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浅一深技法,浅是浅送,深是深插,春宫图上只有画法和文字解释,但在方墨澜看来,如何拿捏好深浅,这得因人而异。
他就挺身,扭动着胯,先是往外抽出阳具,使得只有龟头裹在方芷柔的玉门里,而后轻轻抽送,送进去尘柄的一半,刚好能触碰到方芷柔最敏感的那块嫩肉。
果然,方芷柔腰肢一拧,一抬,两条大腿往内收,明显是被刺激到了。
“唔…师兄….”
方墨澜故作高冷,又开始动作,他往外抽,重复刚才的动作,往复九次,次次磨得方芷柔腰肢乱颤,双手将床单都拧出了旋涡。
她很想用腿牢牢夹住方墨澜的腰,以便有个攀附。
这时,方墨澜猛然沉腰,一根尘柄直插到底!
“唔…嗯!”
方芷柔紧紧咬牙,头往后仰,胸前起伏不定。
方墨澜这才完全低下身子,让她得以夹住。
而她夹住后,更刺激他了,依着九浅一深技法,他再撑在方芷柔肩旁,再次动作。
“嗯…呃…师兄….”方芷柔呻吟不止,一片酥爽中,视线微微模糊。
方墨澜勾唇一笑,又低了低身子,紧紧压着她,他的胸膛与她的玉乳压在一起,他在用身体碾压她,摩擦她。
而她也极有默契,伸手就攀附上了他的背。
身下动作继续,力道也越来越大,方墨澜一声低吼,又是几百抽,方芷柔泄了,但他没有。
方芷柔痉挛颤抖了片刻,方墨澜就又动作起来。
这次,他先是自己坐起来,又搂着方芷柔坐起来,以“坐莲式”抽插。
其实,方墨澜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他喜欢一切男子在上的,可满足他对局面的掌控。
但是春宫图上说,此势可插得深,更能给女子别样的快感,既如此,为了征服她,他也不得不改变自己了。
方芷柔倒是有些诧异,她以为方墨澜只会那些老姿势,不过现在看来…
“呵呵,师兄,你是不是偷偷学习了?”
她本就是随口调侃,但听在方墨澜耳中,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更是将他揭穿了!
一时羞愤,方墨澜一手搂着方芷柔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在他的肩旁,使她无法与他对视。
而他挺胯的力度加大,这次也不顾用什么技法了,就只是发挥本能了。
“呃…师兄,你!”
方芷柔只能搂住他的脖颈,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时让她有些不安。
下身是火一样的灼热与沸腾,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粉尘,始终有股无形的力道,托举着她,让她无法落地。
而只有紧紧攀住他,才能在这欲海沉浮中得到唯一的凭靠。
“嗯….师兄……”方芷柔呻吟着,轻唤着。
方墨澜动作不停,但也“嗯”了一声。
看来,他动作颇显无情,但人,并不无情。
终究,还是对方芷柔的怜惜胜过了虚无的男人尊严,方墨澜还是慢了些力道,松开了按住她后脑勺的手,使她得以与他正面相对。
望着那水汽晶莹的眼瞳,微微颤抖的睫毛,紧紧抿起的小嘴,方墨澜终是心软, 问道:“怎么样?”
方芷柔一时不解,疑惑道:“嗯?师兄,什么怎么样?”
方墨澜斟酌道:“我的力气,你受得住吗?”
方芷柔一时害羞,咬着嘴唇,像只小鸟一样,再次攀附在方墨澜肩头,柔声道:“我都可以,师兄…….”
虽然这个回答还是让方墨澜不满,他其实真的很希望,她能在他面前求饶,这会极大满足他的尊严和虚荣心,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可是,也就在与她交合的过程中,方墨澜又醒悟了。
其实,能与她交合,能得到她,就足够了。
人总是太贪心,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想要向对方证明的,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呢?
一切烦恼,皆由心而来,一切世界,皆是心的世界。
对方墨澜来说,他此前最介意的就是二人的师兄妹身份,他始终认为这是一种限制,可实际上,对方芷柔来说,根本就没什么。
人啊,总是画地为牢,自囚于己。
或许,珍惜可以得到的,踏踏实实去做,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方墨澜一直想征服方芷柔,带给她雄性的恐惧,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方芷柔内心所想。
对她而言,能睡到他,就已经是赚大便宜了。
还好,方墨澜及时醒悟。
他这才真正在意方芷柔脖颈处的伤痕。
动作停下,掰过她的身体,严肃问道:“芷柔,这些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那结痂的伤口明显就是方月白干得好事!
