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琴仙子

紫兰轩。

一方临湖的雅间内,只见窗外剪纸倒影落在地上晃眼明亮,稀疏有致,显得写情画意。

偶尔听见几响小鸟叫声,伴随着窗外的许多翠竹在微风里摇晃不已。

阳光明艳,不远处还有翠绿湖水,好是宁静怡人。

窗边阳光照耀下,一位少女怀抱古琴,曲腿跪在坐垫上,把朱琴放上琴桌。

此琴通两臂长,琴额饰灵芝纹夹太极图,琴侧饰缠织莲纹,嵌银十三徽,面板饰描金磬、笛、箫、金刚铃、笙、琵琶、法螺、鼓、钹、拍板,衬以描金银蝶纹,琴腹饰鎏金八宝纹,首部嵌两片圆形白玉,错银铭文,可见必然是一把来历不凡的古雅名琴。

这位少女着一身月白色半袖纱裙罩身,肩边丝袖内两条芊芊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她把琴摆正之后,便轻轻一拂琴弦,果真传出十分动听音色,原本神色清冷的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她微微侧身又拨弦两声,侧耳聆听着琴弦音准,之后微不可见地点头。

少女玉手轻拨胸前秀发,端坐修长身材,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另一只玉手拨弄,发出铮的一声脆鸣,屋内旁听的众人精神也为之一震。

指尖拨转琴弦里,从房间里传出阵阵美妙琴音。

少女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轻亮如微风拂过松林,时而如竹林青叶稀稀疏疏撩动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柔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渐入佳境。

纤云弄巧,佳人如玉。

少女头顶一个翡翠祥云缀玉珠发箍,攒一对卧蝉髻在脑后,别一根青翠绿镶珠雕花铜簪子。

长裙里穿一件澹黄绡纱制的衫子,轻盈柔软,腰裙紧系,颇显酥胸丰腴挺拔。

一双星眸黑白分明,五官精致,眼神平淡若脉脉秋水,脸蛋洁净,肌肤细腻,虽是身在紫兰轩这风月之地,但气质却显得纤尘不染,隽逸清雅。

这便是紫兰轩真正让文人趋之若鹜的源头,玉琴仙子——弄玉。

不同于紫兰轩许多涂脂抹粉的女子,弄玉从不轻易露面,可每次仅仅是坐在紫兰轩最高处的阁楼,隐藏在层层白纱帘幕后,弄玉一拨弄琴弦,就会有无数文人骚客如痴如醉,同时也在幻想着纱帘之后,该是怎样一位不可方物的仙子。

真正让弄玉在新郑城内名声大噪的事,还是她为数不多的每一次演奏时,总会有众多鸟儿被琴声吸引,盘旋雀跃,久久不舍离去。

有幸见过弄玉仙子一面的人曾经在城内大肆宣扬,对仙子痴迷的熟客们这才勉强获知一点,这位玉琴仙子身形窈窕,五官精致,只是眼神平静如脉脉秋水,没有一丝波澜。

可这反倒让男人更加狂热,清冷的玉琴仙子更加符合他们心中的美好幻想,他们更加热烈的一掷千金,挥金如土,高呼着要求增加玉琴仙子的演出。

而此时,在这小小的屋内,则是端坐着韩非,紫女和张良三人,无一不沉浸在弄玉的琴声中。

琴音入魄,春华凝芳。

弄玉拨弄着琴弦,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之间跳跃着。

弄玉的动作熟练,就像已经弹奏了千万遍。

行云流水般的乐曲流淌而出,让人仿佛置身在青峦间嬉戏,又像是置身高山流水之间。

琴音像山泉一般清逸无拘。

琴音淼淼,清脆与沉重的琴声两者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美人如画。

此时韩非改为斜倚在软榻上,闭着眼,被琴音所打动,一手晃着酒樽,一手拨弄着手指,拿捏着弄玉抚琴的音律变化。

思绪也随着琴音飘忽而去。

仿佛看见了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张良、紫女也在静听着。

一曲毕了,张良先开口道:“果然好曲。”

韩非没有晃过神,被琴声触动沉醉在思绪中,挥别琴音带来的感受后,睁眼只觉怅然,有心头舒然。

“公子听得好投入啊。”紫女说道。

韩非只是笑了笑,对着弄玉说道:“弄玉姑娘果真如传闻一般,真是仙子人物呀,这般琴技出神入化,即使在我游历诸国所见的琴师中,也是三甲数内。”

