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之后,方琅果然成了武道盟的盟主,他的继位过程非常顺利,无人反对,甚至还有一些元老,大力赞成,原因很简单,方琅在做元琅的时候,就利用百里绝身边人的身份,为这些元老谋利,巩固他们的地位,还提拔了许多新人,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些,百里绝都不知道。他确实蠢,自大自傲到极点,以为凭武力就能永远震慑稳固一切。
至于原来的剑尊,方琅又挑选了百里绝的一个最不受宠的庶出弟弟,把他任命为了剑尊尊主,这个弟弟最厌恶百里绝,恨不得杀之后快,而方琅给了他荣耀,给了他地位,他自然感激不尽,如获新生,甚至当场下跪,认方琅为大哥。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方琅对外宣称,对整个大陆宣称,方墨澜勾结魔宗门余孽刺杀了百里绝,而他,要判处方墨澜极刑——“一剑焚心”之刑。
这种刑罚是剑尊独有,是召集几十个剑尊弟子,让他们御剑,群剑齐发,而剑刃在飞翔过程中会融合在一起,化为一剑,一剑穿透受刑者的心脉,而穿透后又会带给受刑者如同饮了鸩毒的痛苦,因为这些剑刃会提前抹好剑尊特制的毒药。
从心脉开始,毒素蔓延全身,受刑者全身都会腐烂,会破洞,会燃烧,不带火焰的燃烧,一寸一寸,一厘一厘,筋脉会萎缩,血肉会消融,各个器官会化成血浆。
受刑者会承受胜过凌迟百倍的肉体痛苦,身躯会慢慢腐烂,会破洞,身体各处都会长成像马蜂窝那样的洞,筋脉血肉融成丝线,在洞与洞之间连接着。
受刑者的惨状,可谓是不忍直视,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丑陋 恐怖 怪异 恶心至极。
曾有一人见过这种刑罚,当场干呕,干呕不止,甚至把胆汁吐出来。
比起肉体的苦痛,这种对人视觉的震慑,才能起最大的效果。
旁观的人从此终身难忘,会牢记着,会谨慎着,从此小心做人,不得罪剑尊,不得罪武道盟。
毕竟,只有剑尊才有这种刑罚,而一般只用来处决大陆公敌,故,也就几百年没用过了。
刑罚地点就定在了武道盟的处刑台,定在明日卯时。
到时会让各个修仙族的代表前来旁观,同样,蓬莱岛的方士弟子也会被押过来,等待命运的宣判。
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大陆,众修仙族奔走相告,终于,大家再也不用受方士的威胁了,再也不用活在被吸食元婴的恐惧里了!
很快,消息传到了银羽,温倾玉当时正在院内的海棠树下静静赏景,门内弟子火速赶来通报,温倾玉听完,两眼一黑,笔直栽倒。
“掌门!”报信弟子吓得都跪下了,赶忙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他这一喊,把方芷柔跟方月白也引过来了。
青蓠也过来了,跟众弟子一起搀扶起温倾玉,把他抬到了自己的小屋内。
温倾玉就仰面躺在床上,带着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淡漠。
方芷柔心中莫名惊恐,只觉有大事发生,“温掌门,怎么了?难道是师兄………”
温倾玉甚至没有力气开口了,只是用死一般颓丧的眼神,默默注视着方芷柔,轻轻点了点头。
“温掌门!师兄怎么了?!难道师兄死了?!”
方芷柔一声大吼,喊破了嗓子,猛然跪倒在温倾玉身旁,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你快说,师兄到底怎么了?!”
其余的银羽弟子也没有把方芷柔拉开,只是都有些不忍心,淡漠又宁静地旁观着。
温倾玉阖上了眼,淡淡道:“墨澜兄,这一世,我们终是无缘了,是我无能,救不了你….”
他可以造反,反抗武道盟,反抗方琅,但他不能让族人去送死,就为了他自己的爱情,绝不可以……
方芷柔快疯了,崩溃了,“温掌门!师兄到底怎么了?!”
青蓠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事实说了出来。
听完,方芷柔怒吼一声,“不!!!!!我要去救师兄!现在就去!”
她往外跑,往外冲,当然冲不出去。
方月白用狐尾拴住她,尽量没有吼出声,“你冷静一些,方墨澜必死无疑了,温掌门都放弃他了,你还逞什么能?”