方芷柔一脸为难,“师兄,这没什么….”
方墨澜沉下脸来,“怎能没什么?荒唐至极!若是存了心要你命,你想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方芷柔凶道:“师兄!月白怎能害我性命?他对我,和你对我,是一样的!你怎能这样说他!”
方墨澜怒道:“你!”
方芷柔“哼”了一声,扭动身体,“师兄,我不想同你双修了,我要走。”
方墨澜终是忍了又忍,他牢牢按着方芷柔,克制着脾气,降低音量,劝道:“芷柔,我虽不管你与那狐狸如何行事,但我已经再三叮嘱过你了,不可放纵,不要让自己受伤,你怎么从来都不听?”
方芷柔的眉头紧紧皱着,眉尾都飞到了天上,她不理解,也不懂。
“师兄,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管我,但你为什么又要管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呢?”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总要提另外一个?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方月白?”
这一问,差点把方墨澜给气得吐血,只见他遽然抽了口气,猛然就把方芷柔按倒,眼中的怒气和羞耻快要溢出来了。
方芷柔见状也不敢再嚣张,软了语气,示弱,道:“师兄,你又生气了….”
方墨澜凑近她,与她鼻尖相抵,压抑着汹涌欲出的吼叫,一字一句道:“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方芷柔隐约察觉出,她刚才的问题好像触及了方墨澜的逆鳞。
这次,他抓起方芷柔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还有空闲抚摩她的身体,手劲又粗又重,像是发泄。
方芷柔被他摸得浑身难受,挺着腰张着腿,越发沉迷享受。
五百抽后,方芷柔泄了,方墨澜还没泄。
她还有疑惑,“师兄,你有秘密……”
方墨澜脸一黑,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时辰后,二人同时泄出。
方墨澜趴在方芷柔的耳畔,大喘着气,待气息平复,轻声开口,“芷柔,我爱你。”
方芷柔一时惊颤,也回了句,“师兄,我…我也爱你。”
尽管,她还并不知道爱是什么。
方墨澜沉沉一笑,从她身上起来,躺在一旁,放松又惬意。
他很少放松,很少惬意。
方芷柔转过去,缩在他怀里,“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墨澜心中警铃一响,面上保持淡定,“什么问题?”
方芷柔问道:“师兄,白天,那些你的心腹弟子,找你做什么呢?不能告诉我吗?我难道不也是你的心腹?”
方墨澜松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发,先是欣慰笑着,“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爱人,怎能是心腹?心腹毕竟还算外人。”
方芷柔羞涩又得意地笑了笑,追问道:“师兄,那他们找你到底做什么呢?”
方墨澜眼神忽闪,没正视她,“没什么,一些私事。”
方芷柔又问道:“什么私事?不能告诉我?我都已经算是你的私事了,怎么还有私事?师兄,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方墨澜又猛然抽了一大口气,方芷柔还是能把他给气吐血,能噎死他。
“芷柔!你明日还想下床吗?”
无奈,方墨澜只能用这种办法威胁。
方芷柔却不怕,还露出狡黠一笑,“不下床又怎样?反正师兄你又不会真的对我如何。”
方墨澜扯出无力的笑,“你…罢了,怪我,若我从你小时就对你严苛,恐怕你绝不会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罢罢罢…”
方芷柔却来了脾气,又委屈又愤怒,“师兄你别摆架子!这时候又摆出兄长的架子来压我,刚刚还说我是你的女人!”
方墨澜确实说不过她了,他转身,用术法熄灭了那盏灯,沉声道:“好了,睡吧,早些歇息。”
顺其自然,他就搂住了方芷柔,以为她就会安睡在他怀中。
方芷柔却突然僵住不动。
不仅如此,她还颇显为难地从他怀里起身。
“怎么了?”方墨澜也跟着起来。
方芷柔无奈只能撒谎,“师兄,我想,我还是不要留下过夜了…”
方墨澜眉头一皱,“怎么?你有事吗?”
方芷柔为难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我觉得如果我留下过夜,万一白日里被人看到,有人多嘴…”
方墨澜沉声道:“上次你留下,有人看到了,又何妨?无人敢多嘴,这你大可放心。”
方芷柔还是一脸为难,纠结,方墨澜瞧她这样子,眼珠转了又转,想发脾气,又忍回去,“是方月白不让你留下过夜?”
