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梯间停下,因为楼梯上是王弗谖。
裤腿够不到脚踝,袜子也够不到脚踝,阴影衬得皮肤更白。
我打算先在门口磨蹭一会儿,等看不见王弗谖再上楼,可后边来人了。
赵仪勾肩搭背地拉着我朝上走,满口花花,我不想在公共场所这样,但拦不住,只好尽量快走,以求超过王弗谖。
同桌的脚步也加紧了,小巧的个子肩膀晃动,好似被追猎的小野兽。
“你说你长这么乖,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赵仪差点贴到我脸上,她画了浓妆,身上有股带粉尘的香味。“其实我是双…”
“得了吧!”我没忍住,马上小声补充:“我不是同。”
“那你喜欢男的?”
我决定闭嘴,也不看王弗谖,低着头走。赵仪看我这样,自己走了。十班在五楼。
王弗谖瘫在座位上喘气,看样子累得不轻,虽说只穿校服,可我觉得比穿黑皮衣露大腿的赵仪好看。我坐下,拿出数学,很快沉浸在题中。
刚到第六题,肩上忽然有点痒,转头看见王弗谖递来一张纸条,问我是不是和刚才楼梯上的“美女”谈了。
不清楚这话的意思,我想了想,用签字笔写下“我没谈恋爱”,划到王弗谖桌边。
她接过后,英语宋老师踩着高跟鞋,气汹汹地闯进教室。
月考平均分不高,高分不突出,低分拖后腿,宋老师双手撑讲台,一连骂了十多分钟。
低头写作业吧,写不进去,抬头听讲又怕,终于挨过,第二次被指头戳肩,像扒拉人的小猫爪子。
那她是你的什么人?修长的食指划来纸条,裁得方方正正。
我还沉浸在英语老师的斥责中,翻找桌肚,想把阅读拿出来写。书顺势搭在腿上,写,室友。
王弗谖嘴里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
回到寝室后,赵仪把我拉到阳台外边,拉上帘子,神神秘秘地给我看手机。
我本想拒绝,但听到是关于我的,就顺从地伸出脑袋。
“整个学校都传开了,说你是王弗谖的小女朋友。”
屏幕上是我和王弗谖的合照,我的身躯贴在她的手臂上,面色红润。王弗谖朝回扭脑袋,几乎怜爱地望着我的脸。
“这什么啊!”我差点滑倒。
“我…就是当时身体不舒服,正好她带我去医务室看。”
“正好啊。”赵仪若有所思地收回手机,“好多喜欢王弗谖的已经开始造你谣了,说你勾引人。”
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漱、上床。
一天内积累的疲劳很快将意识拖向沉眠,头脑开始自如地发散,浸泡在梦幻般的幻境中,一点点放开白日固守的自我。
但始终无法超脱最后的一点,关于一个人,她是否对我有爱。
王弗谖要我脱掉内裤,我伸出手,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于是她自己做了。
她比姐姐小,也没劲,只知道把我推到墙上,往里冲,抵得口子痛了还进不去。
我随时可以推开她,或者逼她放开我。
王弗谖爱我吗?我早早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她问我怎么看?我说,总该先解释清楚。
于是,她传来一张纸条,要我晚自习后到六楼厕所商议。
灯早掐断,只听见水管野兽般的喧嚣声,我小心踏入厕所,环顾四周。
单招班离开后六楼便空了,厕所设施自然无人使用,看上去颓败而诡异,包间门大多敞开,进门第三个半闭,靠窗那扇严丝合缝。
我小声叫了声王弗谖,没应,又顶起嗓子喊了一次。
靠窗的门打开,我松了口气,看见王弗谖时又重新感到紧张。
“怎,怎么办?”我问。
“先进来。”我从没见过王弗谖的脸色这么冷。
我进去后,她扭锁,靠在门上,还是很好看,但多出某些陌生的怨恨,眼睛斜睨。我们这么待了会儿,王弗谖深吸一口气:
“我恨你,你知不知道。”
“写情书是我的错,我…”
“你真恶心!”王弗谖忽然很激动地扑来,胡乱敲我几拳,我闻见柠檬糖的气味。
我被她打得连连败退,差点摔倒,只能倚靠水箱,双手扒墙面才能维稳。王弗谖根本不关心,一拳又一拳,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以前的事:
“天天笑我笨,以后被当傻子骗跑!”
