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咏晴眼里的敬畏与震惊交错着，显然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一个她只在杂志或电视上听说过的名字。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本人比较瘦又漂亮。”莫怀孜笑了出来说。
“是都很美……”赖咏晴红着脸说：“叫我最惊讶的是你好高哇！”她站在莫怀孜身边简直像哈比人。
莫怀孜听了只是笑笑说：“你等等可以好好适应环境，晚上你都可以自由活动，这里随时有工作人员能协助你。但答应我，目前只能在这个庄园里的范围活动。”
赖咏晴低头轻声说：“好……”
莫怀孜先叫纪雁行带女孩去挑选喜欢的房间，然后给她时间让她好好看看这座山庄，莫怀孜自己也静静观察女孩。
赖咏晴在窗前站了很久，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像是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那份安静和内向，让莫怀孜更加确定她的本质不只是青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
等赖咏晴慢慢放松下来，莫怀孜才重新走到她身边，语气更轻柔问：“可以和我聊聊吗？我想知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赖咏晴犹豫了很久，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说：“我……我其实没想过太多，家里环境比较普通，我一直想着要赚钱帮忙分担家里……其实，选这间酒店是因为听说这里对公关很好也不会乱来，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工作过，她说来这里可以暂时喘口气，也可以学点新东西……”她说话时的声音有点颤抖，却每一字都真诚。
莫怀孜点点头，没有多问细节只是淡淡说：“每个人去那里都有自己的理由，你的选择很勇敢。”就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们这里不是监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晚一点吃完晚餐后我会跟你开个会，但我先跟你说明，有一份保密协议先让你过目，内容很简单，就是合作期间请你不要把在这里的细节对外透露。”
赖咏晴点点头又轻声问：“那……我要在这待多久？”
“我们这边的合作期最少一个月，最长两个月，如果你哪一天想离开，只要提前讲一声，我会立刻安排，我重视每个女孩的选择和自由。”
赖咏晴愣了一下，眼里浮现不可置信的光芒问：“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莫怀孜笑得更柔和说：“我们最重视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她轻轻向女孩保证说：“你来这里，不会受到任何强迫。只要你有需要，任何时间都可以找到我或雁行，这里没有人会为难你。”
赖咏晴终于彻底放下戒心，脸上浮现难得的微笑说：“谢谢你，莫小姐。”
莫怀孜带她参观山庄，沿着湖边的长廊走了一圈，阳光照在水面闪闪发亮。
空气里都是清新的青草与栀子花香，赖咏晴静静跟在莫怀孜身边，脸上的紧张已经少了很多。
晚餐的时间快到了，莫怀孜特别请了擅长西班牙菜的名主厨朋友过来。
餐桌上点着烛光，桌布是米色的亚麻，配上蓝色瓷器和湖畔采来的薰衣草。
今晚的菜单有西班牙海鲜炖饭、炙烧章鱼佐橄榄油、番茄面包、嫩煎羊肩，还有一道莫怀孜最爱的西班牙冷汤。
空气里除了花香之外，还飘着新鲜烘烤面包的温暖气息。
赖咏晴一开始还有点拘谨，连坐在餐桌边都小心翼翼，莫怀孜特别选了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看出去，湖面微微起着雾。
厨师亲自介绍每一道菜，女孩虽然紧张，还是忍不住问了很多关于食材的事，甚至偷偷说从来没吃过这么正统的西班牙料理。
“你不用客气。”莫怀孜微笑说：“这里只要有我在，想吃什么都可以直接说。”
赖咏晴害羞笑了笑问：“那我有没有机会吃到甜点？”
“当然有。”莫怀孜很认真的回答。“主厨今天有准备了一道柠檬蛋糕，晚点就能尝到了。”
他们一边用餐一边闲聊，从旅行谈到各自最爱的食物，赖咏晴的笑声逐渐变得自然，不再那么提心吊胆。
她喜欢湖边的景色，也说自己最羡慕那些可以随时旅行的人。
莫怀孜也分享了自己学生时代背包旅行的趣事，氛围轻松多了。
晚餐后他们来到书房，这里空间比较安静，莫怀孜请女孩坐下，桌上已经准备好合约副本和一迭资料夹。
“我想和你详细聊聊这次合作的细节，”莫怀孜温柔的说：“也希望你有任何疑虑都可以直接问我。”赖咏晴轻轻点头，双手交迭放在腿上等着莫怀孜继续。
“首先，”莫怀孜顿了一下，尽量让语气温和又坦诚说：“这次合作最主要的条件，是你愿意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但这件事是我们双方同意后才会发生，而且我承诺绝对让这一切安全、干净、有尊严。”
赖咏晴看着她，脸色有点发白，却还是听得很专注。
“这表示你不是必须被动接受。”莫怀孜特别强调说：“我希望你能自己选择那个人，等你准备好后，我会让你有机会认识几位合适的对象，无论是男性或女性，都可以由你自己挑选。”赖咏晴惊讶的看着莫怀孜，仿佛没想过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多自主权。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赖咏晴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从来没谈过恋爱。”
“那你知道自己偏好哪一种对象吗？我是说，性向。”
赖咏晴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是双性恋。”
莫怀孜微笑说：“很好。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和一些来自不同酒店、俱乐部的男公关、女公关见面及相处，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专业训练的，外表和谈吐都有一定水准。”