方芷柔已经流泪了,汹涌的眼泪,无法断绝的眼泪,怨恨的眼泪。
“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得逞了?哈哈哈哈哈….师兄终于死了,是吧?”
方月白沉着脸,顾忌着在场的许多人,终是没有发作,而是伪装,劝道,“.芷柔,你冷静一些。”
方芷柔非但没有冷静,反而越喊越疯,“方月白!你这个贱狐狸,贱畜生!你终于可以独占我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等了好久?以后,师兄死了,我眼里就只能有你,只做你的母狗了?是吗?!你想得美!倘若师兄真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也去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师兄……..我会去陪你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的方芷柔崩溃大哭,哭到鼻涕横流,面目扭曲,就像一个失去亲人的小女孩,一个失去珍惜之物,只能无能发泄的小女孩,更像一个不顾及形象和脸面的泼妇。
方月白暗自使了力,狐尾收紧,甚至下意识都亮出了狐爪,他很想去掐她,但是硬是克制住,这里还有很多人,他不能太暴露。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竖着耳朵,面露更大的好奇与惊恐。
其实他们也不愿听别人的私密之事,尤其是那种……
但,毕竟人的本能还是爱围观狗血八卦,所以,这些人全都屏住呼吸,等着看方月白和方芷柔继续吵下去。
还是青蓠咳了一声,走到方月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先带她下去吧。”
方芷柔叫道:“我哪儿都不去!温掌门!救救我!放了我!我要去救师兄!你不是也爱师兄吗!你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救师兄!大不了,我让师兄娶你,我不介意!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温倾玉闻言哽住,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毕竟,这是在众人面前,被人戳穿心事。他好歹也是一族的掌门,面子怎挂得住?
毕竟,他也不认为面对大众承认自己是断袖,是一件光彩的事。
而其他的银羽弟子这下更惊恐了。
青蓠忍无可忍,对方月白叫道:“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说完,他又给方月白使了个眼色。
方月白当即心领神会。
………
回了二人的房间,方月白才没有了顾忌,一甩狐尾就把方芷柔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又骂我是畜生?!”
方芷柔被摔得几乎眼冒金星,身体都要裂成两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没站起来,方月白又用狐尾卷起她,卷起来又狠狠投掷在地上!
他确实是真的生气了。
“方芷柔!你仗着我舍不得杀你,就能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粉碎我的真心?!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畜生?!”
方芷柔勉强撑起身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是畜生!你是畜生!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去救师兄!”
说完,她再一次往外跑,往外冲,方月白又是甩出狐尾,一个横扫,把她击飞,甚至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果然够狠,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甚至咳出了血。
“…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也得去救师兄!”
方月白心疼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也心狠到了极点,他又一次伸出狐尾,只是拦腰拴住她,把她带到身前。
他的表情忽然很哀伤,像装不下去了那样的哀伤,好像暴力只是用来掩盖他的脆弱和心碎。
“…芷柔,我从来没想过,你我会走至今天,我会伤你,我会如此待你…想把你撕碎,厌恶你,怨恨你,恨到真心想杀你,杀你无数次,杀了你,我就解脱了…”
方芷柔竟然冷静了下,面上带着阴沉和冷漠,事不关己的冷漠,“…那你怎么不杀?!”
方月白自嘲一笑,嘲讽至极,“我不是说了,我爱你………”
方芷柔忽然大吼:“可我不爱你!!!”
方月白有一瞬的沉默。
方芷柔继续吼道:“你早该知道!我都是骗你的,我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保持着镇定,保持着冷静,但颤抖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没有我,谁能满足你?谁能喂饱你?”
方芷柔叫道:“用不着你来喂饱,我不会再饿了!”
方月白勉强克制着,“….真的?真的不再需要我?”
方芷柔吼道:“当然是真的!明明我从来都没需要过你!是你更需要我!是你纠缠我至今,还不肯放手!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师兄已经把你赶走了蓬莱岛,为什么非要回来救我?我已经忘了你,我已经准备彻底忘了你,就嫁给师兄,安心做他的夫人……我不会再饿,不会再想你了,为何你非得再次出现?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方月白有一瞬的震颤,“你……..”
