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泥水混合的气味在废墟中挥之不去,空气沉闷如凝结的尸水。
皓推动那台由蛛丝人皮与散骨铁架回收而成的三轮载具,带着柴可迎向那座荒弃的战地研究站。
柴可被低剂量蠕化素微弱麻痹,只剩眼神轮廓,却仍紧咬双唇。
“我说过,这是约会地点中的重要一站,”皓温柔地从背篓内取出一片腐叶,像贵宾赠送花瓣般撒出。
叶子上青黑斑点闪着萤绿,沾染蛆液脉络。
他将它放在柴可掌心,轻抚他的手背:“这是你曾解剖出来的那种菌种,好好保存的…我怕你会忘记它。”
柴可僵硬地拉起手:“我…不需要…”他声音干涩,却没挣脱。
皓伸出上半身,一边扶助他,一边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份纪念。你做实验、我记录,这样的过程,就是属于我们的回忆。”
柴可欲言又止,他睁大眼,望着那片腐叶的细胞纹理,想起曾经的自己—年轻理性,透过显微镜与试管探究生物崩解过程。
车轮陷在泥泞中,三人共同陷落,像是进入一段被时间遗弃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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