目光直视着尤拉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的血迹。

她脑海中闪过第一个被犹达废黜的女人——那个眼神阴沉的女人,拼命想用嘴巴取悦他,却最终被他反手打得落花流水。

*她也很狡猾*,泪猛地一惊。

*她试图用自己的技能生存,博取宠爱,就像尤拉一样。

这个想法像一把利刃在她胃里翻腾。

如果第一个女人没有失败,哪怕只是短暂的……她会不会像尤拉一样,密谋除掉自己这个新宠?

这种可能性让她感到恐惧。

在这个镀金的地狱里,其他每个女人都是潜在的敌人,都是渴望从犹达扭曲的宠爱中获得岌岌可危的安全感的对手。

犹达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他不语,不做手势。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命令。

泪感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不快的热浪在她小腹深处蔓延,这是对他靠近的背叛反应。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的身体也知道,尽管恐惧在她胸中翻腾,但两腿之间却早已湿润。

她撑起身子,动作僵硬,冰冷的大理石刻在膝盖上。

她转过身面对他,目光低垂,专注于他腰间长袍上精致的刺绣。

她伸手去拿腰带,双手微微颤抖,手指笨拙地解着结。

寂静持续着,只有火炬的噼啪声和她自己狂跳的心跳声打破了寂静。

她不敢抬头,不敢面对那双刚刚目睹了如此残酷背叛和精心策划的诱惑的目光。

羞耻感与她内心持续的兴奋交织在一起。

他的手再次缠住她的发丝,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带着一种让她浑身一震的占有欲。

他引导着她的头向前。

他身上的檀香气息,以及某种独特而危险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

她的双唇本能地张开,拂过丝绸下坚硬的脊背。

他的味道在她口中弥漫,浓浓的咸味让她既熟悉又难以抗拒。

她闭上眼睛,专注于他要求的节奏,舌头的滑动,以及脸颊的凹陷。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低沉而赞许的哼鸣,在胸膛中颤动,这声音在她内心深处回荡。

她讨厌自己身体的反应,讨厌乳头在薄薄的网眼下紧缩的样子,讨厌当他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地抵着她的舌头时,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他随意地、霸道地使用着她的嘴,这本该让她感到恶心,然而这却只是激起了她内心的怒火,令人作呕的快感随着每一次触碰而愈发强烈。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谋害虽然不那么直接,但同样恶毒。

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从一只颤抖的手递过来,在诱人的香气下,隐隐透着一股辛辣的气味——毒药,微妙却致命。

泪刚准备扔下勺子,汤已经被犹达打翻。

他狠狠地把肉汤倒在阳台的石头上,接着便是另一个女人重蹈尤拉的覆辙。

还有一次,她走过俯瞰训练场的柱廊时,一块松动的石头从她脚下滑落,她踉跄着,险些跌落到边缘;她刚准备跃起,犹达就将她猛地拉开,才没有摔到下面嶙峋的岩石上。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风儿透过铁窗传来:“他偏爱那个婊子……她的身体只为他歌唱……为什么别人都崩溃了,她却能活下来?”嫉妒之情溢于言表,一股浓重的瘴气弥漫在堡垒的墙壁上。

他们看到了她的饮食,她与他的亲密,以及在安雅背叛和尤拉垮台后,她没有受到任何残酷的惩罚。

他们没有看到内心的牢笼,没有看到持续不断的羞辱,没有看到她自己的肉体在每一次触碰中背叛她。

出于绝望,阴谋变得更加拙劣。

一个警卫,或许是被贿赂,或许是被绝望的恳求所动摇,在她门外逗留了太久,他的手暗示性地放在武器柄上——一种无声的威胁。

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目光,她曾经以猫眼的身份所拥有的冷酷权威一闪而过。

“犹达大人知道你在他命令保持安静的地方徘徊吗?”她问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警卫脸色苍白,与此同时身后的犹达出现了。

这些小小的侵犯很容易化解,多年的抢劫和逃避磨练了她的本能。

她检查食物,试探脚下,用发夹做成的临时镐头锁门。

她像幽灵一样穿过堡垒。

犹达更是时刻保护着这块“珍宝”,无声的咒骂弥漫在污浊的空气中。

一场宴席上,泪被命令跪在他的宝座旁一同饮酒,那宝座就像一个活生生的装饰品。

一个女人,在酒劲和众人的鼓舞下,悄悄地靠近,给泪重新斟满那杯没动过的酒。

“好好享受你的高位吧,烙印之人,”她嘶嘶地说,口中带着一股酸葡萄的味道。

“它是建立在骨头上的。打破它的人是我。”她藏在托盘下面的手,握着一块削尖的小骨片,正准备划过泪裸露的大腿。

泪还没来得及反应,犹达的手就猛地伸出来,不是冲着女人,而是抓住了泪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拉向自己的腿。

他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弹了一下托盘。

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像血一样洒落在地上。

女人僵住了,恐惧浇灭了她醉酒后的虚张声势。

犹达看都没看她一眼。

“把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带走,”他命令身边的一名警卫,声音划破了突如其来的寂静。

“她的手让我很不舒服。”警卫把哭泣的女人拖了出去。

犹达的拇指抚摸着泪背上的UD烙印,无声地、明确地宣告着。

:她是*他*可以玩弄的人,不是她们可以毁灭的人。

此后,公开的敌意消失了。

怒视并未消失,但目光低垂,变成了低垂睫毛下偷偷摸摸的目光。

手后的低语变得轻柔,与其说是杀气腾腾,不如说是怨恨。

浴池里的女人们对她敬而远之,她一靠近,她们的谈话就戛然而止,只留下紧张的沉默和水花飞溅的声音。

泪安然无恙地走过柱廊;没有石头移动,也没有冰冷的水落下。

然而,有人故意用肩膀猛地擦过她的肩膀,随后她会发出毫无诚意的嘶嘶道歉。

它弥漫在空气中,持续压迫着她的肌肤,提醒着她幸存下来是对她们苦难的侮辱。

他们看到了她的饭菜、她的亲近、除了烙印之外没有其他伤疤——也没有随着每次呼吸而收紧的内心牢笼。

泪感受到了这种转变,那种对犹达保护的勉强承认。

她是他的珍宝,他在宴会上的介入并非出于骑士精神,而是在宣示所有权,他守护着自己的财产。

然而,无可否认的现实让她内心冰冷沉重:*他保护了她*。

他看到了威胁,意识到了对他所有权的挑战,并毫不犹豫地将其粉碎。

那些谋害她的女人很可能早已在某个坑里腐烂,或是被抛入荒原。

堡垒现在明白了规则:泪属于犹达,只有犹达才能决定她的命运。

这扭曲的安全感是绝对的,如同一个镀金的牢笼,铁条由他的虚荣和她身上烙印的血肉锻造而成。

持续不断的恐惧之下,涌起一丝奇异的轻松。

自从父母失踪后,她第一次感到责任的重担消失了。

没有姐妹需要保护,没有复杂的抢劫需要精心策划,也不需要成为爱和瞳牢不可破的支柱。

她的世界缩小到了这座堡垒,缩减到了犹达的突发奇想,缩减到了生存的节奏。

所有的决定都残酷、直接,而且简单得可怕:服从或忍受,取悦或毁灭。

没有选择,放弃了她曾经如此执着的控制,这让她感到一种反常的解脱。

保护他人需要时刻保持警惕,进行着精疲力竭的盘算,还要忍受对失败的恐惧。

而现在,在犹达的掌控之下,只保护自己,却感觉矛盾地……轻松了。

领导的重担,长女来生泪的衣钵,都被剥夺了,只剩下那股需要坚持下去的原始动力。

犹达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在噼啪作响的炉火旁低沉而洪亮。

“记得污蔑你那次么,”他开口道,目光紧盯着火焰,火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舞动。

“当时我抓住了你的头发。”他缓缓转过头,黑曜石般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强烈情感。

“那不是不信任,来生泪。那是好奇心。”他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想看看你这位女演员的表演有多精彩,怪盗能像偷珠宝一样轻易地化解谣言吗?”他向后靠去,手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你的辩护……很到位。把她的恐慌说成是误会,而不是恶意。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懂这个把戏。”他的语气中没有赞扬,只有冷冷的评价。

泪跪在他身旁,炉火的热量透过薄薄的网眼温暖着她的肌肤。

他的话在寂静中回荡,令人不适。

*足够。

明白了游戏规则。

*她撒谎不是为了救安雅;她撒谎是为了活下去,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谎言,就像编织伪装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一阵冰冷。

他没有惩罚她,因为她的表现,她的“演技”,让他满意了。

她用同样的技巧潜入博物馆,迷惑守卫,化身为另一个人。

现在,她用它成为了他所要求的样子:一个理解他残酷宫廷规则的容器。

怪盗的天赋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重新利用,以便在这个镀金的牢笼中生存。

她感到一丝厌恶,不仅是对他,也是对自己。

她获得自由的工具,如今却成了囚禁她的工具。

她凝视着火焰,避开他的目光。

他给了她不可否认的东西:依附感。

姐妹们安危的隐忧,作为怪盗领导的持续压力,父母命运的痛苦不确定性——一切都消失了。

在这里,威胁是直接的,是发自内心的。

碗里的毒药。

一块骨头。

一股推向悬崖的冲动,他都会将其化解。

而且面对这些,她多年抢劫磨练出的本能,迸发出清晰锐利的光芒。

她能读懂仆人眼中闪过的恶意,感觉到脚下松动的石头的移动,嗅到低语中淡淡的背叛气息。

犹达的堡垒是一个残酷的舞台,但她理解这个舞台。

他没有给予她自由,但他却保护了她,也给她舞台施展,除了最初的忍耐需要之外,没有任何干扰。

她成了他的珍宝,被残酷打磨得光鲜亮丽。

召唤时她跪下,以娴熟的优雅姿态献出身体,掩饰着双手的颤抖,毫不畏缩地吞下他的苦涩。

她没有图谋对付其他女人。

她看到她们空洞眼眸中的嫉妒,听到她们经过时低声咒骂中的怨恨。

但她保持着距离,像一个沉默的、孤独的身影,在堡垒的走廊里穿梭。

她独自在阳光照射的壁龛里享用着她享有特权的餐食,精致食物的味道在她口中化为灰烬。

公共泳池空了的时候,她会迅速地沐浴,水流冰凉的速度比敌视的目光更快。

联系意味着脆弱;一个共同的眼神也可能被误解,一时的同情也可能被利用。

生存意味着在镀金的牢笼中孤独地生活。

一天下午,一位侍女走进她的房间,目光低垂,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厚厚羊皮纸。

“犹达大人命令您看这个,”女人低声说道,语气平淡,毫无表情。

她把羊皮纸放在泪一动不动的餐点旁的矮桌上,迅速退后,轻轻关上门,发出“咔哒”一声。

泪盯着羊皮纸,一股冰冷的恐惧在她心头盘旋。

犹达的命令很少用如此平凡的物品来传达。

她缓缓展开羊皮纸。

那是一幅炭笔素描,技艺精湛,捕捉到了每一处熟悉的线条:善良而真诚的眼神,能照亮整个房间的温柔微笑,以及暗示着沉稳决心的下颌。

*内海俊夫*。

瞳的男友。

这个男人用沉稳的力量,让她冲动的妹妹感到安心。

这个男人的笑声,曾在无数个夜晚温暖了猫眼咖啡馆。

*瞳……*想到姐姐的心碎,她浑身剧痛。

*俊夫……*想起他对她害羞的微笑,想起他们之间偶尔流露出的默契,那纯粹的、禁忌的渴望,让她心生悸动。

她没听到犹达进来。

只有骤降的气温和他凝重的目光,才让她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站在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看着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攥着的素描。

“在卫兵中,他真是个天才画家,”他低声说道,语气平淡无奇。

“抓住了精髓,你不觉得吗?”他顿了顿,让沉默延伸开来,语气中充满了意味。

“他还活着,来生泪。毫发无损。你妹妹也是。她们都平安无事。”他的手缓缓下压,并非粗暴,而是刻意用力,隔着薄薄的丝绸衬衣,抚摸着她肩胛骨上刻着的“UD”字样。

“你对她们的担忧显而易见。”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但当你看着这个男人时,我闻到的不仅仅是对你妹妹的担忧。是吗?”

