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却又暗流汹涌。
沈三的鼾声如雷,穿透客房的门板,在寂静的公寓里回响,像一头野兽在宣告自己的领地。
陆婉婷在卧室里几乎整夜未眠,丈夫凌宇僵硬的身体就躺在身边,同样清醒,却连翻身的勇气都没有。
恐惧和屈辱像两只冰冷的手,扼住了这对夫妻的喉咙。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客厅里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药水和男人汗液混合的刺鼻气味。
沈三赤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和身上几道狰狞的旧疤,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昨夜凌宇胡乱包扎的纱布已经渗出了暗红的血迹。
“凌宇!死哪儿去了?给老子滚过来换药!” 沈三不耐烦地吼道,声音洪亮,震得茶几上的杯子嗡嗡作响。
凌宇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厨房里蹿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来……来了,猛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医药箱,蹲在沈三面前,哆哆嗦嗦地解开旧纱布。他的动作笨拙而犹豫,因为害怕弄疼沈三,反而几次扯到了伤口边的皮肉。
“操!你他妈是没吃饭还是天生残废?” 沈三猛地一甩手,差点把凌宇掀翻在地。“就你这B样,还当程序员?键盘敲得动吗?滚一边去!”
凌宇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沈三的目光越过他,如鹰隼般锐利地射向站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陆婉婷。
她今天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棉质家居服,长裤长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那宽松的衣物依然无法掩盖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那张未经修饰的素净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弟妹,” 沈三的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你过来。看你老公这废物样,老子怕伤口没好,先被他折腾死了。你来帮我换。”
陆婉婷的身体瞬间僵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让她去触碰这个男人的伤口,触碰他充满阳刚气息的身体?
光是想象一下,就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求助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凌宇接收到妻子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挣扎,但迎上沈三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他所有的反抗意志都烟消云散了。
他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对陆婉婷说:“婉婷……你就……帮帮猛哥吧,我……我实在是手笨。”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陆婉婷的心理防线。
丈夫的懦弱和退让,比沈三的蛮横更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冷。
她默默地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帘,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从凌宇手中接过棉签和药水。
当她靠近时,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强忍着不适,跪坐在地毯上,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沈三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嘶……” 沈三故意倒吸一口凉气。
陆婉婷的手一抖,急忙道:“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倒是不疼,” 沈三低沉地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滑过她因紧张而抿紧的红唇,最终停留在她俯身时,家居服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深邃沟壑上。
“就是弟妹这手……真他妈软,跟没长骨头似的。摸在身上,又滑又嫩,比他妈最好的丝绸还舒服。”
粗俗不堪的言语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陆婉婷的脸上,让她瞬间血色上涌,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她的手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棉签几次都差点掉落。
“还有这味儿,” 沈三得寸进尺,猛地凑近,在她白皙的脖颈间用力嗅了一下,“真香啊。不是香水味,是女人身上自带的奶香味。凌宇这小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婉婷的身体像被电击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羞愤。
她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逃离这个恶魔。
好不容易包扎完毕,陆婉婷逃也似的站起身,想要躲回卧室。
“哎,等等,” 沈三叫住了她,“出了一身臭汗,身上黏糊糊的。老子要去洗个澡。可这手伤着了,不方便,你老公又是个废物。”他拍了拍身旁凌宇的脸,侮辱性极强,“弟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进来帮我搓个背吧。”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陆婉婷和凌宇同时愣在当场。
“猛……猛哥,这……这不方便吧,” 凌宇终于鼓起一丝勇气,声音却依然发虚,“我……我来帮你,我保证小心点。”
“你?” 沈三嗤笑一声,一脚踹在凌宇小腿上,“你他妈除了会把老子推进水里淹死,还会干个屁?就这么定了!弟妹,走!” 说罢,他完全不理会夫妻俩的反应,径直走向浴室。
陆婉婷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看着丈夫被踹了一脚却只敢缩着脖子,看着浴室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荒谬感攫住了她。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沈三不耐烦的催促:“磨蹭什么呢?等着老子请你进来?”
陆婉婷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擦干眼泪,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蒸腾的雾气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
当雾气稍散,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瞬间停跳。
沈三已经脱得一丝不挂,高大魁梧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背对着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宽阔的脊背上肌肉线条分明,像一座沉默的山。
而最让她无法呼吸的,是她视线余光瞥见的,从他两腿之间垂下,又因为充血而高高翘起的,那根尺寸惊人、形态狰狞的巨大肉棒。
它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顶端微微昂起,散发着原始而危险的气息。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沈三命令道。
陆婉婷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的教养、她的羞耻心、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所有道德准则,在这一刻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拿起花洒和沐浴露,走到沈三的身后。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她将沐浴露挤在浴球上,揉搓出泡沫,然后,那双曾经只为画笔和丈夫而存在的、柔软白皙的手,颤抖着,贴上了另一个男人赤裸的后背。
他的皮肤滚烫而粗糙,充满了力量感。
每一次摩擦,都像电流一样穿过她的指尖,直达心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随着呼吸的起伏,那种纯粹的、属于雄性的力量感,是她在文弱的凌宇身上从未体验过的。
“用力点!没吃饭吗?” 沈三不满地哼了一声。
陆婉Ting咬紧牙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泡沫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流过他结实的腰线,消失在紧实的臀缝之间。
她的目光不敢有丝毫偏移,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避难所。
“后面擦完了,” 就在陆婉婷以为这场酷刑即将结束时,沈三那带着戏谑和命令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缓缓地转过身,将自己狰狞的前半身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巨物,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骇人的弧线,前端的马眼处,已经溢出晶莹的黏液。
他咧嘴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煞白的脸。
“现在,该擦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