方芷柔继续吼道:“当初跟师兄救下你,让你成为我的仙宠,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如果能回到当初,我宁愿见死不救,我不要仙宠,不要做主人!我宁愿只爱一个人,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竟是笑了,悲凉的笑,“呵呵呵呵呵呵……..你骗不了自己,你骗不了我,你还是爱我的……”
方芷柔也笑了,自嘲的笑,“是啊,我都是骗你的。我当然爱你,我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怎能不爱你…”
方月白忽然很悲伤,很无奈,“我本不愿用这种方式占据你的心,可是,只有先征服你的身体,才能慢慢征服你的心……”
方芷柔叫道:“征服?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若说成驯服,说成调教,这更恰当吧,主人?”
方月白眼中闪过一抹刺痛,他承接不住方芷柔积攒的愤恨和委屈——被他玩弄的委屈。
尽管她会爽,会享受,可总归还是在耻辱屈辱之下的爽与享受,占据下位的享受。
倘若有半点自尊心,理智回来,想一想还是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毕竟,先调教她的人,正是方月白。
“芷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诱骗你,不该用双修骗你,我们的关系扭曲成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方月白竟然认错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芷柔,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不会再打你,惩罚你,我们重新开始,我带你走,去无人问津的地方,去天涯海角,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语气诚恳至极,神态也卑微至极,就像回到最初,他还没掌握主导权的最初。
方芷柔冷冷道:“晚了。”
方月白果然一秒就装不了了,他克制着,克制着没再去掐她,只是尽力冷静下来,平息内心的风暴,带着深深的渴求,沉沉问道,“芷柔,我跟他到底有何不同?就因为他是人,我是兽?在你眼里,我就真的只是一个畜生?”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幽幽道:“或许,只是因为我先爱的人,是师兄…”
方月白并不甘心,把她拉至自己面前,晶亮的紫眼对着她,施展真言秘术。
“我不信!谁先谁后就这么重要?就因为你先遇到他,他把你养大?你就更爱他?那我呢?我陪了你几百年,形影不离!这又算什么?方墨澜专注他门主身份的时候,我又在做什么?是谁一直在你身边?!”
方芷柔无奈地笑了笑,“可是,直到你幻化成人前,我都把你当成宠物,没把你当人,那几百年里,我一直默默喜欢着师兄….你变成人后,给了我欲望,我确实离不开你了…可是,月白,我还是更爱师兄……”
方月白忽然感觉很受伤,心碎了,心伤了。
终于直面了最真诚的答案,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甚至,被方墨澜赶出蓬莱岛时,方芷柔没有怎么阻止,他都劝服自己,是她太无能,不敢反抗方墨澜,她还是爱自己的,更爱自己,只不过被方墨澜强迫,不得已委身与他罢了。
毕竟,不自欺,就得面对残酷现实,面对自己终究是个输家的现实。
他以为自己是输给了方墨澜,实际上,他输给了方芷柔。
感情的事,无非是谁爱得更多,谁爱得更少。
显然,方芷柔爱他,比他爱她要少,少得多了。
现实残酷,锥心刺骨。
终是心死。
但……
方月白忽然变得很理智,很镇定,很漠然,幽幽道:“芷柔,我可以接受你更爱他。甚至,你从此后不爱我,我也可以接受。只是,如果你选了他,去救他,那你就真的没命了。”
方芷柔瞧着神情大变的方月白,暗暗怀疑,暗暗惶恐,“….你?你就算把我关起来,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更爱你,你……你要做什么?”
方月白笑了笑,轻蔑地笑,“怕了?别怕,很快。”
方芷柔惊恐至极,“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月白凭空变出一个瓷瓶,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瓶,捏在手里,把玩着,“这是银羽用来训兽的灵药,据说,妖兽有时会变更主人,有的妖兽不能接受新主人,会肆意攻击,极不听话,而这时候,新主人就需要用这种药,也就是能让妖兽失忆的药,让它们失去记忆,重新回到原始状态,这样,也就能接受新主人了….”
方芷柔望着那个瓷瓶,又望着方月白冷漠淡然的神情,笃定坚决的神情,只觉世界崩塌,只觉比死还难受。
“你……你竟然要对我用?”