泪的呼吸一滞。

羊皮纸贴在她皮肤上,感觉像冰块。

她的目光无法从俊夫的速写脸上移开。

每一行都是一段回忆:抢劫失败后,他用沉稳的力量扶住瞳;在咖啡馆里,他与她对视,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边若有所思;他们之间始终流淌着无声的温暖——一种比兄妹情更深厚的爱。

这份爱被她埋藏在责任之下,埋藏在领导的斗篷之下,埋藏在姐妹们的严密保护之下。

这份爱她从未表达过,也从未敢承认,即使对自己也是如此。

如今,在犹达令人不安的洞察力下,这份爱如同一根刺痛的神经暴露无遗。

羞耻感与强烈的保护本能交织在一起。

承认这一点,就像背叛瞳,背叛自己。

然而,在那锐利的目光下,她无法否认。

她的沉默足以表明她的忏悔。

她仍试图掩饰。

她垂下双眼,肩膀紧绷,如同一道脆弱的盾牌,抵挡着他的审视。

话语哽咽了——那是她深藏多年的忏悔。

此前,在爱与安全的包围下,这些话语无法言说,被责任与礼仪禁锢。

如今,她被剥光衣服,被烙上烙印,跪在昔日生活的灰烬中,真相爬了出来,要求释放。

唯有当所有其他自由都失去时,她才能自由地说话。

她用指关节捏着羊皮纸,指尖泛白,纸的边缘被揉皱。

这位怪盗,面具大师,发现她最深藏的秘密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囚禁的残酷现实所揭开。

犹达的手指紧紧地按在她被烙印的肩膀上,这力度如同无声的命令。

“看着我,宝贝,”他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低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钢铁。

他粗暴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黑曜石般的双眼直视着她。

“俊夫,”他轻蔑地指着素描,“拿我们比较一下。”他倾身靠近,体温灼烧着她冰冷的肌肤。

“说实话。”他要的不是甜言蜜语或者怪盗熟练的搪塞。而是她内心颤动的真相。

“他是什么……我又是什么?”他的拇指按在她喉咙的脉搏上,如同一个无情的节拍器,要求她诚实。

“说出来。”

泪迎上他的目光,反抗与他那令人窒息的命令交织在一起。

她的声音嘶哑无比。

“俊夫……是善良的。”这句话像玻璃碎片般堵在她喉咙里。

“他……是沉静的力量。他逗得瞳笑了。”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回忆让她浑身酸痛。

“他……他给了我安全。温暖。就像……”她的声音颤抖着,承认的话语欲罢不能。

“就像我父亲拥抱的记忆。”羞愧感瞬间涌上心头,灼热而强烈。将俊夫温柔的守护之力与击垮她的男人相提并论,简直是亵渎。

“他……在您的世界面前软弱无力。软弱无力。但他的心……不会在肉体上刻下烙印。”

犹达仰头大笑,那刺耳刺耳的笑声在石墙间回荡。

“仁慈?温暖?”他嘲讽道,眼中闪烁着残忍的笑意。

“告诉我,来生泪,他的温柔现在能救你吗?即使他站在这里,穿着软靴瑟瑟发抖?”他俯身靠近,猛地伸出手,从她手中夺过素描。

他举起素描,轻蔑地撇了撇嘴。

“就算你把画作掉在他腿上,这个笨蛋也抓不到!”他揉皱了羊皮纸,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他的‘安全’不过是儿时的梦想。”

他把皱巴巴的素描扔到矮桌上,旁边是她一动不动的饭菜。

“你的妹妹们,”他低声说道,“整天都在照应着他。瞳把他从摇摇欲坠的岩架上拉回来。”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连最简单的工具都笨手笨脚。他看错地图。怪盗姐妹们,沦落为一个男人的保姆。”

泪仿佛被击中般畏缩了一下,他话语中赤裸裸的真意比任何肢体上的打击都更伤人。

“他心地善良,”她低声说道,这辩护即使在她自己听来也显得空洞,像是在绝望地恳求她曾经暗恋的男人的价值。

“这很重要。”犹达仰头大笑,笑声刺耳而回荡,毫无真正的欢愉。

他倾身向前,存在感突然变得压倒一切。

他充满占有欲地抚摸着她被烙印的臀部曲线。

“但你让我着迷,宝贝。”他眯起眼睛,深思熟虑。

“好吧。我会满足你的妄想。我会给你那位温柔的俊夫一份他从未领悟的礼物:权力。还有财富。足够他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堡垒,指挥着他的手下,品尝掌控一切的快感。”他嘴角露出一丝掠夺性的微笑。

“让我们看看他的‘善良之心’能否经受住这种转变。让我们看看,当柔软的土地被黄金和鲜血滋养时,会绽放出怎样的花朵。”

犹达的命令迅速而果断。

一支谨慎的商队,满载着从被劫掠的定居点掠夺来的财富,抵达了内海俊夫的手中。

这些财富令人咋舌——珠宝、古代文物、贵金属条,以及足以在这个破碎的世界里收买忠诚的货币。

俊夫起初感到困惑,但随后感激不尽。

他用这些财富修建了一座防御工事,雇佣了警卫,并慷慨地供养了瞳和爱,让她们享受自猫眼事件以来从未体验过的舒适生活。

他热情地谈论着重建家园,打造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他眼中闪烁着热情的光芒,如果泪亲眼目睹,定会为之动容。

他温柔地对待瞳,称赞她的坚强,同时坚持让她休息,并表示现在他会承担重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新的权威,一种这位温文尔雅的男人所不熟悉的音色。

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

安全感滋生了纵容。

权力,曾经遥不可及的概念,如今却变成了触手可及、令人陶醉的力量。

俊夫开始在他新建的大厅里高谈阔论,周围都是谄媚者和机会主义者,他们都被他的财富所吸引。

女人们如今纷纷涌向他。

她们更加温柔,更加顺从,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他,那眼神映射着崇拜。

俊夫沉浸其中。

他开始不征求瞳的意见就做决定,带着居高临下的微笑对她的战术建议不屑一顾。

“小瞳,”他会居高临下地碰碰她的手,“你的勇气无人能及,但现在让男人来制定战略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他身边都是那些奉承他新获得的统治地位的人,她们的笑声比瞳的理性论证还要响亮。

隔阂与日俱增。

俊夫的院落变成了宴席和阴谋诡计的场所,与原先的咖啡馆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渴望从追随者眼中看到的奉承——这与瞳平等的伙伴关系、敏锐的头脑和永不屈服的坚定精神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的力量让他感到不适,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个需要她保护的男人。

他开始公开宠爱那些跪在他脚边的女人,她们对他的每句话都敬畏不已,她们不再把他视为学者俊夫,而是视他为“供养者”和“主人”。

他开始尖刻地批评瞳“固执”,“无法放松身心,享受他提供的安全感”。

曾经珍视她的俊夫,如今却将这视为对他脆弱膨胀的自尊心的侮辱。

最后一击发生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中。

瞳对他挥霍无度,却忽视了重要的防御措施感到恼火,于是与他对峙。

俊夫被他新的谄媚者包围,还有一个紧紧依偎着他的爱慕者抚摸着他的手臂。

“瞳,你一定要一直这么……好斗吗?”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看看你周围。这是我建立的。我提供了安全保障。我不需要你时刻警惕,也不需要你无休止的批评。”他轻蔑地指着她。

“这很不合适。我需要一个明白自己位置的女人——一个欣赏力量,懂得从内心崇拜力量,而不是处处挑战它的女人。”这些话悬在空中,残酷而决绝。

他不仅无视了她的担忧;他还无视了她。

瞳僵住了,脸色苍白,眼中的怒火慢慢消失,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

消息从卫兵漫不经心的低语中传到了泪耳中,如同一支毒箭,直指人心。

“俊夫甩掉了你那凶悍的妹妹,”男人冷笑着,一边擦着身边的刀刃。

“他说他需要一个懂得如何正确下跪的……像现在的你这样的人,也许?”他阴沉地笑了笑。

“甚至说他想……现在就和你见面,来生泪。”泪的血液凝结成冰,然后燃起炽热的怒火。

她看到了俊夫的脸——不是那个温柔的他,而是那个被偷来的力量所吞噬的男人,轻率地抛弃了瞳那颗炽热忠诚的心。

这背叛不仅仅是针对瞳;这亵渎了泪珍藏的每一刻宁静,每一缕无声的温暖。

她紧握双手,指甲咬进掌心。

她怒气冲冲地冲进犹达的谒见室,惯常的镇定顿时崩塌。

她没有跪下,而是站在他面前,怒火中烧,浑身颤抖。

“惩罚他!让他受苦!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她的声音悬在空中,绝望的恳求源于心碎,她看到犹达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漠的笑意,但她不在乎。

让他看到她的愤怒,她的痛苦。

让他利用它,即使这意味着俊夫要付出代价。

犹达看着泪畏缩,品味着她痛苦的表情。

“但他不是认真的,宝贝。他不敢和我争抢。”他顿了顿,让语气的暗示深入人心。

泪的怒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清醒。

她看到了俊夫的弱点——不仅仅是他的背叛,还有他的懦弱。

这一现实如同一把冰冷的刀。

“够了,”她低声说道,语气中流露出的抗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的厌恶。

“我现在看清了他。真正地看清了他。”她迎上犹达的目光,目光坚定。

“这……这不是您的错。你赋予了他力量。是他自己选择变成这样。”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厌恶。

“他选择伤我妹妹的心。”

犹达的笑容更加得意洋洋。

“那比起来呢?”他追问道,声音如同天鹅绒般的鞭子。

“说吧,宝贝。谁才是真正的力量?是躲在财富和他人残酷背后的人,还是那个残酷本身,精致而绝对的人?”

泪迎上他的目光,怒火被冰冷的精准所取代。

“他只是个影子,”她说道,声音清澈冰冷。

“被贪婪扭曲的倒影。您……”她顿了顿,真相让她感到一阵苦涩。

“您就是风暴。不屈不挠。毫无悔意。您就是他假装拥有的力量。”这番坦白让她哽咽,但却无可否认。

俊夫在权力面前崩溃了;而犹达则如同权力的化身。

“他用懦弱伤人,您用力量和智慧征服。两者无可比拟。”

犹达的满足感显而易见,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他一言不发,只是做了个尖锐的手势。

很快卫兵们以野蛮的效率行动起来。

俊夫的宅邸被夷为平地,他的谄媚者四散奔逃,他偷来的财富被一分不剩地追回。

他本人也被拖到犹达面前,呜咽着,华丽的衣服和虚荣都被剥光了。

泪看着俊夫匍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冰冷的怒火让她的目光变得冷峻。

“求、求你了,犹达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躲避着军阀的阴影。然后,他的目光转向泪,一丝绝望的希望燃起。

“泪、泪!你明白!告诉他!那是个错误!”

一声苦笑从泪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她向前迈步,动作利落,却又强忍着怒火。

不等卫兵反应过来,她就啐了一口,一啐唾沫正中他泪痕累累的脸颊。

“误会?”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恶毒的嘶嘶声。

“你比犹达大人脚下那块泥土还不如。”她俯下身,火炬的光辉照在她那烙印斑驳的肩膀上。

“你不配得到仁慈。”俊夫像被烫伤了一样向后退缩,他过去的最后一丝自我也在她轻蔑的目光下崩塌。

犹达轻蔑地挥了挥手腕。卫兵将这位身心俱疲的学者拖走,他凄惨的呜咽声回荡片刻,便被堡垒的深渊吞没。

一片沉寂,浓重而凝重。

泪僵硬地站着,颤抖的不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疲惫。

怪盗,守护者,暗恋者——所有这些面具都已破碎,只剩下那具赤裸裸的躯壳,烙印在她身上。

她缓缓转身面对犹达,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

没有丝毫的抗拒,只有空洞的接受。

她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姿势不再是勉强,而是刻意而为。

她低下头,并非羞愧,而是疲惫的承认。

“犹达大人,”她低声说道,这称呼不像毒药,更像是一个简单而不可否认的事实。

随后,在烛光照亮的卧室里,当犹达把她推到毛皮上时,她毫无抵抗。

泪也跟着他动了起来,本能地弓起身体迎合他的冲击。

疼痛依然存在,如同锋利的刀刃,但现在它交织着别的东西——一股原始的、无法抗拒的快感涌上心头。

她呼吸急促,并非抗议,而是臀部抬起,寻求更深的插入。

大腿间的湿润不仅仅是一种背叛,更是一股越来越汹涌的洪流。

她内心的肌肉紧绷着,不是为了驱逐他,而是为了吸引他,榨取摩擦力,激起她脊柱上传来的阵阵快感。

她喘息着,手指深深地陷入毛皮,头向后仰,熟悉的高潮开始收紧,不再令人不快,而是令人热切地期盼。

她发现自己正凝视着闪烁的灯光下的他的脸——他下巴的冷酷线条,他眼神中的深邃。

曾经她眼中只有折磨者,如今她看到的却是她口中说出的残酷真相的化身:不屈的力量。

当他的手抓住她的臀部,手指深深地嵌入烙印的肌肤时,她发出低沉沙哑的呻吟。

那刺痛如同烙印,提醒着她自己的位置,而她感到的不是羞耻,而是一股反常的热浪。

她的身体以新的节奏蠕动,不仅仅是忍受,更是积极地参与,摩擦着他,追逐着不断增强的压力。

高潮以惊人的强度席卷而来,一声无声的尖叫从她的嘴唇间迸发而出,她的背部弓起,脱离了毛皮,身体在他周围剧烈颤抖,一波又一波纯粹、纯粹的释放,冲走了她最后一丝反抗。

***

在他们临时安全屋昏暗的后屋里,来生瞳盯着脏兮兮的平板电脑屏幕,指关节泛白。

爱在她身后踱步,拳头紧握。

快递员送完设备后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循环播放的视频文件,名为“动态杰作”。

那不是犹达的大厅。

那是一间昏暗的私人房间,镜头角度很低。

泪独自跪在镜头前。

她穿着黑色薄纱网衣,戴着金项圈和乳环。

“UD”的烙印在她后腰处形成一道黑影。她面容憔悴,眼窝凹陷,但目光却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专注。

“瞳。爱,”她的声音嘶哑,生硬而尖锐,却无比清晰。

“你一定看到了……一切。”她浑身一颤。

“我知道你在看。”她空洞却灼热的眼神紧盯着镜头。

“忘了我。忘了猫眼。忘了……来生泪。”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他拥有我。身体。灵魂。这个烙印……它把他的名字烙印在我的心底。这里什么都没有了。离开。现在。忘了你姐姐的存在。”这个请求是一个命令,带着她以前命令的幽灵般的气息,充满了彻底的绝望。

瞳一拳砸在破碎的平板电脑屏幕上,让泪的恳求哑口无言。

“忘了她?永远别忘!”爱像笼中困兽般踱步,怒火中烧。

“瞳,她知道我们要来。她在试图保护我们。”瞳双眼冒火。

“让她在那怪物的床上腐烂,是为了保护我们?”她一把推开平板电脑。

“我们走。今晚。要么救她出来,要么死在路上。”爱停下踱步,迎上姐姐凶狠的目光。

“我们死在路上,”她阴沉地重复道。优雅的抢劫计划化为灰烬。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突袭。

她们在沙漠夜色的掩护下行进,犹达要塞那巨大而摇摇欲坠的轮廓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若隐若现,如同捕食者。

愤怒与悲痛驱使他们,完全忽略了谨慎。

他们攀爬着靠近一座摇摇欲坠的瞭望塔的外墙,动作在古老的石头上留下了清晰的阴影。

她们刚到达内院,耀眼的聚光灯就将她们照得刺眼。

十几名武装警卫从黑暗中现身。

瞳和爱僵住了,背紧紧贴在一起,双手悬在隐蔽的刀刃旁,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肋骨。

被捕、折磨、死亡——不可避免的结果似乎就在几秒钟之内。

一声低沉而响亮的笑声从俯瞰庭院的高台上传来。

犹达站在那里,身披飘逸的斗篷,身影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低头望去,不是看守卫,而是看向姐妹俩,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轻蔑。

“别开火,”他命令道,声音划破了紧张的寂静。

“别伤她们一根毫毛。”他轻蔑地做了个手势。

“这样的忠诚值得……觐见。让他们见识一下他们不愿接受的真相。”守卫们没有放下武器,但紧张的气氛却有所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通往主堡的厚重铁门嘎吱一声打开,火炬的光芒洒落在布满灰尘的石头上。

犹达走下台阶,来到庭院,动作流畅,如同掠食者。

他并非孤身一人。

泪被他强壮的手臂紧紧地搂在身侧,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网眼,露出金色的项圈和后腰上黑色的“UD”字样。

她脸色红润,似乎心满意足。

然而,当她目光落在姐妹身上时,却迸发出某种原始的光芒——混合着恐惧和愤怒。

“你们这帮蠢货!”泪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划破了沙漠的夜空。这不像猫眼首领优雅的命令,而是一个女人忍无可忍时发出的嘶哑哭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们没看见吗?难道你们没明白吗?”