“公子谬赞了。

弄玉不过是侥幸会些巧技,还差很远。”弄玉的声音犹如黄鹂鸟一般悦耳动听。

韩非一时愣住,连紫女都微微失神了一下,尽管她已经听过了数次弄玉的嗓音,可依旧被这种如仙乐一般的声喉所吸引。

在紫兰轩的客人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相比玉琴仙子的琴声,据说仙子的嗓音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只可惜仙子抚琴却一直不开口,不知何时何人能够有幸一听仙子之音。

如今韩非一听,才知所传非虚。

“弄玉姑娘,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此曲可叫沧海珠泪?”张良惊叹称赞之余,提出疑问,看来对乐理也是有些研究。

“正是此曲。”

韩非再一次听得弄玉那清脆的嗓音,不由得听得入了神,连手中的酒杯掉下都末回过神来。

“世间竟有如此……令人回味无穷的嗓音。”韩非喃喃自语。

“公子,怕是被弄玉妹妹勾走了魂吧。”紫女掩嘴娇笑了一声。

“呵呵,紫女姑娘说笑,美人就在身边,哪里有心思再去估计他处。”韩非恢复了风流倜傥的神色,调侃起紫女来。

“公子真会讨女子欢心。”紫女嗔怪地看了一眼韩非。

“沧海珠泪,此曲凄婉伤感,又充满温暖,似乎蕴涵了许多往事。”韩非则是站起身来,淡淡回味刚才的琴曲。

“公子明鉴。”

弄玉听了,微微颔首,伸出玉手轻轻拂过琴弦,轻声回答:“弄玉在紫兰轩长大,自幼学琴,弹奏之际,难免心有所往。”韩非眼神微眯,目光落在了弄玉的腰间,那里挂着一颗火红色玛瑙吊坠。

紫女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她伸出一只黑丝指套包裹的玉手掂起酒壶,另一只手提着酒壶盖子,姿态曼妙的倒了杯酒。

“公子,还请坐下喝酒吧。”

韩非看着倒酒的紫女,身形曲线诱人,绘有妩媚云纹的细腰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刀,任何男人看上一眼心里都会火热难耐。

紫女不但腰肢脖颈纤细,而且前凸后翘,胸前两座高耸的玉女峰要细腰衬托下,简直高耸入云。

一对傲人乳球,却是将裹胸的紫色衣物紧紧顶着,都撑出四五道横向的褶皱了。

紫兰轩中花团锦簇,品种众多。

房间内亦摆放着多种花卉盆栽,其中紫蔺草香气最为清新浓郁,易沾染,所以紫女身上常常散发其花香。

韩非闻着紫女近身散发的香味,都不禁沉醉了。

倒好了美酒,紫女搂起紫色鱼尾长裙的裙裾,侧身并拢黑丝长腿,缓缓坐下。

韩非也随之应声坐下,道“紫女姑娘,虽然是这风月主人,但却一言一行一颦一蹙都是这么优雅妩媚,当真是迷煞我也。”紫女嫩唇微翘,带着妖冶紫蝶的狭长眼眸白了一眼韩非。

韩非顿时感觉胸口一闷,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带着淡淡的紫色,如一对深藏于海底的珍珠,幽暗却璀璨。

紫女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红唇轻泯一口,淡淡道。

“公子贵为韩国太子,何必戏笑奴家一介小女子呢。”

“那不知紫女姑娘是何等来历,一介小女子长袖一舞,如何就建起这闻名遐迩的紫兰轩呢?”

“窥探我的内心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哦。”紫女芳唇抿了一口酒,纹着魅紫蝴蝶的眼角微眯,笑意柔绵地瞟了一眼韩非。

“可是紫女姑娘这么迷人,实在是让人难以舍却雅。”韩非继续调笑着回复。

旁边的弄玉和张良则是看着这两人,好似斗嘴一般你来我往,他们止不住面带一丝微笑,自觉地没有出声打扰。

正当韩非还想和紫女姑娘调戏之时,不知别处的隔间传来隐约的喊叫声,好似在一个醉汉含糊不清的闹事声。

“快点把人给我弄过来!快!”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本大人!”

