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祝穗开始认真考虑跟陆望的感情。
赵幸说当炮友也没关系,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一个免费的人形按摩棒主动送上门,也不要名分不要她付出什么,她干嘛推开?
但因为那晚赵安留宿,祝穗跟赵幸睡一个房间,原本陆望说晚上给她舔,自然也没了机会,第二天赵安赵幸去学校以后,他在找祝穗,她却不愿意了。
她隔着门,有点有气无力的语气:“陆望,让我想想。”
她之前答应陆望,是被欲望驱使,可人不可能一直有欲望,如果失去了对肉欲的需求,陆望留在她身边,她还会高兴吗?
她陷入牛角尖,想不清楚就不肯让自己再接受他的亲近。
陆望没逼她,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赵安的事让他探究到祝穗内心的柔软,这几天他愈发努力的攻略她身边的人。
没事他就蹲在楼底下跟几个老人聊天,让几个一个人住的孤寡老人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几天后祝穗再下楼碰到刘奶奶和许奶奶的时候,两个老人已经对着陆望喊望宝了。
那语气又跟喊祝穗不一样,祝穗想了半天,想起来了。
楼上李大爷养了条狗叫汪汪,他们喊汪汪的时候,就是现在喊陆望的这个语气,慈爱,但完全就是把人当小孩哄。
陆望也不介意,笑眯眯的凑到祝穗面前:“学姐,你去哪呀?”
“……”真的好像条狗。
祝穗偏开视线,忍着笑:“去五金店。”
祝穗之前在五金店订的感应灯,结果老板一直没给她电话,她也没想起来,昨晚又做了噩梦,才想着去看一下,这么多天了,怎么也该到货了。
“我跟你一起去。”陆望回头跟几个老人说:“阿婆阿爷,下次再聊。”
刘奶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去吧去吧。”
……
灯泡确实到了,老板说之前的手机坏了,没了祝穗的电话,这才没联系她来拿货。
祝穗摆摆手说没关系,拿着灯泡出门,陆望在旁边:“给我吧学姐。”
声线透着股阳光青春的味道,辨识度极高。
老板跟老板娘又开始用眼神交流。
祝穗权当没看到。
回到小区,陆望又自告奋勇当装灯工人,他个子高,做这种事比祝穗轻松的多,踩在凳子上都不用垫脚,手一伸,没几下就拧上一个。
原本很轻松就能做完,祝穗没想到会出事。
灯泡装到三楼的时候,因为她家已经很久没什么人住,头顶上的灯也比其他楼层的脏,陆望取旧灯泡的时候有灰望下掉,祝穗抬着头,正好迷了眼睛。
“啊——”
她下意识捂着眼睛往后躲,没注意到后面就是楼梯口,陆望根本来不及喊她,着急的从椅子上蹦下来,一把拉住她。
她是没事,但陆望却因为着力点不对崴了脚,脚腕肿出一块,看着就疼。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冰袋给自己冰敷,还笑着安慰眉头紧锁的祝穗:“没事的,我以前训练比这受的伤重多了,都不算什么,冰敷完明天睡醒就差不多好了。”
祝穗沉默半晌,声音发涩:“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的,刘奶奶她们见过周叙,都以为他才是我男朋友,你做的再多,她们也就是逗逗你,不会到我面前说你好话的。”
“那又怎么啦?”陆望纠正她的话:“我不用他们替我说什么,我自己会讨好你,我知道你跟周叙的事,我也没想着抢什么名分,也不敢想,说当个小三我都知足了,我跟周叙不一样,我没那么多要做的事,公司不需要我,家里也不需要我,我脑子里就只能想着你,讨好你,想着今天做点什么哄你高兴……哎,不是,怎么又哭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祝穗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她这几天过于多愁善感了点,眼泪动不动就往下掉,可明明之前她很能忍的。
或许是回到这个熟悉的家,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让她不想再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点小事就觉得委屈心酸,哭个没完没了。
陆望想哄她,凑过来时又扯到脚腕,疼的龇牙咧嘴,被她推开。
“我没事……你呢?光冰敷也止不了疼,我出去买点药吧。”
人正哭着,陆望哪里敢让她离开视线?
“别走别走。”他拉着她的手,哎呀的求她:“你就留在这,让我看着就行,看着你我就能止痛了。”
祝穗这次没推开他,拿了个新的冰袋放在他脚腕上,她没有巧劲,摁的陆望忍不住嘶一声倒吸冷气,被她逮到,红着眼眶找茬:“不是看着我就止痛了吗?”
“药效不够。”他怕她找到理由又要走,干脆开始耍无赖:“再好的止疼药光看着也不行啊,得吃到嘴里,我觉得你也别出去买药了,真想让我别疼,让我舔舔穴,蹭一蹭,做个爱转移下注意力……”
他嘴角笑着,故意用这些话驱散稍有些悲伤的氛围,想让她眼底别露出那种难过纠结的表情,他是真心疼。
但祝穗在他意料之外的嗯了一声。
陆望怔怔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让你舔。”
祝穗在这一刻确定了心里的答案,吐出一口压在心里的郁气,又问他:“但你……能行吗?”
陆望:“……”
他看着祝穗,喉咙慢慢滚动,吞咽下一口泛滥的唾液。
“行……”少年声线嘶哑,眼神炽热,再次重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