方月白嗤笑一声,“怕什么?应该死不了。实际上,我也不知到底有用没用,若是毒死你,那就惨了。”
他的语气,也淡漠至极,仿佛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而且,万一你再变成傻子,那岂不是更惨?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想日后肏傻子。”
他虽这样说,可眼中的笑意却表明,他很期待肏变成傻子的她。
疯狂的笑,破碎的笑,无奈的笑。
真的期待吗?
…“芷柔,同你走到今天这种局面,我也无可奈何,或许我做错过,可终究是你先背叛我。就算你一直默默喜欢方墨澜,可你同我双修后,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怎能再与他人结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却不知道……难道人类天性就不懂忠贞?呵呵,罢了,我也懒得计较了。对你用这种东西,也并非我所愿,是你逼我的…….至少,你能活下来,也够了。”
方月白打开瓷瓶,一口灌进自己嘴里。
方芷柔已经吓瘫了,彻底绝望,彻底崩溃,彻底,心碎…
她的心,也死了。
“月白…….求你,不要这样,倘若你真的爱我,就不能这样对我,你还不如真的杀了我……”
她啜泣着。
方月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舍不得杀她。
他牵引着她,把她拉至身前,没有犹豫,出手干脆又利落,一个狐爪扼住她的脖颈,使她不得不张嘴呼吸,同时,他吻上她,把那些药水渡进她嘴里。
这个过程很艰难,很缓慢,因为她太抗拒了,无奈,他只能狠心,使着把她掐死的力气,迫她张口更大。
一番挣扎之后,终是让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我会恨你,会恨你,永生永世!”
“….那也总比死了好。毕竟,奸尸可不如肏活人。”
他邪恶一笑,她果然更恨了。
他很心痛。
就连这最后一瞬,二人之间都还是带着怨恨,带着伤害。
……
很快,方芷柔昏过去了。
方月白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上了床。
他竟然,想要她。
如果,这种时候,也算报复他就权当她还醒着,当她会享受到,用尽各种姿势,取悦她,满足她……
他确实是在报复,无奈的报复。
…夜深了,很深了,他停下来了。
他忽然累极了,忽然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好累,好累,好心碎,好悲伤,好无奈,好想哭。
想回到以前,回到小时候,只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渴望母亲,渴望她的陪伴…
他想回过她的少女时期,快乐又纯粹的少女时期,他陪着她,她陪着他……
他……撑不住了。
“扑腾”一声,他瘫倒了,瘫倒在方芷柔上方,阳具还没拔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方月白依然昏迷着,方芷柔却醒了。
她倏然睁开眼,很淡定,很冷静。
药难道无效?
药当然有效,不过对她无效。
因为,她的本体,并不是人。
……轻轻推开方月白,确定他确实昏死过去,方芷柔弯了弯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决绝的轻吻。
很决绝,很轻。
轻到如同空中的尘埃。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或许有留恋,或许有不舍,但……..
她穿好衣服,悄悄出了房门,动作很快,像鬼魅。
她来到了青蓠的房间,青蓠房内点着灯,他没睡,在发呆,没穿上衣。
“你?!”
青蓠大惊,惊到失措,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闪过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骑在了他身上,扒他的裤子……
一瞬间,青蓠就硬了。他还是童男,硬得很快。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但这种时候,他也无法拒绝。
他的阳具不算小,就是太嫩了,太青涩了。
方芷柔握住这又硬又青涩的“小青蓠”,抬了抬臀,坐了下去“呃…….”
青蓠涨红着脸,发出不情愿的喟叹。
方芷柔开始上癫下跳,动作生猛,不像做爱,像杀猪。
“呃….呃……..”
青蓠无法克制自己的喘息和呻吟,毕竟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第一次,他没坚持多久,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泄了。
方芷柔没起身,还想再来。
但青蓠却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第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像处男一样,被她玩弄。
“等等,芷柔…停下吧…….”
方芷柔停下了,但还骑在他身上,没起来,冷眼鄙视着他,“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年少时,你看见我第一眼,不就想要我了?”
她原来一直知道。
青蓠摇摇头,语气有些焦急,“不!并不是,那时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追求你…和你慢慢培养感情…绝没有一上来就馋你的身体,如此禽兽….绝不可能,我对天发誓!”