犹达强势地握紧了她的手,拇指轻抚着她的衣领边缘。泪没有躲开,她的目光锁定在瞳和爱身上,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

“看着我!”她厉声说道,声音颤抖,夹杂着愤怒和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这项圈?这烙印?我一辈子都在照顾你!计划、保护、牺牲!我自己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扮演母亲的角色!总是把你们放在第一位,把我曾经想要的一切都埋葬了!”热泪滚烫,愤怒流淌在她脸颊上,但她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

“犹达大人……他看到了我的内心。他强迫我感受它!”她呼吸急促,喉咙里哽咽出声。

“他让我意识到……这就是我的本质。他的触摸,他的宣示……烧毁了所有的谎言!我是他的杰作!你来这里?这是一种侮辱!对他,对他在我心中刻下的真理,这是一种危险而愚蠢的侮辱!”

爱向前迈了一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骗子!他毁了你!那不是你,泪!那是他的毒药!”泪的笑声沙哑而破碎。

“毁了?还是终于自由了?从我建造的牢笼中解脱!从你们的重担中解脱!”她疯狂地指着姐妹们,这动作让蓝宝石戒指闪闪发光。

“每一次都是为了你们!而这一切给我带来了什么?空虚!否定!直到他填满了它!”她空洞却又闪耀的目光扫过她们。

“你以为你在救我?你把我拖回了我打碎的枷锁里!离开!不然你就逼他见识那些违抗他……还有我的意志的人的下场!”

犹达的手,霸道地放在泪臀部那跳动的“UD”烙印旁,收紧了。

他的声音,如同丝滑的命令,划破了姐妹俩惊恐的沉默。

“别再说了,我的宝贝。让他们见识一下你深沉的忠诚,你身体如今所知道的真相。”他放开泪的臀部,后退一步,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瞳和爱。

“取悦你的主人。展现你完美的臣服。”泪的呼吸急促,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闪过她的脸庞——恐惧、羞愧、期待?

——随后,她迅速转为冰冷的顺从。

她毫不犹豫地背对着姐妹们,那醒目的“UD”烙印在火炬的光芒下跳动着。

她优雅地跪在犹达面前。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伸手去摸他的丝裤腰带。

当 泪释放犹达粗大且已经勃起的阴茎时,纯粹的黑色网眼丝毫没有掩盖她的动作。

她向前倾身,被烙印的背部痛苦地拱起,然后摆好姿势。

当泪将他的龟头引导到她的肛门时,瞳喘着气,哽咽着。

没有准备,没有温柔。

泪咬紧牙关,向后推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强迫自己将他带入那条难以置信的紧绷、毫无准备的通道。

爱 叫喊着,本能地向前冲去,却被冰冷的弩箭抵在喉咙上阻止了。

犹达 在她上方呻吟着,他的手重重地放在她的臀部上,手指深深地嵌入烙印旁边的肉里。

他没有推入;他让她把自己刺穿,带着残忍的乐趣越过肩膀看着她的姐妹们,看着她将他的长度一点一点缓慢地插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因这种侵犯而剧烈颤抖。

泪的呼吸急促而湿润,指关节泛白,她紧紧抓住犹达的大腿,以此作为支撑。

这股拉伸感令人难以忍受,她体内深处如同火热的撕裂,甚至盖过了烙印的悸动和乳环的刺痛。

然而,当她最终完全坐下时,她的身体不仅因疼痛而抽搐,还因一种令人震惊的、深沉的、不想要的快感而颤抖。

她的头向后靠在他的大腿上,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生硬、绝望,却又带着明显的渴求。

“犹、犹达大人……”她喘息着,声音里夹杂着泪水和其他某种东西,某种阴暗而狂热的东西。

“好……求你……”她的臀部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打圈,摩擦着他,寻求着摩擦,即使紧闭的双眼中涌出了新的泪水。

残酷的入侵和不断增加的危险压力——这些相互矛盾的感觉以痛苦和狂喜的面具刻在了她的脸上。

犹达的笑声低沉而低沉,纯粹是满足的。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被刺穿的身体在他阴茎上扭动,她的动作越来越失控,愈发疯狂。

他的目光越过她颤抖的身躯,锁定在瞳和爱惊恐的脸上,她们在卫兵的武器下僵得像雕像一样。

一抹残忍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边。

他一只手充满占有欲地滑过她被烙印的后背,手指抚摸着发炎的“UD”印记,让她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尖叫——这声音最终变成了一声断断续续的愉悦的呜咽。

“告诉我,小妹妹们,”犹达轻声说道,“在你们这么多年的躲藏和策划中……让她背负着你的需要……你可曾见过她如此彻底、如此完美地满足?”

爱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身体因压抑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颤抖。

她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泪的臀部开始越来越绝望地前后抽动,随着每一次粗暴的抽插,她的身体将犹达更深地带入她被侵犯的通道。

她的哭喊如同痛苦与不断升温的狂喜交织成一曲交响曲,在火炬的光芒下,她被烙印的后背汗水闪烁。

这种纯粹而淫秽的亲密——湿润的声音,她身体明显伸展地迎合着他,她的头在他大腿上猛烈地扭动——对她们所熟知的优雅而克制的姐姐的一切都是一种野蛮的攻击。

“泪……停下来……求你了……”瞳低声说道,这从她灵魂深处撕裂出来的恳求,在泪崩溃的浪潮中毫无用处。

犹达的手紧紧抓住泪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后拉。

“大声点,宝贝,”他命令道,声音如同天鹅绒般的鞭子。

“让他们听到你发现的真相。”泪猛地睁开双眼,紧盯着姐妹们惊恐的脸。

然而她难以置信地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犹达大人!”这不仅仅是屈服;这是一种原始的、震撼人心的高潮,她的身体在他入侵的阴茎周围剧烈抽搐,她内心的肌肉在痛苦而狂喜的脉搏中紧绷着。

她的哭喊在庭院中回荡,残酷地见证着她破碎的内心。

她向前倒下,喘息着,颤抖着,被烙印的背部剧烈起伏,犹达的精液从泪的屁眼里淫秽地流淌出来。

卫兵们放下十字弓。

瞳僵立着,泪水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划破了沙漠的尘土。

爱呼吸急促,指甲嵌进手掌的指关节出血。

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身着黑衣的侍从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毫无表情。

两个人把泪扶直,她的腿弯曲着,身体瘫软,沾满了汗水和其他液体。

第三个侍从拿着湿布走到犹达面前,熟练地为他擦拭干净。

泪没有反抗,他们将一件薄袍披在她肩上,布料丝毫没有遮掩她衣领的闪光和大腿间丝绸上蔓延的黑色污渍。

她空洞而茫然的眼神越过姐妹们。

犹达懒洋洋地指着院子外一个阴暗的壁龛。

“你们去见证吧,”他命令道,语气里带着愉悦,“去看看她拥抱的人生,看看她找到的人生目标。”卫兵粗暴地把瞳和爱推向壁龛,强迫她们坐在坚硬的石凳上,面前是一道厚重的帘子。

透过帘子缝隙,她们看到一间奢华的房间:低矮的坐垫、摇曳的油灯,以及一张铺着毛皮的大床。

泪被领了进去,侍从们脱下长袍,然后把她推到床上。

她侧身蜷缩着身子,面朝墙壁,被烙印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片刻之后,犹达走了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们离开。

他走向床边时,没有看壁龛,他的身影高高耸立在泪颤抖的身躯之上。

爱将脸贴在壁龛和房间之间冰冷的铁栏杆上,低声说道:“泪……看着我们。和他战斗!”但泪没有转身。

犹达的手霸道地搭在她背上,拇指抚摸着她红肿的“UD”烙印。

泪缓慢而机械地翻身仰卧。

她空洞的眼神透过铁栏杆,与姐妹们绝望的目光相遇。

没有恳求,没有无声的信号——只有顺从和渴望,让瞳屏住了呼吸。

“别看。走开。”泪冷冷地说,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她扭过头,埋在毛皮里,犹达的手滑向她的大腿内侧。

爱猛地吸了一口气,刺破了令人窒息的空气。

“她是想保护我们,”她对瞳嘶声说道,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她受苦!”但这希望破灭了,犹达低声地、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他用手指勾住泪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向壁龛。

她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一股恶毒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姐妹们。

“保护你们?”泪的笑声干脆利落,如同碎玻璃般尖锐。

“你那双睁大的眼睛,你那无用的眼泪……让我心烦意乱!”她嘴角露出瞳从未见过的冷笑。

“看着狂喜的我……却沉浸在你自己可悲的悲伤中。真是恶心。”

瞳仿佛被击中般猛地一缩。

泪语气中的怨恨并非刻意,而是赤裸裸的、针对个人的。

这并非姐姐般无私的保护,而是怨恨的鞭笞。

瞳意识到这一点,冷冷地清晰起来。

她现在看到了——泪讲述她狂喜时眼中闪烁的光芒,犹达的手放在她烙印上时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神情,以及泪在夜色中嘶吼时那种原始的屈服之力。

“你沉浸在你从未让自己感受过的强烈情感……你恨我们目睹这一切,恨我们让你想起你为我们而选择的牢笼。”泪的目光没有动摇,但她下巴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闭嘴,”她咆哮道,在真相面前,这命令显得苍白无力。

“就……闭嘴,让我侍奉犹达大人。”

两周来,瞳和爱被软禁在堡垒内一间出奇舒适的套间里——柔软的垫子、凉爽的水,甚至还有一盘盘香料肉类和水果。

守卫们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并非狱卒,而是典狱长,确保她们只看到犹达允许她们看到的东西。

这种奢华感觉像是嘲弄,爱不停地踱步,怒火在表面下翻腾,而瞳则僵硬地坐着,回想着泪的冷笑、怨恨,以及她不在犹达面前表演时眼中可怕的空虚。

她内心的战略家剖析着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寻找烙印之下的姐妹。

结论让她心如刀绞:她们认识的姐妹被深深地埋葬,或许是无可挽回的。

在俯瞰沙漠的高台上,泪在侍从的陪同下短暂地走了一圈后,出现了。

她步履轻盈,步态优雅,瞳并不认识她,她穿着的薄丝长袍紧贴着身躯,金色的项圈紧贴着她的脖子。

她的目光冷漠而疏离地扫过他们。

“还在这儿吗?”她问道,语气平淡。

“浪费你的时间。”爱走上前,声音颤抖,压抑着愤怒。

“我们不会抛弃你,大姐!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泪的笑声短促而尖锐。

“抛弃?你的出现让我心烦意乱。”她转身离开,然后停顿下来,目光在瞳身上停留,眼神中弥漫着难以捉摸的强烈情感。

“尤其是你的恐惧,瞳。你的恐惧……显而易见,令人作呕。”在她离开之前,她以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准语气说出了这些话,把她的姐妹们留在了沙漠的烈日下。

泪躺在犹达身旁汗湿的皮毛上。

他的手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UD”烙印上的脊线。

她鼓起破碎的勇气,压低声音,几乎漫不经心。

“我妹妹……瞳,”她低声说道,目光凝视着拱形天花板。

“她注视着。总是注视着。用那双惊恐的眼睛。”她顿了顿,让这句话悬而未决。

“她……是你打算索取的奖品吗?”犹达的手指停在她的烙印上。

他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在昏暗中打量着她。

一丝会意的微笑缓缓浮现在他的唇上。

“漂亮,是的,”他承认道,声音柔和而低沉。

“不过,跟你这样带劲的母老虎比起来,她不过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你要让她明白,真正的力量,真正的臣服,是什么样的。”他抚摸着她的衣领。

“我想她没法成为你,我的宝贝。”

一阵令人眩晕的解脱感涌上泪的心头,强烈到让她头晕目眩。

瞳安全了。

不再被渴望,不再是目标。

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随着每一次共进晚餐、每一次有人看管的散步而愈发紧绷,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解脱,享受着这荒凉囚禁之地中第一丝温暖的曙光。

这解脱发自内心,如同身体深处的放松。

她深吸一口气,焚香和性爱的气息突然变得不那么令人压抑。

在那一瞬间,烙印持续的悸动、项圈冰冷的重量,甚至大腿间挥之不去的疼痛,都仿佛远去。

但在轻松的表面之下,更深层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带来强烈慰藉的不仅仅是瞳的安全,还有她独特性的确认。

犹达的话语——“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我的宝贝”——回荡在耳边,既是慰藉,也是毒药。

这巩固了她的地位,不仅仅是一件宝物,更是唯一的宝物。

想到其他被烙印的女人,每当她经过时,她们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嫉妒和怨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们的目光,曾经是羞辱的源头,如今却像是一种扭曲的认同。