他这一说,方芷柔彻底害怕了,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甚至不敢靠近方墨澜,但还是开口,“师兄,我都答应他了,你别怪他,你也别怪我….”
方墨澜用尽生平最大的伪装,保留风度,保持宽容,“怎么你们做决定,也不事先同我商议?”
方芷柔沉默不语,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方墨澜自嘲道:“想我一门之主,向来只有知会别人的份,没想到如今还能被人知会。呵呵…”
方芷柔愧疚不已,扑在方墨澜怀中,抱着他,撒娇道:“师兄,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会,我生的气够多了,习惯了。”
方芷柔更加惭愧,方墨澜又道:“既如此,我就送你回去吧。”
她惊道:“啊?不可,师兄,我自己回去就行。”
方墨澜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刁难方月白。夜深了,我不放心你。”
方芷柔不太确信,又问道:“师兄,你真的不会刁难月白?”
方墨澜又叹了口气,“不会。”
他想了想,还是捏着方芷柔的下巴,对上她犹疑的眼神,问出来,“芷柔,你为何如此保护方月白?你也爱他?”
方芷柔一时愣住,“…我….”
方墨澜没松手,等待她的回答。
方芷柔双眼一阖,复又睁开:“师兄,月白只是个狐狸,他本不是人,师兄你忘了吗?起初是我们救了他,那时,他就只是个小狐狸而已,若不是有了育灵丹,他根本就不可能变成人。”
“可是,尽管他变成了人,在我心底,他也还是那只小狐狸。师兄,兽与人,终究不同。他对我如何,我只当他兽性发作,从未多想,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是,爱?师兄,我…我爱你……”
方芷柔这些话确实是真情流露,确实打动了方墨澜。
尽管他放心了,但还是叮嘱道:“就算如此,也得收敛着点,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方芷柔乖巧地点点头。
方墨澜放开她,去衣柜里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这个吧。”
方芷柔羞涩答应,“嗯。”
二人都换好衣服后,方墨澜横腰抱起方芷柔,带她出了屋子。
他本可以用轻功,但还是慢慢步行着,空中无月无星,倒是路上竟有一群萤火虫,围绕着二人,给他们点灯。
四周安静,静到只能听得流水,只能闻得虫鸣。
方墨澜在黑暗中微微笑着,方芷柔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察觉出他的状态,“怎么了,师兄?”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小时候。”
“啊?我小时?小时候怎么了?”
“有一次,我观你练功,那时就在我屋外,不过天色已晚,刚好就有这些萤火虫,我记得那时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捉了一只,用手围起来,看了一会儿就放走了。你还以为我没发现,一直低着头,斜眼盯着我,呵呵呵呵呵……”
“….师兄,你……”
“怎么?芷柔,你忘了?”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师兄你会记得这些小事…”
“这怎么能算小事?你的事,我都记得,只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把那个小女孩抱在怀中,我……”
方墨澜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他,还是有些不能完全彻底接受自己的行为。
毕竟,方芷柔是他亲手带大的,虽然没有过多参与她的日常生活,可他始终也得算她的长辈 兄长之类的存在,可他又确确实实对她有男人的心思…
方墨澜确实不算正人君子,对敌阴险又毒辣,但是对待男女之事,却坦荡又光明,不能接受任何违背认知的关系。
毕竟,他活了八百年,而方芷柔才是他的第一次,全方位的第一次。
他本年长她五百岁,或许,换成人类,也就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与三十几岁的男子。
一时间,方墨澜又沉思着,又陷入了沉默。
方芷柔恰当开口,“师兄,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我才是大逆不道呢,在我眼里,你就是师兄,仅此而已,你是你,无关其他。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方墨澜怎能不感动?
“呵呵….得你一人,此生足以。”
方芷柔“嗯”了一声。
这一段路,似乎很漫长。
终是到了终点,方墨澜不舍地将方芷柔放下,目送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他甚至不想走,就停留在屋外,为她守夜,就像任何热恋中的男子,总是牢牢矗立在心仪女子的房外,不管天寒地冻,也不论刮风雨雪,就仅仅是矗立着,遥望着,等她入睡,或等她出现。
原来,这就是凡间人类的爱情。
他果然欲罢不能,甘愿沉沦其中,永远也不要自拔。