门被匆忙推开,一名漂亮侍女在门外行礼。

“姐姐,预定的天字房刘大人正在大闹,说非要弄玉妹妹去陪他,姐妹们怎么劝都没用。”紫女微微皱眉,答道:“好,红瑜你忙吧,我这就去。”被称作红瑜的侍女娇声答应,躬身后退。

紫女连忙起身,向韩非低腰行了个礼。

“让公子见笑了,改日再好好给公子罚酒一杯。”

“诶,无妨。”韩非云淡风轻地回道:“紫女姑娘整日面对我这样的俗客,自是烦恼。”

“知道就好,还说风凉话!”紫女娇嗔地刮了韩非一眼,结束了两人的斗嘴调笑,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虽然紫女那风情无限,诱人的娇嗔一眼让韩非很是受用,但是看着紫女急匆匆地离开,韩非还是有些失望,只能拂袖一展,提着一壶美酒,悠然离去。

……

灰暗的街道上四下无人,只余下清冷的月光相照,在青石街面上洒满了银白色的霜雪一般。

韩非提着酒壶,依旧酒意微醺,身子晃晃悠悠,但身后跟着两位亦步亦趋的剑客,显然是紫女派来保护他的护卫。

韩非走在一条巷子口时,只见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站立的人影。

来人一袭黑衣,面容不可辨认,但手上还未出鞘的长剑,和那充满杀气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他的来意。

两个护卫连忙站到韩非身前,抽剑相横,将韩非护在身后。

“公子小心。”

两个护卫自然不是什么俗手,一眼便看出面前此人杀气浓郁,是个劲敌。

站在前面的护卫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紧接着狠下心,手中一紧,剑身一转,破空之声响起!

黑衣人抱着剑鞘站在原地,望着剑尖向着自己的胸口袭来,划破空气之时,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剑身如虹,迎面而来,霎时之间。

“唰!”

这一剑,被黑衣人侧身轻松躲过。

眼看一击不成,护卫眉头一皱,接着剑身翻转,不等黑衣人反应,又是递出一剑,剑身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线,斜着划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眼看剑光袭来,眼神一凝,接着脚腕用力,轻踏虚空,翻身躲过剑锋。

“唰——”

只见黑衣人身影闪动,落地之后,两根头发缕缕落在韩非的肩上,再看先出手的那名护卫倒地,气息全无。

而站在韩非身前另一名护卫,则是手还扶在剑柄上,在生死一刹还未把剑拔出,便已是生机断绝。

黑衣人转过头来,面罩上露出的一双冰冷眼睛淡淡注视着韩非,手里正握着的剑尖低落几滴鲜血。

韩非左顾右盼,已经是手足无措,看来今日是难逃一劫。

就在黑衣人往前一步,打算结果了韩非之时,月光下,一个漆黑身影凌空而立。

漆黑的煞气如同凝成了黑纱围绕在这个身影身边,他手持一把断成无数碎片的青铜古剑,一眨眼间,如同一道寒风拂面。

一道凌利的剑气,立即从月光和黑影之中破空而出。

这道剑气,古朴而无比强大,带着一股纯粹的无坚不摧,无可匹敌的剑意!

只是一剑,立即轻松撕裂了黑衣人的长剑,剑气过处,躯体一分为无,露出一片漆黑的煞气。

待到韩非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那个月光下的漆黑身影不见,那股强大的剑意也消失无踪。

这一切仿佛就像一场幻觉,但脚底下那躺着的黑衣刺客,则明晃晃地告诉着韩非,这一切是在瞬息之间便发生了的。

“唰——”

卫庄从十丈开外的屋顶一个闪身落下,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又转了转头,看向刚才那股剑意出现的方向。