她们觊觎她的位置。

她们渴望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关注。

知道犹达把瞳当成一只颤抖的兔子,不配他的烙印,不配他的床,这巩固了泪可怕的地位。

这种解脱夹杂着一种反常的骄傲,一种阴暗的满足,因为她拥有了了独宠。

犹达一向观察敏锐,注意到了泪举止间的微妙变化。他看到泪注视其他女人时,眼中闪过一丝占有欲。他决定试探一下。

下次瞳被带到他们面前时——表面上是商讨释放条件,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闹剧——犹达改变了策略。

他站起身,动作优雅得令人不安,他不再以军阀的姿态,而是以宫廷求婚者的姿态走向瞳。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声音低沉而柔滑。

“小兔子,你姐姐很担心你,”他说道,拇指轻抚着她的指节。

“如此的忠诚……令人感动。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减轻她的负担?”他靠近,出乎意料的温柔,以及与他对泪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让瞳明显感到慌乱。

她呼吸急促,睁大的眼睛紧盯着他那张正常打扮称得上英俊的脸,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脖颈。

但她没有躲开。

泪看着这一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到犹达的手指轻抚瞳的肌肤,而他那掠食者的魅力却倾注在别处,她肋骨下燃起了一股冰冷的怒火。

“走吧,”泪低声嘶吼,她从毛皮中撑起身子,声音低沉而紧张。

“现在,瞳。在你后悔之前。”但瞳似乎被犹达的靠近迷住了,只是眨了眨眼,目光在他残酷的脸庞和泪绝望的表情之间来回移动。

“我……我不能离开你,”瞳低声说道,声音颤抖却又坚定。

“不是这样。”

犹达轻笑一声,轻柔却危险的声音让瞳的身子颤动。

“你姐姐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兔子,”他低声说道,拇指轻抚着她纤细的手腕。

“你在这里很安全。在我的保护下。”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在房间入口附近徘徊的其他烙印女子。

“照顾好她。确保她感到……受欢迎。” 立刻,两名女子走上前来,尽管肩上带着UD烙印,但她们的动作依然优雅。

其中一人握住瞳的另一只手,触感轻柔;另一人递上一杯凉水,眼神低垂,却充满专注。

“来吧,亲爱的,”第一个女子轻声说道。

“让我们缓解你的恐惧。”

瞳被从令人恐惧的俘虏突然转变为热情好客的主人的转变所震撼,她任由自己被领向一张舒适的沙发。

那些烙印女子簇拥在她周围,脸上带着熟练的关切。

一位跪下按摩她紧绷的肩膀,另一位用棕榈叶轻轻地为她扇风,还有一位递上甜食。

“主人比你想的慈悲得多,”一位女子低声说道,目光飘忽地扫向依然僵硬地躺在床上的泪。

“他看到了你的纯真,你的脆弱。与……其他人截然不同。”这暗示弥漫在空气中。

她们宠爱瞳,轻柔的触碰,甜美的声音,将她视为珍贵的客人而非囚犯。

然而,她们看向泪的眼神却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这无声地表明,她的独宠正在消退。

泪看着,一股冰冷的恐惧在她心头蔓延。

犹达没有对瞳进行性接触,但这种体贴、这种“保护”却危险得多。

这损害了泪来之不易、令人恐惧的地位。

这些女人对她妹妹的关心并非善意,而是精心策划的表演。

犹达依然站着,带着一种超然的愉悦观察着这一幕,冷酷的面容难以捉摸。

他没有看泪,也没有对她发号施令。

他刻意的疏离比任何身体上的打击都更猛烈。

她脖子上的项圈突然感觉更重了,UD烙印在她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冰冷的烙印,这并非拥有的标志,而是潜在的过时。

片刻之前,她身下的皮毛还让她感到一丝轻松,此刻却像个陷阱。

犹达对泪的态度骤然转变,令她不寒而栗。

几天后的晚上,当他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时,那种仪式般的崇敬荡然无存。

他没有抚摸她的衣领,也没有带着占有欲的骄傲欣赏她的烙印。

相反,他只是简单地示意她跪在他华丽的椅子脚下,而不是在他身旁。

“来吧,”他命令道,语气中没有了往常丝滑的威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厌倦的冷漠。

他没有给出任何指导,也没有提出任何具体的要求,让她费力地揣摩他的欲望。

她惯常的优雅举止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显得僵硬,她试图勾引的举动显得笨拙。

当她犹豫地伸手去够他时,他轻轻一挥手腕,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宝贝,难道我非得事事都指点你吗?”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失去宠爱的痛苦驱使着泪第二天早上去找瞳,迫切地想强调妹妹离开的紧迫性。

她发现瞳不在简朴的客房里,而是悠闲地躺在阳光普照的内院里,周围环绕着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带着烙印的女人。

瞳看起来很放松,脸颊绯红,手里拿着一颗吃了一半的蜂蜜无花果。

女人们正把花编进她的发辫里,她们的笑声轻快而悠扬。

“瞳!”泪厉声说道,她的声音尖锐而紧张,打破了这愉快的场景。

“我们需要谈谈。现在。”带着烙印的女人们沉默了,她们的目光在姐妹俩之间来回游移,毫不掩饰的好奇。

瞳抬起头,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梦幻般的满足感。

“大姐?怎么了?”她问道,声音轻柔,近乎慵懒。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垫子上。

“你看不出来吗?这里……很安静。犹达……很体贴。”一抹淡淡的红晕掠过她的脸颊。

“他没有碰我,不像碰你那样,但是……他看我的眼神,他说话的方式……让我心跳加速。感觉不一样,但……很美好。”她歪着头,打量着泪僵硬的姿势和她眼角的紧绷。

“我现在明白了,泪。为什么我们试图救你的时候,你的反应是那样的。你想要这样。那种强烈,那种他拥有你的方式……很令人陶醉,不是吗?当你得到了你渴望的东西时,为什么要让我离开?”

泪的呼吸骤然急促,发出尖锐而痛苦的声音。

这句话如同肉体上的一击,如同刀刃般旋转。

但听到瞳如此天真地说出这句话,沐浴在阳光和被宠坏的无知之中,她内心深处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不仅仅是对瞳安全的担忧,尽管那种原始的恐惧仍在紧紧抓住她。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丑陋的、害怕失去自己地位的恐惧。

看到瞳沉浸在犹达的关注中,无论这种关注多么虚伪,都让她感觉像是在偷窃。

那些带着烙印的女人斜眼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会意的光芒,这证实了这一点——她的妹妹正在成为犹达的新宠。

想到犹达将他美丽而残酷的目光投向她脆弱的妹妹,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这并非因为瞳会崩溃,而是因为这会让泪从顶点坠落。

泪的目光掠过瞳满足的脸庞,扫视着庭院。

其他女子们继续照料,她们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瞳的头发和肩膀,但她们的目光——她们的目光却暗暗瞥向泪。

那不是平常那种暗流涌动的怨恨或嫉妒。

这次更加尖锐,更加饥渴。

她们看到了她伪装下绝望的狂怒与空洞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们一定听说了犹达昨晚刻意对她冷淡的态度。

她们知道她处境的岌岌可危。

她们的目光如同盘旋的秃鹫,等待着犹达最终的号令。

她们不会轻易取代她;她们会津津有味地将她摧毁。

犹达的到来并非源于任何声音,而是气氛的转变。

他站在庭院拱门的入口处,阳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难以捉摸。

他没有看泪,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瞳身上。

他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掠食者般的优雅走向她,深红色的长袍在石板上发出沙沙声。

那些带着烙印的女人瞬间在他面前分道扬镳,如同水流般深深鞠躬,脸上带着虔诚的神情。

他停在瞳坐着的沙发前,她睁大了双眼,呼吸因他的靠近而变得急促。

他伸出手,没有触碰她,而是让指尖在她脸颊附近游走,轻抚着她肌肤之上的空气。

“阳光映照着你,小兔子,”他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柔滑,如同爱抚。

“它凸显了你姐姐拼命守护的纯真。”他的目光转向泪, “不是吗,泪?”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迫使她承认他的注意力在别处。

泪全身轻轻颤抖。

他那掠食般的魅力倾注在瞳身上,他眼神中全然的轻蔑,以及那些被烙印的女人们默默而热切的期盼——这一切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她试图抑制内心深处那股黑暗的、占有欲十足的愤怒,那种渴望重新获得他的关注、他的残忍,以及任何能证明她仍然属于他的东西的迫切渴望。

但这就像徒手阻挡洪水一样。

她越是抗拒,这种渴望就越是汹涌澎湃——一种可怕的渴望,不仅仅是渴望他的触碰,更是渴望得到她所受苦难的认可,渴望得到她所遭受的屈辱是独一无二的、特殊的、必要的。

深渊在她面前张开大口,并非绝望,而是屈服于这种扭曲的渴望。

她不能留在这里,看着他用甜言蜜语来驯服她的妹妹。

她必须行动起来,消除危机。

她以脚后跟为轴旋转,动作利落而笨拙,与她平日的优雅形成鲜明对比。

轻薄的丝绸衣裙轻柔地贴在肌肤上,顿时显得廉价而无力。

她没有回头去看瞳一脸困惑的表情,也没有去看犹达一脸愉悦的侧脸。

她大步走向他刚才进入的拱门对面,赤脚拍打着冰凉的石板,每一步都回荡着她狂跳的心跳。

那些烙印女子默默地分开,她们的目光如同饥饿的豺狼嗅到她的虚弱,紧追着她的后退。

她感觉她们的目光如同重物,压在她肩上的UD烙印上,这烙印突然间不再像是一个所有权的烙印,而更像是一个靶子。

她推开厚重的帘子,走向通往内部走廊的通道,在昏暗的通道中寻找那看似安全的避难所,渴望片刻喘息。

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走廊里,泪瘫倒在冰冷的石墙上,粗糙的墙面刮着她裸露的肩膀。

犹达的承诺在她脑海中空洞地回荡:“我不会把你赶出去,我的宝贝。”他不会抛弃她。

他不会像侍从们威胁的那样打断她的胳膊。

他不会把她送进坑里。

但那并非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被赶出去是一种干净利落、残酷的结局。

继续待在这里却被忽视?

看着他挥霍地将掠夺性的魅力施展于瞳身上,看着其他女人嗅到她失宠的气息?

这是一种缓慢而精致的折磨。

她的“名声”——作为他最珍贵的财产——正从她的指尖溜走。

没有了它,她只不过是另一个被烙上烙印的女人,一个被遗忘在他后宫里的器皿,无人羡慕,无人怜悯。

这种想法比他造成的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更可怕。

泪紧闭双眼,努力不去想瞳沐浴在阳光下,被一群殷勤的女子包围着,那张红润而满足的脸庞。

这讽刺如同苦果。

她一生都在守护着姐妹们,尤其是瞳,她甚至让出了俊夫。

她肩负起每一个重担,策划每一次抢劫,化解每一次冲突,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欲望。

她是坚不可摧的盾牌,是冷静的战略家,是她们从未拥有过的母亲。

而这一切给她带来了什么?

自我的缓慢侵蚀,能力之下的空虚折磨。

如今,在这地狱般的境地,她终于尝到了某种原始而不可抗拒的滋味——一种源于彻底屈服的扭曲力量,一种用火焰填满虚空的黑暗狂喜。

无论犹达的恩惠多么可怕,它都是她的。

这是她唯一没有为她们牺牲的东西。

她宁愿被诅咒,也不愿放弃那一切,不愿让瞳那天真烂漫、阳光般满足的心情夺走这一切。

长久以来,她心中的保护本能与一种新的、凶猛的占有欲——一种对自身毁灭的占有欲——激烈交战。

溶液冰冷而清澈地结晶。

是毒药。

并非致命——但却是烈性毒药,会让人感觉像突发的剧烈疾病。

它会让瞳显得虚弱无力。

犹达鄙视虚弱,觉得它无聊透顶。

看着瞳抽搐、脸色苍白、无法控制地呕吐……这会让他似乎正在培养的纯真魅力幻觉彻底粉碎。

这会证明她不适合他那些扭曲的游戏。

泪对要塞的药店了如指掌;犹达的侍从经常派她去取药膏,治疗那些烙印女人的轻伤。

她还记得藏在最黑暗角落里那个没有标记的小瓶——里面是浓缩的颠茄根提取物。

这毒液虽然无法致命,足以引发剧烈的恶心、视力模糊和可怕的幻觉。

这简直完美。

风险巨大,但另一种选择——看着犹达将他的目光全部倾注在她妹妹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处决需要机智。

泪无法直接接近瞳;嫌疑太大。

于是,她找到了米拉,一个刚刚被烙印的女人,在她熟练的顺从之下,眼神中仍闪烁着一丝反抗。

米拉被分配到客房附近做一些琐碎的工作。

泪把她逼到一个废弃的亚麻布柜里,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干净布料的气味。

“米拉,”泪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急促,流露出一种隐隐的恐惧。

“你看得出来。他们都看得出来。”她含糊地指了指院子。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妹妹身上了。”她让这暗示停留在脑海里,看着米拉微微睁大的眼睛。

“如果他征服她……她就会成为他的执念。我们也会被遗忘。被抛弃。”泪把一个小巧精致的小瓶塞进米拉颤抖的手中——不是颠茄,而是一种无害的花香滋补品。

“这……只是一剂镇静剂。用来缓解她的神经。她现在很害怕。如果你小心地给她,告诉她这是我给她的……告诉她这能让她安睡,缓解她的恐惧……这或许能给我们争取时间,赶紧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泪的恳求中夹杂着对瞳安全的绝望,掩盖了小瓶里真正致命的东西。

米拉看到泪眼中的恐惧,以及挫败犹达潜在新欢的机会,轻轻点点头,把小瓶收了起来。

“为了我们大家,”米拉低声说着,溜了出去。

泪目送米拉消失在走廊尽头,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撞击着肋骨。

那瓶真正的颠茄药瓶,藏在腰间的细腰带里,冰凉刺骨。

她刚才调换了药瓶,把毒药药粉塞到米拉手里。

这场骗局天衣无缝,完全是利用了米拉的私心和编造的故事。

泪退到瞳阳光庭院附近阴暗的壁龛里,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石头,浑身紧绷。

她看到米拉走向瞳,瞳仍然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但摆脱了之前的紧张,显得十分镇定。