“说我一张嘴,就没人喜欢我!”
“把我当哥们儿看,根本没一点想法!”
“你为什么要表白啊,为什么?就不能,就不能…呜。”
王弗谖自己呜咽起来,眼圈染,像暗色的火,拳头也失去力道。我试着抱她,被她挣开。
“把裤子脱了。”王弗谖命令。
“小弗,我知道错了,当时还不懂…”
话还没说完,王弗谖哭着打断我:“不懂?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就想操批!我就知道!”
“不是!”我感到委屈,王弗谖扯我裤子。
“不是那是什么?看你上周那幅骚样子,胸使劲挤,气喘得跟我在操你一样,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和郑泽明搞的小把戏,嗯?”
裤子扯不动,王弗谖干脆朝上,从校服衬衫的下摆探入,揉我的胸。
我无法相信这种话会从王弗谖口中说出,等到她开始扯乳尖才回过神,抓她的手,想扯开。
她根本不使力,朝地上坐,像个被扔掉的玩偶般痛哭。
我有点气,听见她的哭声,心立刻软化,想拉王弗谖一把。
她一定要我脱裤子,我脱下,搭在水箱上。
“真贱。”王弗谖忽然说。
我真的生气了,质问她到底要干嘛,她站起来,也脱下裤子,露出那根比姐姐小的东西。
“操你。”她说。
王弗谖的眼像在燃烧,即使在黑暗中也令人惊恐不已,她一边骂我,一边脱我的衣服。我奋力抵抗,直到一句:“没人要的赔钱货。”
王弗谖推了我一把,我勉强坐在水箱上,衣服卡在胸部上方,勒得痒,内裤还能套住胯骨。
“我不是没人要,你再做下去我找老师了。”
“你可以想操我,我不能想操你?”
“我没有。”
“那你说你爱我?”
“爱不能是其他意思?关心,愿意做一切事…”
“我现在想你让我操,怎么,满嘴谎话,难怪没人要。”
我和王弗谖在内裤处的角力持续了一会儿,火气一阵高过一阵,我气疯了,喊:“那就让你操!”没成想她真的松开手。
我犹豫了一会儿,她强行分开双腿,扒下姐姐给我买的白内裤,顶上来。
半天进不去,王弗谖“啪啪”两声打我的屁股,等我吃痛张嘴,手指捅进去,搅一圈唾沫就朝下面塞,一根先进去,疼得像被小刀捅,胡乱摸得竟有点舒服,再插,那根没姐姐大的东西艰难地进入,挤开肉,卡在半道。
只有痛,我想抱什么东西,但王弗谖执意将我朝墙上按,我是浮空的,只有插入胯部的丑恶事物与背后的墙作为支撑。
她不停地将我向上推,向上推,晃得胸上的衣服落下。
我是空的,好像在下坠,只能一个劲地求饶。
“你不是喜欢我得很?躲什么?你这个骚贱人,再好看有什么用?还想要抱,恶心!”她朝我脸上吐口水。
泪水根本止不住,睫毛糊住眼皮,那根东西好像贪婪的蛇,不断朝我索求,它行过的地方都留下辣疼的毒液,后背感觉磨出血了,校服裤子粗糙的触感在大腿根处,说不出的搅乱人心。
王弗谖朝深里推,我的痛号和挤压似乎让她很爽,光听叫声就知道。
没多久,她射在我里边,我抹抹眼睛,看见一条白鼻涕似的东西,一吊,一吊地从我无法合上的大腿中央流出。
难以想象的荒谬感淹没了我,我看着王弗谖五官紧成一团的脸,闻见她身上的柠檬糖香气。
这一切再无法使我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