卫庄余光扫了一眼韩非,暗自沉下心中的疑惑。

……

夜晚的紫兰轩永远是大门敞开,熏香弥漫。

梁柱朱红,屋檐重重,层层薄薄彩纱随风飞舞,道道珠帘摇晃碰撞叮咚作响个不停。

各处楼梯间人来人往,餐桌上宾客不绝。

放眼望去,环顾四周,那青砖碧瓦的殿阁上,有着一位位浓妆艳抹的姑娘们,花枝招展,抛洒丝巾,争奇斗艳地向他人展露着自己的妖娆身姿,好招揽哪个顾客进来一同共度良宵。

一片灯火阑珊处,可闻古筝阵阵,琴声袅袅,箫声之味韵远,只见一个奢华的隔间内,正有一个两三百斤重的胖子在大喊大叫。

脑满肠肥,臃肿的身材就像一个酒壶,滚实的腰上圆圆地凸起一块大肚皮。

但他身上的华贵锦绣,珠宝首饰,还有他丝毫不在乎影响的命令语气,无不说明着此人身份绝对不可得罪。

因为这正是韩国左司马——刘意,大将军姬无夜手下最为得力干将,曾平定百越之乱而居功至伟,在朝中上下可谓是得意至极。

“今日,不让弄玉姑娘过来陪本大人,明日,你们紫兰轩就要从新郑消失!”刘意此时酒醉微醺,推开几个在奉承赔笑的女子,方才前去通知紫女的红瑜正在其中。

刘意挥舞着手,厉声大喊,似乎一点不惧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时,只听到屋外的走廊上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哎呀~刘大人,怎的今日这般失态呀?”

声音柔媚入骨,如黄莺出谷般千娇百媚,由耳入心,宛若一根葱葱玉手拨弹琴弦,引得乐声荡漾,在人心尖撩拨起阵阵酥麻之感。

饶是已经醉的迷糊,刘意听到紫女的媚音时还是忍不住肥躯一震,心神动荡。

“呵呵,都是经常来的客人,刘大人又不是不知我们玉琴仙子金贵,她不便相陪,奴家也没有办法呀。”紫女径直走向刘意,两只纤纤玉手环绕在其颈间,柔弱无骨的身躯顺势一倒,整个人便倚靠在刘意怀里。

只见怀中的人儿紫色秀发挽成随云髻,插着几只纹银衔珠蝴蝶步摇,栩栩如生,流苏在尾端轻轻摇摆,细小的珠玉碰撞声清脆悦耳。

娇面如花,一双媚眼魅惑天成,美目流转间如同碧波荡漾,俏鼻之下一抹娇嫩的粉红,微微开合间灵巧的香舌微吐,舌尖轻舔上唇,如同磨人的小妖精般勾的人心痒难耐。

上身的紧身衣裹着兰紫色抹胸,一对傲然将两座山峰之间的本应凹陷的布料撑到紧绷,形成一道道横向褶皱,随呼吸起伏间微微晃动,似有一种将衣衫冲破的劲头。

刘意被紫女坐入怀中,一下子便感受到那股温热柔软的香躯和自己紧密贴在一起,只觉一阵香风环绕,顺着他的鼻腔冲入脑海,使他整个人目眩神迷。

胸前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叫人心神躁动,从末经过如此挑逗的刘意,很快就败下阵来,肥厚的脸上浮现两团红晕,说道:

“那紫女姑娘,能否给本大人一个交待呀?”

“难道,奴家就那般不入大人眼么?”

紫女一边装作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一边暗中催动内力发出媚音,声音较之刚才更为魅惑,令人酥麻入骨。

话罢,紫女突然将身子凑近,高挑的身材较之刘意高上几分,她的下巴刚好触到刘意的肥大双下巴。

一双葱葱玉手的指甲点涂成妖艳的紫蔻色,指尖在他胸膛处打圈游走,另一只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让他无处可逃。

“呵呵,入得入得。”

刘意咧嘴淫笑,他此刻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呼吸开始急促,意识恍惚间小腹升起一股邪火,似有万千蚁虫在他体内轻咬,着了魔般迫切想要寻求异性进行苟合之事,胯下之物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

“就是不知道,紫女姑娘要如何补偿本大人呢?”紫女则是妩媚一笑,凑近他耳旁,娇嫩如花瓣的嘴唇轻启,微吐香气,酥麻入骨的媚音引得后者浑身燥热,呼吸微喘:

“大人,你想要奴家怎么样伺候你呢?”