米拉跪下,递上那瓶装饰华丽的药瓶,低声解释着泪听不见的内容。

瞳的表情缓和下来,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略微松了口气。

她接过药瓶,拔掉瓶塞,闻了闻。

泪屏住呼吸。

瞳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犹达刚才所在的拱门,然后又看向米拉。

片刻漫长,痛苦难耐。

然后,瞳相信了姐姐所谓的礼物,将小瓶凑到唇边,一口吞下。

效果并非立竿见影。

瞳因米拉未曾警告过她的苦涩余味而轻轻咳嗽,挥手示意一个担忧的女人离开。

几分钟内,一切似乎都正常。

她甚至试图对其中一个女人说的话勉强笑一笑。

然后,泪看到了——瞳伸手去拿一杯水时,手微微颤抖。

水洒了出来,染黑了她身下的丝绸坐垫。

瞳皱起眉头,快速眨眼,仿佛想清醒过来。

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与她突然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用手捂住肚子,呼吸急促,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喘息。

她试图站起来,眼中闪过恐慌,双腿瞬间弯曲。

她瘫倒在沙发上,身体剧烈抽搐,无法控制地干呕,吐出的只有胆汁。

她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令人恐惧的眼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

那些女人们惊恐地往后退缩,她们习以为常的平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化打破了。

其中一人尖叫起来。

泪从阴影中冲出来,脸上写满了狂乱的恐惧。

“瞳!”她尖叫道,声音嘶哑颤抖,恐惧与内疚交织在一起。

她推开目瞪口呆的众女,跪倒在扭动的妹妹身旁。

她抱住瞳的头,双手颤抖着,拨开女孩扭曲的脸上汗湿的头发。

“发生什么事了?快来救救她!她快要死了!”她绝望的呼喊在突然寂静的庭院里回荡。米拉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颤抖的手指指着泪。

“是她!”米拉倒吸一口气,尖锐的嗓音里充满了谴责。

“她给了我那瓶药水!她告诉我这是她用来镇静瞳的药水,用来缓解她的恐惧!她说这是为了让瞳在被主人毁掉之前离开!”这语气沉重而恶毒,弥漫在空气中。

泪毒害了她的妹妹。

爱被尖叫声吸引,在院子入口处猛地停了下来。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瞳抽搐着窒息,泪跪在她身边,一脸崩溃,米拉指指点点,指责着什么,那些被烙印的女人们震惊地低声说着什么。

“泪?”爱喘着气,声音几乎像耳语,背叛比任何刀刃都更伤人。

泪没有否认。

她猛地抬起头,迎上爱惊恐的目光。

她那张狂躁不安的面具裂开了,露出了底下令人恐惧的、赤裸裸的绝望。

“她不肯离开!”泪嘶嘶地说,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夹杂着狂乱的能量。

“她留下来了,爱!沉浸在他的关注中,相信他的谎言!他要把她变成……变成我!或者更糟,把她撕碎丢弃!我必须阻止这一切!”她的语气弥漫在空气中,浓重而毒辣。

爱像被击中一样猛地一缩。

“阻止?给她下毒?”难以置信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泪……瞳知道。”她吐出几个字,尖锐而痛苦。

“她知道犹达在耍花招。所以她才保持轻松,所以她表现得很满足。她牺牲了自己,在玩*他的*把戏,让他相信她不是威胁……是为了给*你*时间!是为了找到拯救你的方法!”

泪僵住了,双手仍紧紧抓住瞳抽搐的肩膀。

她脸上的狂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茫然。

“她知道?”这个问题如同空洞的耳语。她低头看着瞳汗涔涔、痛苦不堪的脸。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困惑和突如其来的剧痛,比犹达的残忍更加刺痛。

爱目瞪口呆,她自己的恐惧瞬间被泪脸上赤裸裸的毁灭之色所掩盖。

“我……我不知道,”爱结结巴巴地说,语气苍白。

她无法清晰地表达悬而未决的真相:泪,被自己绝望的求生挣扎和扭曲的认同感所吞噬,已经变成了瞳觉得无法倾诉的对象。

一个难以捉摸、危险的人。

一个彻底变了的人。

泪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瞳痛苦的身躯上。

驱使她施毒的狂乱消散殆尽,只剩下冰冷空洞的疼痛。

悲伤席卷而来,浓重而令人窒息——为她伤害的妹妹而悲伤,为她粉碎的信任而悲伤,为她曾经的领导而悲伤。

但在悲伤之下,一股更黑暗、更炽热的洪流涌动:愤怒。

愤怒于犹达策划了这场噩梦,愤怒于瞳天真、牺牲般的沉默,以及一种腐蚀性的、自我导向的狂怒,愤怒于她彻底坠入深渊,毒害了自己的妹妹。

当初尤拉的话如同重击一般,证实了她狰狞的蜕变。

瞳痛苦的抽搐加剧,身体从沙发上弓起,又一阵恶心和幻觉袭来,折磨着她。

医护人员被混乱的局面所召唤,迅速赶来。

他们冷漠高效地评估着情况,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泪短暂交汇,随后转向病人。

“颠茄根提取物,”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嗅了嗅米拉指着的那个被丢弃的小瓶。

“剂量过大。”他们把瞳瘫软颤抖的身体抬到担架上,她的皮肤惨白如鬼,眼神涣散,惊恐万分,下巴上沾着一丝唾液和胆汁。

泪麻木地看着他们把妹妹抬走,院子里突然一片寂静,只剩下瞳痛苦的呜咽声渐渐消失。

泪知道自己下了太多毒,无法确保计划成功。

药瓶里的毒药浓度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倒下,而这个剂量是经过选择的。

她原本认为,只有剧毒才能瞬间击垮犹达的掠食欲望。

然而,眼看着瞳健美的身躯被如此剧烈的痛苦折磨,妹妹曾经充满信任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令人窒息的力量猛烈地冲击着泪。

事发后,爱僵硬地站在冰冷的庭院,泪水无声地流淌,目光锁定在瞳消失的拱门上。

那些女子退到边缘,先前的期待被警惕的沉默所取代;她们不再将泪视为一个正在衰落的对手,而是视其为巨大的危险。

犹达悄无声息地到来,只有骤降的气温预示着他的存在。

他站在拱门的框架内,表情难以捉摸,双眼扫视着四周——洒落的水,被丢弃的小瓶,以及独自跪在石头上的泪,她的双手沾满了妹妹的汗水。

爱怒视着他,然而他没有看爱,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泪身上。

他朝她走来,深红色的长袍低语着,每一步都步步谨慎。

他停在她面前,用一根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如此凶猛,我的宝贝,”他低声说道,声音如同丝绸般锋利。

“为了守护我的一切……哪怕是它自己。”他抚摸着她锁骨上的UD烙印,触感毫无温度。

“米拉奉命行事,相信她帮助了一位姐妹逃脱。爱照顾着那只颤抖的兔子,相信她能给予安慰。而你……”他的拇指轻拂过她的下唇,带着一丝嘲讽的温柔。

“你确保那只兔子永远脆弱不堪,支离破碎,无法威胁到你在我的动物园里的地位。”他俯身靠近,呼吸冰冷刺骨。

“这真是一场占有欲十足的残忍之举。”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泪依然跪着,目光直视着瞳抽搐的潮湿石头。

犹达的赞美如同酸液腐蚀着她的灵魂。

她毒害妹妹成了她对他忠诚的证明。

这巨大的讽刺让她哽咽。

她看到爱脸色苍白,意志坚定,正帮助护工抬着瞳瘫软的身躯走向医务室。

爱没有回头,她的肩膀因背叛和悲伤而僵硬。

泪喉咙哽咽;她无话可说,无话可辩解,仿佛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发出了无尽的咆哮。

犹达的手指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深陷的双眼与他对视。

“回你的房间去,宝贝,”他命令道,语气中依旧带着先前丝滑的赞许“好好想想你曾经如此……生动地展现的忠诚。”他轻轻放开她,转身离去,还回头望了一望。

那些被烙印的女人像暴风雨前的落叶一样散落开来,只剩下泪独自一人留在寂静的庭院里,只有瞳的呜咽声和爱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她撑起身子,双腿摇摇晃晃。

日子变得模糊。

犹达每晚都会召唤泪,他的注意力又恢复了,占有欲十足,又充满要求。

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抚摸着她的烙印、项圈,以及刺穿她乳头的环。

“我的杰作,”他低声说道,强迫她跪下,服侍他,按指令达到高潮,她的身体训练有素地服从着,而她的脑海里则不断回放着瞳的抽搐。

他称她的“凶猛”为一种珍贵的品质,赞扬她所展现的冷酷无情。

然而,他的残忍中又多了一种新的锋芒——一种试探性的锋利,仿佛在探查他所塑造的怪物的深度。

她被带到其他被烙印的女人面前,重新成为最高的珍宝,她们的嫉妒显而易见,却又夹杂着恐惧。

泪从仆人的窃窃私语得知了爱的逃跑。

爱利用泪制造的混乱,或许是犹达对一只“残破的兔子”的漠不关心,偷偷地把昏迷不醒的瞳带了出去。

他们消失在城墙外的废墟中。

没有追捕令。

犹达似乎心满意足;颤抖的兔子不见了,他的宝贝却依然存在,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污渍。

在一个灰蒙蒙的黎明,泪站在高高的阳台上,凝视着城市所在的荒凉地平线。

她想象着爱在险恶的景象中穿梭,瞳则失去了意识。

她想象妹妹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她造成的恐惧——比犹达的烙铁还要烫。

他们离开后,堡垒更失去了生气。

泪机械般精准地履行着她的职责——跪下、服侍、接受犹达的占有欲。

她的身体服从命令,弓起身子、发出尖叫,但她内心深处却空虚无比。

犹达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往后仰,俊美的脸庞离她只有几英寸。

“宝贝,你的火焰在哪里?”他低声问道,拇指轻抚着犹达的标记。

“充斥你血液的凶猛之火?”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寻找一丝火花,却只找到灰烬般暗淡的光泽。

然后,他会用漫长而残酷的手段惩罚这份空虚,逼迫她做出灵魂无法做出的回应,最终让她在毛皮上瑟瑟发抖、浑身疼痛。

泪缓缓地撑起身子。

她的双腿颤抖着,仿佛要瘫软下去。

她转过身,动作僵硬,如同机械。

犹达就站在门口,被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包围着。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表情难以捉摸,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残酷的笑意。

这份平静的观察,这份毫无惊讶或谴责的平静,是她最后的火花。

她那压抑着恐惧和自我厌恶的堤坝崩塌了。

泪向前猛扑过去,不是冲着他,而是踉踉跄跄地走向他,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喉咙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你!”她尖叫道,颤抖着指着。

“这是你的游戏!你那变态的考验!你明知道!你知道她在装!你知道我会把她视为威胁!你想要这样的结果!你让我毒害我的亲妹妹!”唾沫从她唇间喷涌而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狂野不已,像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一样,反射着昏暗的光线。

“你那残忍的诡计!你的谎言!你先是击垮了我,然后又利用我来打破它们!”

犹达没有退缩,一动不动。

当她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尖叫声化为哽咽的呜咽时,他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轻柔,冷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如刀割般刺穿了她歇斯底里的心。

“我做了什么?”他问道,问题看似轻描淡写。

他一步一步,刻意地靠近,侵入了她的空间。

他冰冷而审视的目光扫过她泪流满面的脸庞和颤抖的身躯。

“宝贝,是我命令你偷毒药的吗?是我在你耳边低语,让你把毒药滴进她的杯中吗?”他俯下身,温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接下来的话语充满恶意。

“不。那团火焰,那股绝望的、占有欲十足的愤怒……那是你的,来生泪。完全属于你。我只是……观察了我创造的完美。你为了守护你认为只属于你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我的珍宝。”

他挺直身子,抬起手,轻抚着她下颌的轮廓,触感近乎温柔,却又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瞳?”他手腕一甩,撇了撇嘴,略带轻蔑。

“一个工具。一个点燃你内心真相的火花。她的‘友谊’不过是个拙劣的伎俩,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拇指按在她肩胛骨上的“UD”烙印上,熟悉的疼痛突然让她感到安心。

“为了证明,在优雅的盗贼、孝顺的妹妹、守护的领袖外表之下……”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阴暗的满足感。

“……就在这里。一个有着奇异饥渴、无情占有和惊人凶猛的生物。我没有打造一个奴隶,泪。我释放了你本该成为的自我。而她,属于我。”

泪凝视着他,她爆发时的狂乱能量逐渐消散,只剩下空虚和颤抖。

他的话语在寂静中回荡,剥去了她自欺欺人的最后一丝痕迹。

他没有腐蚀她,而是挖掘了她。

邪恶的算计,甘愿牺牲亲姐妹以保住地位,驱使她做出这种举动的占有欲——这一切都不是强加的,而是她自己的。

或许,它深埋在层层责任和爱之下,但却无可否认地存在着。

这种领悟并非解脱,而是一个令人恐惧、不容否认的真相,正在她骨子里扎根。

她没有被击垮,而是被揭露了。

恐惧与羞耻的狂乱脉搏开始蜕变。

它并未消散,却被一种崭新而尖锐的渴望所掩盖。

他的专注,他的宠爱,他对她冷酷内心的认同——这便是残骸中仅存的锚点。

她的姐妹们已不复存在。

爱的怨恨已成定局,瞳的重伤更是被泪亲手毒害。

优雅的盗贼,守护的领袖,尽职的姐姐——这些身份都化为灰烬。

剩下的只有犹达命名的那个生物:他的宝贝-只为被他占有、欣赏和渴求。

她需要这份渴望,这份专注于她自身的专注,比她需要空气更迫切。

泪的颤抖没有停止,但本质已然改变。

这不再是恐慌的颤抖,而是源于原始而绝望的渴望。

她膝盖下冰冷的石头如今让她感到踏实,成为她新现实的基石。

她将目光从他锐利的目光上移开,转而凝视着他靴子上精致的刺绣。

“UD”的烙印在她肩胛骨上跳动,持续而痛苦地提醒着她的位置,她真正的位置。

姐妹们的脸庞——爱的不满,瞳充满背叛的恐惧——像即将熄灭的余烬般在她脑海中闪烁。

她没有将它们推开,而是任由它们燃尽。

它们属于一个死去的女人。

她现在是犹达的了。

只能是他的了。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

它们的动作带着刻意的崇敬,不再是盗贼或姐妹的工具,而是膜拜的器皿。

她的手指摸到他裤扣,冰冷的金属扣熟悉又赋予了新的意义。

她默默地、高效地解开裤扣,全神贯注,呼吸浅浅。

她需要感受他的肌肤,他的温度,以及触碰之下的力量。

她需要“赢得”他的目光。

她放开了他,他阴茎的重量和熟悉的热度与储藏室的凉爽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毫不犹豫,凹陷的脸上没有一丝怀疑,她俯身向前。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并非抗议,而是无声的、绝望的奉献。