他甚至真的举起了手,对天发誓。
方芷柔哼笑一声,“那个药水是你给方月白的吧?你想报复我?”
青蓠忽然很羞愧,很惭愧,很想逃,但方芷柔竟然又扭着腰,颠了起来…
“呃……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哦?为何不甘心?”
“你差点杀了我,但没得到任何报应。还能游转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都爱你,都保护你….可我,永远只能做个旁观者,做个无法报仇,无法得到你的旁观者……我并不甘心。”
青蓠说的是实话,只有在这种坦诚相待,赤裸相待的时候,他才能面对自己的心。
方芷柔加大动作,使着技巧,极力满足他。
…“呃…….”
一声闷哼,青蓠很快又泄了。
方芷柔乖巧又顺从地伏在他的胸膛处。
“青蓠,现在,我给你想要的了,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已经得到我了。青璃…回到最初,你对我一见钟情的最初…帮我,让我走。”
青蓠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发,“一定要去救方墨澜吗?你也知道,你救不了,何必呢?”
方芷柔淡淡道:“因为爱。”
青蓠不解,摇了摇头,“爱?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爱应该是包容吧…芷柔,我会帮你。”
方芷柔又惊又喜,甚至主动索吻。
一吻毕,二人甚至拉出了粘稠的银丝。
青蓠很满足,很幸福,又很不舍。
“…不,我还是不爱你,如果爱你,是绝不会放你走的….罢了,爱来爱去太复杂,不管了。芷柔,起来吧,我帮你走。”
…夜色中,青蓠带着方芷柔去了那个山峰,扶她上了三青鸟,又交代三青鸟要去哪里。
最后,他又给了方芷柔一个拥抱。
纯粹的拥抱,少年情怀的拥抱。
“如果能活着回来,可以再烤鱼给我吃吗?这次,别再下毒了。”
方芷柔微微笑着,像少女那样纯真,“…好。”
三青鸟扑腾着翅膀,起飞了。
青蓠叹了一口气,沉思着,目送着,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
他踱着步子,慢慢又回了院子,还没进屋,迎面挨了一脚飞踹!
是方月白!他甚至都没穿好上衣,赤裸着胸膛。
他刚醒,醒来就察觉不对劲了,一察觉不对劲就赶过来了“青蓠!你这个崽种!你敢骗我?那药是假的!她去哪儿了?!”
青蓠的肋骨几乎都被踹断了,他大口咳着,咳出鲜血。
“…我没骗你,药没问题,是你的问题,又或,那药本来就对她不起作用。”
方月白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我不管!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愤怒着,嘶吼着,也像极了一个小孩。
无助无能的小孩。
或许,他的内在,一直没长大过。
停在了,失去母亲的那天。
……
“她还能去哪儿,无非就是去找方墨澜了。”
青蓠刚站起来,方月白又给了他一个大飞踢!
“你这最卑鄙的崽种!”
方月白口不择言了,失去理智了,彻底疯狂了。
或许,人在最无能无助的时候,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了。
“你怎能放她走?你想害死她?!”
青蓠又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又带着某种挑衅和得意,“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也是她的男人了,呵呵,虽然是男人之一….但无论如何,作为她的男人,我尊重她的选择…我支持她。”
方月白忽然捂住心口,连连后退,踉跄着,九条尾巴都蔫了,人也蔫了,像一个被奸夫割了阳具的正宫丈夫,失去了所有尊严和骄傲。
忽而,他仰面大吼,“这个荡妇!!!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不让我好受!!!我早该杀了她!!!这次,我真的要杀了她!!!”
青蓠抱着双臂,表示怀疑,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方月白忽然冷静下来,一个闪身,锁了青蓠的喉,同时还拧断了他的一只胳膊!
“嘎吱”一声!
其实,他本想一爪撕烂青蓠的阳具,但这样,恐怕会伤了他的性命,而他还需要青蓠活着。
青蓠一声不吭,面露冷汗,无所畏惧。
“让我走,给我坐骑,让我追上她。”
方月白冷冷命令道。
青蓠竟然点头同意了。
方月白又道:“要最快的坐骑!最快!最快!”
青蓠摇摇头,想说些真话,但又止住了,只是淡淡道:“我会给你最快的三足金乌,但愿你能赶上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