刘意听了这话,顿时知道今日艳福不浅,这紫兰轩女主人据说虽出入风尘,却片叶不沾身,神秘莫测。

这样一个全身都透露着神秘的奇女子,性感妩媚,妖娆冷艳,艳压群芳。

刘意兽血沸腾,看到如此娇媚动人的紫女,又得到她的允许可以玩弄她,刘意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呼吸粗重,伸出双手,一把就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紫女曼妙腰肢搂住,接着便作势欲要去亲吻紫女那娇艳欲滴的娇媚樱唇。

要知道,无数紫兰轩的客人,都对这娇艳欲滴的唇瓣早已是垂涎已久,此时有了机会,刘意自然是迫不及待。

只是,当刘意凑身过去之时,紫女却又用剥葱般白皙的玉指一下放在了刘意的嘴唇上,一下阻止了刘意,这让他的眼里不由得露出疑惑之色。

“嗯~~~”

“哎呀,大人不要这么着急么,先让奴家伺候您满意了也不迟嘛。”紫女媚笑盈盈,柔软无骨地扭动丰腴的臀部。

虽是隔着几层衣物,但紫女那圆润如水蜜桃的肉臀着实天下无双,当丰腴柔嫩的臀肉接触到自己的下体时,方才还神情正常的刘意终是忍不住抖了下身体,发出一声如愿以偿的轻叹声。

“啊!嗷嗷!射了!”

紫女一双剪水双瞳荡起涟漪,嘴角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缓缓从刘意大腿上站起身来。

她弯下腰,玉指勾起刘意满是肉褶的下巴,吐气如兰:

“大人,你这下面可还硬的起来呀?”

刘意一时羞愧,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被紫女的肉臀隔着衣物一坐,就射在了裤裆里。

他不甘心就这样丢失这次机会,于是说道:

“只要紫女姑娘用玉足给本大人踩上一踩,定然片刻就重振雄风,到时候杀得美人向本大人哭喊求饶。”刘意那肥肉中的细细双眼发出淫光。

紫女闻言,摇头笑道:“大人还真是乐趣奇特,那奴家,自然要满足大人了。”刘意乐不可支,急忙就势一躺在地上,肥润身子滚到她面前道:“明白,明白。”紫女坐在盛放酒食的案桌上,高高抬起的翘着一条修长美腿,似要把人踩在地下的玉足,穿着双绛紫色的高跟莲鞋。

细长鞋跟摇晃摆动,玉足鞋尖指着刘意的胸口,让这个胖子大吞口水,恨不能上去用嘴含住她的高跟鞋尖,细细舔弄一番。

紫女看他裤裆里的帐篷,早已饥渴难耐,便轻抬高跟玉足踩了上去……躺在地上的刘意随觉帐篷里边的短小宝贝一阵难以想象的蚀骨酥麻,紫女冰冷坚硬的玉足鞋底,隔着一件轻薄衣物,在他茎身上前后左右的踩压搓弄,爽的他肥脸涨红道:

“啊,对,就这个位置,可以再重些……”

紫女坐在上边,玉足隔着鞋底踩着他短小宝贝,蹂躏踩弄里,也怕脏了自己的鞋,始终隔着那件衣物和帐篷,美眸含笑道:“奴家的玉足,可值大人今天的价钱吗?”刘意爽到难以自制道:“真是太值啦,想那城中几个豪族当家人,一掷千金都做不到,本大人今天花的价钱,可真是捡了大便宜啦。”紫女那妩媚诱惑的身材容貌,神秘至极的身份,早就让刘意对她垂涎三尺,没想到今日能得偿所愿。

她这般玉足搓弄起来,就是无比销魂的,每一个动作之间,踩压力道都掌握的令人欲罢不能,尤其是看她这般冷艳美人的高跟玉足踩在自己肉棒的美景,怎么能让刘意不发狂?

眼见刘意粗喘吁吁,连连叫爽,紫女她美眸含笑,看过之后,坚硬的高跟鞋底踩着底下棒头开始用力蹂躏挤压,更伸来鞋底座的细长鞋跟,挑抖地在他两颗卵蛋上拨来拨去道:

“嗯,奴家倒看不出来,大人的宝贝这么快就恢复了,还挺硬气嘛!”刘意再也不敢去看她踩弄美景,苦苦咬牙转移想射的滋味。

可被她细长鞋跟戳在卵蛋,拨来拨去,不消片刻,顿时怪叫一声,整个人猛的如鱼翻身。

而见此状况,紫女玉足已经迅速撤离而去,瞬间看得刘意他帐篷里边天翻地覆,转眼就湿了一片。

紫女看着他死狗一样动也不动,平淡至极地起身,低眸一笑道:

“好了,大人心满意足,奴家也就告辞了。”

“红瑜,搀扶大人下楼,好生送上马车。”紫女头也不回,澹澹吩咐道。

“是,姐姐。”

只留下躺在地上的刘意,恍恍惚惚的听着高跟莲鞋哒哒作响的撩人声,越走越远。

……

“相公?相公?”