她将他深深地含入口中,喉咙努力适应他阴茎的粗壮。

那味道麝香味浓郁,完全属于他。

她睁着眼睛,盯着他腰带的复杂织纹,睫毛上沾满了未流出的泪水,这些泪水不再属于她的姐妹。

这是忏悔。

这是索取。

她凹陷双颊,近乎凶猛地吸吮着,她的舌头舔舐着他腹部粗壮的血管。

一声低沉的、不由自主的呜咽从她的喉咙里传出,并非来自疼痛,而是来自原始而强烈的取悦和归属感。

犹达的手重重地搭在她的头顶,手指在她乌黑的发丝间缠绕,充满占有欲。

他没有插入,只是将她抱在怀里,任她服侍,任她崇拜。

他注视着她,带着一种超然的迷恋,如同一位收藏家,欣赏着自己最珍贵的藏品终于彻底臣服。

片刻之前的狂乱能量凝聚成这份一心一意的虔诚,和他接触现在是她唯一有认同感的行为。

空气中弥漫着她嘴唇湿润而有节奏的动感,她的舌头执着地抵着他敏感的头部,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她的世界变得狭隘,只剩下舌头的重量、下巴的压力、他身上的气息,以及他手掌的认可。

“UD”的烙印随着她的脉搏跳动。

……

几个月后,木更津诊所里弥漫着的消毒剂的无菌气味,被候诊区廉价电视机的喧闹声瞬间盖过。

爱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来之不易的韧性,她正仔细地调整着瞳腿上的毯子。

瞳瘦了不少,动作依然略显迟钝,但她的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清澈,屏幕闪烁时,她不禁有些畏缩。

一则艳丽的娱乐新闻片段中,犹达身着华丽的丝绸,端坐在华丽的宝座上。

在他身旁跪着的是来生泪——或者说,她现在的样子。

她披着闪亮的链子,穿着轻薄的布料,肩上醒目的“UD”字样更加醒目。

泪仰望着犹达,眼神中充满了狂喜和崇拜。

她倾身向前,用颤抖而渴望的手指递给他一颗剥好的葡萄,嘴角勾起一抹纯粹而绝望的微笑。

头条横幅上写着:“军阀的珍宝:最听话的奴隶!”

接下来的视频内容残酷露骨:她们的姐姐泪跪在床上,面对着斜倚的犹达。

她俯身向前,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动作熟练,绝望。

与此同时,犹达将她的臀部压在他的脸上,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

69 式。

他们保持了几分钟,泪弓起背,“UD”烙印明显地跳动着,她低沉的叫喊声在他的阴茎周围震动,而他低沉的命令驱使着她的臀部更用力地磨蹭着他的嘴。

场景切换,然后从不同的角度重复:泪跨坐在他的脸上,疯狂地骑着他的舌头,她的头在他的阴茎上疯狂地摆动,蓝宝石乳环随着每一个疯狂的动作闪闪发光。

镜头一遍又一遍地显示他们保持这种亲密而有辱人格的姿势,犹达的手占有欲地抓住她烙印的臀部。

……

犹达斜倚在他私人房间的矮台上,落日的余晖在光滑的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泪跪在他脚边,头靠在他的大腿上,冰冷的金属腰带紧贴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透过薄薄的长袍,漫不经心地描绘着她身上“UD”的烙印。

泪的冰冷与她内心散发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在她身后,犹达以无情而有节奏的力量抽插,臀部深深地顶进她毫无防备的肛门。

每一次冲刺都是一种近乎痛苦的侵犯,一次撕裂般的拉伸让她屏住呼吸。

然而,在剧烈的刺痛之下,一股熟悉而危险的温暖在她体内绽放——那是他精心培育的黑暗快感。

她喘息着,手指徒劳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摸索,身体本能地弓起,试图适应他,将他吸得更深。

泪水涌出,模糊了她被烙印的肩膀在黑暗石板上扭曲的倒影。

“宝贝,”完事之后的犹达低声说道,语气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欺骗。

“满足你自己,让我看看你的忠诚。”他用指关节轻轻地顶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如果那只颤抖的兔子瞳胆敢爬回我的堡垒,你会如何惩罚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尖叫,都要描述清楚。让我感受到你的所有权。”

一瞬间,瞳苍白而困惑的脸庞闪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被她摧毁了精神和健康的妹妹。

一阵深深的、痛苦的悲伤刺穿了感觉的迷雾,像玻璃碎片一样锋利。

她紧闭双眼,强迫自己摆脱那些影像。

那段人生,那些姐妹,那份愧疚——她们都成了幽灵。

是她心甘情愿挣脱的枷锁。

三姐妹已经不可能再聚,木更津也无救赎等待着她。

泪浑身颤抖,并非出于恐惧,而是赤裸裸的饥渴。

她的手滑入薄薄的丝绸长袍之下,手指熟练地感受着双腿间湿滑的火热。

她开始绕着阴蒂打圈,起初动作缓慢,目光锁定在犹达冷漠的脸上。

“我……我要从烙铁开始,”她低声说道,声音沙哑。随着手指动作的加快,她的臀部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

“不是在肩膀上。往下一点。在她大腿内侧……每走一步都会摩擦得生疼的地方。”她咬着嘴唇,抑制住呻吟。

“犹达大人,我要亲自拿着烙铁。让她看着它发光……在它触碰到她皮肤之前,让她闻到灼烧的味道……”她呼吸急促,快感在腹中翻涌。

“然后……然后我会让她跪下。在院子里。在所有其他人面前。我会脱光她的衣服……强迫她张开双腿,让每个人都能看到我的印记……看到你的印记……在她最私密的肌肤上。”

她的手指一下子插入体内,两根,三根,用力、绝望的抽插操弄着自己,声音中也渐渐升温,激情四溢。

“我会……我会让侍从拿来荨麻鞭,”她喘息着,弓起背。

“不是抽打她的背……而是抽打她的阴户。她那柔嫩的、从未被触碰过的小阴户。”她想象着瞳的尖叫声,以及鲜血淋漓的肌肤,不禁发出一声尖叫。

“每一次抽插……都会提醒她……她不属于这里。这个地方……这份痛苦……是我的。”她空着的手抓着身下的皮毛,指关节泛白。

“我会让她在抽泣声中感谢我……感谢我每一次的刺痛……每一滴血……迫使她乞求更多……只是为了证明……她明白……她的位置在我之下……在你之下……”

犹达看着她,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掠夺般的笑容。

他那双通常冰冷审视的眼神,此刻却透着一丝独特的阴暗温暖——如同雕塑家凝视着自己的杰作,最终呈现出其野蛮形态的满足感。

她的话语并非仅仅是顺从,而是充满占有欲的野蛮交响曲,完全由他从她体内挖掘出的原始素材谱写而成。

她倾注在瞳想象中的身躯上的恶毒仇恨,恰恰证明了——无可辩驳的证据——那个优雅的盗贼确实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纯粹而无情的忠诚之物。

他微微倾身,拇指抚摸着她下巴的曲线,感受着她即将达到高潮时的颤抖。

“好,”他低声说道,这短短的几个字里充满了赞许,低沉的低吼在她心中回荡。

“太好了,宝贝。你的火焰……现在如此纯粹地为我燃烧。”

接着犹达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臀部,那是她绝对归属的不容置疑的证据。

一声低沉的喉音从她喉咙中迸发出来,一半是痛苦,一半是屈服。

她向后推去,用臀部绝望地摩擦着迎合他的冲击,寻求更深的灼烧感,寻求那种足以淹没过去挥之不去的回响的毁灭性压力。

“犹达大人,”她嘶哑地喊道,这称呼如同对着石头虔诚的祈祷。

“填满我……占有我……*抹去*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泪水,以及一种令人恐惧的绝对接受。

悲伤依然存在,在身体的紧张之下隐隐作痛,但现在这只是另一种感觉,被他被占有的压倒性现实所吞噬。

屋内,犹达退了出去,留下泪在冰冷的石板上喘息。

他顺着闪闪发光的痕迹顺着她大腿往下滑去,目光充满占有欲。

“明天,”他低声说道,“会有更多人见证你的完美。”

泪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异常清澈。一丝诡异的气息浮现——一段并非她自己的记忆,被她偷偷从他破碎的心灵深处挖掘出来。

“完美?”她魅惑的声音此刻在犹达听来如同生丝般刺耳,划破寂静。

“就像雷伊的水鸟拳?”犹达僵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臀部,让她感到疼痛。

泪却继续说了下去,她的话语如同碎玻璃般尖锐。

“你见过,对吧?那流畅的优雅……他跃起时那不可思议的美感。”她歪着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捕食者。

“它击垮了你。你像一个在尘土中尖叫的男孩被嫉妒吞噬。”

雷伊这个名字如同毒药般弥漫在空气中。

犹达的脸扭曲,自恋的面具碎裂了。

他那双通常充满着算计的残忍的双眼,此刻却扩张成充满原始愤怒的黑色深渊。

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他的喉咙中迸发出来——那声音完全不像人类的……

泪伸出手,并非为了防御,而是刻意地占有。

她的手掌平贴在他紧绷的胸口,正对着他怦怦跳动的心脏。

她丝毫没有因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狂怒而退缩。

她的触碰冰冷,令人沉稳,如同无声的命令。

他的目光猛地向下,锁定在她身上。

赤裸的愤怒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她的手指描绘着他锁骨的轮廓,轻柔如羽毛的爱抚。

稳住了他不断攀升的怒火。

她俯身靠近,温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上。

“雷伊?”她低声说道,声音低沉,毫无嘲讽。

“不过是一缕光亮罢了。”她的嘴唇拂过他的耳廓。

“看着我,犹达大人。认真地看着我。”她微微后退,他的目光与她相遇。

她那双通常深邃的眼眸,映照着他自身的光辉,此刻也涌现出一种令人惊艳的深邃——一种凶猛而不可抗拒的美,并非借用,而是与生俱来的。

“你看到了这个,”她低声说道,拇指抚摸着他的颧骨。

“你带走我的那一刻,你就看到了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我不仅仅是一个动人的躯壳,而是……潜藏着无尽野性的生物,正等待着你的垂青。”她嘴角缓缓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因而你造就了我。我的臣服……我的完美……”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种虔诚的敬意。

“……这是你的终极杰作。铭刻于肉体与灵魂的证明。雷伊的影子已经消散,因为你创造了更加璀璨的光芒。” 犹达凝视着,喉咙里的咆哮彻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清晰、近乎恍惚的顿悟。

她的话并非奉承,而是一把手术刀,戳穿了他痴迷的核心。

他追求的不仅仅是一个战利品;而是一块与他至高无上的艺术造诣相称的画布。

泪不仅仅是一块被俘获的珍宝;“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真正映照出我自身光芒的人。”他赞叹道,“我留下其他女人不过是你曾需要克服的障碍,现在是你取乐的工具。她们的崇拜廉价至极,只需用恐惧就能轻易收买。你,却是通过毁灭与重生赢得的。”

他抚摸着她下颌的轮廓,触碰突然变得犹豫,近乎虔诚。

红鹤拳……是的,它的线条姿势丑陋又残酷。

还是学徒的他听过无数人的嘲笑,从小就感受到无力的刺痛。

他永远无法与雷伊那浑然天成的优雅相比。

但这……泪……她是他的答案。

“你比任何转瞬即逝的优雅都更加持久。证据并非刻在空气中,而是刻在你灵魂深处。” 犹达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冷峻的笑容,以及令人恐惧的、占有欲十足的。

他的手指紧紧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他语气中仿佛顿悟了什么,“你是第一个……唯一一个……在我面前说这些还能活下来的人。因为你……你粉碎了它。你看到了真相,看到了我的胜利。不是在于与他匹敌……而是在于创造了你。”他的拇指轻触她的下唇,动作诡异而亲密,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

“为此……你值得得到奖励,宝贝。尽管开口,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行。”

泪看到他眼中涌现出理解,冰冷而绝对。

她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真诚的微笑——并非虚伪的虔诚模仿,而是完美契合后的宁静满足。

他没有把鸟儿关进笼子里;他释放了一个磨练到极致锋利的捕食者。

规则、残酷、孤立……它们并非枷锁。

它们是熔炉,焚烧一切脆弱,只留下她本性中钻石般坚硬的内核,完美契合他的欲望。

他的支配并非压制;而是将她解放,让她展现出最强大、最可怕的自我。

她倾身向前,将嘴唇贴在他喉咙的脉搏上。

“再来一次,”她低声说道,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

“让我看看你对自己杰作的‘掌控’有多深。”

犹达把泪压在冰冷的玻璃墙上。

他的手指缠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的头向后拉,从后面猛地插入,每一次都像一个粗暴的标点符号。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他对着她的耳边咆哮,呼吸灼热。

“为什么跪下?为什么屈服?”他更深地撞击,迫使她哽咽着喘息。

“告诉我,宝贝。为什么放弃原来的一切?” 然而他很明确知道答案,只是要求泪回答。

泪的眼睛突然燃起可怖的光芒。她弓起背,疯狂地用力推开他,迎上他的力量。

“因为你看见了!”她嘶哑地喊道,语气沙哑,语无伦次。

“我的姐妹们……她们爱着那个怪盗,那个守护者……那个面具!”一声呜咽与滑腻的肉体交织在一起。

“她们需要我坚强,完美无瑕……而不是饥饿……黑暗!”尤达的手充满占有欲地滑过她烙印的臀部,节奏持续不断。

“可是你……”泪喘息着,身体在虚无的边缘颤抖。

“你渴望它!你欣赏我内心的……野心……无情的占有欲……被拥有!”她的告白如同一声嘶哑的解放的呐喊。

“你爱的是真正的我,这个怪物!”