“可是，”赖咏晴犹豫咬着下唇问：“真的……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可以。”莫怀孜郑重的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毕竟是一场交易，无法期待真爱。可是我会尽力让你的感觉舒服，不会有压力，也不会有任何强迫。你可以慢慢来，甚至见面多聊几次，直到你自己愿意为止。”
莫怀孜看得出女孩松了口气，但女孩还是忍不住问：“那如果……如果我真的一个都不喜欢怎么办？”
莫怀孜给了她一个真诚的微笑说：“那就继续挑选，没有人能逼你，你的第一次要献给谁决定都在你手上。我要的不是你的顺从，而是你真正愿意把这一刻交给对方。”
“那……如果合作期到了还没发生怎么办？”
莫怀孜微笑看着她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之二，你应该知道昨天是在卖你的初夜吧？”她点点头，莫怀孜也从中确定了这是公开交易，这女孩不是被骗的。
基本上莫怀孜跟月映会馆合作多年，知道月映会馆不会以更违反人性的手段来交易女孩、男孩们。
“咏晴，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你如果始终无法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你会一分钱都拿不到。”莫怀孜说明，赖咏晴稍蹙了一下眉头思考起来。
“我可以给你反悔的机会，就是现在，你可以提出离职，可是你自己要慎重考虑你想要的后果，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赖咏晴皱起了眉低头思考着。
莫怀孜相信赖咏晴终究会答应的，起码她遇过七个卖自己初夜的女孩，目前为止没有半个反悔。
其实初夜对现代女性来说没有特别的珍贵，所以通常不反悔卖掉，只有像莫怀孜这种特别天赋的艺术家，特别珍视女性的初夜。
只因为她有非常独特的嗅觉，不是为了性，是为了香水。
赖咏晴如果现在在莫怀孜这里反悔，反悔过后又反悔的话，相信莫怀孜，女孩会回头去找她。
因为一但女孩又再反悔而回去月光映馆卖自己初夜，她不会遇到像莫怀孜这样给出这么好条件的⸺有一半的选择权。
赖咏晴思考过后抬起头看着莫怀孜说：“对不起，莫小姐……我接受你的条件。”
莫怀孜展露大微笑说：“你确定有想清楚？”
“我确定……你花了高价买我，又给我选择权……我没什么好挑惕的。”
“我希望你要真的确定，因为你若感到不愉快或不舒服，我没有办法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如果你是非常重视自己初夜的女孩，是现实逼你做出买卖的选择，无论如何你都是感到不愉快跟不舒服，这我可以理解。所以我尽量让你的不愉快与不舒服降到最低，甚至是可以坦然的交出自己，那才是我最想要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当你也问起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你的意思似乎在说如果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献出第一次，你也是照样买单？”
“嗯哼！”
“为什么？我以为是你……要跟我……”赖咏晴讲完脸涨红。
莫怀孜笑了一下说：“你如果想跟我也可以唷。”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想跟我吗？”
赖咏晴脸红到耳根子说：“你给我感觉很好……而且你又好美好有气质……”
莫怀孜笑个不停说：“那也是OK，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先挑选一下。可是无论如何，该给你的酬劳一样不会少，我给的钱不只是买下你的初夜，你让我带出来的每一天都是另外有钱进帐的，毕竟我不是买你的人，你是让我从月映会馆带出场的女孩。同样的，即使最后你选择我，如果有不适合的地方随时都可以说，你的感受比任何进度都重要。”
“为什么……”赖咏晴讲到这欲言又止起来。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总觉得……有一种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么额外要求吗？否则，这条件也未免太好了吧？”
莫怀孜笑个不停说：“你能够觉得条件太好就让我安心多了。”便又帮她倒了一小杯酒说：“天下当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东西对我来说极其重要，所以价格跟条件是值得给你的。”
“什么东西？”
莫怀孜拿起酒杯微笑看着她说：“灵感。”便宠溺的凝视着赖咏晴喝一口酒，她一脸困惑。“灵感对艺术创作家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继续讨论了细节，从如何跟公关们见面、见面频率、场地安排到每一次都必须有第三方陪同来确保安全。
还有如果需要，可以安排心理谘商师全程协助。
签完保密条约后，莫怀孜给女孩最后一个叮咛：“记得，你不需要取悦任何人，只需要忠于自己。还有，在交易期间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人，包括我。”
“那如果我真的爱上你怎么办？”
莫怀孜揪揪鼻子说：“那我只能很抱歉的伤你的心了。”
“蛤……”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并且记得，你觉得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爱你，只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一个东西而已。”
“好啦……那我不需要为你做些什么事吗？”
“你想为我做些什么事吗？是甘愿的吗？”
赖咏晴点点头说：“我甘愿为你做事。”
“那，今天晚上让我抱着你睡觉。”
“就这样？”
“嗯……要洗香香。”莫怀孜说，女孩笑了出来，莫怀孜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