左司马府邸,刘意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一个熟悉的温柔女子声音不断在耳边重复。

他勉强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一位宫装美妇秀发高挽,玉簪如竹,面态粉嫩而又娇艳,一张妩媚脸颊,春水秋眸。

她自然便是刘意的夫人,刘胡氏。

她有着朝臣第一美妇人之称,又和宫中那位胡贵妃为同胞姐妹,因此被尊称为胡夫人。

可这样一位美少妇,却在贴心尽责地呵护床上那个丑态毕露的肥胖老男人,她心中是对相公醉酒的担忧,眼里满是关心和忧伤,真是人见犹怜。

她将旁边铜盆中的毛巾打湿,拧去水分,贴在刘意额头,待到毛巾被刘意散发的热气蒸干几分,便再取回盆里浸湿,如此往复。

可是,刘意醒来之后,见到眼前此等温婉贤妻,却不是倍感温暖,反而眼神复杂地扫视了一圈自己这位夫人的全身。

那长而弯的柳叶眉、一双明亮的丹风眼,鼻若悬胆、朱唇贝齿,玲线透明的粉耳,云发高挽。

雅致的黛绿色无袖罩裙衫,绣有几道金丝梅花纹路,层层衣领交叠在胸口,被撑起硕大的形状。

衣领边上配以金色包边点缀,衬托出胡夫人的尊贵和柔美。

无袖罩裙下是浅绿色的长裙,毫无花哨,素雅宁静。

在细腰处挂着一颗火红色玛瑙,细腰上围着黛绿色唯美腰封,用一枚翡翠玉蝴蝶扣住固定,显示出波涛起伏的美少妇曲线。

有别于少女的青春纤细,胡夫人这丰满但却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即使是身着严严实实的素衣罗裙,仍然是浑身透露出一股熟透的迷人味道。

明明自己的夫人在身材韵味上都不输那紫兰轩的主人紫女,可是刘意明白,这样一个绝色妇人,哪怕自己可以强行逼迫她在床上伺候自己,可是她只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遵从。

毫无性趣,毫无快感。

甚至让刘意觉得和她同房时,她的每个眼神都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家中有如此美妇人,刘意还会经常嗜酒如命,沉醉于紫兰轩。

刘意回忆起紫女的千娇百媚,回想起她一脸妖娆地用翘臀坐在自己的下体上,再看一眼眼前神色无波,死板无味的妻子,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升起来。

为什么你就不会学一学人家,用心伺候一下老子!

刘意恶狠狠的揪住胡夫人的衣裳,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脸蛋,最后喷出一道粗粝的鼻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是摆给我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他目光忽然瞥到了胡夫人腰间那颗火红色玛瑙吊坠,随即恶狠狠地将它扯下,然后一把掀翻铜盆,将胡夫人推到榻下。

“是因为它吗?啊?”

“我刘意供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还不满意吗?啊!成天把这个破石头挂在身上,你以为你就能和他永远不分开了是吧?”刘意将扯下来的玛瑙攥在手里,恨不得直接捏碎了它。

“滚!本大人不需要你这贱人的伺候。”

刘意喘着粗气,醉酒的红晕还在额头没有消去,他努力从床榻上支起肥胖的身躯,随后看向榻下的胡夫人。

被推倒在地少妇,鬓发散乱,酥胸饱满,硕硕欲出,浑圆高耸的两座雪峰仿若要爆衣而出,乳沟深邃,那柔柔一细的蜂腰端的是柔嫩至极。

这样一位美妇有着成熟而又妩媚的韵味,处处都是妩媚风情,男人见了本该是无不心猿意马,但刘意见了却心里更是窝火。

他指着摔落在榻下的胡夫人,大骂道:“你这贱人,装什么贤妻良人!为何对着我天天一副毫无生趣的死人脸,他都死了这么久,你难道还要把所有的心意都留给他是吗?”胡夫人则是躺在地上,泫然啜泣,犹如梨花带雨。

她自小熟读女子纲常,哪怕当初嫁给刘意并非所愿,她也尽心尽德地扮演好一个贤妻的角色。

只是,刘意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是她的心。

可是,胡夫人心中早已被当年那个黑金甲胄的俊年将军填满了,怎么会有留给他刘意的位置呢?