犹达的推力加深了,低沉的咆哮在他胸膛中颤动。

“是的,”他嘶嘶地说,手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

“你的姐妹们太软弱了。”他把她转过身,把她猛地撞在玻璃上,城市的灯光在她身后模糊不清。他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她们要的是面具。我要的是真相。你割断那条纽带,并非为了让他们免受痛苦,”他咆哮道,语气中带着阴暗的得意,“而是因为谎言让你窒息。因为只有我才能赋予你的黑暗一席之地。”

泪点了点头,一滴泪水从她空洞的眼中流出。

犹达抽身而出,他坚硬的阴茎滑溜溜的,闪着光。

他故意残忍地拍打着她的颧骨——湿漉漉的,刺痛的撞击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幕甚至连犹达自己都一时震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泪水在她脸上留下的体液痕迹中划出一道痕迹。

然而,在这种侵犯之下,泪猩红的嘴唇却勾勒出一个平静而冰冷的微笑。

泪水却流到她的下巴,身子颤抖着。

然后,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用拇指和食指接住了落下的泪珠。

她将其高高举起,如同一颗微小的瑕疵钻石。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化作某种狂野的、胜利的神情。

犹达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猛地一甩手腕。

泪珠飞向旁边矮桌上闪烁的蜡烛。

它与火焰碰撞,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一缕细小的蒸汽喷涌而出,瞬间被吞噬。

泪珠消失了——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盐味,萦绕了片刻。

泪的目光猛地回到犹达身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恐惧的清澈,空虚消失了。

“消失了,”她低声说道,如同宣誓一般。

犹达的惊讶融化成了掠食者的喜悦。

他抓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毫不犹豫地将坚硬的阴茎深深地塞进她张开的嘴里。

她的喉咙瞬间在他周围抽搐,承受着这野蛮的侵扰,她的双唇紧紧地闭上,形成一个完美而淫秽的环。

她紧盯着他的双眼,只映照着他冰冷又灼热的胜利之火。

泪水化为灰烬,珍宝已臻完美。

之后,泪独自待在昏暗的指定房间——一个远离其他烙印女人公共住所的镀金牢笼——感受着双腿之间隐隐作痛的触痛,以及内心深处隐隐作痛的悸动。

瞳迷茫的悲伤萦绕不去,如同内疚的幻肢。

但更强烈的是她内心深处对犹达高潮的记忆,那颤抖的释放,如同祝福般令人心碎。

她需要一个比肩上“UD”更深的印记,一个并非由他命令,而是她自己绝望而不可逆转的忠诚铸就的誓言。

她默默地起身,走到角落里微微燃烧的小火盆旁。

她用钳子夹起一根细长的铁棒,铁棒的尖端已在余烬中泛着暗淡的樱桃红色光芒。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

她将肉棒抵在左大腿内侧柔软、未曾触碰的肌肤上,任何衣服都不会轻易露出,她用尽全力向下按压。

嘶嘶声立刻响起,灼烧的肉体气味刺鼻而来。

一声哽咽的尖叫从她紧咬的牙关中逸出,灼热而刺眼的痛苦贯穿全身。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但她的手依然坚定,紧紧握住肉棒,直到肉体被灼烧,在起泡的废墟中留下一个“UD”。

这是她隐藏的主权。

这是她秘密的圣礼。

这证明,即使是她最深处的部分,也已不可逆转地属于他。

***

瞳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漆黑的电视屏幕,眉头紧锁,爱知道那并非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挣扎着想要抓住一段模糊的记忆,那张脸庞萦绕着她深沉而令人不安的熟悉感,却又无法找到它的名字和背景。

毒药的伤害夺走了她过去的部分记忆,留下一片片回忆的孤岛,如同迷雾般弥漫。

她抬起完好无损的手,那只受挥之不去的颤抖影响较小的手,颤抖的手指指向空白的屏幕。

她的声音细弱而迟疑,因多年的失用和神经紧张而变得沙哑。

“爱?”她低声问道,单音节却充满了困惑。

“谁……那个女人是谁?在电视机上?”她缓缓转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探寻着,眼中充满了孩子般的困惑,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爱感到刺痛。

“她看起来……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以前。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她的手指徒劳地扯着毯子。

“为什么在这里看到她……会心痛?”她摸了摸胸口,触及心脏,那是一种纯粹的、难以理解的悲伤。

爱僵住了,手里正在倒水的水杯颤抖着。

这个问题悬在冰冷的空气中,如同储藏室地板上被丢弃的刀刃般锋利。

她该如何回答?

她该如何将真相刻进瞳脆弱的心灵:*那是泪。

我们的姐姐。

你的保护者。

毒害你的人。

试图割断你喉咙的人。

如今,她跪在那个摧毁她并称之为奉献的怪物面前。

*这句话哽咽了她,喉咙里像堵住了一个苦涩的结。

她并不恨泪,不是真的恨。

在层层愤怒和背叛之下,在多年守护瞳于边缘的背后,埋藏着那个曾经保护她们、策划她们怪盗、抚平她们恐惧的妹妹的灵魂。

她痛恨犹达对她所做的一切,痛恨他让她内心*释放*的一切。

她痛恨泪在他手中变成了一个绝望而恶毒的怪物。

但泪的本质,优雅的领导者,凶猛的守护者?

爱无法让自己鄙视。

正是这份爱被扭曲,被她用来对付瞳,才让她难以忍受。

爱缓缓地、刻意地放下酒杯。

她转身面对瞳,跪在轮椅旁,迎上姐姐迷茫而探寻的目光。

诊所里毫无生气的墙壁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世界末日前猫眼咖啡馆温暖而杂乱的景象。

她看到的泪没有被锁链束缚,而是穿着洁白的围裙,轻松地端着盛满热气腾腾的咖啡杯的托盘,嘴角挂着宁静的微笑,穿梭于熙熙攘攘的餐桌之间。

但爱想起的更多。

她记得在那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闪现,只有在偷偷摸摸的时刻才能瞥见。

泪的目光有时会在一位英俊的顾客身上停留太久,一丝热情的火花迅速在礼貌的面具后积聚。

当她独自一人凝视着城市的灯光时,她罕见地、毫无防备地叹了口气,姿态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诉说着她肩负已久的重担。

她曾多次婉转而坚定地拒绝约会或外出,总是以咖啡馆、抢劫和“姐妹”为借口。

“等以后,”她会说,声音轻柔,眼神却带着一种平静的顺从。

“等事情安顿下来。等你们俩都安全了。”爱看到了渴望,看到了对责任之外生活的压抑渴望,深深地埋藏在完美姐妹兼领导者优雅的外表之下。

它一直都在那里,像一团熊熊燃烧的余烬。

泪心中的火焰并非由犹达点燃;他只是找到了余烬,然后在上面浇上了汽油。

他没有强迫她接受新的本性;他认出了她用一生去压抑的本性。

无情的占有欲,令人窒息的残暴——这些都不是天生的。

那是她保护欲的黑暗扭曲的倒影,被犹达残忍的计划扭曲放大。

她对姐妹的狂热忠诚是她的牢笼,扼杀着她自身的欲望。

犹达打碎了牢笼,但他并没有释放她,而是控制了她内心压抑的原始能量,并将其完全指向自己。

他压抑了对生命、对激情、对某种超越牺牲的东西的渴望,并将其扭曲成对他的认可、他的支配、他独占的贪婪。

他没有改变她的内心;他将其武器化。

优雅盗贼的纪律变成了NU LI的疯狂忠诚。

保护欲变成了占有欲的野蛮。

泪没有被击垮;她被释放了,她那真实而深埋的自我终于获得了存在的权利,这权利可怕而具有破坏性——但仅限于由田的掌控。

爱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在照顾瞳多年之后,她明白了。

随着这种认识逐渐凝固,她感到越来越恐惧,胸口冰冷沉重。

她终于回答了瞳,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超越泪水的悲伤。

“那个女人,”爱开口道,目光紧盯着瞳困惑而又充满信任的眼神,“她……就像我们做过的一个梦。”

“曾经。一个美丽而坚强的梦。”她轻轻地握住瞳颤抖的手,避开那个会打破脆弱平静的名字。

“但梦境变得黑暗。它变成了某种……饥饿的怪物。某种忘记了如何爱我们的怪物。”爱用力咽了口唾沫,泪疯狂渴求的形象与她在咖啡馆柜台后优雅从容的记忆剧烈地冲突着。

“看到她很痛苦,因为……我们失去了梦想。我们失去了她。”她握紧瞳的手,无声地恳求理解,却不愿提及那些难以忍受的细节。

“她现在属于黑暗了。”

瞳的眉头依然紧锁,眉宇间隐隐约约浮现出一道专注的线条,她消化着爱的话语。

这些概念——梦境、黑暗、归属——仿佛游离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如同鱼儿在浑浊的水中游动。

她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皮已经因为用力过猛和药物的余效而变得沉重。

一股深沉而无言的悲伤笼罩着她的双眼,映照着爱刚刚提到的失落。

那并非记忆中背叛的剧痛,而是某种珍贵而无可替代的东西永远消逝的隐隐作痛,即使无法回忆起它的具体形状,她依然能感受到。

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轮椅的高靠背上,呼吸随着睡眠的节奏而深沉,关于电视上那个女人的未解之谜却依旧悬在她心头…

多年后,在远离木更津的沿海集镇的喧嚣中,瞳熟练地推着自己的轮椅,爱在她身旁护卫着。

咸咸的空气中弥漫着鱼贩的叫卖声和海藻的味道。

突然,爱僵住了,她猛地伸出手抓住瞳的轮椅。

穿过拥挤的街道,从一条阴暗的小巷中穿出。

泪站在街道中央。

她身着黑色丝绸,身旁是两名沉默不语、全副武装、佩戴南斗七星徽章的男子。

她的姿态散发着一种傲慢的冷峻,与他们记忆中的姐姐截然不同。

瞳的眼中闪过一丝认出的光芒——一丝痛苦的熟悉感划破迷雾——但很快便被困惑所取代。

泪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他们,没有一丝温暖,也没有一丝认同。

一丝淡淡的轻蔑微笑浮现在她的唇边。

泪一声不吭,向前迈步,仿佛要用自己的存在划开人群。

她径直停在瞳的椅子前,无视爱的保护姿态。

她缓慢而从容地撩起厚重的丝绸裙摆,略微向上撩起,露出大腿内侧光滑的肌肤。

在苍白的肌肤上,刻着一个血红的烙印:“UD”。

她眼神中并没有羞愧或反抗,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和自豪感。

然后,她放下裙摆,目光锁定瞳困惑的目光,又轻蔑地瞥向爱惊恐的目光。

优雅的守护者,猫眼的领袖,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犹达的扭曲躯壳。

爱看着泪,鼻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烧焦肉味。

她跪在瞳的椅子旁,声音紧绷,压抑着愤怒和深深的悲伤。

“那个女人,”爱嘶嘶地说,目光直视着泪站立的地方,“真恶心。扭曲。恶毒。”她吐出这些字眼,想要驱散空气中泪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戴着自己姐姐的面具,但关于她什么都不值得记住。

爱的手颤抖着,紧紧抓住瞳的胳膊,试图让自己站稳。

泪现在彻头彻尾就是犹达的污秽杰作了。

瞳茫然地望着熙熙攘攘的市场,那些鲜艳的色彩和声音都显得那么寂静遥远。

爱曾经私下发出的谴责之语在她支离破碎的思绪中回荡,发出刺耳的怪异回响。

优雅的盗贼,守护者……这些记忆碎片如同褪色的照片,与刚刚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冰冷、被烙印的女人割裂开来。

那个女人散发出的只有令人心寒的空虚,以及对自身污秽的骄傲。

瞳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发出时,如同细弱的低语,带着困惑和深深的、本能的厌恶。

“是的,”她低声说道,手指紧张地拨弄着毯子。

“恶心。”这个词听起来有些不恰当,却又异常贴切。

“她……她不是我努力回忆起的那个人。”咖啡馆柜台后面泪的幽灵般的身影进一步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条烙印的大腿和空洞的双眼,那残酷而可怕的现实。

爱看着瞳的赞同,那份苦涩的胜利如同灰烬般弥漫。

姐姐的困惑映照着她内心的挣扎。

怒火依然炽热,义愤填膺,直指泪沦为的丑陋怪物。

然而,在怒火之下,痛苦和悲伤却挥之不去——为了那位曾经用生命守护她们的优雅大姐,尽管她已经不复存在,那条烙印的大腿,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骄傲…爱紧紧握住瞳的手,力度之大令人难以忍受。

