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花山院宅邸那间奢华却令人窒息的卧房。
身体像是被拆解后又粗糙地拼凑起来,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额角的伤口已被妥善处理,身后的肿痛也被敷上了清凉的药膏。
花山院信守了承诺。
数日后,藤原月城被释放,藤原家的指控也在花山院势力的周旋下逐渐平息。
消息传来时,琉璃正望着庭院里被雨水打湿的白蔷薇,海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死寂。
她用自己的身体和自由换取了藤原的平安,却像被抽空了灵魂的人偶,终日在这华美的牢笼里郁郁寡欢。
花山院九条试图用以往的方式唤起她的反应—时而用精致的和服与珠宝装扮她,时而用冰冷的鞭子或炙热的欲望惩罚她。
但琉璃只是逆来顺受,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连眼底最后一丝憎恨的光芒也黯淡下去。
她的沉默和疏离比任何反抗都更令花山院焦躁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狂风肆虐地拍打着窗棂。宅邸的大部分侍卫因恶劣的天气而稍稍松懈了警戒。
突然,一声巨响划破雨幕,琉璃房间的障子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浑身湿透、身影踉跄却目光灼热的男人闯了进来—是藤原月城。
“琉璃!”他低唤,声音因急切和雨水而沙哑。
他看到蜷缩在窗边、消瘦得近乎透明的琉璃,心像被狠狠揪住。
他冒险潜入,不惜一切也要带她离开这个魔窟。
“月城大人?!”琉璃惊愕地睁大眼睛,死水般的眸子里骤然泛起波澜,是担忧,是恐惧,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光。
“您怎么…太危险了!快走!”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藤原一把抓住手腕,那力度坚定而灼热:“跟我走!我不能再让你留在这里受苦!”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门口响起:“想走?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花山院九条斜倚在内框上,一身墨色和服,仿佛融入了内外的夜色。他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猩红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鬼魅。
“花山院!”藤原将琉璃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如刀,“放开她!”
“放开?”花山院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藤原月城,你以为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以为你藤原家是如何脱困的?”
他步步逼近,目光却死死锁住藤原身后的琉璃:“是你身后这位高贵的北白川家大小姐,用她自己换来的!是她心甘情愿爬回我的床上,求我高抬贵手!用她那淫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讨好我,才换来你和你家族的平安!”
“你胡说!”藤原厉声反驳,但握着琉璃的手却感觉到她剧烈的颤抖。
“我胡说?”花山院嘴角的笑意更冷,他猛地看向琉璃,“亲爱的,告诉他,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如何哭着求我放过你的月城大人的?嗯?”
琉璃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屈辱的画面在她脑中疯狂闪现。
“看来她不好意思说呢。”花山院嗤笑一声,语气变得更加恶毒而详细,“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为了让我满意,你心目中纯洁无瑕的大小姐,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像最下贱的妓女一样伺候我,舔舐我的全身,主动分开双腿求我进入…尤其是这对屁股,”
他猛地伸手,隔着薄薄的衣衫狠狠掐住琉璃的臀瓣,无视她的痛呼,“可是挨了不少打,才变得这么听话又敏感。哦,还有这里,”他的手指暧昧地滑向她的腿心,“每次玩弄这里,她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流的水多得惊人……”
“住口!畜生!”藤原目眦欲裂,猛地拔刀向花山院劈去!他无法忍受琉璃被如此羞辱。
更无法想象她为了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
花山院敏捷地侧身躲过,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
他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霎时间,宅邸内脚步声四起,花山院的侍卫们蜂拥而至。
几乎同时,宅邸外也传来了喊杀声—藤原家的人不放心家主孤身涉险,竟也集结人手跟了过来,此刻正好撞上!
雨夜中,两方人马瞬间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花四溅,怒吼声、惨叫声与雷鸣声混杂在一起,将优雅的宅邸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琉璃被藤原护在身后,看着眼前为她而起的厮杀,心如刀绞。
她看到藤原为了护着她,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看到花山院眼神疯狂地指挥着侍卫,誓要将藤原留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有更多人死去的!
就在花山院挥刀斩向藤原、而藤原奋力格挡的千钧一发之际,琉璃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藤原的保护,冲向了两人中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们!
“不要—!不要再打了!”她哭喊着,声音凄厉而绝望,“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停下!”
两个男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顿。
雨水中,琉璃仰起苍白的小脸,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她看着藤原眼中熟悉的温柔与痛惜,又感受到花山院身上传来的暴戾与灼热。
那一刻,她悲哀地发现,她无法舍弃藤原给予的温暖与救赎,那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而她的身体,却在花山院日复一日的残酷调教和强行占有下,可耻地记住了那种被征服、被蹂躏的快感,甚至产生了扭曲的依赖。
一种极端而扭曲的念头在她破碎的心中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如果……如果我的身体能平息你付的争斗……如果我的屈服能换来和平……”
她闭上眼睛,仿佛献祭般吐出那个惊世骇俗的提议:“我们……三个人一起…吧。我…我愿意属于你们两个人…请不要再争斗了,为了家族,也为了京都的平安……”
花山院和藤原都震惊地看着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琉璃睁开眼,海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痛苦的决绝:“我甘愿…做你们共同的玩物…只要你们答应我,停止争斗…”
场面有一瞬间的死寂,只有雨声和血腥味弥漫。
花山院率先反应过来,他发出一种意味不明的低笑,手指粗暴地揉捏着琉璃的臀:
“哦?共同的玩物?这倒是个有趣的主意。大小姐,你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藤原想反驳,想拒绝,但当他看到琉璃那充满哀求、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奇异认命的眼睛,再看看周围伤亡的族人,他口中的话竟哽住了。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唯一能暂时维持脆弱平衡、避免更大伤亡的方式,尤其是花山院显然绝不会放手的情况下。
而内心深处,那份对琉璃的疯狂占有欲,也让他无法接受完全失去她。
“琉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藤原的声音沙哑。
“我知道……”琉璃凄然一笑,“送是我自愿的……为了……和平。”
最终,一种诡异而扭曲的默契在两个男人之间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