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妲依旧戴着项圈，用高领上衣遮掩，直到做足心理准备才踏进校门。
可当她经过教室，瞥见白霏坐在窗边的身影，还是无法装作没事。
昨夜隔着手机的欢爱，仍在脑袋残留鲜明的痕迹。后颈阵阵胀麻，也再次清楚意识到，她们已经是互相标记——
从此见不了光，只能在私下互相抚慰的伴侣。
即使如此，身体仍有了反应，腿间传来不自觉的麻痒，渴望去拥抱那个近在咫尺的Ω。但她还是必须面无表情，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白霏早就察觉到夜妲的存在，唇角不自觉轻轻勾起。她闭上眼，仿佛能闻到那股只属于她的α气味，也很享受α在远处偷偷窥视她的感觉。
可惜她们必须保持距离，无法在众人面前承认彼此是伴侣。哪怕身上有着对方的标记，也不能大方走向对方。
这是身为老师跟学生，无法逾越的界线。
就在此时，教室后方传来骚动，白霏也不自觉回过神来，转头看过去。
“欸，交钱，快点，老子没钱了。”
“我……我没钱……你上次已经拿走很多了！”
他们班上的混混，身材高壮的男同学，毫不客气抓住瘦弱的同学，恶劣的勒索保护费。
他是个男α，混迹宫庙黑道，也是班上出了名的恶霸。经常翘课，还爱带着几个小弟欺负别人。
“什么可能没钱！给老子翻他书包！”
这名男同学仗着α的优势，直接把人扔到地上，用力踩住他的手，指挥其他人把书包的东西全倒出来，不少揉皱的百元钞票也随之掉落。
男同学发出嘲笑，弯腰捡起钞票，冷笑夹在指间，语气更加不客气：“明明就有，还敢骗我？”
“那是……那是我的晚餐钱，你拿走我晚上就没东西吃了……”
“啊？关我屁事！”
“你不要这样啦！”
班长是个女Ω，尽管也害怕这个恶名昭彰的男同学，但还是出声制止，也帮被抢的同学捡起书包。
“你有什么意见啦？啊？他本来就要给老子的！”
“好啦，别吵了！现在还在早自修欸！”
男同学不服，其他人也不敢多管闲事。唯有风纪股长这个女β看不下去，站起来拍桌喝止。
“怎样啦！有意见都出来乔啊！”
男同学不爽，瞬间释放出α的信息素。那股压抑的气味随之扩散，压得β喘不过气，连抬头直视α都相当困难。
班长身为Ω也受到影响，脸色瞬间苍白，不自觉颤抖，脸颊也随之涨红，显然是被迫对α产生反应。
这是α压倒性的优势。唯有身为极优性Ω且拥有标记的白霏不受影响，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假装不舒服趴在桌上。
“你们都在干嘛！α在学校不准滥用信息素，违反校规记过一次。”
此时夜妲及时出现，双手抱胸，踩着高跟鞋踏入教室，散发出更具压迫感的信息素，瞬间压制住眼前的α。
男同学咬牙切齿，顿时恼羞成怒，冲上前想动手。夜妲目光冰冷，轻巧闪过攻击，看准空档抓住他的手腕，抢回百元钞票。
他还来不及反应，夜妲就猛然朝他的腹部踹了一脚，只见他重摔出去，背撞上身后的柜子，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瞬间痛得完全起不来，想抬头怒瞪这个可恶的老师，却被夜妲的信息素压制得冷汗直冒，打从内心产生恐惧，身体发抖不止。
所有人也随之发现，夜妲刚才抓住男同学手腕的地方，出现触目惊心的瘀青，足以见得她下手有多重。
唯有白霏，远远就看清夜妲只是随手教训，便完全压制了α。可见她若没有缺陷，会是和自己同样的极优性α。
果然老师是最适合她的对象。
不论是哪种样貌，都无比吸引她。从前就会不经意留意老师，自从发现老师身为α的缺陷，目光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记一支小过，我会跟你家长联络。既然控制不住信息素，那就去看医生好好吃药控制。”
夜妲冷声丢下这句话，便把钱还给了那位被欺负的同学，又蹲下身关心班长，轻拍她的背。见她受到α影响出现假性发情，便牵起她的手。
“我带你去保健室。其他人好好自习，如果再有人闹事，就不是记过那么简单了。”
夜妲说完，便匆匆带着班长离开。
白霏呆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全是刚才夜妲牵着别的Ω的画面，胸口也愈发难受，泛起阵阵酸涩。
她紧握着笔，在要交给夜妲的作业上写下她会看到的暗示，又画上一个哭脸。越想就越不是滋味。
本该是她才能牵的手，却握上了别的Ω，仿佛自己的所有物沾染上脏污，有股挥之不去的烦闷感。
必须擦拭干净才行。
老师是她的α。
“白霏，你还好吗？怎么脸色不太好？我要收作业啰。”
此时，班上平时会找她聊天的女同学宁宁，走到她面前来收作业，见她没反应，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白霏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是第一节课了，赶紧把作业交给宁宁，露出一个“没事”的笑容。
“是不是被吓到了啊？谁叫α真的凶起来，都只有被打的份。不过不用怕啦，老师是比他还凶的α，最近应该不敢再搞事了。”
宁宁见还没上课，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下跟她聊八卦，白霏也有一搭没一搭回应。
平时宁宁会来找她聊天，算是她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总有种距离感，无法对眼前的人倾诉心事，只能维持礼貌性的关系。
她不讨厌宁宁，但她跟老师不一样，无法坦然摘下面具。只能扮演好学生的角色，挂着虚伪的微笑对话。
上课钟响，宁宁回到座位，夜妲也正好回到教室收走作业。班长跟在她后面着回来，后颈贴着阻绝贴，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霏撑着头，闻到她们彼此身上沾染的信息素。尽管这是正常接触会留下的气味，可果然还是……
无法忍受。
夜妲收好作业，便匆匆离开，把教室留给第一节课的老师。
白霏一直盯着夜妲，直到再也看不到背影，才乖乖把注意力放回黑板。但内心已经盘算好，要怎么好好运用午休时间了。
午饭后，便是一个小时的午休。
白霏借口要帮老师整理资料，直接离开教室，来到楼梯间。
这里距离教室有段距离，最近的是很少有人使用的厕所，只有上下楼会有人走过来，是个谈心的好地方。
当然，也很适合跟老师独处。
“白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妲自从看到作业上的哭脸，就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白霏又想做什么。明知应该要严厉拒绝，却还是吃完饭，就赶紧跑来这里等候。
白霏走上前，双手紧抓着她的衣服，又闻到陌生的Ω气味，忍不住沮丧的靠在她胸口，垂眼喃喃：“老师知道吗？Ω刚被标记的时候，都会特别敏感。所以，老师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刺鼻呢。很难受。”
“这、这是，跟别人接触，一定会有的……”
夜妲有些慌乱，摸上她的背安抚，竟有种心虚感。但跟别人接触，多多少少都会沾染到信息素气味，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嗯，我知道。所以，只要老师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那就可以盖掉了吧？”
白霏踮起脚尖，双手勾住夜妲的脖颈，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又故意抬腿磨蹭她的腿间，发出诱惑般的低语：“老师今天穿窄裙……要伸进去很方便呢。”
夜妲的脸瞬间涨红，这也挑起白霏的欲望，更加大胆贴近，吻住她的嘴唇，手摸上她的大腿抚摸，也迎来颤抖的反应。
那股淡淡的薰香气味盈满鼻间，抚慰了焦躁的情绪，身心愉悦。
老师实在太诱人了……
真的很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