“好,”她低声说道,话语中夹杂着未曾流出的泪水。

“忘了她吧。忘了那……东西吧。”她是认真的。为了瞳,遗忘是唯一剩下的仁慈。

爱推着瞳的轮椅,离开喧嚣的市场中心,领着他们走向更安静的码头。

咸咸的空气突然让人感到窒息,弥漫着熏香和烧焦肉体的幽灵般的气味。

人群中每一张脸都仿佛变成了一个潜在的威胁,每一个影子都暗示着南斗七星的刀锋。

爱的指关节在轮椅把手上泛白。

泪的出现并非巧合。

这是一个信息,一个残酷的提醒:犹达的势力深远,他们脆弱的和平只是幻象。

爱没有回头。

她的目光直视前方,扫视着码头边的小巷和成群的渔船。

泪的出现如同一支毒箭,或许将摧毁他们脆弱的庇护所。

爱下定决心,将椅子向前推去,加快了步伐,与空气中弥漫的、如同幽灵般的焚香和焦尸的气味拉开距离。

搬家如今已不再仅仅是一个目标,而是一个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必要之举。

瞳沉默不语,双手紧握在膝上。

那条带着烙印的大腿和它的主人,那个女人——赤裸、骄傲、令人恐惧——在她眼中闪现,与她无法把握的生命中点点滴滴的优雅与温暖交织在一起。

深深的悲伤愈发深沉,冰冷沉重,但却没有转化为犹豫。

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散发出的只有令人心寒的空虚。

那里没有值得哀悼的东西,也没有值得追寻的东西。

椅子平稳地向前滚动,将她带离了那个戴着姐姐面具的幽灵。

她的困惑依然存在,如同一团浓雾,但在这迷雾之下,隐藏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本能:生存下去,就必须将那个黑暗的幽灵抛在身后。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码头,爱俯下身,低沉而急切的声音在瞳耳边响起。

“瞳,我们今晚就要出发了,”她低声说道,目光不住地扫视着人群。

“凯托来了。他会帮我们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凯托这个名字轻轻地出现在瞳破碎的意识中。

它没有唤起具体的面孔,只有一丝模糊的感觉,一双温柔的手握着爱的手——与她们刚刚目睹的残酷形成了鲜明而舒缓的对比。

瞳呆滞的眼中燃起了一丝脆弱的火花。

逃离不再只是一个概念;它有了一个名字,一个承诺。

令人心寒的烙印,冰冷的拒绝,以及那个不再是泪的女人带来的可怕的空虚……它们开始退却,被“离开”和“离开”的切实希望所驱散。

瞳的唇边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脆弱却真诚。

回到他们狭小、俯瞰港口的出租屋里,瞳看着爱收拾着他们仅有的几件行李,专注的神情已经好几周没这么专注了。

烙印大腿的影子闪过一丝,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但瞳刻意将它吹灭。

她转而专注于有节奏地叠衣服,碗碟包裹的轻柔叮当声,以及爱给房东写指示时笔尖发出的令人安心的摩擦声。

凯托来了。

凯托意味着安全。

凯托意味着一个新地方,一个没有过去幽灵的新地方。

令人困惑的悲伤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一种期待的平静。

她轻轻地哼着,唱着泪曾经唱过的一首无调的催眠曲,但现在旋律听起来轻柔了许多,没有了过去的负担。

爱停顿下来,听着瞳的低语。

看到姐姐脸上平静的专注,没有了萦绕心头的阴影,这比任何良药都更能抚慰人心。

对泪的愤怒化作了冰冷的决心。

守护这个瞳,守护这份脆弱的平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她把最后一件叠好的衬衫塞进破旧的行李箱,门闩咔哒一声关上,如同一扇门,紧紧地关上了木更津,关上了关于猫眼和大姐的记忆。

今晚,他们走向新的生活,把那颗空洞的宝石和她残忍的主人留在了他们黑暗的天堂。

瞳抚摸着椅子旁行李箱粗糙的帆布,那质感让她定格在当下。

凯托。

这个名字萦绕在耳畔,如同海港微风中低语的承诺——安全、流动,一个不被幽灵或幻影烙印玷污的未来。

她想象着温柔的双手扶爱和她上船,桨声有节奏地拍打着水花,带她远离支离破碎的过去记忆。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深深的满足。

那个拥有熟悉容貌的女人就这样……消失了。

如同一场噩梦随着黄昏的消逝而消失殆尽。

剩下的只有对地平线的希望。

堡垒大厅里回荡着寒意,泪站在聚集的烙印女子面前,姿势僵硬,眼神毫无温度。

新来的俘虏麦拉跪在她脚下,浑身颤抖,脸颊上留下了泪刚才手掌留下的淤青。

“你竟敢质疑我的命令?”泪的声音划破寂静,冰冷而清晰。

“你自以为聪明?配得上他的注意?”她俯下身,捏住麦拉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空洞的目光。

“我懂野心,我懂毒药。”泪的话如同石头般落下,女人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粉碎了我妹妹的意志,因为她竟敢和我竞争。她最后变成了一具只会颤抖的空壳。”她猛地推开米拉,声音低沉,变成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恶毒低语。

“想想我会对你做什么。”

犹达从高高的御座上观察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满足微笑。

下方,泪在惊恐万分的女人们中间优雅地移动着,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彰显着他绝对的统治。

她讲述瞳中毒的经过,并非将其视为忏悔,而更像是一次教训——她详细描述了颠茄带来的剧烈抽搐、痛苦的呻吟、破碎的信任,所有这些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那些被烙印的女人们畏缩不前,她们对泪的恐惧显而易见,如同一道活生生的恐惧之盾向外辐射。

通过她,她们理解了犹达力量的深度:他不仅击垮了一个美丽的女怪盗;他还将她塑造成了他最可怕的武器,一座铭刻他意志的丰碑。

随后,在内室寂静的火炬照耀下,犹达抚摸着泪大腿内侧的“UD”字样疤痕,他的触碰充满着占有欲。

她赤身裸体地跪在他面前,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渴望他认可的渴望。

“你再次向她们展现了真正的美,”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愉悦的低沉。

“那是绝对臣服的美。我的创造之美。”泪倾身迎上他的触碰,一阵颤抖掠过全身——并非出于恐惧,而是欣喜若狂的认同。

她是他的杰作,被她自己无情的选择打磨得完美无瑕,只映照着他的荣耀。

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臀部,将她向后拉向自己。

他毫无预兆地进入了她的肛门,这般野蛮的、撕裂般的入侵让她唇间发出一声窒息的喘息。

他深深地插入,形成了一种惩罚性的节奏。

“告诉我,宝贝,”他命令道,声音里充满了阴暗的愉悦,同时猛烈地插入她体内,“明天去哪个城市?我要在哪里炫耀我最精致的珍宝?”

“新宿!”她尖叫着,他再次撞上她,迫使她用手肘撑地,这个词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

“霓虹灯……人群……”痛苦与快感交织,她的声音化作了一声嘶哑的呜咽。

“让他们看看……”她向后推去,渴望着那种毁灭性的满足感,渴望着只有他无情的利用才能给予的认可。

“让他们看看……你完美的杰作!”

犹达的笑声愈发低沉,如同磨石之声。

他的抽插变得缓慢而刻意,细细品味着她断断续续的喘息。

“确实如此,”他低沉地说道,手指深深地嵌入她肩上的烙印。

“这座闪耀的城市……与我的珍宝相得益彰。”泪的身体猛地弓起,她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房间——痛苦与黑暗狂喜的原始交织,与犹达低沉洪亮的笑声完美地交织在一起。

这些声音融合成一首不和谐的、萦绕心头的旋律,在冰冷的石墙上回荡。

沉重的门扉后,烙印女子们僵住了。

她们听着泪的哭喊,听着有节奏的拍打声,听着军阀阴暗的认可。

恐惧在她们心中盘旋,对那道门槛之外的力量感到一种原始的恐惧。

然而,恐惧之下,一丝危险的余烬闪耀着:野心。

她们看到泪身披丝绸,散发着恐惧,牢牢抓住了犹达的注意力。

她是痛苦的美丽化身,是屈服的强大化身。

房间里传出的每一声压抑的呜咽都不仅仅是一个警告,而是一个反常的承诺。

这是他最珍爱的财产,他活生生的遗嘱。

成为泪,就意味着被她们侍奉的神明所注视、所恐惧、所渴望。

恐惧是真实的,但站在她跪下的地方,戴上那顶空心王冠的渴望却更加炽热。

在新宿充满活力的心脏地带,泪动若影。

铂金项链在她颈间闪闪发光,薄绸紧贴着犹达精心雕琢的曲线,长袍高开衩,大腿内侧高处的“UD”字样疤痕若隐若现。

人群在她无声的逼近前纷纷散开,目光中夹杂着敬畏与恐惧。

低语声如烟雾般萦绕在她身后:“军头的珍宝……”

“据说她为了保住军头的宠爱,毒害了自己的妹妹……”

“看看她……多么可怕……多么美。”男人们觊觎她那不可思议的美貌;女人们羡慕她那令人心寒的力量。

她是在绝对的臣服之下由地狱之火铸就成的女王。

她散发着可怖的光芒,这让他们心生恐惧,也让他们暗自渴望。

一只小猫被汹涌的人群吓了一跳,从泪的路上窜过。

它惊慌失措地踉跄了一下,直接撞到了泪的细高跟鞋跟前。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肮脏的家伙!”她嘶嘶地叫道,声音尖锐得像碎玻璃。

猫咪还没来得及逃走,她就用细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踩了下去,尾巴牢牢地钉在了脏兮兮的路面上。

猫咪嚎叫一声,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泪俯下身,面色冰冷。

“认清自己的位置,小东西,”她啐了一口,鞋跟轻轻地磨了一下,然后抬起来。

小猫慌乱地逃开,消失在阴影中,廉价的塑料项圈——上面刻着“爱”和“瞳”的名字,还有一个模糊的“泪”字——在蓬乱的毛发下无人注意。

泪整了整裙子,手腕轻轻抚平裙摆。

这短暂的停顿被她遗忘。

她继续默默地行进,人群的窃窃私语如同毫无意义的静电噪音般席卷而来。

前方,犹达正等待在一幅巨大的闪烁全息广告下,他深红色的斗篷在霓虹灯的混沌中如同一抹血迹。

他那掠夺而占有的目光,追随着她靠近。

他的身影充斥着熟悉而冰冷的归属感: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加快了脚步,与他的身影重合,共同没入黑暗之中。

小猫逃过被雨水和污垢打湿的小巷,尾巴抽痛。一个好心的老人在远处将它收留,之后悄悄送回到了码头边的公寓——那个安静的角落旁。

那里铺着一条散发着淡淡安全气息的破旧毯子。

它从一扇破窗溜了出去,轻轻地落在瞳的轮椅旁。

瞳吓了一跳,然后轻轻地喘了口气,伸手抚摸它颤抖的侧腹。

猫咪把头埋在她的掌心,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呜咽。

瞳的手指抚摸着廉价的塑料项圈,“爱”和“瞳”这两个名字在污垢下依然清晰可见。

第三个名字“泪”几乎完全磨损殆尽。

瞳的手一阵颤抖。

角落里闪烁的便携式电视上,新闻简报切换到模糊的画面:新宿霓虹闪烁的街道,人群像受惊的绵羊一样散开。

她就在那里——泪,裹着精致的丝绸,神色令人冰冷畏惧。

镜头拉近,捕捉到了她细高跟鞋狠狠砸在小猫尾巴上的那一刻,猫咪痛苦的嚎叫被播音员冷漠的旁白淹没:“……军头之宝,冷酷优雅的化身……”瞳僵住了。

画面灼烧着——泪的冰冷残酷,猫咪的恐惧。

突然,零碎的记忆涌上心头:泪的毒茶烫伤了她的喉咙,痉挛撕裂了她的身体,泪的眼神注视着她痛苦的挣扎。

背叛不仅仅是被回忆起来;它像洪水般淹没了她,鲜活而不可否认。

瞳紧紧地抓住猫,泪水模糊了屏幕。

爱一把抓住遥控器,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不!”她嘶嘶地说,但为时已晚。

画面一变——一段摇晃的、来自堡垒内部的非法录像。

泪赤身裸体跪在犹达面前,她被烙印的大腿闪闪发光。

犹达用粗暴的抽插将她插入肛门时,她剧烈地弓起身子,她的哭喊声交织着痛苦和狂喜。

更糟糕的画面接踵而至:泪教训米拉,语气冷峻,带着一种超然的骄傲讲述着瞳中毒的经过。

瞳看着这一切,呼吸急促。

仇恨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伤——为失去的大姐而悲痛。

屏幕闪烁着熄灭。沉默压了下来,浓重而令人窒息。瞳看着爱,几年来第一次眼神清澈。

“她不再是她了,”瞳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却坚定。

“不,爱着我们的泪……本就深藏着这些欲望。”她没有愤怒,只有彻骨的接受。

背叛是泪的选择;她的最终行动。

那份牵绊被她内心的欲望所割断。

保护爱,保护她们自己,意味着放手。

那个幽灵一般的女人,她会留在她们的记忆中,她们也不会对她有真正地怨恨。

然而她们和现在的她不会再有交互了。

瞳坚定的点头,这也是对大姐的保护。

爱跪在轮椅旁,紧紧地搂着瞳。一阵强烈的解脱感涌上心头,温暖而热烈,驱散了录像中冰冷的恐惧。

瞳想起了过去。不仅仅是碎片,还有毒药、背叛,以及魔鬼一般的泪。而她并没有被击垮。她自由了。

“你回来了,”爱摸着着瞳的发丝低语,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未曾流下的泪水——喜悦的泪水,而非悲伤的泪水。

她认识的那个姐姐,那个斗士,终于回来了。

如今的泪再也不会继续无声地折磨她们了。

瞳把脸埋在爱的肩膀上,双手依然温柔地抚摸着她们中间那只颤抖的小猫。

在瞳的抚摸下,猫咪痛苦的呜咽声渐渐平息。

廉价的塑料项圈在她指尖下粗糙,褪色的名字如同苦乐参半的回响,诉说着不可挽回的过去。

“她走了,”瞳轻声重复道,这句话语如同她最后的祝福,静静地道。

“让她走吧。”悲伤依然存在,对失去姐姐的深深痛楚,但如今已清晰无比。

没有了困惑,也没有了无意义的执着。

那个彻底释放自我的女人尽管永远都是她们的大姐,但她现在完全属于犹达。

而她们只属于彼此,也属于那个在共同的温暖中寻求慰藉的小生命。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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