因此,胡夫人自嫁入刘府以来,频频遭到刘意的嫌弃冷艳,恶语唾骂,甚至拳脚相加。

身上有些伤痕,对胡夫人来说,甚至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她依旧毫无怨言,毕竟,刘意还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还以为他还活着!你心里怎么能还有他!”刘意站在床榻边,肥胖的肚肉因为激动的喊叫,而滑稽地上下抖动。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输给他,最后他的女人不还是被我给抢到了,哈哈哈哈——”

“唔——咳咳——”

刘意神色愈发癫狂,大笑几声后却突然喉咙发紧,回不上气,导致眼前一片昏黑,肥胖身躯摔回床榻上。

“相公?”胡夫人一惊,连忙不顾擦干眼泪,起身查看刘意状况。

检查鼻息,确认刘意的面色正常之后,胡夫人放下心来,给刘意盖上被子,离开房间,打算去熬煮一锅恢复元气的药汤。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屋顶被月光投射下来的影子有一些异常,似乎有一只鸟正匍匐在檐角上,等待着飞扑下来捕食。

……

紫兰轩。

二楼的一间寝卧内,帷幔轻纱,香风浮动。

这是弄玉的卧房,平日都是侍女红瑜和彩蝶打扫照看。

弄玉此时还在紫女的房内聊天,而红瑜则和往常一样,仔细地帮弄玉姑娘擦拭古琴。

接着,便是提早收拾了被褥,点好了烛火灯盏。

红瑜拿着三支香薰来到一座香炉面前,左手擎着烛台,右手提着香薰引燃。

此熏炉乃是紫女特地为弄玉小姐的闺房准备的,十分珍贵,红瑜最是清楚。

这炉子材料金贵不说,光是大小就分了三层,由上至下依次为炉盖、炉身、炉盘,炉盖隆起,上设莲蕾形钮,盖上镂刻如意云头纹。

炉身呈束腰筒形,镂刻桃形忍冬纹,炉盘与炉身套接,下设五个兽蹄形足,足间设环链。

点燃熏香,将它放入炉盘内,烟气不一会儿就从镂孔中袅袅而出。

红瑜想到弄玉妹妹今夜又可以睡一个香甜安静的美梦,不由得微微一笑。

可就在这一瞬间,窗边吹来一阵寒风。

帷幔激荡,被风齐齐切断,香炉的熏烟也被一道风切开散尽。

红瑜的笑容定格在这一刻,下一刹身躯摔落在地上,脖颈上这才显现出一道细不可见的伤口。

转瞬之间,一位红颜便香消玉殒。

下一刻,一个带着尖嘴面具的可怖身影出现在屋内,开始四处搜寻。

……

(笔者注:【1】文中所描述的琴,原型是明代的卢惟良款八宝纹铜琴。

此琴通长118厘米,肩宽17……5厘米,仲尼式,琴额饰两个“卍”字纹、灵芝纹夹太极图,琴侧饰缠织莲纹,嵌银十三徽,面板饰描金磬、笛、箫、金刚铃、笙、琵琶、法螺、鼓、钹、拍板,衬以描金银蝶纹,琴腹饰鎏金八宝纹,首部嵌两片圆形白玉,错银篆书铭文“壬寅吴兴卢惟良制”。

【2】文中弄玉闺房的熏炉,原型是唐朝的桃形忍冬纹镂空五足银熏炉。

此熏炉分三层,由上至下依次为炉盖、炉身、炉盘,炉盖隆起,上设莲蕾形钮,盖上镂刻桃形忍冬纹和如意云头纹,炉身呈束腰筒形,镂刻桃形忍冬纹,炉盘与炉身套接,下设五个兽蹄形足,足间设环链,使用时在炉盘内盛装木炭香料,烟气会从镂孔中袅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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